“藍道友年紀不過百, 劍之一道的領悟卻獨有見解, 深刻精髓, 鹿某服氣了。”鹿秧從客峰頂上的石座上站了起來, 朝著藍雲拱了拱手, 一臉心悅誠服的道。
時間恍然, 藍雲已入住朝陽宗三月多月有餘。
這三個月時間中,符九一直隨同藍雲在此, 而作為東道主的鹿秧三不五時就會來尋藍雲論劍談道。日子倒是過得分外的充實,就是於姓元嬰那邊一直沒有任何的消息傳來。
藍雲和符九包括同樣知情的一些人,都不是沒有耐心的人,奈何東北域的情況實在糟糕, 讓知曉符九計劃的修士都忍不住染上了一抹焦慮。
“鹿道友過謙了,這些日子與爾論劍談道,藍某亦收獲良多!鹿道友在劍之一道中領悟精辟,對於藍某同樣有不小幫助。”藍雲隨著鹿秧站了起來, 嘴角含笑,誠意十足的道。
兩人的視線在空氣中交彙,迎著藍雲嬌美溫和的笑意,鹿秧怔了怔。
就在這個時候, 一道傳音符破開朝陽宗客峰上的陣法,朝著山頂所在的藍雲等人飛來。
原本在一旁聽藍雲與鹿秧討論劍道領悟的符九, 咻的一下從石座上站起身, 迎著鹿秧詫異的眼神, 一臉正色嚴肅的快速截下飛來的傳音符。
藍雲的目光落到符九手中的傳音符上, 臉色變了變,無聲的與符九對視一眼,便轉頭看向一旁眼神詫異的鹿秧。
“鹿道友,藍某與符師兄還有些事情,就不送了。”
藍雲送客的話落入鹿秧的耳中,使他一愣。不過,他很快就反應了過來,眼神從符九的身上重新落到藍雲的身上,晦暗的神色從黑眸中一閃而過,很快平靜下來。
“既然藍道友與符道友還有事情,那鹿某就先告辭。”鹿秧的視線落到符九手中的傳音符上,頓了頓才繼續道,“兩位倘若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地方,可儘管去青劍峰找鹿某。”
話音落下,鹿秧對著藍雲和符九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劍峰。
望著鹿秧離去的背影,符九若有所思,“藍師妹,鹿道友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藍雲聞言,搖了搖頭,“符師兄覺得呢?對於鹿秧道友,恐怕符師兄比我了解吧?畢竟我到此才三個多月而已。”
“鹿秧道友此人身為劍修,看著簡單透白,在東北域的修士中威望極大。可是,不知為何,他給我的感覺仿佛是一團迷霧,總是讓人摸不透,就像前腳你才覺得看清這個人了,後腳你又會發現剛才的一切隻是錯覺一樣!”
符九凝望著鹿秧消失的方向,眼瞼微落,神色不明。
藍雲心中一動,轉頭卻把目光落到了符九手中的傳音符上,“先彆管鹿秧道友了。這傳音符是觀海宗邵青前輩傳來的吧?於姓元嬰那裡有動靜了?”
眼瞼藍雲轉移話題,符九便收住了探討鹿秧的話頭,一揮衣袖在空中凝聚了一道解決,這才捏著手中的傳音符,灌了一道靈力進去。
傳音符憑空飛到空中,閃動著淡白色的柔和光芒,一道沉重的聲音便從傳音符中發了出來。
“符道友、藍道友,根據朝陽宗傳出的消息,於嬰已經有所動作了。根據線人傳回的消息中,朝陽宗內除了於嬰之外,應該還有另外的魔道奸細,且在魔修地位比於嬰要高至於對方到底是誰,目前還未清楚,兩位如今身在朝陽宗,定當小心再小心!倘若察覺危險的話,老夫希望二位以自己的性命為首要!”
邵青前輩的餘音剛落下,懸浮在藍雲與符九身前的傳音就報仇一陣小火花,緊隨著化作無形消失在空氣中。
藍雲手指搭在石桌上,重新坐下。
“符師兄,你來東北域的日子比我久,關於朝陽宗的情況想必要比我了解。你覺得邵青前輩口中,那位魔修地位比於嬰要高的魔道奸細應該是誰?”藍雲凝眉,把在朝陽宗三個月內了解的信息都回想了一遍,卻還是沒有任何的頭緒。
在藍雲的對麵,符九同樣再次落坐,眉宇間一片深思。
“東北域三大宗門中,朝陽宗的實力最弱,元嬰修士更是三宗最少,包括於嬰在內隻有三名元嬰修士,且於嬰所剩的壽元不足百年。朝陽宗內的另外兩名元嬰前輩,我之前倒是都見過,其中一人參加了第一次剿魔大戰,深受重傷,聽說目前還在閉關中,”
“另一人一直坐鎮於朝陽宗內,我之前見到對方,還是我研究出封印空間裂縫法陣的時候當時,各大宗門的元嬰修士幾乎都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