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接觸不多,朝陽宗另外兩名元嬰前輩給我的直覺,卻不像會是魔修奸細的人!除了三位元嬰修士之外,朝陽內有三十八名金丹修士,除了鹿秧道友之外,其餘的人我接觸不多,亦無法做出分析。”
藍雲點頭,“符師兄認為,那個魔修地位比於嬰更好的魔道奸細,就在朝陽宗的高層中?”
符九挑眉,望了藍雲一眼,“雖然不能排除朝陽宗低階修士的可能,但不可否認的是,朝陽宗的高層有更大的可能!一個魔修地位能比於嬰這個元嬰修士還高的魔道奸細,隻是朝陽宗的普通弟子的話,根本無法獲得那麼的地位!普通的弟子能乾什麼?連朝陽宗機密的消息恐怕都得不到吧!這樣的人物又憑什麼獲得比於嬰還高的魔修地位?”
藍雲沒有否認符九的話,而是說起了不相乾的話題:“不知道符師兄還記不記得林玉咲此人?當初我們在風靈島小世界懸崖底,險些讓咱們隕落的那人。”
符九一臉的莫名其妙,實在搞不明白,為何話題會突轉到林玉咲的身上,可他還是隨著藍雲的話答道:“記得。他原本是你們仙靈宗的掌門大弟子,但是從對方在風靈島中的表現來看,真實的身份應該是魔修奸細當初你借著玉台中那位前輩大能的力量與對方大打了一架,最後對方憑空消失了他怎麼了?”
藍雲把林玉咲的真實身份,以及在滄瀾秘境中發生的事情都告訴了符九,迎上符九一臉若有所思的表情。
“藍師妹的意思,或許有魔修大能用了林玉咲的轉世之法,所以對方可能在朝陽宗的地位不高,但是在魔修的地位卻很高?至少比於嬰的魔修地位要高?”符九聯想前後,不能猜測出藍雲突然提起林玉咲的目的。
藍雲再次點頭,“或許這種猜測的可能性並不大,可既然有這樣的可能,我想就不該把它漏到。”
“藍師妹說的是。”符九已經認同藍雲的話,眉宇的凝重不自覺更加深沉。
整理了半天,不僅沒有把魔修地位比於嬰更高的魔道奸細人選找出,最後還把人選的參考範圍從朝陽宗高層擴散到朝陽宗全宗,難得讓符九神色有些鬱鬱。
關於客峰之中,藍雲與符九的討論,已經離開的鹿秧自然是不曾知曉的。
他離開朝陽宗的客峰之後,並沒有禦劍飛行,而是一路步行回到了自己所在的青劍峰,途中,還遇上了不少激動向他行李的朝陽宗弟子!
這些朝陽宗弟子看到鹿秧之後,皆是一臉激動仰慕,卻沒有任何弟子攔住鹿秧打擾他,神色恭敬中帶著敬畏也夾雜著少許不為人知的畏懼。
從客峰與藍雲談劍論道回來的鹿秧,這一次沒有馬上練劍消耗這次論道中的收貨,而是回到了自己居住的洞府。
鹿秧的洞府麵積很寬,裝點得卻大氣簡單,帶著一股劍修獨有的粗獷樸素。它有三間石室,一間煉器室,一間修煉室,還有一件雜物室,放置著一些鹿秧尋常用不到的古籍與雜書。
然而除了鹿秧之外,誰也不知道在這間雜物室中,實際上還有一道隱蔽的小門,通往到向一間深處的密室!
回到自己洞府的鹿秧走進雜物室,推開黑褐色的書架,打開了隱藏在書架後麵的小門。
狹窄幽長的通道中,隻能容一人行走,通道的兩側上空懸掛著一排相隔數十米的油燈,微弱的暗黃色光芒讓原本黑暗的通道有了昏暗的亮光。
通道很長。
鹿秧緩步走在其中,不疾不徐,那雙平靜的黑眸格外的深遠黝黑。
在通道的儘頭,有一閃石門。石門的後麵,就是被人藏在深處的密室。
“哢嚓”一聲輕響,在幽長的通道和安靜的密室中顯得分外的清晰!
密室中早已坐著一位元嬰修士,在石門傳出聲響的第一時間,對方就已抬頭。
元嬰修士坐在密室中央的石凳之上,在他身前一盞茶壺以及幾個玉杯整齊的擺放在石桌麵,一身黑色長袍搭配著一頭白發,手中還持著一盞泛著熱氣的茶杯。
一頭白發的修士在修真界並不多,倘若藍雲和符九在這裡的話,他們定然會發現,此時坐在密室中的白發元嬰修士,便是朝陽宗的於姓元嬰於嬰!
“你來了啊。”於嬰放在手中的茶杯,起身迎接走進石門的鹿秧,和善的態度,仿佛他是金丹修士對方才是元嬰修士一般!
鹿秧的神色沒有半分改變,點了點頭後,就在於嬰的對麵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