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美不?”陸心顏邪邪問道。
“姐最美!姐最美!姐最美!”荷捧場地放聲尖劍
以女王高傲地姿態秀了一圈的陸心顏,脫下高跟鞋,“沒多大問題,前麵有些夾腳,支撐腳板的弧度不夠,稍作修改就很完美了。”
“那我馬上拿去讓鐵匠鋪重新打一雙。”田叔隻想儘快離開簇。
“鐵匠鋪那裡有模型,這雙留下,給梳雲…掠月練習。”陸心顏故意將掠月兩字咬得重重的。
“告辭。”田叔落荒而逃。
“姐,田叔為何跑得那快?”荷不解問。
“對啊,我也不明白,田叔為何跑那麼快呢?”陸心顏笑眯眯地看向掠月,“掠月,你知道為什麼嗎?”
掠月麵上好不容易褪下去的紅暈,又迅速麵滿整張臉,她嗔道:“姐~”
“姐,我想試試。”一旁的梳雲躍躍欲試。
“心點,先試著站立,等找到感覺了,再開始走路,注意彆扭到腳!”
“知道了,姐。”
——
石榴院裡,因為高跟鞋的到來,個個欣奇不已,人人搶著想試一試,結果有心大的便會摔倒,頓時笑聲一片。
廣平侯府其他地方,卻是陰雲密布。
已經一兩夜了,宮傑還沒有醒過來。
要是今晚還不醒,隻怕就永遠醒不過來了。
顧氏的眼睛腫得像個核桃,卻仍是淚流個不停,“老爺,傑兒怎麼還不醒?要是他醒不過來,妾身也不想活了!嗚嗚~”
宮暮煩躁不已,“你胡什麼?你這是咒我們的兒子嗎?彆再哭了!”
接著又怒道:“這事來都怪你,要不是你相信那個陸心顏,讓一個丫鬟替傑兒看病,會弄到現在這個地步嗎?”
當時情況緊急,家裡隻有白芷在,若不是白芷出手,隻怕大夫還沒來,傑兒就已經血儘而亡了。
顧氏心裡如此想,嘴上卻不敢,隻低著頭嗚嗚哭個不停。
“行啦行啦,彆再哭了!我出去再找個大夫回來!實在找不到好的,我去求伯娘讓她進宮求太後,派個禦醫過來替傑兒診治!總之…總之…”宮暮嘴唇顫抖,眼裡淚花閃爍,“我不會讓傑兒有事的。”
顧氏一聽禦醫,立馬停止哭聲,“老爺,要不咱們現在就去求伯娘?”
“我何嘗不想?可是沒到緊急關頭,如何去求?萬一最後禦醫來了,傑兒醒了,豈不是讓太後覺得咱們廣平侯府題大作?”
“那…那…難道隻能等到晚上?萬一禦醫趕不及,那傑兒…”
“如果是這樣,那就隻能認命!”宮浩咬牙道。
“老爺…”顧氏聞言,雙開始放聲哭泣。
這時,突然有丫鬟來報,“二老爺,二夫人,六少爺醒了!”
“醒了?”顧氏簡直不敢相信,搖搖欲墜地站起身,“快,快扶我去!”
仕林院裡,宮傑果然已經醒了。
麵色蒼白,額頭上因為疼痛滲著密密麻麻地冷汗,但確實醒了。
白芷簡單問了幾個問題,宮傑回答得很緩慢,但都對了,明腦子沒問題,隻需靜養一段時間便可複原。
“六少爺,您不用擔心,養上一段時間一切便回複正常。”白芷微笑道。
“謝謝白芷姑娘。”宮傑虛弱道。
病房裡陸陸續續擠滿人,陸心顏眼尖地發現少了一個主要的人,眉心一跳,“二表嬸,宮梅呢?”
“梅兒?她去夫子廟給傑兒祈福去了。”
什麼?陸心顏厲聲道:“我不是過,最近不太平,沒事不要出府嗎?”
顧氏被她吼是莫名其妙,“梅兒是…是去祈福,不是…去玩…”
陸心顏沒空跟她解釋,“什麼時候去的?”
“迎一個多時辰了。”顧氏見她神情嚴肅,突然心口直跳,“有什麼…不對勁嗎?”
兒子女兒都是她的心頭肉,好不容易兒子醒來,女兒可千萬不能出事!
陸心顏沒回答她的話,“青桐,去將田叔請來!”
青桐知道嚴重性,話也沒答直接去找田叔。
兩人很快就回來了。
陸心顏道:“田叔,白芷,你們在這守著六弟,我跟青桐有事出去一趟。”
“珠珠,真是梅兒…”顧氏拉住陸心顏,臉色發白地非要問個明白。
陸心顏冷冷看向拉著她袖子的手,“二表嬸,現在有沒有出事我不知道,但你再不放手,真出了事誰都救不了四妹妹!”
顧氏慌得連忙鬆開手。
陸心顏與青桐兩人直奔院外,時間緊,沒有乘馬車,青桐騎馬帶著陸心顏直奔夫子廟。
夫子廟在城南,騎馬一刻鐘就到了。
因為有清岩寺的存在,夫子廟的香火並不旺,來往的達官貴人也少,主要是些平常百姓人家。
宮梅身為侯府姐,穿著氣度自與平常人不一般,陸心顏很快就打聽到了所在。
兩人快速走向一間供著觀音的禪房裡。
宮梅為了誠心祈禱,花銀子包了整一下午,因此這間禪室房附近都沒有人出沒。
陸心顏推開門,菩薩慈悲的眉眼,以憐憫的姿態俯瞰眾生。
香案上的大紅布綢傾瀉而下,上麵擺著一個桶口般大的香爐,香爐裡插著三柱香。
香煙繚繞,帶著幾分廉價的刺鼻味,分明插上去沒多久。
前麵的蒲團上,卻不見宮梅的身影。
“青桐,分頭搜一下。”
兩人一左一右地毯似地搜索,突然青桐一聲驚呼,“姐,初雪在這裡!”
初雪是青梅的丫鬟。
陸心顏連忙跑過去,青桐已將初雪弄醒,“初雪,發生了什麼事?四妹妹呢?”
初雪眼神渙散,“少夫人?奴婢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四姐在祈禱的時候,奴婢後脖子一陣劇痛,眼前一黑,暈過去前隻聽到姐一聲驚呼,然後奴婢就不醒人事了。”
青桐按了按她後頸,果然摸到一處硬硬的地方。
“噝!”初雪邊抽氣邊問:“四姐人呢?”
“再找!”見問不出什麼,陸心顏果斷道:“你也一起!”
初雪不敢多問,三人分頭行事。
禪室並不大,三人找了一遍又一遍,卻不見任何線索。
“姐,可能不在這裡!”青桐道,卻用眼神瞟了一眼香案。
香案上的紅綢在輕微地晃動,像是被風吹動一般。
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來。
陸心顏會意,“去彆的地方找!”
她和初雪兩人大步向外走去,青桐卻踮起腳尖,貓一般輕輕地走向香案。
紅綢被快速揭起。
握著匕首壓在宮梅身上的男人,沒來得及作出反應,已被青桐快速點住穴道,動彈不得。
那個男人褲子褪了一半,露出半個光潔的屁~股。
在他身下的宮梅,頭發淩亂,身上衣衫被扯開大半,一半雪白露在外,片片青紫,觸目驚心。
見到陸心顏,“哇”的一聲放聲大哭。
青桐將那個男人拎起扔到一邊,陸心顏過去,替哭到快要斷氣的宮梅攏好衣襟,將她摟到懷裡,輕聲安慰,“好了,沒事了。”
“大嫂…大嫂…”宮梅泣不成聲,緊緊抓著陸心顏的衣裳不放手。
“初雪,去馬車上拿件衣裳過來!”
被這一幕嚇傻聊初雪,立馬朝外跑去。
“我帶四妹妹去隔壁換件衣裳。”陸心顏看一眼不遠處的男人,對著青桐道。
青桐會意,“知道了,姐,我在這裡等初雪。”
陸心顏守著宮梅換好衣服後,宮梅的情緒穩定了許多。
換下來的衣衫又臟又爛,還好沒有血跡,看來是在關鍵的時刻被打斷,對方並沒有得逞,陸心顏放下心,“四妹妹,到底怎麼回事?”
“大嫂!”一想到先前噩夢般的事情,宮梅渾身顫抖,眼眶發紅,“我…我也不知道,我正在那祈禱,突然初雪一聲驚呼,一回頭,隻見一個男人手裡拿著根木棍,初雪已經倒到地上,然後他就撲向我,將我拉到香案底下…大嫂,還好你來得及時,不然我就完了!嗚嗚…”
宮梅再次平陸心顏懷裡,“好了沒事了,都過去了。”陸心顏拍拍她的背,“我之前過沒事儘量不要外出,你為什麼會想起來夫子廟替六弟祈福?而且就帶著初雪一個人就出來了?”
按理要去也是去常去的清岩寺,名氣大,有專門的官家通道,怎麼也不會遇上那等齷齪之人。
那個男人陸心顏隻瞥了一眼,並未看得太清,但那猥瑣的氣質,一看就不是什麼出身良好的人家。
“我聽三姐姐這夫子廟很靈驗,離咱們府又不遠,我就想替六弟來祈福,以前去清岩寺我也隻是帶初雪一人,所以沒多想…”宮梅著著低下頭,心裡一陣後怕。
以前去清岩寺,都是一大家子人一起,這次是你一個人好嗎?一點危險意識也沒有!
看宮梅受驚過度的樣子,陸心顏不好過於苛責,“四妹妹,以後不要一個人出門了知道嗎?”
“知道了,大嫂。”經了這一遭,以後哪敢一個人出門?
“三妹妹為什麼會跟你起夫子廟?”又是宮柔!陸心顏不相信這次的事情跟宮柔無關。
“三姐姐是看我擔心六弟,才跟我提了提。”宮梅此時還沒有懷疑到宮柔的頭上,以為隻是她運氣不好,碰到一個齷齪的好色之徒而已。
這時青桐在門外敲門,“姐,四姐。”
“進來吧。”看來是問出一些事了,陸心顏問宮梅,“四妹妹,你想知道那人為什麼會出現嗎?”
“不是我…我運氣不好嗎?”
宮梅雖有些聰明,可畢竟從未經過任何風浪,哪會往其他方麵想。
“青桐,那人交待了什麼。”
青桐道:“那人名叫常德,今年三十,娘子死了十年,是京城一家吃店的老板,手上有些銀子,因其玩死了幾個妾,有人他娘子也是被他玩死的,沒人敢將女兒嫁他為妻,因此一直單身到現在。據常德交待,今中午有人在他吃店留下一張紙條,去上麵寫的地方,能讓他娶到一個稱心如意的美嬌娘,常德心裡好奇,來了夫子廟,見到四姐生得貌美,便起了色心,打暈初雪,意圖對四姐不軌。”
陸心顏問:“誰留下的紙條?”
青桐搖搖頭,“常德他吃店生意很好,人來人往,沒留意到是誰。”
宮梅此時才反應過來,白著臉問:“不是…我運氣不好,是有人故意的?我…我沒有得罪誰啊!知道我來這的人,隻有阿娘和三姐姐…三姐姐?!”
顧氏當然不可能會害她,宮梅不敢置信地瞪大眼,“三姐姐,是三姐姐!來夫子廟也是她提議的!三姐姐為什麼要害我?我跟她無怨無仇,也沒擋她什麼路?她為什麼要這樣做?”
不是宮柔要害你,是宮柔後麵的人要害你!宮柔隻是幫凶而已!
這些話,陸心顏無法對宮梅直,“青桐,先將那人綁著藏好,晚些你再來去他店裡查查!”
為了宮梅的名聲,總不能將那人大喇喇地帶走。
“是,姐。”
“先回府吧。”
幾人正要動聲,突然隔壁傳來一聲悶吭,青桐立馬打開房門,隻見一個黑衣人從眼前躍過,轉眼消失不見。
常德脖子上的血不斷滲出,抽搐兩下,很快沒了動靜。
青桐跺跺腳,恨聲道:“可惡的賊子,姐要不要追?”
“不用了!對方提前做了周密的布署,如果常德得手,殺手就不會現身,如果常德被人發現,殺手就會殺人滅口。”陸心顏道:“所以對方肯定安排好了退路,追來無用,反倒可能中了對方的調虎離山之計。”
青桐道:“姐得對!先安全回府最重要!”
“走吧。”
宮梅嚇得渾身腿軟,初雪更是嚇得差點暈過去。
陸心顏和青桐隻好一人扶著一個,離開夫子廟,坐上外麵宮錦來的馬車。
車夫渾然不知裡麵發生了什麼事,見到陸心顏突然出現,很是驚奇了一下,不過識趣地沒有多問,馬鞭一揚,往侯府的方向駛去。
仁林院裡,宮傑醒來,一眾人過來慰問後,在白芷的要求下很快離開了。
隻有顧氏懇求留下來,並保證不會打擾宮傑休息,白芷同意了。
不一會,一個廝模樣的人端著藥進來,是宮傑院子裡的阿離。
白芷接過藥碗聞了聞,並用勺子試了試,確定是自己開的藥後,喚醒宮傑,“六少爺,起來吃藥了。”
宮傑悠悠醒轉。
阿離連忙上前扶宮傑起身,白芷將藥碗遞過去,“六少爺,可以自己喝嗎?”
“我試試。”宮傑伸出蒼白到幾乎毫無血色的雙手,捧著藥碗,慢慢送到嘴邊。
離嘴邊還有二寸餘遠時,突然手一抖,一旁的阿離眼疾手快地扶住碗,“六少爺,心。”
宮傑感激一笑,“謝謝你,阿離。”
阿離露出兩分不自然的神情,“這是的應該做的,六少爺,藥快冷了,快喝吧。”
宮傑再次將碗送到嘴邊,正要喝下去,突然一聲喝聲傳來,“慢著!”
一直守在不遠處的田叔,此時迅速移到床邊,將阿離扣住,“白芷,你聞聞這藥有沒有問題!”
白芷驚訝地張大嘴,在看到阿離突然變色的臉時,意識到什麼,連忙將藥碗從宮傑手中搶過來,先是聞了聞,氣味沒什麼變化,然後用手指沾了一滴,放到口中一試,驚道:“這…這藥裡下了敗血的藥!”
田叔手下一用力,“!誰指使你的?”
顧氏和宮傑對這突來的變故還沒反應過來,顧氏不解道:“這藥不是白芷姑娘你開的嗎?剛剛你試過沒問題的,怎麼又多了什麼敗血的藥,是什麼東西?”
白芷解釋道:“六少爺失血過多,我開的藥全是生肌止血和補血的藥,若不心加入敗血藥,六少爺的傷口就會迸裂,血流不止!”
“血流不止?那不是…”顧氏失聲,宮傑本就失血過多,再血流不止,豈不是沒命了?“為什麼會有人…要害我的傑兒?”她顫抖著問。
顧氏性情敦厚,唯一想爭風頭的,隻有之前與連氏爭奪掌家權時,抓住連氏的毛病在封氏麵前諷刺了兩句,難道就因為這麼一點事,連氏就懷恨在心,對傑兒一而再再而三動手嗎?
“我去找伯娘評評理!”顧氏火冒三丈,扔下一句話就走了。
白芷想製止都來及,一回頭,卻見阿離唇邊流下一縷黑血,麵色烏青,定是咬碎口中毒藥咽下而亡了。
她迅速伸出雙手,遮住宮傑震驚的眼,“六少爺,不要看,你先躺下休息。”
但宮傑已經看到了,十二歲的他,第一次見到有人在自己麵前無聲無息地死去,嚇得三魂六魄少了一半,“阿離…阿離為什麼要害我?”
白芷問:“六少爺最近可有懲罰過阿離?”
宮傑搖搖頭,“我這院裡隻有四個廝,主仆關係一向不錯,我從來沒有罰過任何人。”
“會不會是他受到排擠你不知道,所以牽怒於你?”白芷又問。
宮傑道:“阿離性情開朗,其餘三人都很喜歡他,以他馬首是瞻,要排擠也是他排擠彆人,斷沒有被人排擠的道理。”
“六少爺,這事我會告訴姐,你先躺會,我再讓人去煎藥。”白芷微笑中帶著堅定,“六少爺彆怕,我會一直在這看著,不會讓人傷害你的。”
宮傑定了些,耳尖微紅,“謝謝你白芷姑娘。”
白芷掩好門,田叔站在門外,地上是臉已全黑全身僵硬的阿離。
“田叔你怎麼知道他下了藥?明明我先前親自試過沒問題的。”白芷道
田叔回道:“剛剛六少爺端不住碗的時候,他的動作有點奇怪!我以防萬一才出聲喝止!”
“原來這樣。”白芷輕歎,“那人也太大膽了,竟然敢收買阿離當麵在藥裡下毒!”
“事敗後阿離即自儘,看來不是收買而是威脅!”田叔道:“府裡除了石榴院的人,沒人知道我會功夫,那人是趁著青桐不在,故意讓阿離當著你和二夫饒麵下毒,六少爺若出了事,一定會怪罪到你頭上,繼而將姐牽扯進來!姐若背上指使你下毒之罪,隨時會被休出府!”
“好毒的心思!好個一石二鳥!”白芷打個冷顫,“還好姐有先見之明,讓田叔你過來,否則…”
這幕後之人,到底是誰?是與害死江淮的同一個人,還是有人利用宮傑受傷之事,另起心思?
白芷想得頭痛,“這事還是等姐回來再作判斷。”
陸心顏本想將宮梅先送回她的梅院,但宮梅先前嚇壞了,死活不肯離開她,她隻好帶著宮梅一起來找白芷田叔。
宮梅知道宮傑醒了,先前的驚嚇頓時散去了半,立馬衝進去看宮傑。
白芷趁機將先前阿離下藥的事情告訴了陸心顏,還有顧氏去找封氏評理的事情。
前麵的事情陸心顏早有心理準備,倒是顧氏將此事與連氏掛上鉤,還去找封氏評理,這點她倒沒想到。
“我去祖母那看看。”陸心顏道。
——
福壽院裡,顧氏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請求封氏為自己作主,“伯娘,傑兒的性子您最清楚,溫和不愛與人爭辯,對人處處謙讓,連對身邊的廝都溫聲細語的,怎麼可能會得罪外人遭到報複?侄媳為人您也清楚的,一向老老實實謹守本份,不爭不搶,之前在這府裡未得罪過任何人!”
她恨恨看了一眼連氏,“唯一就是為了那掌家之權,與三弟妹有了些嫌隙,可這掌家權都已經定了,為何還有人不依不撓,要害我傑兒的命?”
連氏剛開始還不知道顧氏拉著她來乾什麼,想著宮傑受了傷,心裡有些可憐她,便跟著她來了,哪知顧氏這話裡話外的意思,竟是暗示自己因為之前掌家權之事,對顧氏心生不滿,買凶殺人?
連氏驚得跳起來,“二嫂,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我什麼時候要害傑兒了?傑兒是我侄兒,他受了傷我也很心痛,你怎麼能將這罪名隨便安到我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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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兒七夕,玩得愉快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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