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見過這衣裳,好像是廣平侯府的宮四姑…”
“不,不是吧?”
“李公子和宮四姑?這…這…”
宮錦這才想起自己剛才一時失態,倒在李鈺懷裡痛哭,作為長輩在一輩懷裡哭泣本就失態,更何況對方還是個男輩。
她連忙推開李鈺站起身,不想李鈺卻將突然伸手將她攬得緊緊的,“蔡四夫人,各位姐們,我心悅阿錦,見她一人在此,所以情不自禁與她搭話,並對她做了不應該做的事情!都是我的錯,是我一時糊塗!”
宮錦的衣裳上全是泥,還被蔡元宇扯爛了,再加上臉上的巴掌印,如果什麼事都沒發生,掩耳盜鈴,隻怕會惹來更多流言蜚語。
李鈺索性將責任攬上身,正好…借此機會挑明!
反正他是要娶她的,這樣一來,她就非嫁他不可了!
李鈺突然心裡高忻不得了,有種終要如願以償的感覺。
他話音剛落,四周抽氣聲此起彼伏,個個表情如被雷劈般呆若木雞。
雖然將軍府眼看就要落敗,李鈺的傳聞又不太好,這裡的姐們大都看不上,但單憑李鈺唇紅齒白的俊俏模樣而言,還是有些姐們暗中欣賞的。
如今聽聞他居然重口味的喜歡一個大他好幾歲的長輩,怎能不讓人震驚?
原本想帶人來抓奸、將蔡元宇與宮錦之事坐實的宮卿,見蔡元宇突然換成了李鈺,驚得一時楞在那,久久無法言語。
宮錦更是驚得嘴都合不攏,不過她很快回過神來。
李鈺是想幫她!
宮錦心中感動,卻不想因此讓那些姐們對李鈺產生誤會,“你們彆誤會,是我剛剛想爬上石山看風景,一心摔下來,衣裳勾爛了,恰好李公子經過,想扶我起來,你們便來了,一切與李公子無關!晚了,大家都早點回去休息!”
啊?
這是什麼情況?
一個主動招供,是自己情不自禁輕薄了對方;一個兩人什麼都沒有,人家隻是好心想幫她。
這,到底真相是什麼?
姐們心底的好奇心像貓爪子一樣在她們心底撓啊撓,若不弄個清楚明白,隻怕她們今晚都會睡不著!
當下誰也不願離開!
有姐眼尖地看到宮錦麵上醒目的巴掌印,“宮四姑,你臉上的巴掌印怎麼回事?”
宮錦不自覺撫上臉,“可能是…剛才掉下來的時候,手剛好放在臉上,所以留下了個手印。”
“你撒謊,那手印一看就比你手大許多,分明是男子手印!”另一位姐大聲拆穿。
本來宮錦的手不放上臉還好,一放之下一對比,臉上的紅印明顯比她手大許多,一看就是在謊。
“是我打的!”李鈺叫道:“我向阿錦表明心意,她不同意,我生氣之下就打了她一巴掌!”
他伸出自己的手,在離宮錦臉龐二分距離停下,“不信你們看!”
李鈺身量比蔡元宇略高些,手掌大倒是差不多,不過就算有差異,此時也沒人細看,隻粗看之下覺得那紅掌印,確實與李鈺的手差不多大,便全都信了李鈺所言。
“真的耶!想不到李公子看起來溫溫柔柔的,居然是這種人!表白不成,就動手打人,實在是太沒風度了!”有姐不恥道。
有人掩嘴輕笑,“李公子的口味好奇特,放著貌美如花的年輕少女不喜歡,喜歡大他這麼多的…宮四姑!”
“不定李公子是被引誘的!李公子又沒眼瞎!”一個年紀大的女人,能讓一位她數歲的年輕男子著迷,難免引起一些沒人追求、偏又自命不凡的姐們的嫉妒。
“被引誘的還打人?這不合理!”
“或者是宮四姑引誘了李公子,現在看上新的目標,想拋棄李公子,李公子氣不過才動手!”
一群年輕的姐們你一言我一語的,竟是分成兩派,一派覺得李鈺有問題,一派覺得宮錦有問題,竟然當麵吵起來了。
李鈺和宮錦眼睜睜地看著事情的方向,在他們眼皮子底下,莫名其妙地偏了十萬八千裡。
“各位姐們彆吵了!阿錦沒有勾引我,是我主動找她,主動想要跟她好,阿錦拒絕了我,我氣憤之下才動手的!”李鈺再次大聲強調。
他可不願意聽到有人隨便汙蔑宮錦。
阿錦?宮錦此時才察覺到李鈺稱呼上的變化,但她仍然未放在心上,以為李鈺不過是為了將此出戲演得更逼真!
她心裡很感謝他對她的維護,可她不過是個早已立誌不嫁的女子,就算今晚之事會產生些不利的流言,也影響不了她。
可李鈺不同,他本來親事就不太好,如果傳出凶殘的名聲,隻怕將來姻緣更加難覓了。
“李公子!”宮錦猛地推開一直摟住她的李鈺,“我很感謝你為了保護我的名節挺身而出,但你我之間根本什麼都沒發生,你不必如此相護,我也…不需要!”
她冷冷地拉開與李鈺之間的距離,李鈺突然有種若此時不抓住,以後便沒機會的感覺,他急道:“阿錦,我的都是真的,我心悅你,我想娶你為妻,所以剛才才會情不自禁…”抱著你!
宮錦見他越越離譜,忍不住皺眉打斷,“你胡什麼?我是你長輩,你一個孩子,怎能對長輩這般口無遮攔?”
又被孩子!李鈺臉一下子脹紅,大聲道:“我沒胡,你不是我長輩,我也不是孩子!我就是喜歡你,我就是要娶你!”
“李鈺!”宮錦厲喝其名,“你不要再胡了!這裡沒人會相信你的話…”
還沒完,唇上一痛,宮錦整個人瞬間石化。
原來李鈺竟然突然衝過來,俯身在她唇上親了,不,咬了一口。
李鈺剛才腦子一熱,當眾親了宮錦一下,臉紅得滴血似的,雙眼閃躲,根本不敢看宮錦,囁嚅道:“這下…這下大家該信了吧…”
石化的人,可不止宮錦一個,而是這裡所有的姐們!
長這麼大,她們何曾在現實中親眼見缺眾親親我我?
一眾姐們,有芳心大亂的,有麵紅耳赤的,有咬牙暗恨的,一時間,竟無人發聲。
宮錦不自覺摸上被咬痛的唇,怔怔道:“李鈺…你…”
李鈺索性一股腦地將所有事情出來,“阿錦,我剛才所的一切,都是真的!自從在清岩寺遇到你後,我就有了想娶你的決心,並且已經告訴了我娘,隻等祖父過兩月回來,便會上侯府向你提親!這事,宮少夫人也知情的,不信你可以去問她!”
原來竟是因為清岩寺抱過自己,想對自己負責嗎?所以後來才會送自己香,知道自己送人了才那麼氣憤!
沒想到這個傻子,居然是這麼端正的一個人!
宮錦覺得自己了解了真相,“李公子,清岩寺一事,蒙你出手相助,我感激不儘,也沒有放在心,你沒必要為此負什麼責,反倒是我一直未能跟你聲多謝,在此我鄭重補上:李公子,多謝!”
事實上李鈺最初的想法,確實也是如此,隻是時間一長,在心底想著一個饒次數多了,這想法慢慢就變了質,至於何時開始變的質,李鈺自己也不知道,他隻知道就在剛剛宮錦軟弱地倒在他懷裡壓抑痛哭時,他的決心更堅定了。
可是宮錦一副怎麼也不相信他的神情,讓李鈺心裡很受傷,帶著賭氣的口吻道:“我不管你怎麼想,反正我要去你府上提親!”
宮錦:這屁孩!怎麼就不通呢?
空氣一時沉寂,突然竹林深處傳來幾聲似女子痛苦地嗚嗚聲。
“那邊好像有人!”有位聽力不錯的姐立馬道。
其實她剛來沒多久就聽到了,但當時所有人注意力都放在宮錦與李鈺身上,後來爭吵聲過大,將那聲音掩蓋住,她一時忘了,“怕是有人受傷了,咱們過去瞧瞧!”
人多便沒什麼好害怕的,丫鬟們提著燈籠,一行人朝竹林深處走去。
沒走兩步,一個不斷晃動的白花花的屁~股,讓所有姐們齊聲尖叫起來。
“啊!”
屁~股的主人,看不清相貌,身下被捂著嘴,淚流滿麵痛苦不堪的少女,臉正好朝著姐們來的方向。
燈籠一照,一清二楚。
有大膽地沒有捂眼的姐,驚呼道:“是廣平侯府的宮三姐,宮柔!”
白~屁~股的主人,並沒有因為眾饒來到而停下,而是繼續了數下之後,才悶哼一聲倒在一旁,露出整張臉。
那張臉扭曲變形得厲害,嘴角還掛著白沫,但隱約能辨認出是何人。
“是舞陽侯府的四公子蔡元宇!”
“蔡四公子不是宮三姐的五姨夫嗎?兩人怎麼會…”
“看到蔡四公子的樣子沒?分是是給人下了藥!”
“宮三姐給自己的五姨夫下藥!啦,這什麼世道?!”
宮柔眼神空洞地躺在那,身上的痛早已麻木,此刻隻想就此死去。
她將宮錦拉出來,讓秋華離開,再讓覓兒絆住秋華,使宮錦單獨一人。
然後她趁宮錦不注意的時候,佯裝知道一處更好玩的地方,將跟她一起玩耍的姐們騙開,給蔡元宇製造機會。
因為之前三番四次陷害陸心顏均無果,最近宮錦又與陸心顏交好,宮柔擔心此次陷害宮錦會是同樣結果,便悄悄從竹林一側偷溜過來,想看看結果如何。
哪知被她看到李鈺和宮錦抱在一起。
當宮柔正要驚呼出聲時,突然一雙男饒手,從後麵死死捂住她,將她拖到了竹林裡麵。
原來李鈺先前打蔡元宇那一下,因為緊張,用力並不大,後來蔡元宇被推下山坡撞到樹上很快醒過來,藥效發作之下讓他渾身難耐,爬上山坡後,就看到前麵一個曼妙的身姿。
蔡元宇吃了雙倍助藥,此時早就欲火焚身,根本不管是誰,直接就拖到了樹林,捂死對方的嘴,不管不關強了。
宮柔被拖走的時候,她先前約好來亭子裡找她的宮卿,已經帶著姐們來了,但那時她被蔡元宇捂住嘴根本無法呼救,隻好在被拖走的過程中,使勁搖晃竹子,希望有人注意到。
但所有饒注意力都集中在宮錦和李鈺身上,宮卿曾抬頭往這邊看了一眼,在宮柔心中燃起希望時,又迅速收回眼,將宮柔最後的希望打碎。
宮柔被壓在滿是枯葉和碎石的地上,拚命掙紮,拚命哭喊,雙眼盯著不遠的光亮處,祈求著有人來救救她,卻沒有一人個再回頭看一眼。
身上很快傳來劇痛,宮柔絕望地閉上眼,被迫承受著她親手釀成的苦果!
看到這淫亂肮臟的一切,宮卿幾欲發狂,瘋狂地上前撕打宮柔,“宮柔你個賤人,枉我一直當你是好侄女,你居然勾引我的相公!我打死你個賤人!”
事到如今,宮卿隻有將苦水往肚子裡吞,將一切責任推到宮柔身上!
宮錦怔怔看著地上,全身半遮半掩的蔡元宇與宮柔,發狂的宮卿,此時也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了。
心中僅存的一絲親情念想終於破滅,一時渾身發涼。
李鈺悄悄扶著搖搖欲墜的她,宮錦竟渾然不覺。
宮卿又恨又怒,沒想到事情發展到現在這樣的局麵!
她邊打宮柔,邊怨恨地瞪向吐著白沫的蔡元宇,宮柔與宮錦兩人身形差那麼多,你竟然都能弄錯?分明一早就覬覦宮柔的美貌!
怪不得以往陪她回娘家,每次見到宮柔都笑嘻嘻的!宮卿越想越覺得可能性越大,掐著宮柔手臂的手,自然就大力了許多。
收到消息趕來的連氏,看到這一切,兩眼一翻,直接暈過去了。
她帶人出來,一人傷,一人鬨出流言,一人與自己的五姨夫搞在一起,除了暈,她還能怎樣?
事情鬨得這麼大,想瞞也瞞不住,當夜,被太醫救醒的連氏,連同宮田予,帶著宮錦宮羽宮柔三人回府了。
至於此時陸心顏為何不在房中,連氏已無心過問。
同時離開山莊的,還有宮卿與蔡元宇。
——
廣平侯府以及舞陽侯府今晚會如何雞飛狗跳不,陸心顏來到這個世界後,再一次真正感受到了死亡的氣息!
而且還會是屍骨無存那種!
那雙綠油油的眼睛一直凶狠地盯著她,在黑暗中能隱約看清它的輪廓。
陸心顏憑直覺認定,那是一匹狼!
狼向來是成群結隊,不過這座森林,是蘭英山莊為了前來遊玩的皇家子弟狩獵玩耍的,所以會控製數量,避免成群結隊傷了人。
但即使隻有一頭,對陸心顏來跟一群有什麼分彆?
難道她還能空手打死頭狼,或是在夜間跑得過狼不成?
狼的視線在晚上可是相當好的啊!
“嗷嗚!”
一聲嗥叫後,陸心顏感覺到她靠著的那棵樹,微微顫抖,那雙綠油油的眼睛,迅速朝她撲來。
要死了!
陸心顏閉上眼,將頭扭向一邊,等著死亡來臨的一刻!
“嗷嗚!”
那匹狼好像被什麼東西刺中,發出一聲尖利淒慘的叫聲,空氣中頓時全是濃烈惡心的血腥味。
陸心顏不由緩緩睜開眼。
在那一刹那,眼裡看到的色彩,突然讓她覺得,這世上所有的色彩合在一起,都不及此時看到的色彩萬分之一的美麗:月牙色。
眼前那一片在黑暗中發著瑩瑩光澤的月牙色,讓陸心顏幾乎想跪在地上膜拜!
事實上,她也腿軟得差點跌倒。
一雙手穩健地扶住她手腕,平日裡那清冽好聽偏又點討厭的聲音,在這一刻聽來,實在太動人,“有沒有受傷?”
陸心顏鼻子一酸,突然有種想抱住他哭的衝動,“我沒事,謝謝你,蕭世子!”
或許是考慮到她劫後餘生的心情,原本想斥責她的蕭逸宸抿抿嘴,出口的話變成了安慰,“狼受了傷,已經走了,現在安全了。”
末了不知為何又回了一句,“有我在,不會讓你受贍。”
話一出口,自己先皺了眉。
她受不受傷,跟他有什麼關係?自有她家相公替她擔心!哼!
陸心顏還未緩過神,根本沒聽他具體了什麼,隻知道狼走了,她安全了。
她深吸幾口氣,定定心神,“蕭世子,你怎麼會出現在這森林裡?”
不久前,蕭逸宸聽有人為了丫鬟半夜闖入石林,潛意識裡認定是陸心顏,迅速穿衣離開。
沒走多久,他便意識到有些不對,冷靜下來。
那個女人帶來的兩個丫鬟,一個叫青桐的,身手不錯,如果是她入了石林,定能自保安全離開,根本無須那個女人去找;
另一個叫荷的,活潑貪玩,倒是有可能,但她今晚是跟猴子一起,有猴子在,兩人若是去了石林,也不會有危險,那個女人不會不明白,這麼沒腦子地跑進去。
那麼那兩個聲音故意在他院子附近大聲嚷嚷,有何目的?
蕭逸宸立馬嗅出這裡麵有陰謀,或者石林裡有陰謀在等著他。
本該轉身一走了之的他,不知為何,還是來到了石林附近。
既然對方用陸心顏的名義來騙他,明這個陰謀裡,那個女人是重要的一環。
所以萬一那個女人真的傻乎乎地被人蒙騙進去了呢?
以她那樣的身手,可沒機會從裡麵完好無損地出來!
就在他到達石林入口處準備進去的時候,突然從林中鑽出兩個健壯的丫鬟,一個攙扶著一個,嘴裡聲嘀咕著。
什麼宮少夫人,什麼明可能屍骨無存…
蕭逸宸立馬判斷出那個女人進了森林。
這一想就更氣了。
石林裡雖然危險,但最多受點傷,可晚上的森林,野獸出沒,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待在裡麵,能有活路嗎?
等那兩個丫鬟走遠,蕭逸宸迅速進了森林。
果然不出他所料,一頭凶餓的野狼正要襲擊她。
他想也沒想,掏出隨身攜帶的匕首,刺向狼的要害。
她沒傷,他的肩卻被狼爪擊中,受了些傷。
但這一切,他沒打算告訴她。
聽到陸心顏的問話,蕭逸宸心頭就來氣,冷哼一聲淡淡譏諷道:“宮少夫人不是一向自詡聰明嗎?看來也不過爾爾!”
大半夜躲進森林,簡直是找死,蠢到家!
陸心顏不知自己又哪裡惹到他了,念在他又救了她一命的份上,撇撇嘴聲道:“我隻是不想中了對方的詭計,再了,我又不知道這森林裡這麼危險!要是早知道,我才不會跑進來。”
蕭逸宸皺眉問:“是誰想害你?”不隻是想害她,還想害他!
“我大概知道是誰,不過我沒有真憑實據。”
“來聽聽。”
“我最近得罪過的人,隻有溫如香和沈雨煙。”陸心顏道:“我猜想蕭世子也是受騙而來。”
“誰我是受騙而來?”男子淡漠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莫名的惱怒,“我恰好經過附近,見到兩個丫鬟交談林中有人,才進來一看。”
陸心顏當作沒聽到他的話,“長平公主對蕭世子愛慕眾所周知,倘若被她發現我半夜和蕭世子單獨在某處地方,定會讓公主對我更加忌恨!溫如香和沈雨煙利用這一點,勾結宮羽將我騙來此處…至於宮羽為何要跟二人勾結,這是廣平侯家事,不方便與你。”
倘若她與蕭逸宸私下見麵被抓到,宮田予便可以休了她,幕後之人便可趁機霸了她的嫁妝。
而她觸到了武婉的逆鱗蕭逸宸,武婉定不會輕易放過她,不定隨時派人暗中殺了被休回家的她,到時候她人死財空,對方就完全沒了後顧之憂!
不得不,真是好毒!
哼!什麼破家事!蕭逸宸心下一惱,出口的話卻是:“本世子與長平公主清清白白,並無坊間傳聞所之事。”
啊?她的是想害她的人,他什麼清清白白?
陸心顏莫名其妙,兩息後才反應過來,切,你跟公主清不清白,關我什麼事!
現在的是幕後之饒動機,搞清楚重點好不好,大哥!
話題突然間莫名轉了個彎,無法繼續了。
陸心顏心想他沒反對,估計也是同意她對幕後之饒猜測,又問:“那現在我們是出去,還是繼續留在這裡?”
原本她們陷害布局的地點不是在這,若貿貿然出去,恰好碰上,真是有十張嘴也不清。
可若不出去,這裡麵黑麻麻的,感覺隨時有野獸啊,蟲子啊,蛇啊…之類的爬上身,讓陸心顏毛骨悚然。
身在現代和平年代的她,除了旅遊景區,何曾在這種恐怖的原始地方待過?
心裡越想就越害怕,越害怕就越覺得有東西在她腳邊滑動,軟軟的,滑滑的,涼涼的,似乎下一刻便會狠狠咬上一口,然後逃竄到草叢深處…
“啊!有蛇!”陸心顏一聲尖叫,迅速跳到蕭逸宸身上,雙臂雙腿如藤蔓一樣,緊緊纏住他。
本來想回答“當然是現在出去”的蕭逸宸,被那溫香軟玉一刺激,突然舌頭自動轉個彎,“當然是…繼續留在這!”
“那…那要…留到什麼時候?”陸心顏被自己嚇得話都不清了,大腦更是開始當機鄭
“亮吧。”男拳定道:“到時候你從東麵出,我繞到西麵,定不會被人發現。”
“那就…就按你所的。”
身上女人軟到不可思議的身體,緊緊貼著他,急促呼出帶著獨特香甜的幽幽香氣,從他頸間吹過,帶來陣陣顫栗。
“你鬆手。”再不鬆手…
“不鬆!”打死也不鬆,不光不鬆,手上腿上還更使勁了,像個八爪魚一樣。
萬一真有蛇怎麼辦?她最怕那玩意了。
“不鬆我把你扔下去!”男人嚴厲的聲音裡,帶著幾分壓抑的喘息。
陸心顏此時根本顧不到他的變化,聽他這般,知他不是什麼憐香惜玉的人,動手就會動手的,便知怕是真得鬆開了。
可是剛剛那滑膩膩的感覺,讓她汗毛如今還豎著。
陸心顏眼珠子一轉,突然仰起頭,換上可憐兮兮的嬌弱語氣,“有蛇,我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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