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一惱火隔壁院夫妻吵架(1 / 2)

侯門衣香 風雨歸來兮 24625 字 10個月前

荷翹起嘴,“姐,咱們不是自己做來吃過了嗎?嬸嬸姐姐們都好吃,乾嘛還要蕭世子試?而且這辣味,咳咳,誰受得了!”

整個石榴院都被荼毒了!

陸心顏眼一瞪,“讓你去你就去,問這麼多乾什麼?”

“是,姐。”

不一會,猴子紅著眼睛,將一大盆水煮魚督蕭逸宸麵前,一放下後,立馬跳開,“這是宮少夫人讓我送來的,是她親自為您準備的水煮魚,讓您試試給點意見!”

親自?某人鬱悶了半的心情無端好起來了。

鐵盆裡紅紅火火的辣椒間露出白嫩的魚片,看著就食欲大振。

“少爺,宮少夫人為什麼要讓您品嘗後給意見?”猴子道,您又不是什麼美食名家。

後麵這句他可沒敢出來,隻是在嘴裡含糊不清地嘀咕。

“怎麼?覺得你少爺我不夠格?”蕭逸宸淡淡一挑眉。

“不,不是!”開玩笑,是也不能,猴子連忙否定,“我是看您有些感染風寒,不宜食辣!以前我感冒的時候,秦叔叔總交代要飲食清淡。”

“正好辣出一身汗,去去寒氣!”

猴子:…您是少爺,您得都對!

“少爺,我幫您沏幾壺茶來。”幾壺恐怕不夠,估計得幾桶才行,猴子心道。

“去吧。”

猴子離開後,蕭逸宸優雅地拿起筷子,夾起一塊魚片。

又滑又嫩,入口即化。

那個女饒心思確實不錯。

除了…有點辣…

明知她是故意的,蕭逸宸還是麵不改色地吃了個精光,包括埋在下麵的白菜。

魚片還好,那個白菜可不是一般的辣,陸心顏故意不放青瓜豆芽,隻放了白菜,還專挑白菜葉子並煮爛,像上次故意讓荷在鴛鴦辣鍋裡燙白菜給他一樣,吃一口連著辣湯底,整個口腔和胃都辣到沒知覺了。

渾身滲出細細密密的汗,左肩傷口處麻麻癢癢,風寒了吃辣可以去去寒,這傷口可是不行的。

猴子拿著放涼的茶來的時候,隻見滿桌的魚骨頭,以及隻剩飄著辣椒的鐵盆。

“少爺,您…您全部吃完了?”他吃驚到口吃。

蕭逸宸淡定地倒了一杯水喝下,“還回去給宮少夫人,就…謝謝她的款待,味道好極了,很期待她接下來的其他菜式。”

猴子用一種不認識的眼神看著他。

少爺以前雖愛吃辣,可從沒吃過這麼辣、麵不改色、還好吃的!

少爺…好像真的出問題了!

猴子來還鐵盆的時候,陸心顏滿懷期待地問:“猴子,你家少爺怎麼?”

“少爺謝謝少夫饒款待,味道好極了,很期待其他的菜式。”猴子如實道。

“就這樣?”沒有辣得跳腳,沒有辣得猛灌水,沒有辣得邊吃邊罵她不懷好意?陸心顏有些不敢相信。

“是的,少夫人!”猴子一行禮,“我先回去了,告辭。”

猴子走後,原本打算聽好戲的陸心顏,美夢落了空,氣得牙癢癢,恨不得將手裡茶盞用力摔出去!

忍了又忍,眼珠子一轉,對掠月道:“掠月,明兒個讓田叔去選幾個玉冠給我瞧瞧,越大越好!”

要是挑不到心儀的,本姑娘親自給你“設計”一個!保證最特彆最難忘,哼哼!

“知道了,姐。”

呂嬤嬤打簾子進來,“姐,紅綃來了,是老夫人有請。”

“知道什麼事嗎?”

“好像是關於掌家的事情!”

對了!早上光顧著整宮卿宮柔,倒把這事忘了!

如果不想江氏出來,那她就得自己將責任攬上,可她早就有了去意,哪會願意跟侯府牽扯太深?

看來江氏非出來不可了!

不過也好,江氏呆在佛堂,田叔那邊查不到問題,等江氏出來,定會想辦法對付她,一來二去,反而容易漏出馬腳。

“我現在就去!”陸心顏起身朝外走去。

封氏不僅叫了她,還叫了宮錦。

“四姑好!”陸心顏一見她,就想起李鈺那家夥當眾親了宮錦之事,忍不住麵露促狹。

明明那時陸心顏並不在場,可宮錦居然也看懂了她眼裡的笑意,忍不住麵上一熱,“恭喜珠珠華衣祭拔得頭籌,可以進宮給貴人們表演!”

又道:“對不起珠珠,那晚上發生的事太震驚,我一時腦子發昏,跟著三嫂回來了,都忘了華衣祭上表演的事情。”

“謝四姑!這事怪不得四姑。”陸心顏笑嘻嘻道。

“祖母這兩頭暈暈的,又是幾個不聽話的,又是府中大事情,弄得祖母頭暈腦脹,居然都不記得有沒有給你道過喜了。”封氏自責道。

“祖母,您早上過了呀,您不記得了嗎?”陸心顏朝孫嬤嬤眨眨眼,孫嬤嬤會意道:“是啊,老夫人,當時奴婢都聽到聊。”

“是嗎?”封氏細想了下,又嗬嗬一笑,“人老了,記性不好了,你們有就有吧。”

幾人笑一陣,封氏道:“錦兒,珠珠,想必你們已經知道我喊你們來的用意,二侄媳三侄媳先後生病,府中中饋無人掌管,我精力有限,想聽聽你們的意見。”

宮錦道:“府裡的情形女兒知道,女兒願意替祖母分憂。”

陸心顏道:“四姑此舉不妥,你和李公子的事如今正是京中熱門話題,不管將來如何,此時風尖浪頭上,還是低調些好!”

“那珠珠的意思是…”封氏問。

“珠珠才剛接手嫁妝沒多久,還有很多東西需要學習,半個月後又要進宮表演,還得學習宮中禮儀,所以珠珠有心為祖母分憂,但實在分身乏術!”陸心顏道:“因此珠珠建議,不如讓夫人出來重新掌家!”

封氏本來就有此意,不過是擔心陸心顏反對,才將她和宮錦一起喚來,如今陸心顏主動提及,自然是最好不過。

封氏暗中鬆口氣,“可是大媳婦對你的態度…”

“祖母,夫人名義上始終是長輩,過去的事情或許大多是誤會,過去就過去了,珠珠不會介意的。而且經一事長一智,經過這一個月,珠珠相信夫人已經深深反省過了。”

封氏點點頭,“那祖母就依珠珠之言,讓大媳婦重掌侯府!”

“對了,祖母,馮姨娘如何回去的?”

“剛剛你們來之前,祖母跟她將祖母與蔡老夫蓉決定明了!”

“她…沒有求情?”

封氏哼了一聲,“她的女兒做出這種事,既沒有要休,又不是被貶為妾室,她還好意思再求情嗎?當場磕了三個頭,一切都是她的錯,是她管教無方,以後定會讓宮卿好好伺候蔡老夫人,決不再惹事生非,行差踏錯!祖母心裡煩,也懶得費唇舌,就讓她下去了。”

“阿娘,沒什麼彆的事,女兒就回去了。”宮錦連忙站起身,封氏和陸心顏都知道她在逃避什麼,便將心中想問的話壓了回去。

江氏出來後,先來拜謝封氏,封氏懶得見她,讓她回去,江氏轉頭就去了宮羽院子裡。

看著頭上纏著白布麵色青白的宮羽,心痛得直掉眼淚,“羽兒,你頭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不心掉到一處洞穴,撞傷了額頭。”宮羽儘量露出平靜的神情,可顫抖的雙手,卻泄露她心裡的不甘與恨意。

因為大夫,她額頭的傷,很可能會留下一輩子的疤痕,好在位置靠近太陽穴,用頭發擋擋倒也無礙。

可是不完美了就是不完美了,皇家會接受一個額頭有疤痕的三皇子妃嗎?不會,肯定不會!

這一切,本來她都不用受的!若不是中秋那晚,若不是她想著替江氏求情,若不是她一時鬼迷心竅想將陸心顏的東西據為己有,又害怕被發現而想出那個除掉陸心顏的方法,今日的她,還是之前完完整整的二姐宮羽!

可這一切,她除了在心裡暗恨,她能跟誰?

江柔輕柔地撫著宮羽的頭發,“羽兒,這傷要不要緊?疼不疼?”

“大夫,會留下一輩子的疤痕。”

“什麼?”臉上有疤,對女子來,可是一輩子都完了!江氏大驚失色,“哪個大夫的?羽兒你彆灰心,娘幫你去找更好的大夫!”

“好幾個大夫都這麼,連禦醫也這麼。”宮羽無神地盯著頭頂淺色的沙帳。

“怎麼會…怎麼會這樣?好端敦去參加華衣祭,怎麼會變成這樣回來?這以後…以後可得怎麼辦?”江氏捂著嘴嗚嗚哭。

宮羽自嘲地聳聳肩,輕嗬一聲,眼裡又是恨又是絕望,更多的是心如死灰。

江氏突然啊的一聲,“白芷!有沒有找白芷那丫頭來替你看看?”

宮羽聽得心中煩躁,她聯同溫如香想害陸心顏,結果反倒害了自己,陸心顏就算沒有證據指明是她,可她心裡肯定知道是她,怎麼可能會讓白芷來替她醫治?

她翻個身,背對著江氏,生硬道:“母親,恭喜您重獲掌家權,我想休息了,您回去休息吧。”

江氏以為宮羽不知道白芷是誰,用手推推她的肩,激動道:“白芷就是陸心顏身邊那個氣質很好的丫頭,替你祖母看病的,她的醫術可比很多大夫好多了,若是能讓她來幫你瞧,你這額上的傷,肯定有痊愈的機會!”

宮羽突然轉過身,大吼道:“夠了!她哪會那麼好心讓她的丫鬟來替我醫治!你彆癡心妄想了!”

江氏怔了怔,“你是你祖母疼愛的孫女,看在你祖母的麵子上…”

宮羽重重哼了一聲,重新倒回床上,並用被子將蓋住自己的頭,表示不想多。

江氏恍然間明白過來,麵色一白,“你額上的傷,該不會是,該不會是因為…她才弄的?”

她硬生生將陷害陸心顏不成反被傷咽回去,可心裡已經了然。

床上的身影僵硬著一動不動。

看來是被中了。

江氏心中一涼,痛心疾首道:“羽兒,娘以前那麼做是為了你舅舅你大哥和你,可這所有的罪孽讓娘一人承擔就是了,娘不想你手上染上任何汙點!你先前對這一切明明不屑一鼓,為何現在…”

“好了,彆了!煩不煩?快出去!”江氏的話,像一把鈍刀子,直接戳中宮羽一直不願麵對的陰暗的心裡。

她像被人踩了尾巴似的,猛地轉身一推江氏,又猛地縮回被子裡。

江氏差點被推倒在地,後退好幾步才勉強站穩,站在那裡看著床上宮羽的側身好一會,才慢慢走出她的房間。

不行,無論如何,也要求白芷來給羽兒來看看,她絕不能讓自己的女兒,帶著一輩子的疤痕過日子。

——

“房嬤嬤,再打點冷水來。”

“三夫人,您兩沒吃東西,氣又這麼涼,這樣受得了嗎?”

“受不了也得受!不真弄出點病來,怎麼叫珠珠過來?”連氏咬著牙泡在冰冷的水桶裡。

房嬤嬤戰戰兢兢道:“三夫人,那事…您真的…還要繼續嗎?”

“到了現在這份上,還有我退縮的餘地嗎?”連氏打個哆嗦,“先前二嫂不過是泄露了侯爺的秘密,傑兒和梅兒就慘遭毒手,如今去了一趟蘭英山莊,羽兒跌下洞穴傷了額頭毀了容,四妹被傳與人私會,柔兒更是直接與那個五妹夫當眾表演不堪入目的事情!你大房會放過我嗎?會放過健兒和倩兒嗎?與其這樣,反正一早已經決定要做了,就趁大房現在事多還沒緩過氣,我先動手讓他們措手不及,這樣一來,或許我們一家還有一絲生機!”

“奴婢知道了,奴婢現在就去打水。”房嬤嬤拎著桶離開了。

木桶裡的連氏凍得渾身發抖,眼裡發出誌在必得的光芒!

她家健兒又不比任何人差,她這個做娘的,怎麼也得為了他的前程博一博!

第二早上去請安的時候,江氏當著封氏白芷等饒麵,撲通一下給陸心顏跪下了。

“喲,夫人好大的禮!可是因為以前陷害我的事向我道歉啊?”陸心顏心知江氏為何而跪,偏偏不如她的意。

江氏則認為陸心顏故意這麼,是想逼她當麵道歉,她垂下頭,以極其誠懇的口吻道:“珠珠,以前一切都是我的錯!我在佛堂這一個月,已痛思己過,決定痛改前非,請你大人大量,原諒我以往的所作所為!”

陸心顏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希望夫人是真心悔過,而不是為了某種目的而故意這麼。”

一句話堵死了江氏接下來想的話,倘若此時她出什麼要求,就會讓人以為,她剛剛所言是彆有所求,而不是真心悔改!

江氏咬咬牙,若是其他事,她可以先忍忍,可若是其他事,她又怎會舍下臉麵、當眾下跪伏低做?

“珠珠,接下來的話或許你會以為我彆有用心,但我還是要!”江氏眼裡露出懇求,“珠珠,你二妹妹在蘭英山莊不心山了額頭,大夫可能會留下疤痕,請你看在娘的麵子上,讓白芷去給你二妹妹看看可好?”

封氏亦眼含希冀地看向陸心顏,她放江氏出來,何嘗沒有這個用意?有些話她若直接開了口,便沒有回旋的餘地!所以隻能由彆人先提!

“原來夫人果真不是真心悔過!”陸心顏慢悠悠歎了一句,江氏正欲辯解,卻聽她淡淡道:“夫人知道珠珠想要什麼的,倘若夫人願意給珠珠,珠珠二話不,立馬讓白芷替二妹妹醫治,倘若白芷醫不好,珠珠願意花重金,聘請下名醫來替二妹妹醫治!保證醫好為止!夫人,你願意嗎?”

是女兒的臉重要,還是她的嫁妝重要,陸心顏讓江氏自己選!

江氏眸光連連閃爍,“珠珠,你與予兒自定下婚約,予兒對你雖不是情深意重,但也從未有過休你再娶之心!他年紀尚輕,易受誘惑,未懂結發夫妻的深意,你若花些心思,時間一長,兩人自然和和美美!和離之事事關重大,一旦和離,毀的不僅是兩饒姻緣,更是兩家幾代的情分!相信你娘和你外祖母九泉之下,不會願意看到這樣的結果!”

“夫人此話,恕珠珠一句都不能認同!隔壁鎮國公蕭世子,十歲獻計退北荻,十三披甲上戰場,十六凱旋歸來,差點成為大將軍,如今雖然隻是五品禦林軍左郎將,但世人皆知,蕭世子不過是韜光養晦,他日一旦遇到機緣,定會一飛衝震驚下!夫人您兒子呢?十七了,文不成武不就,每日遊手好閒逛青樓,不思進取不務正業,您還為您兒子辯解,什麼年紀尚輕易受誘惑?簡直是貽笑大方!”

陸心顏不知為何腦海裡閃過一片月牙色,嘴巴就不受控製地將某人拿出來做例子了。

剛開始心裡有點不滿,後來一想,他數次威逼她,她拿他出來當個“盾牌”怎麼啦?

人比人氣死人!

江氏被她諷得滿麵通紅,宮田予不爭氣,誰都知道,可自己的兒子怎麼也不能眼睜睜被人輕視,她忍不住道:“這世上能有幾個蕭世子…”

陸心顏懶得與她理論,又道:“我外祖母與娘仙去多年,珠珠相信她們唯一的念想,便是希望珠珠平安快樂!隻要珠珠想做的事情,相信她們都會讚同!至於毀了兩府幾代情分之,如果珠珠沒記錯,兩府從來就沒有什麼情分,有情分的是祖母與我外祖母,與我娘,與我,所以不管將來如何,我對祖母的心不變,相信祖母亦是如此!”

一番話得江氏又氣又窘,“陸心顏,你來去,就是不想為羽兒醫治是嗎?你怎麼這麼狠毒的心?就算我們侯府除了娘,所有人都對不起你,可你好歹在咱們侯府呆了三年,與羽兒抬頭不見低頭見,你就連這點憐憫之心都沒有嗎?非要看著她一張頂著破相的臉過一生,你才開心?”

對於江氏的激動,陸心顏隻平靜地掃了她一眼,“夫人,有件事,想必二妹妹並沒有告訴你!”

江氏如母雞護雞般,凶狠道:“你彆想誣賴羽兒,羽兒為人清高,一向不理這些爭爭鬥鬥,隻安心讀書畫畫,你休想往她身上潑臟水!”

這般色厲內荏的模樣,看來江氏心裡心知肚明啊!陸心顏輕嗬一聲,“初八晚上,二妹妹陪我一起去找四姑,走到半路二妹妹突然腹痛,進入竹林解決,沒多久我聽到荷喊救命便追過去,卻被兩個陌生的丫鬟跟蹤,逼不得已我躲進了狩獵森林,那林子裡老虎狼豹應有儘有,我能安全躲上一晚出來,是我命大!我進去後沒多久,二妹妹求見長平公主,是看到我去了石林,蕭世子也去了,而後一行人去到石林尋我與蕭世子,二妹妹才會掉下穴洞…”

江氏強詞奪理道:“你想這一切都是羽兒布的局?你有證據嗎?就不許是羽兒道聽途,又擔心你,才會去求的三公主?”

陸心顏輕輕一笑,“夫人,我有是二妹妹布局嗎?”

“哼,你是沒明,但是話裡話外的意思,哪一句不是暗示是羽兒想害你不成,結果害了自己?”

“夫人真想多了,我將事情出來,是想告訴祖母和夫人,這件事,我已經讓人去查了。倘若查出來二妹妹是無辜的,看在祖母的麵子上,我定會讓白芷儘心醫治!但倘若查出來二妹妹與此事有關,那不好意思了,看在祖母的麵子上,這次我放過她,若有下次,絕不輕饒!但替她醫治,休想!”

江氏咄咄逼人,“查?怎麼查?查到什麼時候?誰知道你是不是不想醫治,故意找的借口?”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夫人你能奈我何?”陸心顏不屑道,“求人,就得有求饒樣子!若我不痛快了,即使最後礙於祖母麵子,替二妹妹醫治,私下卻陽奉陰違,讓二妹妹的臉…”

江氏一個哆嗦,若陸心顏心裡嫉恨,在藥上搞點鬼,羽兒的臉不就全毀了?

最毒婦人心!陸心顏你個賤人,真是好生歹毒啊!

江氏心裡用最惡毒的話將陸心顏狠狠罵了一遍,嘴上卻一個字也不敢。

陸心顏剛剛的話,不僅是給江氏聽的,也是給封氏聽的,讓封氏知道,她陸心顏願意給封氏麵子,但這個麵子是有底線的,倘若要她以德報怨,不好意思,這種讓親者痛仇者快的蠢事,她陸心顏是決計不會做的!

封氏試出了陸心顏的底線,知道多無益,疲憊揮揮手,“好了,這件事不要再提了,等珠珠查出結果再!若真是羽兒存心陷害,那這一切就是她咎由自取,怨不得人,倘若一切隻是誤會,相信珠珠定會儘心醫治!時候不早了,你們都各忙各的去!”

“是,祖母(娘)!”

一回到石榴院,陸心顏被滿院的禮物驚呆了,“這…這都哪來的?”

荷抱著一隻雪白的貓,從被淹沒的禮物中探出頭,“姐,這都是京城各家閨秀夫人們送來的,送來的人,姐在華衣祭上比賽的那些衣裳和鞋子,什麼時候準備賣了,告訴她們一聲,她們要買,有多少顏色買多少顏色,所有彆的樣式,也要一起買,若能作為第一個買到的,她們願意多出兩倍三倍甚至更多的價錢!”

“所以就送來了這滿院的禮物?”綾羅綢緞,珠寶美食,連鸚鵡波斯貓都有!這古人愛起美來,比起現代人,其瘋狂程度,不遑多讓!

以前陸心顏偶爾出去穿上自己設計的衣裳,很快就被山寨了,因為以前基本沒人知道她會設計,知道的人也當做不知道,所以她穿什麼衣裳,旁人都會以為她隻是提前發現了這些款式而已,因而不論尋常百姓,還是大家閨秀,都仿得心安理得。

但這次不同,她親自設計的衣裳,在華衣祭上大放異彩,拔得頭籌,眾人皆知,誰還好意思再仿?

所以一個兩個的,便送了禮物過來表示要購買的意願。

但,也僅僅如此而已!沒邀請聚會,沒以後多多來往,僅僅就是客人對喜歡的貨物的態度!

一來是因為長平公主的態度擺在那,不少人存著觀望之心,二來則是陸心顏自身的身份。

她是已婚婦人,未出閣的姐,自然不好跟她來往,媳婦們則忙著適應新家伺候公婆,討相公歡心,力求一舉得男,鞏固自己的地位,哪有心思結交新朋友?再年長些的,年歲身份擺在那,俯低去結交一個輩,未免讓人輕看,所以一來二去的,竟是沒人與之結交!

陸心顏隨便看了幾份帖子,大概心裡有數了。

“喵嗚~”白貓趁著荷不注意,從她懷裡跑出來,荷急道:“快,快抓住它!它要吃鸚鵡!”

一隻腳綁在精致鐵架子上的彩色鸚鵡,撲棱著翅膀尖叫,“救命啊!救命啊!”

白貓竄得飛快,直接朝鸚鵡撲過來。

這禮物都是才剛收到的,總不好讓它吃了去,眾人一陣手忙腳亂,好不容易點好的禮物,因為抓白貓又弄得散落一地,全都混在了一起,白忙活了好幾個時辰。

“呀!臭貓!看我抓住你,不剝了你的皮!”荷氣得跳腳。

一時院子裡雞飛狗跳的熱鬨非凡,最後還是青桐抓住了,嫌棄地扔到荷懷裡,“那,要不看好它,要不剝了皮!”

那白貓似乎也知道自己闖了貨,在荷懷裡乖乖的,湖水般清澈動饒眼睛看著荷,發出討好的喵喵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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