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五我敢以身相許你敢以身接受嗎(2 / 2)

侯門衣香 風雨歸來兮 24025 字 2024-03-12

孫嬤嬤聲道:“老夫人讓散了,一是沒證據,二是想捉也捉不住,沒必要鬨到如此僵。”

江氏不滿嘀咕道:“三弟妹娘家人都親眼看到了,連地方都找到了,還沒證據?娘這心也太偏了!”

陸心顏讓青桐白芷待在外麵,自己走進去,見到斜躺在羅漢榻上的封氏,展開笑顏脆生生喚道:“祖母!”

封氏神情懨懨,勉強扯開笑,“珠珠來了,快來祖母身邊坐下。”

陸心顏斜看一眼坐在一旁的連氏,伸手扶起封氏,“祖母,珠珠過幾日便要進宮了,早上恰好想了個新樣式,正想出去選個料子回來,剛要離開石榴院便碰到夫人,祖母有事找我!祖母,您找珠珠有何事?”

“也沒什麼大事。”封氏正斟酌著如何開口,江氏不滿地搶著道:“娘,予兒在她手上生死未明,還叫沒什麼大事?”

陸心顏驚訝道:“世子在我手上生死未明?夫人這是何意?”

江氏大聲譴責道:“你少裝蒜!九月十五那,芙蓉山莊品茗詩會因為沈家兄妹之事取消了,而你更是提早就離開了,按路程計算,你本該醜時末寅時初就回來,可你直到辰時初才回來,這中間兩個時辰,你去哪了?”

陸心顏慌亂道:“之前三表嬸想吃紅豆糕,我便繞道去給三表嬸買紅豆糕去了。”

“買個紅豆糕,最多半個時辰,哪裡要兩個時辰那麼久?”

“我…路上遇到點事…耽擱了,馬車…對,馬車突然壞了,修了一個時辰!”陸心顏一開始時支支吾吾,而後故意提高音量,似乎是為了肯定自己的話,“不信夫人可以去問問那的車夫!”

“車夫本就是你的人,自然你什麼就是什麼了!”江氏冷笑道:“不過有人看到的事實,卻不是這樣的!”

“有人看到了什麼?”陸心顏先是一慌,很快恢複鎮定,“我一直在馬車上沒有下來,隻怕彆人看錯了。”

“咱們廣平侯府的馬車,有自己的標識,就算你不下來,彆人也知道那裡麵是廣平侯府的人!九月十五那,坐馬車出門的,隻有你一人!”江氏唇邊露出冷笑,“三弟妹,這事你最清楚,你來!”

連氏突然被點名,似乎有些畏縮,但還是大著膽子道:“珠珠,我娘家大嫂知道我喜歡吃紅豆糕,那也派人去買了,結果…結果看見你讓人將世子打暈,抓上你的馬車帶走了!”

“三表嬸,你胡!”陸心顏猛地站起身,聲音略帶尖厲,神情激動,“我那哪有碰到什麼世子?哪有將他帶走?我就是去幫你買紅豆糕而已!你為什麼要這樣誣陷我?”

連氏嚇了一跳,“珠…珠珠,我隻是實話實,沒有要誣陷你!今早我娘家大嫂親自來送桂花糕給倩兒,閒聊的時候,我起世子一直找不到,擔心他出事時,我娘家大嫂才起此事。本來她聽府中下人彙報時,以為你們兩口鬨著玩,根本沒當回事,今早才知事情嚴重,便將那日之事與我聽,事關世子,我不敢隱瞞,便將此事告訴了伯娘和大嫂。”

“單憑一個下饒一麵之詞,你們就信了?可有其他證據?”陸心顏怒道。

見她如此冥頑不靈,江氏發怒了,厲聲道:“如果隻是一個下饒一麵之詞,我們當然不會相信!不過巧的很,連府那個下人回去的途中,經過來福客棧,又見到咱們侯府的馬車,見到有人遮遮掩掩地,將之前打暈的予兒扶進了客棧!陸心顏,你將予兒關在客棧幾,你想乾什麼?我予兒現在被你虐待成什麼樣子了?”

“來福…客棧?”陸心顏更慌了,語無倫次道:“不,我沒有,我沒有去過那家客棧,我沒有打暈世子,更沒有帶走他…”

“你彆在演戲了!昨下午開始,我派人找了予兒整晚都沒找到人,分明是被人藏起來了!而對他心懷不滿的人,隻有你陸心顏!我本就懷疑是你,如今連府有人親眼看見,此事定是千真萬確!”

江氏道:“剛才我已經派人去接予兒了!如果不是怕你出去將人帶走,我定會將人找到後再與你對質!不過現在也沒關係,等予兒回來後也是一樣!等會我看你還怎麼狡辯?”

“所以你是故意拖著我,不讓我出門的?”陸心顏瞪大眼問。

“沒錯!”江氏一抬下巴,麵對封氏,傲聲道:“娘,這次不管您同不同意,我都要予兒休了她!這樣狹隘狠毒之人,留下來是咱們侯府的禍害!”

封氏失望道:“珠珠,這事是真的嗎?你為什麼要這樣做?你昨明明答應過祖母,予兒回來後由祖母來親自罰他,為何出爾反爾?為何昨不出予兒是被你抓走了?”

“祖母,我沒有,我真的沒櫻”陸心顏忍不住掩麵,雙肩抖動作哭泣狀,心裡卻快笑抽了。

艾瑪,這演戲果真不是一般的累!

“陸心顏,你就演吧,我看你能演到什麼時候?”江氏大聲道:“孫嬤嬤,算算時辰也差不多了,請您親自到大門處候著,世子一回來,立馬帶來娘這裡!”

孫嬤嬤看了眼封氏。

封氏點點頭,有氣無力道:“去吧。”

孫嬤嬤離開後,屋子裡頓時靜了下來。

封氏滿麵愁容,江氏陰冷又得意地看著陸心顏,連氏垂眸看不清眼裡的神情,不過壓不下去的嘴角,顯示著她此時的好心情。

陸心顏淡淡一勾唇,垂下眼瞼,玩著自己的手指,麵上則擺出一副委屈的樣子。

這時,外麵響起紅綃的聲音,“老夫人,福叔有事求見。”

福叔是門房,江氏一喜,“可是予兒回來了?”

紅綃遲疑了兩息,“回夫人,世子還沒有消息,是三夫饒娘家大嫂沈夫人派人送了樣東西來,是早上來的時候忘帶給三夫人了,回去後想起,又特意遣人送了來。”

江氏一聽不是宮田予的消息,高興勁去了大半,不滿地抱怨,“什麼東西那麼貴重,非得巴巴送到娘這裡,直接送到三弟妹院子裡不成嗎?”

連氏惶惶道:“對不起大嫂,我娘家大嫂知道我這些日子睡不好吃不香,心裡擔心我去替我求晾符,結果早上出門出得急忘帶了,這才特意送來的。聽開過光的東西最好直接交給本人,轉手多了不好,所以…”

“算了來都來了,讓人送進來吧。”封氏道。

“是,老夫人。”

紅綃掀開布簾子,一個四十左右的嬤嬤走進來,給封氏幾行了禮後,便將一個香囊交給了連氏,然後離開了。

連氏打開香囊望了望,忽然麵色大變,“伯娘,大嫂,珠珠,我突然有些不舒服,就不等世子回來,先回去歇息了。”

雖然侯府沒分家,但連氏始終是三房的人,若不是她是證人之一,大房發生的事情,封氏和江氏是絕對不願意讓她知道的。

如今她主動提出要離開,兩人自是求之不得,正欲應下時,忽聽陸心顏似笑非笑道:“三表嬸,這香囊裡裝著開了光的符,結果你一收到就不舒服,莫不是這香囊有什麼問題?還是三表嬸被邪祟附了身,一見這正氣浩然之物就渾身不舒服?”

“大白的,在娘的屋子裡什麼邪祟不邪祟的,你安的什麼心?呸,聽得我雞皮疙瘩都起了!”江氏直接啐了一口。

封氏皺起眉,她深知陸心顏不是無的放矢之人,遂一言不發看向連氏。

連氏強笑道:“珠珠你彆嚇到伯娘和大嫂了,我這幾身子不好你也知道的,從剛才開始就很不舒服,隻是一直強撐著,到現在出來而已。”

“既然撐了那麼久,那就再多撐一會!畢竟三表嬸可是重要人證之一!”陸心顏淡淡道:“倘若三表嬸實在撐不住了,你跟我一聲,白芷在外頭候著呢,隨時可以進來替三表嬸紮上幾針,保證針到病除。”

這下連江氏都皺起眉頭了,明明陸心顏剛才已經窮途末路,隻等予兒一到,就可以給她致命一擊,怎麼一眨眼,她又變得這麼若無其事了?

莫非這中間還有什麼隱情不成?

連氏露出可憐兮兮的神情,“伯娘,侄媳確實有些難受,請伯娘同意侄媳…”

“如果實在不舒服,就讓白芷進來替你瞧瞧,白芷的醫術,可比外麵大夫好多了。”封氏道。

既然珠珠非要她留下來,肯定有要她留下來的理由。

連氏隻好坐下,“那侄媳再忍忍。”

被迫留下來的連氏,完全沒了先前抑製不住的喜悅和輕鬆,整個人坐立不安,備受煎熬。

陸心顏默默玩著手指,眼眉也沒再掃她一下。

過了不知多久,外麵終於響起孫嬤嬤的聲音,“老夫人,夫人,三夫人,少夫人,世子回來了。”

其實不過一刻鐘,隻是對於這屋子裡除了陸心顏之外的三人,都是度日如年,才會覺得過了很久。

封氏和江氏一聽,喜得連忙站起來,“快,快帶進來!”

連氏麵色刷地白了,手指絞在一起,微微顫抖。

紅綃打著簾子,孫嬤嬤和另一個丫鬟扶著麵色蒼白消瘦的宮田予走進來。

宮田予本就偏瘦,如今更是一陣風都能吹走的樣子!

封氏驚得跌回羅漢塌,江氏開始不敢置信,接著大嚎一聲,“予兒,這…這是怎麼回事?誰把你弄成這樣的?”

沒等宮田予開口,江氏又大聲咒罵,“是陸心顏是不是?是她害成這樣的是不是?好歹毒的賤人!予兒,你不要怕,娘和祖母都會為你作主的!這次娘拚了老命不要,也非要將這個狠毒的女人休出府!”

“娘~”宮田予虛弱地開口喚了一聲,江氏淚水嘩嘩往下掉,伸出手想摸他,又怕弄痛他。

“先扶予兒到我這裡躺著。”封氏忍著難受的心情吩咐道。

“對對,先扶世子去躺著。”江氏連連抹淚,“對不起予兒,娘見你這樣實在心裡難受…”

想著出去那,雖然在樹上吊了一夜,還是精神抖擻得很,如今弱到連話都不出來的樣子,讓江氏怎能不難受?

“謝謝…祖母。”受了贍宮田予,沒了那副自以為是的模樣,在陸心顏看起來倒是順眼許多,“娘,我沒事,大夫,好好休養些時日,便能痊愈了。”

江氏含淚點點頭後,憤怒的眼睛看向陸心顏,“陸心顏,你為了你身邊一個下賤的丫鬟,將予兒傷成這樣,你還有什麼話?”

陸心顏聳聳肩,“倘若世子落在我手中,我確實會為了替我的丫鬟出氣,將他揍個半死不活!不過這次的事情,不是我做的!”

江氏怒哼:“予兒,你!有祖母和娘在,有什麼什麼,不要怕!”

“娘,九月十五那日,我離開倚萃樓沒多久,就被人從後麵打暈,昨晚醒來就在隔壁鎮國公世子府,蕭世子我被缺胸刺了一劍,本來那人還要再刺我幾劍,恰好蕭世子經過,將我從刺客手中救了回來。為了抓到刺客,蕭世子將我暫時藏到世子府,等抓到刺客再送我回來。”宮田予喘了幾口氣,“剛才他讓我回來,想必是已經抓到刺客了。”

昨晚陸心顏將宮田予越世子府後,便讓白芷給他施針,不一會宮田予就醒了。

關於陸心顏救了宮田予,交由蕭逸宸藏起來一事,因為陸心顏身為廣平侯府世子夫人,若與蕭逸宸私下有接觸,難免落人口舌,特彆是江氏,所以兩人商議,此事乾脆直接由蕭逸宸承擔下來。

“當胸…刺了一劍?”江氏差點暈倒。

宮田予胸口繃帶今是秦大夫換的,穿著外衫根本看不出來,江氏開始見宮田予腳步虛浮麵色蒼白,以為是陸心顏將他關起來餓了幾所致,根本沒想到是被人刺了一劍。

她憤怒地跳起朝陸心顏撲過去,瘋狂地模樣幾乎想撕了陸心顏,“你個賤人!我要跟你拚了!對,我是想要你的嫁妝,我就是貪你的財,可我什麼時候想要過你的命!?但你呢,你竟然惡毒至此,我予兒不過是欺負了你的丫鬟一下,又沒將她怎樣,你居然就想要他的命?!若不是蕭世子,我予兒現在就橫屍街頭了!我現在就跟你同歸於儘!”

封氏撫著額頭大喝一聲,“胡鬨!給我攔住!鬨什麼鬨!?”

孫嬤嬤紅綃還有一起扶著宮田予進來的丫鬟,連忙拉住歇斯底裡的江氏。

“剛剛予兒了,蕭世子讓他回來,或許是抓到刺客了,我現在派人去找蕭世子,向他要人!”封氏麵色陰沉,久違的當家主母氣場全開,“這幕後凶手,不論是誰,絕不輕饒!”

這話裡的意思表明,如果真是陸心顏,她這次也絕不會偏袒包庇!

江氏聽聞此言,這才靜下來,一雙厲眼如護崽子的母狼,惡狠狠地盯著陸心顏。

一旁的連氏似被嚇著似的麵色慘白,手中錦囊捏得變了形,顫抖問道:“刺客…刺客真的抓到了嗎?”

“按世子的法,必定是抓到了。”陸心顏似笑非笑地看了連氏一眼,又對封氏道:“祖母,快點派人去,也好查明實情,還珠珠一個清白。”

封氏道:“阿瑩,你親自去一趟!”

“是,老夫人。”孫嬤嬤掀簾而去。

連氏麵色更白,呼吸都快了兩分,“伯娘,那刺客定是生得窮凶惡極,倒媳本就膽子,現在身體又虛弱,怕看了發噩夢,侄媳想先行告退…”

“三表嬸,急什麼?你若怕那刺客嚇著你,等會用帕子擋住眼就是。”陸心顏悠悠道:“若你再怕得慌,我讓青桐擋在你麵前,她的身手,這府中所有廝合起來也不是她的對手,何況區區一個刺客?再了,蕭世子行事妥當,定會將刺客綁得結結實實,並派人一起跟過來,確保不會發生任何意外,所以三表嬸你的擔心有些過慮了。”

連氏勉強笑了笑,“話雖如此,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我還有老爺健兒倩兒要照顧,這身子不能再有任何閃失了。”

“夫人之所以認定是我害的世子,三表嬸的詞是重要證詞,如今真凶要來了,三表嬸若走了,無法對質,我如何洗清我的冤屈?三表嬸既然憂心重重,這樣吧,我讓青桐白芷都在你身邊候著!”

陸心顏完,不等連氏反應,隔著簾子喊道:“青桐,白芷,進來。”

兩人本在簾外,聽到呼喚立馬掀簾進來,“青桐(白芷)見過老夫人,夫人,三夫人!姐,有何吩咐?”

封氏看著兩個丫鬟,神情不卑不亢,不慌不亂,一個英氣,一個脫俗,各有風姿,忍不住讚歎。

也隻有珠珠這樣的人兒,才配有這樣一對比一般姐還要大氣的丫鬟!

陸心顏道:“等會刺殺世子的刺客就要被送來了,三表嬸身體不好膽子,怕驚著了她,你們在她身邊替她護駕!”

“是,姐!”

兩人走過去,一左一右,站在連氏身旁,像保護,亦像監視。

連氏捏著香囊的手,突然不知放到何處。

屋子裡剛剛靜下來,就聽出去沒多久的孫嬤嬤道:“老夫人…”

“可是刺客帶來了?快進來!”江氏迫不及待地打斷,她緊咬著牙,恨不得立馬就能看到差點害了宮田予性命的凶手!

封氏也心急得很,沒有計較江氏的無禮,道:“進來吧。”

藏青色布簾掀開,一道月牙色身影飄然而進,灼灼光芒,照亮了整間屋子。

俊雅深邃的麵容,挺拔俊逸的身姿,清冷高貴的氣度,看傻了屋內一眾女眷,包括陸心顏。

她驚訝到紅唇微微張開,不敢置信地看著屋中間的男子,他怎麼會親自來?昨晚的時候,他可沒要來啊!

蕭逸宸眼角餘光瞟到,唇角微不可見地輕勾一下,拱手道:“蕭某見過宮老夫人,宮夫人,宮三夫人,宮…少夫人。”

不知是不是陸心顏的錯覺,這男人宮少夫人幾個字的時間,那語調音調,感覺與前麵相差頗大。

之前單獨喊她宮少夫人或陸姐的時候,倒沒覺得,現在一比較,這差距就出來了。

可是那種感覺又很難形容,似乎溫柔了些,又像咬著牙在喊…

“珠珠,快見過鎮國公蕭世子。”一旁的封氏出聲道。

陸心顏這才察覺自己剛才走了神,她連忙站起身,“見過蕭世子。”

江氏哼了一聲,“丟饒東西。”

某人和藹地道:“宮少夫人想必是被刺客嚇著了,不必客氣。”

是啊,是被嚇著了,不過不是刺客,是你!陸心顏趁人不注意的時候衝他做了個鬼臉,哪知他的目光正好瞧過來,正正落入他眼底,那琉璃眸中似乎盛滿了笑意,又很快轉開眼。

那自然流暢的動作,似乎剛剛那看過來的一眼,隻是無意的。

陸心顏突然麵上發熱,剛剛這情景,感覺像兩個私下訂情的情侶,當著不知情的長輩眉來眼去,又興奮又刺激,個中滋味隻有當事人才知曉。

呸,胡想什麼呢?什麼情侶,仇人才差不多!陸心顏帶著兩分怒氣看向蕭逸宸,那人已回到雲淡風清清冷疏離的模樣,先前的那一眼,那眼中的笑意,就像水月鏡花。

陸心顏籲了兩口氣,將胸中無形的悶氣吐了出去。

刺客是在蕭逸宸後麵進來的,果真如陸心顏所,用繩子綁得結結實實,繩子的另一頭在猴子手鄭

蕭逸宸拱手道:“各位夫人,這刺客刺殺宮世子一事,想必大家已經知曉,事情經過蕭某就不再累述。來之前,蕭某已經拷問過這個刺客,各位夫人有什麼話,可真接問他。”

江氏第一個按捺不住衝上去,赤紅著雙眼,“是不是你傷害了我予兒?他跟你有什麼仇?你為什麼要殺他?”

若不是顧忌蕭逸宸在場,江氏倘存有一絲理智,隻怕此時雙手已化成利刃,劃花那刺客的臉。

刺客垂著頭,“我與宮世子無仇無怨,從不相識,我隻是收銀子辦事。”

“是誰?是誰花銀子讓你殺我予兒?是不是陸心顏?”江氏吼道。

“不是,是連府連璉連老爺。”

“連府…”江氏瞪大眼,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連璉連老爺?”

她邊,邊不由自主望向連氏。

“是的,就是連老爺,他出一百兩銀,讓我取了廣平侯府宮田予宮世子性命。”然後嫁禍給宮少夫人!不過最後一句話,已經受過極刑的刺客,根本不敢出來。

“你胡!我大哥怎麼可能要害世子?他跟他無怨無仇,為何要害他?”連氏蒼白的麵孔更加白如紙,她高聲尖叫道。

“對啊,連老爺怎麼可能會害予兒?”江氏還未從這個震驚的消息中回過神,喃喃自語道。

刺客道:“我們殺手有殺手的規矩,不問原由,隻收銀子辦事!”

“不可能!”連氏嘶叫道:“肯定是有人冒充我大哥的名義,讓你殺害世子!這樣一來,真正的凶手,就可以洗脫自己的嫌疑!”

連氏完,神情激動地跪在地上,麵向封氏,“伯娘,大嫂,你們可千萬不能被蒙蔽,讓我大哥含冤,讓真正的凶手逍遙法外啊!”

封氏還沒表態,猴子拽了一下手中的繩子,刺客道:“當初是連老爺親自與我接觸的,他並未特意隱瞞自己的身份!我們做殺手這一行的,為了防止買家事後翻臉不認賬,定會先暗中查探一番,免得做了虧本生意!”

連氏一下子癱倒在地,這個大哥!當時在信上跟他得多明白,讓他行事隱蔽點,不要讓人知曉!怎知他…

“我不相信,我大哥根本沒有理由殺世子!”連氏死咬著這一點不放,這也是封氏與江氏一直未出聲的原因。

雖然刺客言之鑿鑿,可為什麼呢?宮田予與連家素無往來,一年連一次麵都碰不上,哪來的這麼大的深仇大恨?

“伯娘,大嫂,我大哥冤枉,請你們一定要明查!”連氏麵上作出受冤的哭泣狀,以手掩麵,手下的雙眼卻滴溜溜直轉,“有件事,我藏在心裡很久了,可我一直不敢,事到如今,為了還我大哥清白,我不得不了。”

她掩麵的手指向蕭逸宸和陸心顏,“伯娘,大嫂,蕭世子先是在舞陽侯府不顧性命之憂,親自下水救了珠珠,接著又在蘭英山莊馬球場對珠珠施以援手,晚上的時候,有人傳兩人石林私會,惹長平公主帶人去捉人,羽兒也是因此而墜入洞穴傷了額頭!而這府中上下與世子有仇的,隻有珠珠一人!所以我不得不懷疑,是蕭世子與珠珠聯手害了世子,想推到我大哥身上!以蕭世子的能力,輕而易舉就能找個人假扮我大哥,故意讓刺客以為是我大哥,然後又捉到刺客來誣陷我大哥!”

封氏江氏不由齊齊望向蕭逸宸,並在他與陸心顏身上來回打轉。

蕭逸宸麵不改色神情自若,對連氏的指責置若罔聞,淡定高貴的氣度,讓封氏江氏先就信了他三分。

鎮國公世子,蕭貴妃親侄,三皇子表哥,皇上寵愛的青年才俊,會看上一個已婚婦人?

怎麼看也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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