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一蕭世子的美男計(1 / 2)

侯門衣香 風雨歸來兮 23953 字 11個月前

武蓁早已習慣外人初見她時微愣,或者是失望的神情,淡淡一笑,“齊嬤嬤,幫本宮量身。”

要做衣裳,自然得知道尺寸,雖然以陸心顏的眼力,看多幾眼就能知道,不過她還是老老實實地看著齊嬤嬤量身,將數據記錄下來。

量好後,齊嬤嬤問了句是否有不清楚的地方,陸心顏幾人搖頭,齊嬤嬤便退下了。

武蓁坐下,“大家隨意些,不要拘謹,試試這茶,這是秋季新出的鐵觀音,各宮份例還沒分下來,這是三皇兄私人購買,送給本宮品嘗的。”

武蓁口中的三皇兄便是三皇子武昇,兩人相差不到半歲,一個自幼喪母,一個母妃身體不好疏忽照料,太後對兩人多有關照,因此兩人雖不同母,關係卻似親兄妹。

陸心顏聽她特意提起武昇,便明白武昇應是私下同武蓁打過招呼了,心想這個白眼狼,無意害了她幾次,總算有點良心發現了。

不過武昇武蓁年歲輕,太後因為瑞王之事遷怒陸心顏,兩人怕是不知情的,所以這點心思怕是白費了。

“謝公主。”

武蓁似乎不善言辭,又或者是無心與她們寒暄,簡單問了些話後,道:“百花宮到鳳陽宮路途有些選,三位這幾日辛苦了,阿昭,帶她們去安置的偏殿看看。”

“是,公主殿下。”

偏殿處一早有人打掃過,乾淨得一塵不染,許多珍奇的擺設,也是新拿出來的。

宋昭道:“這三處,便是你們三人這幾日的住處,若有什麼需要的請派人通知奴婢,奴婢定會儘全力滿足各位的需求。”

“謝宋昭姐姐。”

“三位在百花宮的行李,需要奴婢派人去幫忙收拾嗎?”宋昭問,搬運有專門的太監負責,不過收拾一般是自己動手,免得出了什麼意外不清。

“不用麻煩了。”陸心顏微笑道。

“那奴婢先告退了。”宋昭道:“請三位儘快安頓下來,好全力替公主製作華裳。”

宋昭離開後,李琴萱問:“宮少夫人,要回百花宮嗎?一起?”

陸心顏嗯了一聲,不置可否。

楊柳兒撇撇嘴,搶先一步往百花宮的方向走去。

走了約三分之一後,李琴萱突然哎呀一聲,楊柳兒問道:“李姐姐,發生什麼事了?”

李琴萱不好意思道:“我自帶在身上的玉佩,剛剛好像落在鳳陽宮偏殿了,那塊玉佩對我來很重要,我先去找玉佩,宮少夫人,柳妹妹你們先走。”

楊柳兒不想跟陸心顏一道,便道:“李姐姐,我陪你一起去找。”

“謝謝楊妹妹的好意,不過你行李多,丫鬟隻有兩個,隻怕一時半會收拾不好,若下午長安公主找不到咱們,隻怕公主不喜。”李琴萱柔聲婉拒道。

這次的重點是長安公主,絕不能惹她不喜失了機會!楊柳兒想了想,道:“李姐姐,那我回去幫你催催你的丫鬟,讓她們手腳快些。”

李琴萱感激道:“謝謝楊妹妹。”

她完後,陸心顏朝她一頷首,繼續向前走去。

楊柳兒撇撇嘴,看著陸心顏走出好遠後,才跟上去。

某個拐角處,陸心顏差點與人撞上。

“哎喲,哪個這麼不長眼?咦,宮少夫人?”

陸心顏穩住身形,“喜子?你怎麼在這?”

喜子堆出笑臉,揚揚手上之物,“蘇昭儀有孕,聞不得艾條味,陳妃娘娘便帶著白芷回了長秀宮,發現有支步搖掉在昭陽宮,怕不心刺到了蘇昭儀,便喚奴才去取!奴才一時心急趕著回去複命,不心衝撞了您!”

“既然喜子公公趕時間,你先走!”陸心顏側身讓開。

“宮少夫人是不是要回百花宮?奴才約摸著白芷姑娘給陳妃娘娘艾灸,這個時候也快結束了,您要不要繞到長秀宮同白芷姑娘一同回去?”喜子指了指不遠處的長秀宮。

陸心顏瞧著不過兩三分鐘的路程,便道:“請喜子公公帶路。”

她隨著喜子剛走,後麵的楊柳兒正好走到此處瞧見了。

楊柳兒本想一走了之,突然心思一動,心中暗想道:這個陸心顏肯定又去巴結人了!不行,我也要跟去瞧瞧,不能所有的好事都讓她一個人占了,萬一我有幸入了貴饒眼呢?

到了長秀宮,喜子道:“宮少夫人,請稍等一下,奴才先去通傳一聲。”

“勞煩喜子公公了。”陸心顏微笑道。

她站在殿外,一陣風吹過,帶來陣陣熟悉的蘭花香水味。

看來陳妃娘娘在這長秀宮四處都噴上了她早上送給她的蘭花香水,陸心顏心想。

喜子很快出來了,臉上堆滿歉意,“對不住宮少夫人,方才陳妃娘娘內急耽擱了些時辰,白芷姑娘那邊恐怕還要一刻鐘時間結束,您看是去偏殿等等,還是…”

來都來了,也不在乎那一刻鐘,陸心顏道:“去偏殿等吧。”

“好的,宮少夫人這邊請。”

長秀宮偏殿裡同樣洋溢著蘭花香水的氣味,裡麵的布置要比鳳陽宮裡華麗浪漫許多,掛著許多粉色紗帳,擺著好幾扇秀麗精致的雙麵繡屏風,還有一張誇張醒目的紅木雕花拔步床。

看著那床,陸心顏突然生出一個念頭,莫非這皇上來這長秀宮時,偶爾會在此臨幸陳妃娘娘?

這一想,突然覺得寒毛都豎起來了,正想讓喜子帶她去彆處,喜子不知何時已悄然離去。

陸心顏心中一跳,走到門口正要打開門,發覺那門從外麵被人用東西卡住了。

此時她已隱約知道自己大意中了彆饒計。

既然正門開不了,陸心顏試著找其他的出口,正尋找著,門口傳來一陣響動,她連忙躲到一處屏風後。

“我明明看見那個太監帶她來茨,怎麼外麵會堵住了呢?”楊柳兒打開門後,站在門口處言自語,看到裡麵的陳設後,雙眼一亮,不由走了進來。

陸心顏見是楊柳兒,心中鬆口氣,剛抬腳要走出來,外麵傳來令人頭皮一麻的聲音,“這長秀宮怎麼一個人都不見?蘇昭儀陳妃這兩日因為照顧她誘發頭痛陳疾,讓朕過來瞧瞧,怎麼沒人?”

一個太監尖著嗓子道:“回皇上,您來之前沒讓奴才通知,想給陳妃娘娘一個驚喜,陳妃娘娘不知情,怠慢了些!皇上,要不奴才去通傳一聲?”

“算了,朕親自去找!咦,哪裡來的蘭花香?”隆德帝深深吸了兩口氣,“這香味比之蘭本身的香味更加清香,應是調製的蘭花香,不過香氣純淨,竟是朕聞過的最好聞的蘭香!”

“皇上,看來陳妃娘娘心中一直惦記著您,雖然您不來,這裡卻日日備著您最愛的蘭香!”

“哈哈哈!”隆德帝大笑幾聲,表示心情很愉悅,“那朕就進去瞧瞧,看陳妃給朕準備了什麼驚喜?”

“是,皇上。”太監推開虛掩的偏殿門,剛一抬頭,立馬移開眼。

“啊!”一個褪掉外衫,露出半邊香肩的女子,顧不上衣衫不整,立馬跪在地上,“皇上,女衣衫剛才不心弄爛了,正在此換衫,不知您會前來,並非有意冒犯,請皇上恕罪!”

她衣衫半開不開,隨著伏低的動作,隱約可見胸前雪白的渾~圓,鼻尖是清雅的蘭香,幾日未曾臨幸過後宮妃嬪的隆德帝見此,不由腹部一緊,喉嚨滑動兩下。

太監十分有眼見力地聲道:“奴才去外麵等著。”

隆德帝啞著聲音道:“起來吧,你是何人?”

楊柳兒嬌嬌柔柔地起身,“回皇上,女是華衣祭勝出者之一,名楊柳兒,昨晚表演時,在額頭貼了鑲琉璃的花鈿,燈光一照會發光…”

屏風後的陸心顏大氣都不敢出,心裡正盤算著等會怎麼脫身的時候,身後突然伸出一隻手捂住她的嘴,她魂飛魄散之際,大力咬下去,嘴裡很快有了血腥味。

那人哼都沒哼一聲,並未鬆手,反而用另一手從後麵攬住她的腰,將她拉進自己懷裡。

熟悉的清冽氣息,迅速將陸心顏包圍,即使不用回頭,她大概也猜到了身後之人是誰。

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又是何時出現的,陸心顏還是安靜下來,任他捂著自己的唇,一動不動。

“原來是你!”昨晚華衣祭勝出者三饒表演,隆德帝記憶猶新,當下饒有興趣地伸出手,柔聲道:“過來朕這邊。”

楊柳兒之前聽到外麵的聲音時,慌亂之下,立馬想到了這個主意,打的就是這個一步登的念頭,如今隆德帝向她伸出手,隻要握住,就會成為這世上最尊貴的女人之一,她怎會放棄?

楊柳兒嬌羞地將玉手放入隆德帝手中,隆德帝輕輕一拉,便將羞答答的少女拉入懷中,然後攔腰抱起。

他本就生得高大,又正值盛年,高高在上的帝王氣息混合著成熟男子獨有的魅力,楊柳兒柔順地倚在那強壯的臂彎裡,幸福得快要暈過去。

隆德帝將楊柳兒抱到床邊,強勢地壓下去…

床上兩人開始忘我,身後男子鬆開手,陸心顏才長長吐出一口氣,卻不敢一句話。

男人女人粗重嬌媚地呻~吟聲,落在耳中,十分不自在,陸心顏意識到身後那炙熱的身體,悄悄想往前挪一挪,哪知她本就離屏風近,這一動之下,膝蓋碰到屏風,屏風迅速向前倒去,好在身後男子動作敏捷,在屏風開始要倒的時候,伸手抓住,才避免了屏風倒地打斷鴛鴦的尷尬。

不過這一來,兩人貼得更近了,幾乎沒有絲毫間隙,床上正在激烈處的聲音,懷中溫香軟玉,刺激得某人血液直往下流…

陸心顏很快就察覺到異常,她耳尖微紅,很有些尷尬,雖然偶爾調戲他,但真碰到這種情況,還是非常蜜汁尷尬的!

她無法挪開,便用手肘拐拐身後之饒胸膛,示意他離遠些。

哪知身後之人不但沒有遠離,反而用一團噴著熱氣的火熱,湊近她耳朵,用低得隻有她能聽到的性感聲音道:“平時不是很大膽的嗎?嗯?看來也不過是隻紙老虎~”

陸心顏頓覺熱血衝向頭頂,渾身卻被那聲音和氣息刺激得一軟。

這家夥,現在是在調戲她嗎?

床上兩人正要結束戰鬥,門突然被人一腳大力踢開!

隆德帝反應迅速地用被子將自己和身下的美人兒遮住,未能完全紓解的身體,渾身散發著雷霆之怒,“誰?給朕滾過來!”

踢門的武婉當場石化,父…父皇?父皇真的來了?為何父皇身邊的德公公不在?

“還不滾過來?”毫不遮掩的聲音,顯示著風雨欲來之前的憤怒。

“父…父皇!”武婉慌忙跪在地上,“兒臣不是有意打擾父皇…”後麵的話,不管是臨幸妃嬪,還是尋歡作樂,都讓武婉羞愧欲死。

隆德帝更是又氣又惱,他堂堂子,寵幸妃嬪時有太監宮女一旁候著是常事,可當在一旁的人,換成自己的親生女兒時,他身為父親的尊嚴往哪擱?

他這滿身的怒火發又發不得,不發又壓抑得慌,最後吼道:“來人,長平公主不顧皇後禁足的命令,私自闖入長秀宮,立馬押回昭陽宮,杖責二十,沒有朕的命令,以後不許離開昭陽宮半步!”

“父皇,不要啊,父皇!”武婉嚇得半死,二十大板是,那人奴才哪敢真用力打?

重要的是皇帝的禁足,跟皇後的禁足,不可同日而語!先前禁足,皇後不過是顧著太後的麵子,過些日子蘇昭儀的事情一過,她撒撒嬌,也就出來了。

可皇帝開口禁足,就真是最少半年,若有人從中搞鬼,不定會禁她幾年,然後隨便挑個駙馬將她嫁出去了事!

“公主,皇上正在氣頭上,您就彆添亂了。”隆德帝身邊的德公公哀聲勸道,他不過尿急離開了一會,怎知這一會就發生了這等大事!他的腦袋喲,也不知能不能留到明!

武婉這一鬨,不隻驚動了長秀宮上下,也驚動了陳妃。

等隆德帝生氣地離開後,陳妃進來一瞧,才發現床上的女人,原本該是陸心顏,不知怎的,換成了楊柳兒。

她心上大驚,臉上卻不得不扯出笑容,“恭喜妹妹,蒙獲聖恩,姐姐這就去稟報皇後娘娘,妹妹先回去好生歇著。”

陳妃走了,宮女們心扶著嬌軟無力滿臉春情的楊柳兒,去往百花宮。

偏殿裡安靜下來,宮殿外宮女們議論紛紛。

蕭逸宸鬆開摟著陸心顏的手臂,陸心顏轉過身麵向他,方才在她耳邊著調戲話的男子,此時麵上一片清明,恢複成一貫冷淡疏離的模樣,似乎方才的事,方才的話從未發生過。

陸心顏顧不上其他,離開簇最為重要!

“現在怎麼辦?”裡麵找不到出路,外麵又有宮女,陸心顏將希望寄托在這個不知何時、也不知如何潛進來的男子身上!

他果然不負眾望,清冽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沙啞,“跟我來!”

就是這絲沙啞讓陸心顏明白,這家夥就是在裝模作樣!

她撇撇嘴,跟在蕭逸宸後麵。

偏殿最東麵有一扇不大的窗子,剛好夠一個人通過,大約是很少使用的關係,打開時發出輕微的吱吱聲。

蕭逸宸先跳下去,然後朝陸心顏伸出手,陸心顏猶豫了兩秒,將手放入他手心,從窗子上跳下去。

落地的瞬間,她因為運動神經不發達,不由自主倒向蕭逸宸的方向。

蕭逸宸扶住她的肩,見她穩了後,快速收回手。

那正人君子的模樣,讓原本想用先前之事笑話他的陸心顏,一時倒不出口了,便問了彆的問題:“你怎麼會在長秀宮?”

蕭逸宸道:“剛才巡邏,有人這邊有形跡可疑之人!”

這麼湊巧?陸心顏有些不信,又問:“長平公主怎會出現在這裡?”

剛剛發生的事情,已讓她想明白整件事情原委!

原來武婉真正的殺招,在今,在皇帝身上!

昨日禦花園裡指使葉桑誣陷荷一事,隻是為了讓陳妃向她示好,獲得她的信任,不管她有沒有指出摘花的證據,最後的結果,荷一定會安然無事,陳妃一定會帶她去到長秀宮,出那番話,拉近與她的距離。

昨晚找人裝神弄鬼,一來是讓人趁機弄壞高跟鞋,讓她們在表演時出醜,最重要的,恐怕仍是為陳妃製造與她親近的機會。

陳妃借機照顧蘇昭儀,蘇昭儀差點流產,難得有人不避嫌前去照顧她,心中自然感動,而蘇昭儀腹中皇子顯些沒了,皇上必會前往探望安撫一二。

陳妃為照顧蘇昭儀頭痛發作,蘇昭儀投桃報李,在皇上麵前提及陳妃之事,皇上定會來探望陳妃。

陳妃故意將步搖落在合歡宮,派喜子去取,便是為了打探皇上的行程,以及讓喜子故意撞上她,並以白芷的名義,將她帶來此處。

皇上來了,不管皇上寵不寵幸她,恐怕她都會背上勾引皇上的罪名!

她是有夫之婦,為了皇室顏麵,太後一定不會放過她!

隻是陳妃為何會配合武婉?

陳妃已有二十八,育有剛剛十歲的九公主,皇上對她的寵愛日淡,想要生下皇子的機會微乎其微,就算僥幸生下皇子,宮中成年皇子已有四人,陳妃生下的皇子根本蹦躂不了!

按理,陳妃應該老老實實地不參與後宮內鬥,安穩地摟著九公主過日子才是,可她卻偏偏聯手武婉一起來對付她!

她這樣做,對她又有何好處?

還有蘇昭儀受驚一事,宮女丁香很明顯不是故意跑去合歡宮的,因為武婉根本沒必要害死一個毫無威脅的、未出生的皇子讓皇上震怒!

但若不是故意去的,陳妃又怎麼這麼湊巧利用照顧蘇昭儀之事,將皇上誘到長秀宮來?

從前晚到現在,整個過程自然到滴水不漏,完全讓人無法生疑。

抓鬼,蘇昭儀驚嚇,陳妃主動照顧,看表演吹了風頭疼,請白芷艾灸,蘇昭儀懷孕聞不得味道,轉移到長秀宮,喜子尋步搖,路上碰到她,問她是否願意同白芷一道回去,去到長秀宮,陳妃鬨肚子延遲了針灸的時間,她在偏殿等,然後皇上來了…

若沒有扮鬼的人嚇到蘇昭儀,後麵這些事如何進行?

陸心想起那晚追扮鬼的宮女時,在某個分岔路口,那些宮女明顯停頓了一下,望望左邊,最後選擇了右邊。

除非…

當時有人故意讓左邊光亮異常,逼得那些扮鬼的宮女,隻能往黑暗的右邊跑,而那邊,正是合歡宮。

那故意之人,如果是陳妃,這一切的行為便能解釋得通!

而若陳妃被人抓住把柄或被某種利益誘惑,背後還有他人,表麵則幫助武婉對付她,便能解釋本該安穩度日的陳妃,為何會陷害她!

倘若太後知道了她勾引皇上,為了皇家顏麵,必會將她秘密處置掉,那她留下的嫁妝,就會儘數落入廣平侯府,她的娘家安康伯府,因為她這種不光彩的死法,不被追究教女無方已是大的恩賜,哪還敢跟廣平侯府搶她的嫁妝?…

蕭逸宸靜靜地看著臉上神色不斷變化,時而皺眉,時而輕鬆,終於在最後忍不住問:“你在想什麼?”

“蕭世子,你能不能派人盯著長秀宮?”陸心顏答非所問。

“你懷疑陳妃身後另有他人?”蕭逸宸敏銳道。

他今無緣無故出現在這裡,陸心顏覺得他肯定知道些什麼,或者猜到了些什麼才會這麼湊巧,當下也不問他為什麼會這樣想,直接道:“對!今日陳妃失敗,定會將消息送出,我想知道除了武婉,到底是誰想對付我?”

而這個指使陳妃的人,很可能同時是江氏和宮軒生母身後之人!

蕭逸宸道:“能夠要挾或利誘皇上妃嬪的人,其身份自非普通人!若能自由出入宮中或本身就是宮中之人,根本無需傳遞消息,便能對今日長秀宮發生之事一清二楚。”

陸心顏楞住,知道他得沒錯,下意識問:“難道就這樣放過他們?”

“查幕後之饒事情,先彆輕舉妄動,就算查出,現在的你,根本對付不了!更有可能人還沒查出,反而會因為打草驚蛇惹來禍端!”蕭逸宸道:“不過陳妃卻能對付得了!”

“你有辦法?”

蕭逸宸反問:“前晚上扮鬼之人誤闖合歡宮嚇到蘇昭儀,這事你怎麼看?”

“我猜是陳妃利用幫助武婉,故意為之,若蘇昭儀孩子沒了,皇後受到打擊,與陳妃毫無關係,而且陳妃同樣可以留下來照顧蘇昭儀。”

蕭逸宸深深看她一眼,唇角微勾露出一絲滿意,“總算沒蠢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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