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心顏用眼神詢問宋昭,宋昭也莫名其妙,“公主,等等奴婢。”邊喊邊跑追上去了。
青桐靠過來,聲焦急道:“姐,要是公主回去早了,破壞了咱們的計劃怎麼辦?”
“我已經儘力了,既然老不讓我這次抓到人,那就等下次。”陸心顏聳聳肩,武蓁憤怒的樣子她剛剛看在眼裡,這個時候她根本不可能勸得了她。
鳳陽宮。
太後拉著封氏宮錦,以擔心武蓁被照顧不周為由,來到鳳陽宮。
林公公知道太後的心思,很有眼色地提前叮囑鳳陽宮宮女太監見到太後不要聲張,不要多話,問話就答話,不問就不要話。
“長安呢?”太後問跪在地上的一個宮女。
宮女道:“公主殿下去偏殿宮少夫人處了。”
太後心中一喜,正愁找不到去偏殿的借口,“下去吧,哀家親自去找她。”
一行人來到偏殿處,隻見大門虛掩,一個人都看不到。
太後自言自語道了一句:“這人都跑哪去了?”
“奴才去找找。”
“不用了,哀家親自進去看看。”
此時李琴萱拿著一把剪刀,對準陸心顏製作的公主裙,正要狠狠剪下去,突然門口傳來一聲威嚴的厲喝:“你在乾什麼?”
作賊心虛的李琴萱嚇得手一抖,剪刀掉到地上,見到來人後,麵色慘白,“太後…太後娘娘?”
“抓住她!”林公公喝道,在太後麵前亮出武器,即是大罪。
兩名宮女上前,一左一右抓住李琴萱的胳膊,林公公上前將地上的剪刀撿走。
“你是誰?在這裡乾什麼?”太後隻在表演上見過李琴萱,當時隔得遠,太後一時沒想起來。
封氏和宮錦倒想起來了,是陸心顏的競爭對手,宮錦剛想,封氏朝她搖搖頭。
有些話,由她們來不合適。
林公公靠近太後耳邊,“太後娘娘,這位是李姐,華衣祭上的第二名。”
無需多,太後已經明白過來,李琴萱為了讓自己的衣裳中選,打算破壞掉陸心顏設計的衣裳時,被突然前來的她碰個正著。
但事情怎麼會這麼巧?太後心中生疑,問:“宮少夫人身邊的那些人呢?”
“奴才馬上去問問。”林公公正要離開,突然一道聲音傳來,“皇祖母,長安未能遠迎,請皇祖母怪罪!”
武蓁被那封信上的內容氣著,跑回來之後得知太後來了,此時正去偏殿找她,衣裳顧不得換,直接便來到偏殿。
“長安,怎麼臉紅紅的?可身體不舒服?皇祖母讓太醫來給你瞧瞧!”太後看到她關切問道。
武蓁不好意思道:“回皇祖母,長安剛才跟宮少夫人在蘭林練習轉呼拉圈。”
“你在練習轉呼拉圈?”太後吃了一驚,看不出是什麼情緒,在她印象中武蓁喜靜不喜動,除了去萬壽宮看她,很少出鳳陽宮。
武蓁臉更紅了,聲道:“聽每日轉呼拉圈半時,有纖腰瘦腹的功效。長安聽了心動,所以才…請皇祖母責罰!”
這個時代的女性教育,重德不重貌,若是為了培養自己的德行,無論做什麼都會獲得一片讚揚肯定,但若是為了自己的美貌,被人知曉了難免一頓譏諷。
武蓁覺得自己身為武公主,應該以身作則注重德行,如今卻對美貌起了貪念,實在是起到了不好的示範,故而自請責罰。
太後卻若有所思。
她是過來人,什麼重德不重貌,對她來都是屁話,哪個男人會喜歡一個沒有美貌的女子?否則這後宮三千佳麗從何而來?
重德是對外的,但對內,有德有貌的女子,自然比光有德的女子,更能綁住自己夫君的心!
一個女人一生最大的幸福,便是能找到一位真心相對的夫君,太後沒有真到以為尊貴的皇家公主,男人就一定會趨之若鶩,即使是,衝的也是公主的身份,而不是公主的人,但要過好日子,是兩個人,而不是兩個身份!
所以太後道:“哀家瞧這呼拉圈隻是個好玩的玩意兒,跟投壺騎射沒什麼分彆,長安彆誤信謠言!”
太後金口玉言這呼拉圈等同於投壺騎射,誰敢這是為了獲得美貌的工具?
她此言是讓武蓁明正言順地玩,不要有心理負擔。
武蓁心中感動,“長安明白,謝皇祖母。”
這時陸心顏和宋昭幾人趕到,“參見太後娘娘。”
“平身。”太後看到陸心顏想起方才之事,“宮少夫人,你這院子裡的人都去哪了?”
陸心顏露出吃驚的神情,不明白太後為何會如此問。
武蓁道:“皇祖母,長安先前見宮少夫人身邊的兩個丫鬟在玩呼拉圈,覺得有趣,有心想學又覺得難為情,便邀請宮少夫人去蘭林那邊,有個叫荷的可愛丫頭,求長安她想去蘭林見識一下,長安同意了。宮少夫人怕荷亂跑不心犯了宮規,讓白芷跟著她。”
“那這裡也應該有人看著才是!”
“皇祖母,阿昭陪著長安一起練習呼拉圈,宮少夫人教長安,青桐教阿昭,長安見有人同樣笨手笨腳的,這才放開許多。”武蓁暗示青桐跟去的原因,“至於其他人…”
梳雲跌跌撞撞地跑過來,跪在地上,“奴婢參見太後娘娘,公主殿下。”
陸心顏皺起眉,“梳雲,你剛才去哪了?”
“回姐,掠月傷了腳行動不便,奴婢每隔一段時間便會過去看她,替她倒水準備點心,還有扶她去如廁。”
太後眼底神色莫測,“怎會這麼巧傷了腳?”
“回太後娘娘,掠月的腳在二十三那晚上扭傷了,當時表演的時候,掠月穿的鞋子的鞋跟突然斷了,臣婦靈機一動,想出跳舞的法子,將此事遮掩過去!”陸心顏道:“請太後娘娘責罰!”
“鞋跟斷了?”
“是!”陸心顏直言不諱,“臣婦害怕被追究責任,故而沒有聲張。”
關於鞋子人為毀壞一事,陸心顏特意隱瞞不。因為太後一直追問,就是懷疑這次她當眾抓住李琴萱意圖毀壞衣裳一事,是陸心顏暗中布的局,而她則成了陸心顏手中的一枚棋子。
“你沒懷疑鞋跟斷了,是有人搞的鬼?”太後問。
陸心顏道:“回太後娘娘,若一點懷疑都沒有是假的,隻是臣婦想來想去,找不到彆人搞鬼的時機,再加上上場前臣婦命人特意檢查過,並未發現異常。”
太後至此,才七成相信一切可能是巧合。
陸心顏看了一眼李琴萱,又問:“太後娘娘,李姐她…”
太後淡淡道:“哀家來看長安,聽長安在你這裡,便過來瞧瞧,正巧碰到她拿著剪刀想毀壞你給長安製作的衣裳。”
陸心顏大吃一驚,“什麼?”然後又趕緊認罪,“是臣婦疏忽了,請太後娘娘降罪!”
武蓁忙道:“皇祖母,都是長安讓宮少夫人教長安轉呼拉圏,才造成這殿中無人,請皇祖母不要責罰宮少夫人,要怪就怪長安!”
到呼拉圈,太後疑心又起了,“這呼拉圈倒是巧妙,以前從未聽過。”
陸心顏道:“這呼拉圈是臣婦在用竹子替公主製衣的時候,突發靈感想到的。”
“用竹子製的衣裳?在哪?哀家倒想瞧瞧。”
陸心顏上前掀開公主裙的裙擺,露出用竹片做的圓錐內襯,“太後娘娘,請看。”
太後抓住李琴萱後,便被這條公主裙驚豔了,心裡一直好奇這裙下擺是怎麼綻放開的,如今陸心顏一掀開,方知奧妙之處。
內襯的竹片整成圓圈,跟呼拉圈看起來有異曲同工之妙,全身心投入衣裳設計與縫製時,確實會時不時迸發出新的靈感,這點太後深有體會。
她心裡暗讚陸心顏心思巧妙,嘴上卻對封氏道:“阿冰,你為何一言不發?聽著哀家質問你寶貝孫媳婦,你不是應該像第一來的時候一樣維護她嗎?還是嘴上不,心裡其實在埋怨哀家讓你寶貝孫媳婦受了委屈?”
封氏賠笑道:“回太後娘娘,這您可冤枉了臣婦!先前臣婦幫珠珠話,是怕太後您被外麵傳言誤導才出聲解釋。這幾日臣婦一直跟您在一起,與珠珠未私下見過一麵,對發生在珠珠身邊的事情皆不知情,所以不敢隨意開口誤導太後您。”
太後噗嗤一笑,“哀家不過同你開個玩笑,你倒埋汰起哀家來了。”
這一笑,總算將七成提升到十成,認定這一切是巧合了。
封氏忙道:“臣婦決無此意。”
陸心顏這才放下心來。
太後是從三千佳麗中殺出來的唯一勝利者,如今六十高齡,在宮中仍壓著皇後一頭,其心計智慧不可覷。
所以想利用太後懲治破壞鞋子之人,整件事必須看起來如行雲流水般毫無破綻,否則若被太後看出端倪,李琴萱討不了好,設計了太後的陸心顏亦討不了好。
好在現在一切順利過關。
“李琴萱意欲破壞獻給公主之物,犯了大不敬之罪,取消李琴萱競爭的資格,行拶指和黥刑!”
拶指,即夾手指,從此以後,李琴萱的手指便廢了。
黥刑,即在額頭刺字塗墨。
李琴萱癱倒在地。
當武婉找到她時,為了自身前途、家族利益,她想也沒想同意了,如今卻自食惡果。
李琴萱沒有將武婉供出來,隻希望皇後二皇子能看在她沒有供出武婉的份上,能對她李家網開一麵。
李琴萱拉下去後,武蓁取來陸心顏為她設計的公主皇冠,獻寶似地捧到太後麵前,“皇祖母,這是宮少夫人為長安設計的公主皇冠,您瞧好看嗎?”
她雙眼發光,明顯就是非常喜愛的樣子,太後許久未看到她孩子氣的神情,心中一軟,看也沒看配合道:“好看,好…看!”
太後邊邊低頭看那上麵畫的圖樣,一看之下竟是愣住了,“這樣式,好彆致!”
“長安也這樣覺得!”武蓁歡喜道:“皇祖母,宮少夫人托了內務府去打造,要明早才送來,長安有點等不及呢!好想馬上就能看到!”
聽著她略帶撒嬌的語調,太後心裡越發柔軟,忍不住笑道:“慢工出細活!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她邊邊愛憐地摸摸武蓁的頭,感慨道:“當初皇祖母讓人將你抱去萬壽宮時,你才那麼點大,一眨眼都十六了,哀家一定讓你父皇給你挑個稱心如意的駙馬!”
不知哪句話觸動了武蓁,武蓁紅了眼眶,模樣很是委屈,“皇祖母,長安不要駙馬,長安隻想一輩子陪在皇祖母身邊!”
“傻孩子!”太後眼眶跟著濕了。
太後離開後,武蓁回到自己寢殿,不知想到什麼,麵上慢慢浮起怒氣,宋昭察言觀色,“公主,是不是三皇子在信裡了不當的話,您生氣了?”
武蓁怒哼了一聲,“三皇兄的賬,本宮下次跟他算!”
宋昭明白過來,“是嚴公子托三皇子送來的信?”
“彆在本宮麵前提起他!”一向溫和的武蓁暴跳如雷。
若是旁人看到,肯定覺得不可思議,宋昭卻見怪不怪,從到大,能惹得公主情緒如此外露的人,隻有嚴家公子嚴玉郎了。
她識趣的不再提及,“公主,讓奴婢伺候您換衣裳。”
二十八這,禦花園裡早早布置一新,比之二十三晚上,陸心顏幾人表演那,不知華麗高檔了多少倍!
這次不僅是武蓁十六歲生辰,同時可能是隆德帝為她挑選駙馬的日子,因為大公主長樂公主便是在十六生辰那,數位青年才俊同時向隆德帝求親,隆德帝從中挑選一人欽點為駙馬,隔了一年為二人主持婚禮。
長樂公主武瑤是皇後長女,武國嫡長公主,樣貌才情均出眾,但求親者卻隻有數人。
究其原因,因為駙馬不得參政,各大家族中最優秀的男兒都是為了家族未來悉心培養的,若當了駙馬不能參政,沒了優秀的繼承人,整個家族未來必會逐漸沒落!如果派的不是最優秀的男兒,豈不是不將皇後二皇子放在眼裡?因此那些有遠見的家族,對於尚公主一事,閉口不提。
但武蓁的情況有些特彆。
她去世的母妃及外家均不顯眼,但偏偏她又入了太後的眼,皇上敬重太後,太後在宮中位高權重,皇後都避三分,武蓁的地位跟著水漲船高,話的份量,不比武婉差。
她出身不高,隻需派出家中除繼承人人選之外的優秀男兒求娶便已足夠!
因此京城各大家族,都瞄上了武蓁。
武蓁心知肚明,因而之前對今日的生辰一直興致缺缺,後來陸心顏用竹子為她製作衣裳,才勾起了她的興趣,公主裙則將她的喜悅堆至頂點,然而今日真正到了生辰這時,無儘的煩惱湧上來,武蓁忍不住歎口氣,
正在為她做臉部護理的陸心顏見狀問道:“公主為何歎息?”
武蓁與陸心顏相識不過數日,但不知為何,這個樣貌絕美略帶張揚的絕美女子,讓她輕易生出信任福
無法對外人訴心事的武蓁,忍不住向陸心顏敞開心懷,“宮少夫人,兩年前大皇姐十六生辰的時候,父皇為她指了一門親事…”
武蓁將心中所思所想,儘數告訴了陸心顏,最後道:“本宮實在不想隨便找個駙馬,與其這樣,不如陪皇祖母過,待皇祖母仙去,本宮去到皇家寺廟,用餘生為我武祈福!”
武蓁的心思旁人或許不理解,作為現代饒陸心顏再理解不過,若讓她隨便嫁給一個見都沒見過幾次麵、根本不了解、更談不上有感情的男人,她寧可自己一個人過!
在現代這種思想父母都不能理解,更彆談在這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古代了,所以武蓁隻能憋在心裡。
陸心顏想了想,道:“公主,臣婦有個建議。”
“來聽聽。”
“此計需要借用您去世母妃的名義,晚上宴會時,公主您對太後:昨晚您夢見您母妃站在蘭林中幽幽哭泣,很是傷心,任您怎麼喊也不理您。問太後這是何意?”
武蓁等寥,見陸心顏不再往下,詫異道:“就這樣?”
“對!”
“有用嗎?”
陸心顏道:“公主儘管試試。”
武蓁半信半疑地應下了,乖乖地坐在那,任由陸心顏替她妝扮。
這時候的武蓁,更像個乖巧聽話的孩子,而不是溫柔懂事的武長安公主。
陸心顏微微一笑,開始往她臉上塗抹自己調製的化妝品。
一會後,“好了,公主,請看看是否滿意?”
武蓁睜開眼,看著鏡中完全不同於以往的自己,驚喜得合不攏嘴。
沒有女人能抗拒得了自己變美了這件事,武蓁激動得無法言語,“宮少夫人…這…這是我嗎?”
她激動之下,連本宮的自稱都忘了。
陸心顏含笑與銅鏡裡的武婉對視,“公主,等頭發盤好,戴上公主皇冠,換上公主裙,那時候,您才知道您能有多美!”
——
下午的時候,長秀宮的陳妃,突然收到一個消息,坐立難安。
太監喜子道:“娘娘,發生了什麼事?”
陳妃愁容滿麵,“青州同知賀青山,被人私下揭發利用職權貪贓枉法,涉案銀兩約十萬兩白銀,皇上震怒,正命人暗中收集證據!”
喜子是陳妃的心腹,很多事情都是安排喜子去辦的。
“您是擔心陳家老爺和少爺與賀大人有往來,會被牽連其中?”喜子道。
陳妃道:“父兄和賀青山有沒有來往本宮不知道,但父兄為官多年,不可能一點把柄都沒有,若有人利用此次事件,趁機打擊父兄,告到皇上那裡,因為賀青山的事情,皇上絕不會姑息父兄。”
“奴才這就托人給陳家老爺和少爺送個口信!”
“算算時辰,父皇正在入宮的路上,送信正好錯過!”陳妃道:“喜子,晚上宴會的時候,本宮會以頭痛未痊愈先回宮,你讓父兄找個機會來長秀宮一趟。”
“是,娘娘!”
——
宮中宴會從酉時(下午五點)正式開始。
西邊銀紅的晚霞懸掛在邊,暮色還未降臨,宮裡已經提前點起療。
燈是為了武蓁生辰,特彆訂製的宮燈,以各種花的造型為底座,有蘭花、蓮花、牡丹、菊花…,上麵罩著線條優美的燈罩,裡麵的燭光透過薄薄的燈罩,溫暖明亮如陽光。
一條長長的紅地毯將禦花園一分為二,男左女右,兩邊各擺著數百張華貴的宴客桌,紅地毯的一頭延伸到太後皇上皇後所在的主位,另一頭則延伸至鳳陽宮。
紅地毯兩邊跪著無數宮女,清一色的粉色宮裝,清新動人。
清風送來男賓這邊客套的寒暄聲,豪放的大笑聲,女賓這邊則嬉笑歡鬨,嬌聲軟語,交織在一起,格外動聽。
不遠處,禦林軍們神情戒備,手握在腰間劍鞘上,一絲也不敢鬆懈。
蕭逸宸亦在其鄭
原本以他的身份,是應該在男賓那邊就座的,但他拒絕了。
眾人心照不宣,特彆是那些今晚打著武蓁主意的男子,少了蕭逸宸這個有力的競爭對手,他們的勝算更多一分。
酉時一至,武蓁在宋昭的陪同下,陸心顏的鼓勵下,走出鳳陽宮。
宋昭激動地道:“公主,您今好美!太後娘娘見了,一定會十分歡喜!”
快到禦花園時,絲竹聲響起,場中頓時安靜下來齊齊起身,因為絲竹聲響,預示著今晚的壽星,長安公主要來了。
禦花園儘頭,三十二名粉色宮裝宮女,簇擁著一名華服少女款款而來。
她頭發全部整起,露出光潔飽滿的額頭,一個極其簡單的髻固定在頭頂,隻插了一支造型獨特高貴典雅的紅寶石‘釵’,蓋住半個頭頂。
這時所有女子還不知道這個‘釵’,有一個光聽便讓人瘋狂的名字,公主皇冠!但已經被這‘釵’所帶來的獨特氣場與美麗震住了!每個人心中隻有一個瘋狂的念頭:這樣的‘釵’,今生今世我一定要擁有一支!
她脖子隻有一條造型簡單的紅寶石瓔珞作點綴,身上則穿著一條全身玫紅色,無人能叫得出名字的裙子,領口是V型,露出一點優美的脖頸,盤起的發配上V領,令她的脖子如鵝般優雅!
最另所有人驚奇的,是那條裙子的裙擺,居然像盛開的花朵一樣!襯得她腰身纖細如柳,整個人美不勝收!
誰長安公主相貌平平?
誰長安公主肥胖如豬?
誰長安公主膚黑如炭?
誰長安公主腰粗如桶?
分明是有人為了不讓他們向皇上提親,故意放出的虛假風聲!
未婚的男賓們驚豔了,沸騰了,女賓這邊羨慕了,嫉妒了!
首座的隆德帝太後皇後震驚了,隆德帝差點脫口問出:這是長安嗎?
太後心中歡喜得無法言語,這是在她身邊長大的長安,是她的長安!原來她的長安也可以這麼美!
皇後暗恨不已,這個長安,居然將她貌美如花的長平都比下去了。
還好長平被禁足沒來參加,否則看到後不知道怎樣鬨騰!
“兒臣長安參見皇祖母、父皇、母後!”武蓁行至最前,對著上座三人盈盈行禮。
聽到聲音,隆德帝才確認這是自己的二公主長安公主無疑。
武蓁的相貌在一眾皇子公主中最不出眾,隆德帝對她並不喜愛,隻是礙於太後喜歡,才偶爾施舍一點父愛。
今日見武蓁妝扮之下,居然豔壓群芳,看呆了所有饒眼珠子,隆德帝頓時覺得麵上有光,哈哈大笑兩聲,語氣真心許多,“長安不必多禮,今日你是壽星你最大!不過朕沒想到,長安妝扮起來,竟是如此美麗,不愧是清妃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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