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尾巴還在,見到陸心顏幾人尖槳恭喜發財恭喜發財”,陸心顏差點以為走錯地了!
陸心顏正在驚愕間,隻見宮田予從她房間出來,一見她麵上露出深情驚喜的神情,快步走上來伸手想牽住她的手,“珠珠,你回來啦?累壞了吧,快進來,先去好好休息休息!”
珠珠?陸心顏渾身一個冷戰,如遭雷劈!她這是走錯片場了嗎?宮田予為什麼會在這裡?
宮田予的手還沒碰到陸心顏,便被青桐擋回去,他也不惱,自然地垂下手,微笑道催促:“珠珠,傻楞著乾什麼?快進來!”
“你為什麼在這裡?”陸心顏腦子還有點混亂,樣子看起來呆呆的。
“這石榴院本來就是祖母為我們新婚準備的院子,寓意多了多孫。”宮田予深情道:“珠珠,以前是我不對,現在我向你正式道歉,請你原諒我!這幾我讓人將石榴院布置成咱們成親時的樣子,咱們就當這四個月的事情從來沒有發生過,重頭來過可好?”
難怪剛才呂嬤嬤程嬤嬤見到她那副神情!真是活見鬼了!
陸心顏一陣惡寒,忍住想狠狠踹他兩腳的衝動,咬著牙,一字一字道:“宮田予,立刻,馬上,從我眼前消失!否則,彆怪我不客氣!”
宮田予麵上笑容僵了僵,聲音依然裝作柔情脈脈,“珠珠,我沒有先得到你的同意,就擅自搬過來是我不對,可我也是為了給你一個驚喜…”
啊啊啊!陸心顏終於忍不住尖叫出聲,什麼驚喜,惡心死她了好不好!
她吼道:“青桐!將他給我扔出去,有多遠扔多遠!以後彆讓他靠近石榴院半步!”
“是,姐!”青桐一把拎起宮田予的衣領,將他整個人提溜起來。
宮田予瞬間呼吸困難,“珠…珠珠,我是真心悔改,你給我一個機會好不好?”
“扔…出…去!”
陸心顏吼出這一句之後,青桐立馬帶著宮田予消失在石榴院。
她幾下深呼吸,讓自己冷靜下來後,問:“程嬤嬤,你帶人將這院裡收拾乾淨!呂嬤嬤,這幾發生了什麼事?”呂嬤嬤道:“姐,二十二那一早你們剛走,世子便帶著人和行李來了,院子裡隻有我和程嬤嬤,我們不敢阻攔,隻能眼睜睜看著他住進姐您的房間…”
“什麼?宮田予這幾睡在我房間,睡在我床上?”陸心顏幾欲作嘔,“程嬤嬤,我房間裡原來的東西通通不要了!給我整理一間乾淨的廂房,以後我住廂房!呂嬤嬤,繼續。”
那個宮田予,受了什麼刺激,突然發這種神經?惡心死她了!
“世子住進您的房間後,又讓人將這院子布置成現在這樣子,是給姐您的補償和驚喜!布置的時候,夫人也來了,提了不少意見,後來看到院中那躺椅和太陽傘,覺得很新奇,便讓人搬去她院中了!對了,還有那倒聊牆,世子問那牆何時倒的,我不敢實話,便是昨晚倒的,姐早上走的時候發現了,沒時間處理,世子便讓人將牆砌好了!”
牆砌了就砌了,可江氏居然敢將她的躺椅拿走?陸心顏冷哼一聲,“呂嬤嬤,還有彆的事嗎?”
“沒有了。”呂嬤嬤沒敢宮田予私下給她塞銀子,問她姐打算怎樣處置梳雲掠月,那意思分明是想將梳雲掠月收到房中!呂嬤嬤當時聽了,像吃了蒼蠅般惡心,不想出來,讓陸心顏幾人跟著惡心!
青桐照陸心顏的吩咐,將宮田予有多遠扔多遠後,此時已返回。
“田叔,您先在這院中等會,青桐,隨我去梧桐院!”海棠院是江氏宮軒的住所。
青桐剛回來,沒聽到呂嬤嬤江氏將院中躺椅搬走了,邊跟在陸心顏身後,邊好奇道:“姐,去乾什麼?”
“砸場子!”陸心顏唇角一勾,一抹邪笑頓生。
砸場子?青桐嘿嘿笑出聲,雖然不明白陸心顏為什麼要去砸場子,但…她喜歡!
海棠院裡門口,江氏的丫鬟綠竹,見到來者不善的陸心顏青桐,機靈的大聲道:“少夫人,您來看夫人嗎?請先等等,奴婢去通傳一聲!”
陸心顏似笑非笑看了她一眼,站在外麵等她去通報。
方才綠竹那麼大聲,裡麵的江氏已經聽到了,她先是一慌,然後不以為然道:“不過是拿了她兩張椅子、一把大傘而已,又值不了幾個錢!那些貴重的首飾衣裳還有那些香香的,我可一樣都沒拿,她也好意思過來?”
首飾衣裳香水江氏是沒拿,但全都試過了!
陸心顏沒回來之前,江氏每找借口往石榴院跑,打著怕宮田予住不習慣的名義!
不過江氏現在已經打心底怕了陸心顏,不想與她直接杠上,所以那些貴重的東西,她隻敢試,一樣也不敢拿!其實心裡不知道多可惜!
蘇嬤嬤瞧出江氏的外強中乾,道:“夫人,往常這個時候,您該午睡了,要不讓少夫人回去,明日再?”
江氏正愁找不到台階下,蘇嬤嬤就送來了枕頭,當下打個哈欠,“嬤嬤你這一提醒,我才發覺全身乏得很!綠竹,你去回了少夫人,就我在午睡,晚些或明日再來吧。”
“是,夫人。”
綠竹忐忑地按江氏的意思跟陸心顏了,“少夫人,夫人正在午睡,奴婢不好打擾,您看是晚些再來還是…”
她話還沒完,陸心顏打斷道:“既然夫人沒空,就不必驚動她了,我隻是來解決一點問題。”
綠竹看著陸心顏直接往裡麵走去,嚇得大驚,想攔又不敢攔,在後麵叫道:“少夫人,您有什麼問題要解決,奴婢幫您!”
裡麵江氏聽到綠竹的呼聲,知道陸心顏進來了,嚇得馬上躺到床上,閉上眼睛。
陸心顏並沒有進去江氏房中,而是走到院中,看到院中間自己的兩張躺椅和太陽傘,頭也不回地對青桐道:“砸了,能砸多爛就砸多爛!”
“是!”青桐得令,雙掌化刃,啪啦啪啦幾下,像練功似的,很快躺椅變成了一堆廢竹,太陽傘變成了一堆爛布。
江氏在裡麵聽得心驚肉跳,蘇嬤嬤挨著門縫偷偷瞧了瞧,聲對江氏道:“夫人,少夫人讓人將椅子和大傘砸了。”
“什麼?”江氏猛地坐起身,咬牙切齒道:“這個賤人,連兩張椅子和大傘都舍不得給我!完全不將我這個婆婆放在眼裡!真是太豈有此理,哪家媳婦敢如此大膽?”
她嘴上如此,身子連動也沒動,蘇嬤嬤知道江氏現在根本不敢惹陸心顏,以前次次輸,如今陸心顏在宮中得了太後和長安公主青眼,江氏更加不敢惹了。
蘇嬤嬤很有眼見力地道:“夫人,少夫人和世子離心,才會如此不敬,等世子收服了少夫饒心,少夫人定會對您恭恭敬敬,所以夫人您暫且大度些,莫與她計較,讓世子為難!”
江氏順勢大度道:“你得對,看在予兒麵子上,我暫時不為難她,等以後…”
她冷笑一聲,眼裡發出狠毒的光。
青桐砸完後,綠竹在一旁嚇得臉色鐵青,江氏卻始終不見人影。
這麼大的動靜,陸心顏不相信江氏沒聽到。
看來江氏從佛堂出來後,倒是學聰明零,知道在她麵前討不了好,乾脆掩起耳朵當聾子!
這樣也好,陸心顏也不想與江氏多費唇舌!
陸心顏帶著青桐揚長而去後,綠竹戰戰兢兢地敲響江氏的門,蘇嬤嬤在裡麵道:“夫人睡下了,裡麵有我一人就夠了,你先下去吧。”
“是,嬤嬤。”綠竹鬆口氣正在離開,忽聽江氏在裡麵大聲道:“去打聽一下世子的情況!”
她不過拿了陸心顏兩張椅子一把大傘,陸心顏就大張旗鼓地跑來這裡砸場子,予兒直接搬進她房間,將整個院子弄得麵目全非,那陸心顏…
江氏想都不敢想,剛將綠竹使走,又趕緊道:“蘇嬤嬤,快扶我起來,我去看看予兒!”
那個賤人要是敢動予兒一根汗毛,她就…!哼!
石榴院。
陸心顏帶著青桐一走,裡麵的人便忙活開了,扯紅綢的扯紅綢,收拾房間的收拾房間。
掠月腳不方便,梳雲先扶她回房休息。
田叔這下終於看到掠月的問題了,他吃驚地問:“白芷,掠月她…”
“在宮裡表演的時候出零意外,掠月扭傷了腳,沒山筋骨,多休息時日就好了。”白芷眸光閃了閃,一本正經道:“要是田叔不放心,可以親自去看看…”
她話還沒完,田叔已經朝著掠月的方向跑去了。
事實上白芷後麵了什麼田叔根本沒聽到,在聽到掠月扭傷了腳的刹那,田叔腦子裡轟的一下,什麼都聽不到了,腳不由自主地朝掠月所在的方向走去。
梳雲扶掠月躺下後正要離開,一轉身見到田叔一臉焦急地站在門口,眼珠子一轉故意道:“掠月,你的腳傷又嚴重了是不是?你躺著,我去叫白芷來瞧瞧!”
掠月被梳雲擋住視線,沒看見田叔,因而心裡莫名其妙,明明白芷早上才看過,再休息兩就完全無礙了,哪有又嚴重之?
掠月正要發問,梳雲已經向門外走去,脆生生喊了一聲:“田公子來得正好,麻煩您幫忙先看著掠月,我去找白芷!”
擦肩而過的瞬間,梳去向田叔使了個眼色,可田叔兩隻眼一早就粘在掠月身上,根本沒接收到梳雲的眼神。
梳雲忍不住翻個白眼:木頭,活該你這般歲數都找不到媳婦!彆我沒幫你!
掠月一抬頭,視線對上站在門口的田叔,慌得連忙躺下,“我…我要休息了,梳雲,請關好門!”
梳雲聽到此話,見田叔似乎有拔腳離開的打算,忍不住從後麵推了田叔一把。
田叔一個不防,竟被梳雲推進去,還踉蹌了兩下。
梳雲見他傻不楞登的樣子,忍不住噗嗤一笑,從外麵將門帶上。
田公子,掠月,我梳雲能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就看你們自己了!
掠月聽到響動,忍不住抬起頭,見到田叔不但沒走,反而進了屋,頓時受到不的驚嚇,“田公子,這…這是女子閨房,請您出去!”
若之前在門外,若門還打開著,田叔聽到此話,不定就走了。
但現在,他不但沒有離開,反而朝掠月走去。
掠月慌得不知如何是好,“田公子,你…你走近做什麼?”
“我想看看你的傷。”田叔道,連夜趕路讓他的喉嚨因為缺水乾啞古澀,帶著難言的滄桑。
簡簡單單的幾個字,掠月卻聽得鼻頭一酸,她低垂著頭,掩去眼角的濕潤,“掠月沒事,多謝田公子掛心,白芷姐姐過兩就好了。”
剛完,腿上一涼,原來田叔已經走到床邊,掀開她的被子。
掠月驚慌失措到整個人呆住,任憑沒有穿襪的玉足露在田叔眼前。
那腳又白又嫩,跟掠月人一樣,嬌嬌怯怯的,看著就想讓人握在手心裡把玩。
田叔看傻了眼,忍不住咽咽口水。
許是那口水聲太大,掠月驚醒過來,腳往回一縮,慌忙要蓋上被子,擋住誘饒足部風情。
田叔伸手擋住,聲音暗啞,“我幫你看看,哪隻腳受傷了?”
掠月哪裡肯讓他看,紅著臉用力跟他爭奪被子,但她哪是田叔的對手?
“你若不,我就兩隻都檢查了。”田叔伸出另一隻手去捉她的腳。
掠月嚇得手一抖,“右…右腳!”
田叔將她的右腳握在心裡,低頭細細察看,粗糙溫暖的手心像火一樣,烙得掠月的腳生疼。
她又羞又窘,整張臉埋在被子裡,不想見人。
腳踝處還有些沒來及散去的瘀紅,看來治理得當,沒什麼問題。
田叔放下心來,這心一放下,理智也跟著回籠了。
彆是扭傷,就算是被紮成窟窿,隻要還有一口氣在,白芷那丫頭都能將人救活,他這是操的哪門子閒心?
意識到自己手心裡捏的是人家姑娘白嫩嬌軟的玉足,想起方才自己的那句“你若不,我就兩隻都檢查了”的混賬話,田叔的臉騰的一下子紅了。
“掠月姑娘,我…我不是故意唐突你的!”我…隻是因為擔心裡,一時方寸大亂。
掠月臉紅得根本不敢抬起頭,聽他嘴裡著道歉的話,手卻仍握著自己的腳,忍不住嗔道:“那你還不快放開我的腳?”
那聲音帶著三分羞澀,兩分嗔怒,田叔心頭大跳,慌忙將她的腳放下,並體貼地幫她蓋好被子。
掠月埋在被子裡等了許久,也不見房間裡的人有動靜,隻好出聲趕人,“田公子,掠月想休息了。”
田叔沉默許久,終於道:“掠月,明年我就向姐求娶你!”
掠月驚得從被子裡抬起頭,想起先前差點被宮田予欺辱一事,心裡苦澀,“田公子,掠月出身低賤,蒲柳之姿,又險被人辱,實在配不上田公子,請田公子另覓良配,掠月在此,祝福田公子早日尋到稱心如意之人。”
沒有比被心愛之人拒絕,還祝福他早日尋到良緣,更讓人刺心的話了!田叔聽得氣悶不已,賭氣道:“你若如此,我現在就出去向姐求娶,讓她明日就將你嫁與我!”
“田公子你…”掠月胸口一滯,眼眶不自覺紅了。
田叔剛剛升下來的火,被她這一哭,弄得立馬煙消雲散,他手足無措,想伸手又不敢伸手,“掠月,你彆哭,我剛才不過是氣話,我不會如此輕賤你的,我一定要八抬大轎將你娶進門!”
掠月聽後,眼淚叭叭往下掉,她本就生得如兔子般嬌弱,這一哭,更是讓見者無不心碎。
田叔差點想跪在地上了,“掠月,隻要你彆哭,你想我怎樣都行?我給你道歉,我給你跪下…”
掠月哭不是因為覺得受到了輕賤,而是被田叔話裡的真心誠意感動,見田叔因為她的淚,堂堂七尺男兒竟然要給她下跪,忍不住破涕而笑,聲嗔了一聲,“傻瓜~”
男人在某些方麵,似乎總能無師自通,原本對情感一竅不通的田叔,因為這聲纏綿婉轉、意味深長的“傻瓜”,突然如被注入無限神力,七竅全開。
他嘿嘿一笑,伸手擦去掠月眼角的淚,喜不自禁地柔聲道:“掠月,你好好休息,我過兩再來看你。”
那聲音裡的喜悅藏也藏不住,掠月輕輕嗯了一聲,本來就紅的臉被田叔的手輕輕一碰,越發嬌羞無限。
田叔忍住心頭的激蕩,轉身朝門外走去,腳步輕快得如踩在雲裡。
門一打開,躲在外麵偷聽的梳雲白芷猝不及防,差點摔倒。
不遠處荷被呂嬤嬤捂著耳朵,不讓她過去偷聽。
荷嘴角翹得老高,很不高興,“呂嬤嬤,白芷姐姐和梳雲姐姐都能聽,為什麼我不能聽?”
“你現在還是孩子,等你在大兩歲,你想怎麼偷聽,呂嬤嬤都不會攔你!”呂嬤嬤道。
田叔被白芷和梳雲鬨了個大紅臉,“白芷姑娘,梳雲姑娘,我去找姐,掠月拜托兩位!”
“咦,怎麼不是掠月姑娘了?”梳雲故意問。
“傻瓜~”白芷學著掠月,拉長音調嬌嬌喚了一聲傻瓜,田叔落荒而逃,掠月羞得無地自容,“白芷姐姐,梳雲,你們討厭!”
“聽到沒?人家討厭,討厭!”梳雲捏著嗓子道。
隨即兩人哈哈大笑,一個枕頭從裡麵飛出來,正中梳雲,梳雲怒道:“好你個掠月,有了良人沒了人性,過河拆橋都沒你這麼快!看我怎麼收拾你!”
她衝進去,將掠月壓在床上,拚命撓她癢癢,惹得掠月不住求饒,“好梳雲,我錯了,啊!我錯了哈哈哈哈,你彆…彆在撓了…”
陸心顏和青桐回來的時候,聽到掠月地尖叫,忍不住問束手站在一旁的田叔,“掠月怎麼啦?”
田叔耳尖都紅了,“她們鬨著玩兒。”
陸心顏瞧出些門道,壞笑著多看了田叔幾眼,田叔越發不自在,“姐,有個好消息。”
陸心顏道:“去石凳那邊坐下話。”
院子裡基本還維持著她走時的模樣,想必她的房間裡也是如此,陸心顏寧可坐在冷冰冰的石凳上,也不願去宮田予曾經待過的房間。
呂嬤嬤從自己房間拿來兩塊軟墊,不好意思道:“姐,我馬上讓她們乾活!”
陸心顏嗯了一聲,招呼田叔坐下,“田叔,什麼好消息?”
“姐,你之前讓我派人盯著佛堂的動靜,七前機閣的兄弟,無意間從朱雀堂得到一個消息。”
“朱雀堂?”陸心顏饒有興致地問,“是做什麼的?”
田叔麵上露出尊敬的神色,“跟機閣一樣,網羅下信息!我機閣有近百年曆史,朱雀堂不過十年光景,但其收集信息的能力,已遠超機閣,令我大哥萬分汗顏!朱雀堂從不輕易接單,行蹤詭秘,沒人知道他們的總部在哪,也沒人知道他們堂主是誰!”
陸心顏本想著要不要用錢將其收買,見田叔得這麼神秘,放棄了這個念頭,“是什麼消息?”
田叔興奮地壓低聲音,將得到的消息了一遍,最後道:“為了防止消息有誤,我親自前去確認過,確定沒錯!他們現在正在來的路上,大約十後到達。”
“太好了!”陸心顏雙眸閃閃發光,“到時候我就無需顧忌了!”
而和離之事,更是板上釘釘、無從反悔了。
宮田予突然跑到她院子裡住下,陸心顏不相信封氏不知情,但從封氏的角度,如果宮田予願意舍下臉麵求得陸心顏的原諒,封氏自然求之不得。
封氏雖然親口出同意和離之事,但蔫知不會再變卦?如今這件事一確認,陸心顏終於放下心頭大石。
“田叔,連府大火的事情你聽了嗎?”
田叔道:“此事太過駭人聽聞,回來的路上,略有耳聞。”
“結合你確認的消息,廣平侯府的幕後之人確認無疑。”陸心顏道:“不過我好奇的是,她哪來那麼多銀子買凶殺人?”
樁樁件件算起來,可得花費不少銀子。
田叔道:“黎先生似乎發現了一些問題,還在繼續追查中,按黎先生的速度,這幾日應該會有消息傳回來。”
陸心顏點點頭,“如此甚好!”
既然能出賣封氏的身體狀況,讓京城劉氏酒樓做假帳從中獲利,那麼外地那些鞭長莫及的產業,那人定不會放過從中牟利的機會!
傍晚時分,蕭逸宸從宮中回到世子府,新封為征西大將軍的他,為了七後能順利領兵出征,同戶部兵部各開了幾個時辰的會,將一切初步定下來後,才離開皇宮。
“少爺!”齊飛在外麵道。
蕭逸宸雙眸緊閉,薄唇輕吐,“!”
“七前查到的消息,已經透露給機閣的人知道,田成親自去確認過,幾乎可以認定消息無誤,現在宮少夫人應該已經知道了。”
“做得很好。”蕭逸宸點頭表示讚許。
“謝少爺誇獎!”齊飛嘴上這麼,心裡卻腹誹,少爺乾嘛不親自將這個消息告訴宮少夫人邀功,非得兜這麼大的圈子將信息傳出去,“連府大火的凶手已經抓到,無涯認出那人是無影樓的一名殺手,已經用了一一夜的刑,那人還沒招供。”
“繼續用刑!買凶殺饒幕後已經昭然若揭,就差實證!務必要撬開他的嘴!”
“是,少爺!”剛剛到無涯,齊飛忍不住吐槽,“少爺,能不能讓換個人帶無涯,那家夥,功夫是好,可一身的臭毛病,愛抬杠倒罷了,關鍵是,方向感極差…”
“繼續彙報。”清冷的聲音淡淡打斷。
齊飛明白這是被拒絕了,隻得吞下後頭的話,“宮世子在宮少夫人進宮後,搬進了石榴院。”
蕭逸宸緊閉的雙眼猛地睜開,整個人同時起身往外衝去。
“少爺,你去哪?”齊飛在後麵喊。
某人根本不理他,直接運起輕功,轉眼就不見人影。
連接世子府與廣平侯府的那堵塌牆,被人砌起來了,看那痕跡,應該有幾了。
蕭逸宸咬牙切齒,麵色黑沉,不用,肯定是宮田予讓人砌起來的!
他憑什麼將牆砌起來,他有什麼資格?
蕭逸宸眸光一暗,躍上牆頭,看到石榴院裡的光景後,身形微晃,睚眥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