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章 你到床上等朕(督主抱陛下)(1 / 2)

宋離雖然有些驚異於李崇十幾歲的年紀便能想的這麼通透,不過見到他能不為女色所動,總還是十分滿意的。

方才得知李崇來青樓的著急和怒火也消下去了不少,這樣也好,見識過此等誘惑能巋然不動,總好過日後有一天被有歪心思的人領上了邪路。

這麼想著宋離的心情也平和了下來,但是李崇在發覺自己那個炸裂的心思的時候卻怎麼都平和不下來了,他對宋離難道真的有那種心思嗎?

思想這個東西就是不受控製的,一旦開始了一個方向,那想法便控製不住了,身下已經有些見不得人,好在這個時代的衣服夠厚,一層一層的,屋內現在也隻有他和宋離,兩人之間還隔著一個桌子,這才不至於真的鬨出什麼更丟臉的事兒來。

“陛下熱了?”

宋離轉頭的時候瞧著李崇的臉紅了不少,到底是年輕的小孩子,這等情況雖然沒有亂了心神,不過這聲音和畫麵的挑撥可想而知,恐怕多少是有些想法的,也怕這年輕的天子臉皮薄,這才淡笑著換了個說辭。

李崇的眼睛現在根本就不敢亂看,但是腦海裡卻都是剛才台上那兩個緊緊相擁的畫麵,他越是想摒棄,那畫麵便越是像動圖一樣在他的顱內開始風暴,那被抱著的人一臉嬌媚逢迎,若是,若是被抱著的是宋離呢?要命了…

那人的氣質一貫冷厲陰沉,不過似乎這段時間在他的麵前這人倒是也能偶爾露出些笑意來,身上那股子冷厲也消散了不少。

嗯,他笑起來真好看,但是肯定不會像台上那個被抱的人那樣嬌羞放.蕩,他會怎麼笑呢?會不好意思嗎?

就在他正在腦補的時候,宋離的話驟然衝到他腦海的風暴中心,他立刻回神兒:

“啊,沒,有點兒,這屋裡太熱了。”

他轉眼便對上了宋離眼底的淡笑,他總覺得那裡頭帶著點兒揶揄的意味,剛才的腦補讓他忽然覺得有些褻瀆了這人,他立刻整理了一下思緒。

宋離理了一下衣擺:

“這裡熱,那公子便隨我回去吧,回去我為公子安排。”

李崇也到了可以大婚的年紀,雖然現在還沒有冊立皇後,正式大婚,但是畢竟年紀也到了,宋離不會在意家世清白的女子伺候李崇,但是決不能容許李崇碰這煙花巷柳之地的人。

李崇一下聽懂了他的話,安排?安排什麼?這人不會要給他安排女人吧?他前腳還在想著他,這人後腳就要彆人上他的床?心裡忽然就有了點兒情緒:

“不去,你少自作主張,我不熱了。”

宋離瞧著他鬨彆扭一樣的語氣也有些無奈,這是麵皮薄?他倒是無所謂,他本也不想李崇小小年紀就沉迷在女人堆裡,不過這樣憋著到底是對身體不好。

李崇實在是頂不住他這複雜的眼神,立刻抬起了衣袖要遮住臉:

“不許看我了。”

宋離沒忍住還是笑了出來:

“好,好,不看,我讓人上些清茶來

。()”

說完宋離便真的起身出去了,李崇這才終於鬆了一口氣,低頭輕輕撥開了一下衣擺,一句我靠好懸沒有直接脫口而出。

這都是什麼事兒啊?逛青樓把自己憋死這種事兒,古今中外都是十分炸裂的了吧?

彆說是青樓,就是放在從前家裡,他在衛生間就解決了,這現在...李崇以手撫頭,愁死了…

他深呼吸平心靜氣,努力將隔壁和台上那不絕於耳的□□聲隔絕在耳朵外麵,其實這些倒是沒什麼,隻要他的腦子裡不再出現剛才宋離的畫麵,他就能贏...

過了有一會兒宋離才進來,親自端著一個茶盤:

嘗嘗,這是這解酒的涼茶。?()?[()”

這涼茶確實很是清涼爽口,李崇連著乾了好幾杯,胸口的那股熱氣總算是被壓下去了一些,他深呼吸調整了一下,得辦正事兒了:

“朕聽說這裡的姑娘是教坊司的歸禮部管,那些小倌兒是歸直廷司管的?”

宋離也倒了一杯茶點了點頭,提起了從前的一段宮廷秘辛:

“是,本來小倌兒是見不得台麵的,從前隻有權貴人家會私下送男寵,是從光帝時盛行了一股南風。

那時候的直廷司督主為了迎合陛下的喜好便搜羅了不少長相俊美的男孩子送到宮中,不料此事被當時的幾個後妃抓到了。

宮廷中怎可有外男?此事以那些男孩兒都被處死而告終,不過光帝陛下心儀的那兩個還是被閹了得以留在宮中,而後光帝總還是惦記男孩,便私下命直廷司在外麵養些男孩子,於宮外見麵,這些小倌兒便從那時起歸直廷司統轄。”

要說來到這裡李崇對誰的印象最差,那絕對要數這個原主的大伯梁光帝,到現在為止他就沒發現光帝做過一件利國利民的事兒。

縱容王和保斂權而大肆提拔虛銜官員,造成政府機構的高度冗沉,他還查過戶部的檔案發現,各州府積欠中央稅款也是從光帝中期開始的,這也直接造成了如今國庫空虛的後果。

李崇微微擰著眉,絲毫都不掩飾對光帝此種行徑的輕視和不滿:

“所以這和粉房子一樣紅紅火火的紅房子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的?”

宋離看向了身邊年輕的君主,眼底的深色難辨,聲音卻極為周正:

“君無見其所欲,君見其所欲,臣自將雕琢。”

李崇頓了一下,卻聽懂了他的這句話,君主不能表現出喜好,因為隻要表現出明顯的喜好,那麼臣子便會粉飾言行來迎合君主,君者才是一個朝代風氣的原流之地,上行下效,皇帝就是這個時代至高無上的上。

李崇的目光靜靜看著對麵的人,能說出這樣的話,就是朝中清流也不過如此,他心底再一次湧上了一種惋惜,宋離若沒有成為太監,於朝中必然是能臣乾臣,甚至史書留名。

他歎了口氣,輕輕舉杯笑了一下:

“光帝的時代已經過去了,朕不會讓光帝時候的事重現。”

宋離看著豪情滿誌的年少天子

() (),也舉起了杯:

臣信陛下。

李崇的變化確實非常大?()_[((),但是他現在不願去計較這些變化是什麼緣由,他沒有那麼多的時間了。

李崇如今對他的態度是他從未想過的,或許這也算是老天總算是開眼了一次,隻要李崇願意,他會儘他所能將這朝堂幫他握在手中。

李崇喝完了茶,把玩著手中的茶盞,看著上麵交.纏的圖畫開口:

“你瞧瞧,如今朝中剛剛經過了張朝理一案的風波,京城又雪災多日,就是這樣的情況下這地方還是夜夜笙歌,座無虛席,沒有半點兒的冷清之意,可見這人的欲望才是最耗銀子的,隻要有欲念在,這個地方就是銷金窟。

這裡的帳你有查過嗎?三成的稅銀也不算少。”

他聽著剛才的意思,好像宋離幾乎不踏足這裡,就是不知道這裡的稅銀他有沒有留意。

“倒是沒有刻意查過,不過一直有賬簿送過來,臣有時間會看看,沒時間的時候也隻是看了看銀子的大概數量,差不太多便也放了過去,想來這底下錯漏之處不少。”

宋離知道這裡若是想要做出貓膩來漏洞會很多,他也並沒有推卸責任,紅房子這一塊兒他確實監管的並不嚴。

這個答案李崇也並不意外,宋離的精力有限,內閣的折子每日要到他那去,紅房子的事兒自然是抓大放小,大差不離就好。

“我準備好好查一下這粉房子和紅房子的帳,現在國庫空虛,用銀子的地方可不光賑災,開春天暖之後接著就是興修河道,加固堤壩等事宜,朝廷用銀子的地方太多了,這青樓瞧著小,但是這銀子的流水卻是這京城中最大的地方。”

李崇撐在桌角上眼睛亮了一下:

“而且我想到辦法搞銀子了。”

宋離見他對朝中諸事心中有數心裡便安定了不少,此刻瞧著他一下湊過來眼睛亮晶晶的模樣被逗的笑了一下:

“公子請說。”

李崇翹起了腿來:

“你說這外地的米商此刻進京,這年前是必然趕不回去的,這些富商各個都不差銀子,你說他們難得來一次京城,這年會如何過?”

宋離明白了一些李崇的意思:

“那些米商過來怕是少不得要到這京城最有名的酒肆,茶樓,甚至這煙柳之地來見識一下,銀子也斷然不會少,這地方確實要抓起來才行。”

查賬這可是他的專業對口了,李崇開口喚了外麵的人進來,門口的青禾和映棠這才進來,他們明顯有些怕宋離,宋離掃了他們一眼:

“問什麼答什麼。”

映棠趕緊點頭,李崇笑了笑:

“不用緊張,這銀子拿著,今日的話不許和任何人說。”

“是,奴家知道。”

“你們是這條街上最大的青樓?”

“我們這兒是這條街上最大的三家之一,以樂舞為盛。”

“我這第一次來,你們和我說說你們這兒的玩法,這包廂和底下這兩

() 層樓有什麼不同?這銀子有何區彆啊?()”

回公子,我們這樓分四層,除了您瞧見的這三層,還要地下一層,地下那層乃是散客,隻能挑最下等的姑娘,一晚隻需要五十文,這些賓客不得去大堂,隻能在那圍帳中,若是點酒便是另外的銀子。

這一層乃是歌舞,宴飲,姑娘們是賣藝不賣身的,來者多是欣賞歌舞,文人公子們還會在這裡吟詩作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