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相當刺激!(2 / 2)

【智商下線卡已時效!】

大爺胤褆感覺腦袋有些暈乎,抬起手來揉了揉額角,使勁閉了閉眼睛,慢慢睜開。

映入眼簾的是雲禩“關切”的目光,就聽雲禩道:“大哥,你無事罷?”

大爺胤褆很奇怪,道:“八弟?你怎麼的在我房中?”

雲禩笑道:“大爺開頑笑了,大哥這是在弟弟舍中。”

大爺胤褆定眼一看,四周是屋舍,不是帳幕,奇怪了,這不是青海麼,怎麼不是帳幕,反而是屋舍?

是了,大爺隱隱約約又記得,他們已經離開青海了,好幾天前就離開了,但是為何這幾天的事情都迷迷糊糊,又模模糊糊的,記不太清楚細節。

畢竟三歲的孩子還沒開始記事,所以大爺“醒過來”不記得自己乾了甚麼“好事兒”,也是正常現象。

雲禩不給大爺機會,立刻占據主導地位,發問道:“大哥深夜來尋弟弟,不知所謂何事?是了,一定是重要的公務罷?”

大爺被他說得發懵,自己來尋雲禩?是了,這是雲禩的屋舍,若不是自己來尋他,為何會站在這裡?可是具體為甚麼來找雲禩,他真真兒是想不起來了。

雲禩不需要他回答,已經幫大爺給出答案,道:“難道大哥是為了閱兵之事擔心?”

“閱兵?”大爺根本不知閱兵的事情。

雲禩趁機解釋了一番,又道:“大哥不必擔心,我們帶來的侍衛都是千挑萬選的精銳,精銳中的好手,隻等那準噶爾的侍者一到,給他狠狠一個下馬威,便是了。”

大爺雖還是不太清楚眼下的狀況,但是大抵有了一個概念。他又是一個心思深沉之人,不明白的地方永遠不會明著說出來,反而喜歡試探。如今他心中很多迷霧,卻不說出口來,暗搓搓的自己思量,倒是給雲禩減輕了不少負擔。

正說話間,便聽到“叩叩”的聲音,是敲門聲。

隨即傳來四爺胤禛的聲音,道:“八弟,你可睡下了?為兄有事尋你。”

這是雲禩和便宜四哥商量好的,等大爺醒過來,肯定會有很多問題,唯恐多說露餡,所以便讓胤禛掐好時機過來敲門,打斷大爺的問話。

雲禩立刻道:“四哥進來罷,弟弟還未歇息。”

胤禛推門走進來,一臉木然的道:“大哥竟也在此?”

雲禩:“……”便宜四哥也太不敬業了,麵癱演技,驚訝的時候一點子表情也沒有。

胤禛道:“我有事兒尋八弟,大哥若是有事兒,我改日再來也可。”

大爺胤褆則是道:“不必了,四弟的事情要緊,你們先說,我先回去了。”

大爺腦海中一片混沌,還有很多迷霧沒解決,又覺得自己很困頓,今日便想先離開再說。

大爺能不困頓麼?這些日子一直都在頑耍,睡覺的時辰很少,也不知是不是小孩子都這麼大精神頭兒,總之一刻也不閒著,這會子閒下來,隻覺得又困又累,比操練兵馬還要疲憊,也不知到底去乾甚麼了,總是記不清楚。

大爺一臉迷茫,琢磨著便離開了雲禩的屋舍,遠遠走去了。

雲禩笑容高深莫測的看著大爺離開自己的屋舍,確保他走遠了,這才過去“吱呀!”一聲快速關上門,道:“成了。”

胤禛點點頭,道:“雖過程艱辛了一些,看來他並不記得空間門之事。”

雲禩鬆了口氣,道:“總算是沒有白忙活。”

大爺胤褆回去休息,第二日一大早又要去忙閱兵的事情,他這三日的事情記不太清楚,便找來侍從了解了一番。

侍從為難的道:“大爺您這次些日子,和八爺走的很近,幾乎夜夜留宿在八爺那處,都不曾回來,奴才見到您的麵子實在少之又少!”

大爺難得露出驚訝的表情:“我日日留宿在八爺那處?”

“是啊!”侍從應聲。

大爺心中更是奇怪了,這侍從是他最貼身的侍從,跟著他許多年,若是此人都鮮少見到自己,其他人更是如此,難道這幾日自己與八弟的乾係真的熱絡了起來?

但為何偏生不記得?

大爺自言自語的道:“難不成,我生病了?”

“大爺您昨兒個確實病了啊,”侍從點頭道:“聽說是水土不服,又染了風寒,昨兒個太子召集大夥兒議事,大爺您都沒去參加。”

大爺這麼一想,有點道理,怪不得自己迷迷糊糊渾渾噩噩的,原來是病了,那不記得事兒,興許是因為生病的緣故。

“還有還有!”侍從似乎想起了甚麼,麵色十分尷尬的道:“大爺您可是把太子爺給得罪慘了!”

大爺聽到“太子”二字,眼眸微動,不動聲色的道:“怎麼回事?”

“大爺您不記得了?”侍從繪聲繪色的道:“奴才也是聽旁人傳的,並未親眼見到,聽說大爺您前些日子……調戲了太子。”

“調戲?”大爺吃了一驚,就算是自己個兒病了,也不會做出這般喪儘天良之事。

更何況大爺一貫看不上嬌養長大的太子,又怎麼會去調戲太子呢?

“奴才、奴才也隻是聽旁人嚼舌頭根子,說是……說是……”侍從說到這裡,不敢說了。

“說。”大爺言簡意賅。

侍從咕咚一聲跪下來,道:“奴才聽說,大爺趁著太子沐浴,闖進了太子的帳幕,欲要對太子行不軌之事,好些人都聽見了太子的斥責之聲呢!”

大爺心裡咯噔一聲,不軌之事?如真是如此,自己這不是病了,這是魔怔了!

但轉念一想,不對,若是自己針對太子行不軌之事,按照太子那性子,怎麼可能善罷甘休,這會子絕對鬨到京城裡去了。

侍從磕磕絆絆的,又道:“不過……不過也有另外一個說法,有人說大爺並非是對太子行不軌之事,而是不知為何,闖進了太子的帳幕,要……要喝洗、洗澡水……”

“放肆!”大爺冷喝一聲。

“奴才該死!奴才該死!”侍從咚咚咚磕頭,道:“奴才也是不信那些嚼舌頭根子的話的,見著這些人,也都訓斥了,請大爺放心,這件事兒整個師團決計不敢有人再提起來,奴才都打典好了。”

大爺臉色黝黑,他們正說話,有人迎麵走過來,陰陽怪氣的道:“呦,這不是我們體弱多病的大爺麼?怎麼,今兒個好了?”

說曹操曹操就到了,太子也是禁不住叨念,這就走了過來。

太子抱臂冷笑,上下打量著大爺,道:“說甚麼偶感風寒,水土不服,以本宮看,大爺就是瘋病突然好了。”

大爺眯著眼睛打量太子,太子這個反應,足以證明自己沒有調戲於他,否則太子便不是如此冷嘲熱諷了。

大爺不著痕跡的道:“太子開頑笑了。”

“誰有空與你開頑笑?”太子道:“閱兵的事宜,準備的如何?”

大爺道:“請太子放心,足以震懾準噶爾的使者。”

太子也不想和他多貧嘴,聽過施施然便走了。

準噶爾這次派來的使者是個副都統,架子大得很,似乎看不起清廷的使團,大搖大擺得便進入了寧夏城門。

使者進入寧夏城門,便看到太子、大爺、四爺和八爺等人全都在城門口“迎著”自己,這臉麵兒可不是一般的大。

使者心中得意,上一個使者被拒之門外,自己個兒卻大搖大擺的進來,太子都來迎接自己,清廷也不過如此,必然是怕了自己這個副都統的威嚴。

使者哈哈大笑,道:“還有勞太子親自來迎,外使很是受寵若驚啊。”

太子幽幽一笑,道:“誰說本宮是來迎你的?”

使者一愣,道:“那太子您這是……?”

太子胤礽道:“本宮正巧要去北門閱兵,若是使者不嫌棄,也一同前往罷?”

今天明明是準噶爾的使者前來談判會盟的日子,太子卻要閱兵,這是甚麼道理?使者轉念一想,是了,定然是他們想要借著閱兵來震懾自己,不過是一些毛兵罷了,還能敵得過草原上的英豪?

使者十足不屑,嘴上道:“既然太子盛情邀請,外使也便不敢推脫了。”

太子道:“好啊,請罷!”

眾人離開寧夏城門,往北門外的駐兵營地而去。

大爺胤褆負責這次閱兵的事宜,雖時日緊了一些,但是他們帶來的兵馬都是精銳,一個個千挑萬選,一刻也不敢耽誤了操練,這會子突然拉出來,也是決計夠看的。

眾人騎在馬上,來到駐兵大營門口,將領前來迎接,請他們下馬入營。

軍前下馬,這是硬規定,就算是太子也是如此,太子很爽快的翻身下馬,其他人跟在後麵,全都進入軍營。

一走進軍營,便看到一排排一列列的精兵,挺拔如鬆,不隻是有步兵騎兵,還有鄂倫岱領的火器營,甚至是舟師,也都整齊肅殺。

副都統看了這場麵,稍微有些驚訝,沒成想清廷的兵馬竟然如此精良,但是副都統心想,再精良又能如何?能精良的過我們麼?不過都是一群禁看卻不中用的花架子罷了。

太子走在最前麵,進入演武場,大爺一聲令下,士兵開始演武操練,嗬聲衝天,動作整齊劃一。

太子不禁有些自豪,道:“如何?使者覺得我們的兵馬怎麼樣?”

準噶爾的使者的確被震撼住了,但是嘴硬的道:“天底下的兵馬,不都是這個模樣兒的麼?外使不知太子所說的如何,是甚麼如何?”

太子瞪了一眼準噶爾的使者,心道好,嘴硬!

便對鄂倫岱道:“鄂侍衛,這使者說了,天底下的士兵都是一個樣子,那鄂侍衛就讓他們看看不一樣的罷?”

鄂倫岱立刻拱手道:“是!”

隨即轉過身來,一聲令下,火器營的士兵快速散開,一字排開來到演武場前,開始對著靶子射擊。

火器這種東西,準噶爾是鮮少有的,一時爆裂的響動衝天,副都統的臉色終於漸漸難看下來。

太子十足自豪的道:“怎麼樣,天底下的是士兵還一不一樣?”

副都統有些尷尬的笑了笑,道:“太子練兵有方,實在令人汗顏呢!”

太子見他不嘴硬了,冷哼一聲。

哪知副都統還能找茬兒,道:“外使嘗聽說,大清是馬背上打出來的天下,這兵丁都如此精良,想必太子與各位皇子一定比兵丁更為出色罷?外使鬥膽,今日技癢難耐,想與各位比試比試,點到即止,不知太子意下如何?”

副都統這分明是挑釁,若是他們不接受比試,說不定對方又要說他們皇子是花架子。

太子道:“你要比試,好啊,那本宮便與你比劃比劃。”

太子雖是被寵著長大的,但是能文能武,康熙可謂是把最好的教育全都給了太子,太子自己也是爭氣的,因而他並不懼怕比試。

哪知副都統笑道:“太子金貴之軀,外使怎麼敢與太子比武呢?若是萬一……外使說的也是萬一,萬一惹得太子受傷,豈不是外使的罪過?”

副都統這話裡話外的,都是在說太子肯定會輸,否則又怎麼會受傷呢?實在是看不起人到了極點。

副都統話鋒一轉,果然還有後話,目光在在場眾人中轉了一圈,這在場之中,生得最是“無害”的那一個,肯定是鄂倫岱了。

鄂倫岱的長相漂亮精致,身量也不高大,反而高挑,看起來毫無威脅力,甚至還給人很好捏咕的錯覺。

但是這個副都統正好認識鄂倫岱,當年康熙親征,命令鄂倫岱領火器營,和策妄阿拉布坦一起攻打噶爾丹,鄂倫岱也有參與,彆看生得乖巧好看,但是在戰場上,那就是一匹野狼,還是聞到血腥味的野狼,這樣的人可惹不起。

除了鄂倫岱,麵相最是“善良”的,自然是雲禩了。

雲禩身量高挑中等,不矮,但也絕對不算高壯,給人一種文質彬彬,不爭不搶的溫和之感,一眼看上去,就不是個武夫。

副都統以前也沒見過雲禩,便認定了雲禩應該好欺負,笑道:“我看八爺品貌非凡,不若外使與八爺比劃比劃兩手,點到即止。”

眾人的目光全都聚集在雲禩身上,彆人不知道,雲禩自己卻知道,若是正經兒的八爺,或許還可以比武一試,但自己就……

雲禩根本不會武藝,若是上場,必然穿幫。

這個副都統明顯是柿子找軟的捏,看著雲禩好欺負,便準備捏咕雲禩,也好順帶讓他們清廷的使團出醜。

聽!

【任務十一:Carry全場!】

任務要求:在比試中表演百步穿楊,箭無虛發;打掉挑釁者1顆牙齒;獲得本場比試的勝利。

任務獎勵:空間點數500P;可種植作物隨機1種;【儲君卡】1張。

雲禩接到了任務,竟然是讓他贏得比試的勝利,不止如此,任務還有要求,射箭需要百步穿楊,還要打掉副都統的一顆牙齒,前兩項如果完成,那肯定會獲得本場比試的勝利。

獎勵也相當豐厚,除了常規獎勵之外,竟然是一張【儲君卡】,太子的位置可是大家搶破腦袋也搶不來的,竟然這般輕輕鬆鬆的,便掉落一張儲君卡?

不過說起來輕鬆,按照雲禩目前的武力值,想要打敗準噶爾的副都統,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兒,勝率幾乎是0。

叮!

【武力值暫時提升至999!】

【請開始你的表演!】

雲禩一查詢,原來自己的武力值竟然暫時提升到了999,999已然是最高的數值,那麼這個任務豈不是白給的?

其實雲禩的任務都不難,的確說得上是“悠閒”空間了。

太子聽副都統點名雲禩,立刻撂下臉子來,道:“使者說要比試,還挑肥揀瘦,莫不是有甚麼企圖?”

“太子您言重了!”副都統道:“外使能有甚麼企圖呢?不過是看大清的兵力強壯,所以一時技癢難耐,想要切磋一番,難道……八爺不敢與外使切磋麼?若是如此,直接認輸也就是了,反倒爽快一些。”

“你!”太子剛要嗬斥。

雲禩已然閒庭信步的站出來,淡淡的道:“外使如何覺得我不敢?”

鄂倫岱心中著急,這個副都統他以前打過交道,武藝驚人,而且力大無窮,一股子蠻力,三個成年男子摽著他的手臂,副都統都能一把舉起來,絕對不是等閒之輩。

若是和這樣的人比試,是何其的危險?

鄂倫岱剛想上前阻止,四爺胤禛伸手攔住他,道:“稍安勿躁。”

“可是……”鄂倫岱的話未說完,四爺已經淡淡的道:“八爺已經開口了,便不會有錯,他從不做沒把握之事。”

也對,鄂倫岱仔細一想,確實如此,八爺是個穩重的主兒,任何人都可能會衝動,但八爺絕對不會。

副都統笑道:“八爺這是同意比試了?”

雲禩點點頭,道:“自然,不過一場比試罷了,有何畏懼?說起來,你們準噶爾的人,還都挺喜歡比試呢,上一個與爺比試之人是誰來著?”

雲禩這是明知故問,四爺胤禛倒是捧場,道:“還能是誰,不正是被欲圖行刺,此時已經被押解起來的策淩敦多布麼。”

雲禩點點頭,仿佛剛剛記起來,道:“是了,是他無錯了,使者可知策淩敦多布當時輸得多慘?”

副都統一驚,他不曾聽說這樣的事情,策淩敦多布在他們那裡可是戰神的級彆,副都統是萬萬不如他的,這麼一聽,險些被唬住,仔仔細細的打量著雲禩。

又覺得雲禩怎麼看都不像是擅長武藝之人,這樣的人一定是用狡詐才贏過大汗的弟弟。

副都統眯著眼睛,旁敲側擊的道:“竟有此事?敢問八爺,比試的甚麼?”

雲禩坦然的道:“用刀。”

沒錯,就是比刀,但雲禩比的是用小刀子切肉,策淩敦多布不敵雲禩,輸得那叫一個慘痛。

不過雲禩故意沒有明說,副都統還以為是正經的刀兵,於是心中暗暗記住,絕對不能和八爺比試刀法,到時候比試,需要換一個題目才是。

副都統以為八爺是用刀的高手,唯恐他提出比刀,於是立刻先下手為強,道:“八爺,這箭靶在此,不若我們便比試比試開弓射箭,如何?”

“正好。”雲禩淡淡說了一句,百步穿楊,這是係統任務的第一個小要求,副都統自己送上門來了,也省了許多的事兒,雲禩自然一口答應。

太子有些著急,揪了揪雲禩的箭袖,道:“八弟,你不是最不擅長射箭的麼?”

雲禩一笑,道:“不擅長才要克服,說不定弟弟這會子已經變得擅長了。”

副都統生怕他反悔,道:“請!”

眾人移步到演武場,自有士兵捧上來弓箭給他們。

雲禩看了一溜弓箭,其實他對弓沒有甚麼研究,也知道哪個弓更硬一些,哪個弓更重一些。

副都統力大無窮,尤其是臂力,所以能開最硬的弓,他走過去,挨個摸了一遍這些弓,隨即拿出一把,笑道:“八爺,外使看著,這把弓很襯八爺!八爺不妨用這一把?”

雲禩都不需要讀心術,就知道這個副都統沒安好心眼兒,拉弓而已,還需要看哪把弓長得好看?哪把弓更襯自己?怎麼襯?難道還要握著顯白麼?

雲禩卻沒有戳穿他的小伎倆,伸手接過來。

好家夥!

一個字——沉。

這把工不是最硬的,卻是最沉的,怕是副都統估量了一番,按照雲禩這個身量,握著這麼一把弓,絕對會覺得壓手,時間一長,持久力不好,射箭自然也會出現偏差。

雲禩不著痕跡,雖然很沉,但係統給雲禩打開了“後門”,這弓握在手中,卻也不覺得太沉,重量大抵類似一隻茶盞,還是沒有灌水的茶盞,沒甚麼可畏懼的。

副都統上天入地的給雲禩設檻兒找茬兒,又道:“你我二人騎著馬,將這演武場上所有的箭靶子全都射一遍,看誰射得快,又射的準,如何?”

副都統果然不安好心,給雲禩這麼重的弓,還要讓雲禩騎馬射箭,把所有的箭靶子都射一遍,粗略一數,這演武場上,怎麼也有三十來隻箭靶子,一圈轉下來,這可是大工程。

副都統笑道:“這樣兒……不難為八爺罷?”

“有何難為?”雲禩笑道溫文爾雅,道:“使者何出此言呢?難道在使者心裡,這就叫難為了?這是我們大清的兒郎,每人都會的事兒,便是連三歲的娃娃也做得,為何爺我做不得?”

副都統不相信,覺得雲禩是在說大話兒,這麼沉重的弓箭,舉著射一圈,想必雲禩手臂都會累斷了,更彆說射的精準了。

雲禩一口答應下來,太子等人心事重重,他們都知道“八爺”的底細,騎射絕對不是他的長項,但是雲禩答應的如此爽快,大家心裡又沒譜兒,不知雲禩該如何巧勝才好。

兩個人一人選了一匹馬,太子把自己的寶馬牽給雲禩,囑咐道:“八弟,小心,若是不行隻管不比就是了,我看他還能說出甚麼難聽的話兒來,本宮拔掉他的牙!”

雲禩道:“太子不必擔心。”

太子囑咐了一番,終於是退出了演武場,這回胤禛又走了過來,雲禩笑道:“四哥怕是沒甚麼能囑咐了,太子都囑咐過了,把能想到的,不能想到的,都囑咐了一個遍。”

胤禛道:“我並非想囑咐你甚麼,而是讓你小心這個副都統,若你要贏,除了騎射過硬之外,還要小心他的狡詐伎倆。”

雲禩點點頭,道:“弟弟知道了。”

雲禩和副都統翻身上馬,副都統誌得意滿,坐在馬上昂著下巴,似乎覺得這場比賽自己贏定了。

“開始!”

鄂倫岱一聲令下,副都統搶先驅馬奔出,速度飛快,仿佛離弦之箭,快速彎弓。

錚——!!

第一支箭飛馳出去,一聲脆響,直接打在箭靶子之上,正中紅心!

“唉!”太子歎息了一聲,他早就知道這個副都統武藝驚人,但是沒成想副都統的射箭功夫這麼好,幾乎不需要瞄準。

反看雲禩,八爺並沒有“搶跑”,好端端的坐在馬上,甚至是悠閒,他慢條斯理的驅馬,駿馬飛馳而出,掠過箭靶,雲禩這個時候一把摘下背上長弓。

錚——!

眾人屏住呼吸,瞪大眼目,中了!

紅心!

雲禩的箭矢也正中紅心,和副都統一模一樣!

副都統甚是不屑,就算雲禩可以正中紅心,那又如何?一會子等他拉弓疲憊,準頭自然會降下來,到時候還是自己獲得勝利。

就在副都統這麼算計之時,雲禩坐在馬背上,突然回身,腰身一擰,弓箭拉滿,“錚——!!”又向背後射了一箭。

“中了!!”

“又中了!”

演武場是長方形的,雲禩在射中麵前箭靶之後,竟然向後射箭,仿佛長了後眼一般,又射中了演武場另外一端的箭靶。

眾人一陣驚呼,最吃驚的自然是副都統了,騎馬射箭的難度本就高,畢竟馬匹奔馳,高速移動,想要瞄準,自然要犧牲距離,副都統和雲禩都是在靠近箭靶的一瞬間射出的箭矢,也就是說,雲禩靠近了演武場一邊的箭靶,就會遠離另外一邊的箭靶,在這麼遠的距離下,雲禩竟然還能射中,如果按照這個頻率下去,雲禩就可以節省一半的時間,再加上這個準頭,絕對贏定了。

副都統大吃一驚,萬沒想到雲禩竟然如此厲害,震驚的瞠目結舌,一時間都忘了動作。

雲禩已然策馬繼續向前,又拉滿弓箭,“錚——錚——”幾乎是沒有間斷的放出兩箭,一正一反,又如同剛才一般,射中了演武場兩麵的箭靶子。

“又中了!”太子興奮得好像自己在射箭,笑道:“八弟的騎射竟精進如此!”

大爺眯了眯眼目,他看在眼裡,吃驚在心裡。若說騎射,在眾位皇子之中,騎射最好的肯定是大爺,大爺是十全王爺,文武雙全,而且年長於其他兄弟,底子是最後的。

但是大爺可以肯定,若是讓自己來,自己也未必能像雲禩這般百步穿楊。

胤禛不動聲色的凝視著在場上策馬奔馳的雲禩,心裡思忖著,老八的武藝何時如此出眾了?胤禛是過來人,其他兄弟或許覺得老八的武藝是自己偷偷練起來的,但是唯獨胤禛知道,直到老八被自己圈禁而死,他的武藝也就是一般的地步。

胤禛的眼神深沉,深深地凝視著雲禩……

副都統這才醒過夢來,自己再這般吃驚下去,絕對必輸無疑,當即策馬狂奔,追上前麵的雲禩,也學著他的法子前後射箭,但是證明,這根本不可取,副都統距離近的箭靶正中紅心,而距離遠的箭靶則是直接脫靶,連射都沒射中。

副都統氣急敗壞,眼看著雲禩把自己越甩越遠,眼眸閃過一絲陰測測的寒光,彎弓搭箭,看似是在射靶子,其實在瞄準雲禩。

錚——!

“不好!”胤禛立刻發現了副都統的小動作,但是為時已晚,他們都在演武場外,怎麼能比得過箭矢的速度呢?

副都統的箭矢根本不是衝著箭靶子去的,而是瞄準了雲禩,他又在雲禩背後,雲禩根本看不到他暗中放出的冷箭。

眼看著雲禩便要後背中箭……

唰!

雲禩眼睛一眯,仿佛發現了副都統的小動作,他向後猛的一轉,瞬間放出一箭。

啪——

雲禩的箭矢直接劈開了副都統的冷箭,將那隻冷箭一分為二,“嘎啦”一聲掉在地上。

“嗬——”副都統倒抽一口冷氣,這麼快的反應速度,這麼精準的準頭,嚇得副都統有些無措,甚至手腳冰涼!

冷箭掉在的地上,太子、大爺、四爺等人立刻從看台上衝下來,全都衝進演武場,不等太子發威,副都統已經“先發製人”,咕咚從馬背上下來,直接跪在地上,道:“外使並非有意冒犯,實在是刀劍無眼啊!驚擾了八爺,還請八爺看在外使是‘無心之矢’,不要放在心上。”

雲禩笑道:“使者你並非是‘無心之矢’。”

“八爺明鑒啊!八爺明鑒!”副都統道:“外使真的是無心,無心的。”

雲禩幽幽地道:“我並未有怪罪使者的意思,我的意思是……使者的這一箭,並非是無心,而是……有眼無珠啊,射得如此偏,應該說是‘無眼之矢罷’?”

“哈、哈哈、哈哈哈……”副都統一串乾笑,雲禩這個笑話兒實在太冷了,但是為了緩解尷尬,副都統還是要應和的笑起來,道:“八爺說得對,外使這一箭,真是胡射,胡射!”

雲禩道:“比到這裡,還需要再比下去麼?”

若是再比下去,隻能自取屈辱。

副都統道:“八爺騎射*精湛,外使自愧不如,這一場是八爺贏了,外使認輸。”

太子道:“認輸就好。”

副都統卻道:“這一場的確是八爺贏了,不過下一場,八爺未必能贏。”

“甚麼?”太子道:“為何還有下一場?”

副都統故作驚訝的道:“方才外使沒有說明麼?這比試,自然是三局兩勝了。是了是了,外使怕是忘了說明,真是不該。”

太子冷笑道:“我看你是想要耍賴,第一場輸了,便是三局兩勝,第二場若是再輸了,你是不是要說五局三勝?”

副都統看似謙恭的道:“太子您說笑了,我們準噶爾的人,一諾千金,絕對不悔諾,說是三局兩勝,便是三局兩勝。”

叮!

【百步穿楊(1/1)達成!】

雲禩已經感受到了武力值999的“快感”,原來百步穿楊竟是這種感覺,還挺瀟灑的,倒是不賴。

反正有滿級的武力值護體,所以雲禩根本不擔心,這就是一場“表演賽”,再者,雲禩還未完成把副都統打掉一顆牙的任務要求,總不能半途而廢,因此有第二場比試也算是好事兒。

雲禩很是親和的道:“不知這第二場,使者想怎麼比?”

副都統想了想,比騎射,自己丟了一個大人,之前策淩敦多布和他比用刀,聽說也沒有比過,因此……

副都統振振有詞:“刀劍無眼,唯恐出現方才的過失,因此外使建議,這次不要借助任何兵刃,外使與八爺赤手空拳的比試,也免得傷了和氣。”

赤手空拳?好的很呢,正好打掉副都統一顆牙齒,也算是完美收官。

副都統這麼一說,眾人立刻全都蹙起眉頭,誰不知副都統力大無窮,赤手空拳除了看武藝,就是蠻力了,雲禩這身板子與副都統根本沒辦法比,若是赤手空拳,一定吃虧。

哪知道雲禩二話不說,道:“好,便依了使者。”

副都統沒想到八爺這麼好說話,道:“八爺您……沒有異議?”

雲禩笑道:“我大國自然是大家子氣,為何因著比試的規矩斤斤計較?自然是沒有異議的。”

副都統這會子腿肚子轉筋,這麼爽快?難道有詐?可是連兵器都沒有,怎麼可能有詐?

雲禩和副都統來到演武場的正中間,卸去身上的兵刃,還不等雲禩站穩,副都統突然大喝一聲,先發製人,已經衝了上去。

雲禩根本沒有比武的經驗,下意識的後撤了一步,伸手一把擰住副都統打來的拳頭。

“哢嚓——”

“啊!”

一聲脆響,伴隨著副都統的慘叫,副都統竟然被雲禩一帶,直接撲倒在地上,狠狠的摔了一個狗吃屎。

雲禩一上來便是個下馬威,副都統已經嚇傻了眼,原這個八爺真真兒是真人不露相,不僅反應驚人,而且巧勁兒十足。

副都統硬著頭皮爬起來,再次衝向雲禩,雲禩站在原地,這次都沒動,因著有了上次的經驗,雲禩更是雲淡風輕,看起來高深莫測,猶如下凡的謫仙一般,甚至還背起了一隻手。

“嗬!”

副都統沒能摸到雲禩的一片衣角,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摔倒在地的,竟然又摔了一個狗吃屎。

副都統摔在地上,他清晰的聽到了圍觀者的笑聲,不隻是太子他們的,還有圍觀的士兵。

副都統氣的呼吸粗重,再一次從地上爬起來,“啊!!”大吼一聲,衝著雲禩猶如一頭蠻牛一般,橫衝直撞而來。

雲禩“踏踏踏”幾聲,借著旁邊的打鼓快速向上借力跳起,躲開蠻牛一般的衝撞,又借著下落的力道,“嘭!”一聲狠狠踹在副都統的胸口上。

副都統大吼一聲,身形不穩,“嘭——”乾脆利索,這會來了一個“老太太鑽被窩”,一個出溜跌在地上,坐了一個大屁墩兒。

不止如此,腦袋還磕在了大鼓的支架上,伸手一摸,竟然吐出一顆牙齒來!

叮!

【打掉比試者的1顆牙齒(1/1)達成!】

叮!

【獲得比試的勝利(1/1)達成!】

係統接連提示,原來是任務十一全部完成了,果不其然,副都統跌在地上,給撞得懵了,他的下屬一看,趕緊衝上來扶起副都統。

太子笑眯眯的走過來,撫掌道:“使者,三局兩勝,如今八爺已經連勝,這第三場是不是便不用比了?”

“不過,”太子笑道:“若是使者執意要比劃比劃,也沒甚麼,頂多是多勞煩八爺一次,使者再多輸一次,使者若是不覺得丟人,本宮也不在意的。”

副都統臉色鐵青難看的厲害,本想搓一搓清廷使團的威風,也好繼續談判,哪知道變成了自取其辱。

副都統此時此刻也不知道說甚麼好了,也是機智,乾脆眼睛一翻,裝作暈過去,也免得麵對這尷尬的場麵。

太子冷笑一聲,道:“叫太醫來好好兒給使者看看,是了,收拾一下下榻的屋舍,就算使者是咱們的手下敗將,咱們也不好苛待了使者,對不對?”

副都統聽著太子刻薄的話,險些沒忍住,直接從地上蹦起來,不過這會子他在裝暈,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硬生生將這口氣吞了下去。

準噶爾使團的其他人架著副都統,趕緊送他去下榻的屋舍休息,使團剛要離開,雲禩突然開口道:“彆忙著走,牙。”

他說著,指了指地上的那顆合著血的牙齒,笑道:“使者的牙齒,不帶回去洗一洗,珍藏起來麼?”

使團的從者趕緊把地上的牙撿起來,副都統還在兢兢業業的裝暈,太子的話還能忍,八爺的話簡直戳了他的心窩子,雖極力忍耐沒有睜開眼目,但是一張臉氣成了豬肝色,任是誰都知道他在裝暈。

等人一走,太子更是笑的肆無忌憚,道:“八弟,做的好!這次滅了他們的威風,等談判起來,咱們便更是得利了!”

鄂倫岱興奮的道:“八爺原來是個中高手!騎射技藝精湛,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啊!”

鄂倫岱本是無心的讚美,大爺胤褆則是順著道:“是啊,八弟的武藝何時如此精湛了?”

雲禩不著痕跡的道:“僥幸罷了。”

雲禩為了不讓大爺懷疑自己的身份,故意道:“這準噶爾的使者,孔武有餘,卻是一身蠻力,弟弟不過是僥幸智取,讓各位兄長見笑了。”

胤禛知曉,雲禩的武藝絕對不會這麼高,那就隻剩下一個緣故——空間。

他們已經被掉馬過因此,被大爺捉了個正著,這次沒有智商下線卡了,因此需要謹慎一些。

胤禛走過來,突然扶住雲禩,道:“八弟又逞能了罷?看你臉色都不好了,彆是抻裂了舊傷。”

雲禩一聽,當即沒魂兒一樣靠著胤禛,操著一口“茶香芬芳”的口音,“柔弱”的道:“是了,方才有些用力,這傷口還當真有些子隱隱作疼起來,嘶……”

作者有話要說:  又是2萬字更新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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