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壞了?”
胤禛和雲禩可是共享係統的, 如果係統壞了,胤禛的豈不是也會跟著壞掉?
胤禛道:“嚴重麼?”
雲禩點頭,道:“應是很嚴重。”
不然為何千呼萬喚始出來的任務十四, 竟然是這樣的內容?豈不是太離譜了?
胤禛蹙眉道:“我的係統還是好的,需要我幫你看看麼?”
雲禩連忙道:“不用。”若是叫便宜四哥知道自己的任務是這樣的內容,恐怕冷麵冷性的四爺, 也會破功笑出聲來。
雲禩補充道:“左右四哥也看不到, 無妨,修一下便好了。”
胤禛點點頭。
雲禩急著去“修”係統, 道:“那我就先回去了。”
雲禩急匆匆回到自己的屋舍,“吱呀——”關上舍門,立刻在空中一劃,打開係統的控製麵板, 果然看到明晃晃的任務十四展示在麵前。
【任務十四:女裝大佬!】
任務獎勵裡麵, 赫然是——【起死回生痊愈卡】
【是否接受任務十四】
【是】【否】
雲禩淡淡一笑, 道:“看來想要得到這痊愈卡是不行了,無妨, 往後還有的是機會。”
【否】
雲禩爽快的按下【否】的按鈕,拒絕任務十四。
叮!
【您已拒絕任務十四】
如此一來, 任務十四就消失在了雲禩麵前,簡直是眼不見為淨,世界終於變得安靜了下來……
雲禩在外麵跑了一圈兒,也是累了, 躺下來休息, 很快沉沉睡去,一直睡到了第二天早上,連晚膳都沒有食。
第二日起身, 雲禩從屋舍中出來,便看到了四爺胤禛。
胤禛第一句話便是道:“八弟,係統修好了麼?”
雲禩神清氣爽,雲淡風輕的一笑,道:“四哥放心,係統修好了。”
胤禛點頭道:“那便好。早膳都準備好了,一起用早膳罷。”
兩個人去飯堂用早膳,剛吃過早膳,就見到李宗靖過來了,道:“八爺,昨兒個您約見的劉老爺,已經在門口兒了。”
雲禩笑道:“這麼一大早,就有人送錢來了,可惜可惜,這錢是國庫的,並非我的。”
雲禩又道:“勞煩幫忙把劉老爺請到廳堂。”
“不敢不敢,”李宗靖道:“舉手之勞,怎麼敢說是勞煩呢。”
李宗靖去導路,雲禩便往正廳而去,回見劉老爺。
劉老爺在正廳等的有些著急,轉磨一般在原地走來走去。
雲禩走進去,笑得很是親和,仿佛與劉老爺從來沒有嫌隙一般,道:“劉老爺!”
劉老爺哪裡敢在雲禩麵前稱作是老爺,立刻跪下來行禮,道:“拜見八爺!”
“銀錢帶來了麼?”雲禩倒是沒有廢話。
劉老爺趕緊點頭:“帶來了!帶來了!不過因著箱子厚重,全部放在大門口了,還請八爺清點。”
李家是四爺和八爺下榻的地方,有兵馬把守,劉老爺帶來的生息銀不少,一個大箱子一個大箱子的,這麼多箱子為了安全著想,也是不能進入李家的,此時都堆在李家門外。
雲禩笑道:“拿走罷,去看看。”
“是是!”劉老爺引著雲禩往外走。
兩個人走到大門附近,便聽到有人爭執的聲音,那聲音非常耳熟,且因著年紀小,聲音並不低沉,反而穿透力十足,是小李衛了。
小李衛的嗓音很激動:“凝玉姊姊!你是凝玉姊姊!”
“你怎麼可能不是凝玉呢?”
“你分明就是凝玉!”
凝玉?
這不是雲禩要尋找的失蹤人口麼?
雲禩立刻加快了腳步,往聲音傳遞來的地方,也便是大門口而去。
大門口好幾輛輜車停留著,輜車上都拉著箱子,裡麵必然是還給國庫的生息銀了。
其中一輛緇車裡麵坐著人,還是個少婦模樣的女子,打扮的十分精致,穿著也體麵。
小李衛此時此刻,便是與她起了爭執。
小李衛道:“你就是凝玉!凝玉我還認不出來麼?”
“甚麼凝玉?”那少婦道:“你這孩子是誰?如此沒規沒據的!”
劉老爺一看,立刻小跑上前去:“這、這是怎麼了?”
那少婦見到劉老爺,立刻道:“老爺,不知哪裡來的野孩子,多般糾纏於我。”
雲禩也走過去,道:這是李宗靖的獨子。
“原來是李小少爺。”劉老爺道:“誤會誤會,肯定都是誤會,這位是賤內。”
“她就是凝玉!”小李衛蹦起來道:“她真的是凝玉!凝玉姊姊一直在我們家,我一眼便能認出來!”
那劉夫人被小李衛糾纏的怕了,躲在劉老爺身後,劉老爺連聲道:“李小少爺,這怕是有甚麼誤會罷?賤內並非甚麼凝玉啊。”
“不可能!”小李衛道:“她和凝玉長得一模一樣,怎麼可能不是凝玉?這世上怎麼可能有長得這般像的兩個人?”
雲禩方才已經不著痕跡的打量過劉夫人,這個劉夫人活脫脫一個美人兒,且年紀不大,和凝玉的年紀相仿,這容貌也與畫像上十分相似。
不過畫像終歸是畫像,雲禩從未見過凝玉,也不知道凝玉到底長甚麼模樣。
劉老爺道:“這……這……賤內真真兒不是甚麼凝玉啊,賤內就是草民老家的人,從未到過銅山,怎麼可能是李小少爺認識的人呢。”
“正是,”那劉夫人也道:“我從未到過銅山。”
這下子就奇了,劉夫人不是銅山人,從來沒來過銅山,但是按照李衛的話來說,她和凝玉長得一模一樣。
這樣爭執下去,也不是法子,雲禩便道:“劉老爺,咱們先來驗收生息銀罷。”
“對對,生息銀。”劉老爺親自打開輜車上的箱子,道:“八爺請看,這生息銀,都在此處了,請八爺清點。”
雲禩走過去,看了看一排排的箱子,伸出手來,拿起一錠銀子翻過來覆過去的看,隨即又將銀子放下來,走到另外的箱子跟前,用折扇的尖端撥弄銀子,撥弄開看下層的銀子。
雲禩檢查的很到位,劉老爺看得直抹汗,站在一旁垂首也不敢說話。
雲禩檢查完畢,一笑:“劉老爺,這不對啊。”
“不、不對?”劉老爺結結巴巴的道:“這……這生息銀,都在這裡了。”
“不對。”雲禩篤定的道:“生息銀生息銀,自然是生息用的,劉老爺借走了生息銀,還回來的隻有本金,卻沒有生息,這還不算劉老爺逾期的額外罰銀。”
“這……這……”
劉老爺流汗更是多了,原他方才流汗,其實就是因著此行隻帶來了生息銀的本金,以為八爺是個好糊弄的,給他一點子銀錢,他也不會在意甚麼,更不會去細數,豈知道……
八爺是一點子也無法糊弄的,彆說是本金了,就連利息也給你算得清清楚楚。
雲禩還保持著笑臉,但是幾乎沒有笑意,麵容看起來和煦,但平白叫劉老爺打了一個哆嗦。
雲禩道:“需要我給劉老爺子仔細算算麼?一筆一筆,生息銀該還多少?”
“不用了不用了!”
“不用了?”雲禩道:“那為何劉老爺隻還本金,難不成是揣著明白裝糊塗,想要糊弄我?”
“不不!小人不敢!草民不敢!”劉老爺咕咚跪在地上磕頭,旁邊的劉夫人也跟著跪下來,顫巍巍的磕頭。
雲禩笑道:“既然不敢,就連本帶利還回來。”
“是!是!”劉老爺道:“許是……許是小人弄錯了,明日!明日一早,小人一定將生息的銀兩全部還回來!”
雲禩道:“希望如此。”
劉老爺連續磕好幾個頭,道:“那……草民暫時告退了。”
他說著,作禮準備離開,小李衛一看,立刻道:“不行,不能讓他們走!那分明便是凝玉姊姊!”
雲禩攔住小李衛,沒讓他追上去,眼睜睜看劉老爺和劉夫人快速離開了。
小李衛道:“八爺,您怎麼不讓我去追,那真真兒的就是凝玉!”
雲禩道:“李衛,除了相貌,你還有甚麼其他證據,證明那就是凝玉麼?”
小李衛一時語塞,支吾道:“我……我沒有證據,可是……”
“凡事講究的都是證據。”雲禩道:“若你沒有證據,便沒有信服力,你懂了麼?”
小李衛雖然看起來頑皮了一些個,但是關鍵時刻還是很靈光的,道:“八爺,我懂了。”
雲禩道:“這個劉夫人,除了麵容之外,還有沒有甚麼地方,與凝玉相似?”
“這……”小李衛道:“我也是頭一次見到劉夫人,以前從未見過,這個劉老爺不是我們本地人,我爹與他也不熟悉,所以並不清楚。啊是了!”
小李衛似乎想到了甚麼,道:“我記得凝玉的手腕上,有一塊傷疤。”
“手腕?”雲禩道。
“對對,手腕上!”小李衛道:“那是凝玉姊姊照顧我的時候,不小心打翻了熱湯,燙傷的,就在右手的手腕上。”
小李衛又道:“這個劉夫人和凝玉長得這麼像,如果她的右手手腕上也有傷疤,那她肯定便是凝玉無疑了!”
雲禩略微有些狐疑,道:“但她若不是凝玉,還能說得通,但她若真的是凝玉,為何不與你相認,而且裝作不識得你的模樣,這樣豈不是說不通?”
小李衛也愁眉苦臉的道:“是啊,若她真的是凝玉,為何不與我相認?我們平日裡的關係是最好的,無話不說,我一直將她當做親姊姊一般看待,凝玉也最是疼我了!”
雲禩道:“左右也憑空想不出來,明日裡劉老爺還會過來,到時候想辦法,看看這劉夫人的手腕上有沒有傷疤便是了。”
“嗯嗯!”小李衛使勁點頭。
叮!
【任務十四:請穿上女裝吧!】
任務要求:為破獲銅山失蹤案件,請換上女裝,以身犯險,引誘賊匪現身!
以下女裝可供選擇:
A.京城名妓千人愛,同款紗衣
B.暗花綢地平金銀繡,女褂
C.湖綠緞繡八團花卉紋,福晉吉服袍
雲禩正說話,左目前突然蹦出了係統的提示,任務十四刷新了,竟然……
竟然一模一樣!
不,也不算一模一樣,任務十四十足敷衍的換了一個題目,但還是女裝,下麵可供選擇的女裝改變了一下順序,原本的C和A調換了一番,除此之外再無甚麼新鮮的改動。
雲禩:“……”
好家夥,係統很是執著麼?刷新了任務十四,幾乎一模一樣,也真是難為係統中譯中,重新組織了一下語言。
“八爺?小李衛突然見雲禩不說話了,奇怪的道:“八爺,你怎麼了?怎麼在發呆?”
不是發呆,是正在和係統“搏鬥”,雲禩果斷的選擇了【否】,再一次拒絕掉任務十四,這任務十四是不是因著“十四”這個序號不吉利,果然是個要命的任務……
叮!
【您已拒絕任務十四】
雲禩這才道:“沒甚麼。”
小李衛揪著小頭發,苦惱的道:“隻是……怎麼才能看到劉夫人手上有沒有傷疤呢?”
雲禩眯了眯眼目,道:“這個倒是不難,明日輕點生息銀,我便讓劉老爺和劉夫人進來等候,再看茶,劉夫人伸手飲茶,說不定便會露出端倪。”
小李衛道:“也隻能如此了!”
兩個人商量好了,等來天劉老爺來了,雲禩便讓人將劉老爺等人請進來。
劉老爺果然是帶著劉夫人一起來的,他們不住在銅山,是在客棧落腳的,劉老爺十分疼愛自己的夫人,若是出門,必然會帶上她,不然覺得不安心。
這會子劉老爺和劉夫人走進來,拜在地上給雲禩請安,道:“拜見八爺,給八爺請安。”
雲禩笑得親和,道:“難為劉老爺再跑一次了,我想……應該沒有第三次了罷?”
“沒有沒有,”劉老爺搖手道:“上次隻是誤會,真真兒是草民忘了,八爺您看,這些銀錢真是一個都不少,還有這生息,也是一個都不少,請八爺清點。”
“不忙。”雲禩很悠閒的道:“一路走過來,很累了罷,看座。”
“謝八爺!”劉老爺受寵若驚。
雲禩還有後話,道:“再看茶。”
“謝八爺!謝八爺!”劉老爺更是受寵若驚,連連道謝。
劉老爺好劉夫人坐下來,雲禩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道:“這茬可是好茶,是四爺從京師裡麵帶出來的,劉老爺不妨嘗嘗看?”
“是是。”劉老爺趕緊端起茶盞來,小心翼翼的吹著熱氣,品了一口讚歎道:“好茶!果然是好茶啊!”
雲禩笑道:“誒,劉夫人為何不飲?難不成是覺得四爺的茶,入不得劉夫人的口麼?”
“不不,怎麼會?!”劉老爺趕緊否認,隨即對劉夫人道:“你也嘗嘗這茶,不要掃了八爺的興致。”
“是。”劉夫人十足聽話,乖巧的端起茶盞來,輕輕的呷了一口。
雲禩眯著眼睛,想要看看劉夫人的手腕,隻不過劉夫人端起茶盞的動作十足規矩,雖然袖袍寬大,但竟然沒有露出手腕來,壓根看不到手腕上有沒有傷疤。
雲禩的計劃不成功,小李衛還躲在門口,等著消息呢,這會子在角落裡伸著頭,使勁對雲禩打手勢,示意他看不到。
不隻是李衛看不到,雲禩也沒看到。
雲禩低垂著眼皮,隻好一會子隨即應變了,道:“劉老爺,咱們清點生息銀罷?”
“是,八爺。”
劉老爺將箱子一個個打開,這次的銀兩比上次多了不少,打眼一看就知道。
他們清點銀子,劉夫人便道:“老爺,妾先退出去了。”
這邊忙於正事,劉夫人就離開了廳堂,準備去馬車上等待。
雲禩一看,劉夫人要走,這是好機會,等劉夫人前腳離開,雲禩便道:“劉老爺少待,李衛似乎找我有事兒。”
“您忙!您忙!”劉老爺道:“八爺您忙,不用管草民,草民便在這裡候著八爺,八爺得空過來便可。”
雲禩點點頭,離開了廳堂,小李衛還在外麵等著,兩個人立刻碰了頭。
小李衛小聲道:“那個劉夫人走了!”
雲禩道:“我知道,這才找借口出來的。”
兩個人追著劉夫人離開的方向,劉夫人還沒從宅子出去,二人正好從後麵趕上來。
雲禩裝作好巧的模樣,道:“劉夫人。”
劉夫人立刻停下腳步,道:“給八爺請安。”
雲禩道:“劉夫人不必多禮。”
他說著,突然“嗯?”了一聲,笑道:“劉夫人手腕上的鐲子很好看啊。”
劉夫人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腕,她的右手上戴著一隻很寬大的鐲子,一看就是稀罕物,通體瑩潤翠綠,絕度價值不菲。
劉夫人提起這隻鐲子,似乎很是自豪,道:“實不相瞞,這是我家老爺送給妾身的。”
“看來劉老爺對劉夫人,是極好的。”
“自是的。”劉夫人道。
雲禩道:“這鐲子盈潤又剔透,便算是京城的市麵上,也難得一見,實屬稀罕物,不知劉夫人可否摘下來,給我品鑒品鑒。”
“八爺看得起,妾身受寵若驚。”她說著,便很自然的將桌子從手上退下來。
劉夫人這般退下鐲子,自然而然露出了一截手腕,雲禩眯眼一看,是傷疤!劉夫人的手腕上,果然有傷疤。
“傷疤!”小李衛喊了出來,道:“你手上有傷疤!你是凝玉!”
劉夫人嚇了一跳,趕忙又將鐲子重新戴回手腕上,似乎想要掩飾自己的傷疤。
劉夫人道:“甚麼凝玉?我根本不知誰是凝玉!”
劉夫人急著否定,但是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腦袋上蹦出來一個文字泡,上麵寫著加粗的黑體大字——我說謊!
雲禩眯起眼目,劉夫人說謊了,加之她手腕上就有傷疤,所以結果顯而易見,她知道誰是凝玉,甚至她本人就是凝玉!
可若是如此,凝玉為何不願承認?
按照李大娘的說法,凝玉是突然失蹤的,失蹤之前還有人跟蹤她,如果劉夫人就是凝玉,為何要矢口否認呢?這實在說不通。
就在劉夫人大聲否認的時候,有人走了過來,正是四爺胤禛。
胤禛走過來,如果忽略小小的李衛不計的話,八爺這會子正在和一個妙齡的他人之婦獨處。
四爺一大早上起來,便去打聽失蹤人口的事情,剛回來,就聽侍從說,八爺早些時候,從自己這裡借走了一些上好的茶葉。
胤禛喝茶總是喜歡喝那一口,若是換了茶葉便十足不適應,所以每次出門,都自行備著茶葉,雲禩就沒有這麼多講究,因而雲禩突然想要尋點好茶,一時沒有門路,便從胤禛這裡借了一些。
當時胤禛不在,借茶葉又不是大事兒,所以侍從便先拿給八爺了,這會子四爺回來,通報了一聲。
四爺有些奇怪,八弟向來對茶葉沒甚麼執著,但是這會子,竟然管自己借了茶葉,稍微一打聽,便聽說八弟用茶葉款待了劉老爺和劉夫人。
劉老爺便是那欠了生息銀的鹽商,一個拖欠國庫銀子不還的商賈,雲禩竟然用上好的茶葉去款待他,豈不是很離譜,越想越覺得奇怪。
四爺仔細一聽,除了款待劉老爺,還款待了劉夫人。
胤禛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兒,他可不知劉夫人長得與凝玉一模一樣,也不知雲禩在試探劉夫人,還道是……
八弟看上了有夫之婦。
四爺急匆匆往廳堂而去,蹙著眉,黑著臉,心想著八弟平日裡十分有成算,也有時有晌,怎麼能在這種事兒上失了分寸呢?但是老話兒說了,英雄難過美人關,那劉夫人若是美若天仙,恐怕八弟這個謫仙也會身不由己。
胤禛去了廳堂,結果好嘛,廳堂裡隻有劉老爺一個人,劉老爺告訴四爺,八爺說是臨時有事兒,出去一會子。
這讓胤禛又越想越不對勁兒,這麼巧,雲禩就出去了,把劉老爺一個人放在這裡?胤禛黑著臉,轉身又追出了廳堂。
於是四爺正好看到了八爺正在和劉夫人“獨處”的場麵兒,當然,是忽略了小李衛的存在。
尤其劉夫人還很焦急,麵色為難,這讓四爺一看,便給誤會了去。
四爺走過來,道:“發生了甚麼事兒?”
劉夫人匆忙行禮,道:“妾身先告退了。”
說罷,轉身趕忙走了,出了宅子,鑽進馬車裡。
“誒!等等!彆走啊!”小李衛喊著,但是他越是喊,劉夫人走的越是快。
雲禩還沒反應過夢來,便宜四哥已經沉聲道:“八弟,你怎麼如此糊塗。”
雲禩一臉奇怪,道:“不知四哥說的是甚麼事兒?”
“你不知?”胤禛道:“那劉夫人分明是有夫之婦,你看上誰人不好,偏偏要看上一個他人婦。”
雲禩:“……”這話兒,從何說起呢?
小李衛也給他說懵了,眨巴著大眼睛,一臉迷茫的看著胤禛。
一大一小,都是一臉迷茫,胤禛道:“八弟難不成,不是看上了劉鹽商的夫人?”
“自然不是。”雲禩險些笑出聲來,道:“四哥怎麼會誤會至此?”
胤禛道:“你拿了我的茶葉,難道不是特意給劉夫人飲的?”
“的確如此。”雲禩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