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第95章(2 / 2)

鄂倫岱上輩子也是鐵杆兒八爺黨,八爺失去勢力之後,鄂倫岱仍然“死性不改”,張狂到了甚麼程度?竟然在宮裡掀衣便溺,氣得胤禛簡直七竅生煙。

然而最合適的人,的確是鄂倫岱無疑了,上麵四條他都符合。

胤禛沒辦法,此事事關重大,他隻好親自去找鄂倫岱詳說。

胤禛去找鄂倫岱,雲禩就在家裡開始做下酒小菜了。

下酒小菜甚麼最經典,當然是花生米了!

油炸花生米,卡蹦脆,吃起來鹹香肆意,配合著小酒,那是再經典也沒有了。

尤其現在來說,花生米可是昂貴的堅果,拿得出手,特彆有麵兒!

雲禩立刻從背包裡掏出一些花生米來,要花生米還不容易?要多少有多少,而且都是那種長相很美貌的紅衣花生米,個頭小小的,經過油炸之後,趁著熱拌上一些鹽,噴香!

顆顆飽滿的小花生米,經過油炸,外皮更加紅潤,散發著濃鬱的香氣,因為還燙,劈劈啪啪的響個不停,稍微涼一下,等花生米的溫度降下來,吃起來便脆口了。

雲禩將花生米炸好,放在一邊晾涼,然後準備做下一道下酒菜。

還有甚麼經典的下酒菜呢?又簡單,又經典,下酒吃還不膩口,雲禩又想到了一道,那便是拍黃瓜!

無錯了,就是拍黃瓜,再簡單不過了,把黃瓜洗一洗,都不用切,隻要用刀背拍一拍,讓黃瓜隨便碎的爛七八糟,放上一點佐料調味,按照個人口味,怎麼調味都可以,這道清爽開胃的拍黃瓜便做好了。

雲禩喜歡放一些鹽,少許糖,還有海鮮醬油,加一些醋提鮮,這樣做出來的拍黃瓜下酒,絕對開胃。

花生米和拍黃瓜也是絕配,除了這兩道菜之外,雲禩還準備一個稍微複雜的一點的,那便是爆炒田螺。

田螺雖然沒有多少肉,但是啜著吃十分打發時間,下酒就更彆說了,啜一口,辣火火的,再配上一口小酒兒,簡直悠閒自得。

胤禛此次去館驛,就是為了拖延時間的,花生米和黃瓜的確下酒,但不能拖延時間,爆炒田螺就不一樣了,吃起來還要啜,還要剔肉,十足的費時費力,不止如此,田螺個頭小,一炒卻一大盤,想要吃掉更是費時間。

雲禩讓膳夫找了一些田螺過來,從背包裡拿出幾根辣椒,還找了一攤子好酒醃製田螺,給田螺提鮮,也能去掉田螺的腥氣,入鍋爆炒,辣椒的辛辣和開胃瞬間彌漫在空氣中,香辣香辣的,聞到這個滋味兒就知道下酒。

胤禛和鄂倫岱談好,回了八爺府,與雲禩說一聲,剛一進去,便聞到一股衝天的香辣,特彆刺激食欲。

雲禩正好在將小菜裝入食合之中,又加了兩壇子好酒進去,笑著道:“四哥來了?正好下酒菜都做好了,速戰速決,四哥這就去罷。”

胤禛也覺得速戰速決的好,那香粉何其危險,放在館驛裡實在不妥,還是早日將香粉帶出來銷毀的好。

胤禛當即讓隨侍提著食合和酒壇,便往館驛去了。

……

“台吉。”

館驛的仆役在門外道:“台吉,四爺來了,說是想見一見台吉。”

台吉一聽,四爺?胤禛怎麼突然來了?

哦是了,一定是為了之前的事情來得。

台吉令人去賄賂諸位皇子貝勒,雲禩裝病,老九把人趕了出來,胤禛則是“收下了”禮物,並沒有咬死口,如今主動找上門來。

台吉思量了一番,將一個盒子小心翼翼的放入櫃子裡。這盒子包裹的很嚴實,外麵還纏著一層布,密密實實的纏著,放入櫃子之後,還上了一把鎖,這才道:“請四爺稍待,這就來了。”

胤禛坐在席位上,很快台吉就來了,一臉親和,興衝衝的道:“四爺!甚麼風,把您給吹來了呢?”

胤禛平靜的道:“今兒個過來,就是和台吉喝些小酒,說說閒話的,關於……之前台吉令人帶訊,八弟的話……”

台吉一聽,登時了然了,一定是雲禩不是八爺的事兒。台吉其實也不知道,他隻是隨便說一說罷了,為的就是提供一個思路,讓皇子們分裂爭奪而已。

台吉覺得八爺不是八爺的理由,很簡單粗暴,就是因為八爺突然喜歡上了理膳,而且手藝特彆好。

台吉卻以為四爺是真的想要找雲禩的毛病,所以才過來的,而這些下酒小菜和酒水,其實就是障眼法,帶來湊數用的。

台吉根本沒把下酒小菜和酒水放在眼中,胤禛親自給他倒了一杯酒,敬酒道:“台吉,上次的事情,不如詳細說說。”

四爺親自給他敬酒,台吉自然要給這個臉麵兒,端起酒杯來笑道:“四爺都上門來了,我這若是不給麵子,豈不是不妥?來,我敬四爺!”

台吉順口呷了一下酒水,登時睜大了眼睛,道:“好酒!”

酒水醇厚綿延,台吉瞬間便愛見上了這酒水,又下意識的扔了一顆花生米進嘴裡。

味道絕了,雖隻是小小一顆花生米,但炸的剛剛好,經過油炸,花生米的香味擴散到了最大,酥脆鹹香,簡直酥到了骨子裡,調味也剛剛好,白嘴吃是有點鹹,但是就著小酒,不能再爽了。

台吉吃得歡心,又夾了一筷子拍黃瓜,和花生米的醇香不一樣,拍黃瓜是清香,雲禩加入了一些醋,微微的酸味不紮眼,但是特彆開胃,這食欲瞬間就給打開了。

吃過了花生米和黃瓜,味道一個比一個絕,台吉自然要去吃爆炒田螺,捏起一個輕輕一啜,田螺的汁水瞬間爆發而出,混合著湯汁的調味,鮮的舌頭都不知怎麼好了。

尤其是香辣的味道,特彆下酒。

台吉自己給自己斟了一杯酒,十分驚喜的道:“四爺帶來的這幾個下酒小菜,都極是美味啊。”

胤禛皮笑肉不笑,道:“台吉覺得美味,那我便沒有白帶來。”

四爺又給台吉斟酒,兩個人吃吃喝喝的,好不熱鬨,台吉起初還說幾句挑撥離間的話,但是到了後來,實在喝高了,舌頭都大了,說話也不清楚,還一個勁兒的把酒水往嘴裡灌,差點端起爆炒田螺的湯給喝了。

雲禩在府中等著,天色漸漸黑透了,也濃鬱了,陳夢雷匆匆過來,:“八爺,鄂侍衛叫人傳話來了,說是已經辦妥了,香粉順利調包,而且已經銷毀。”

鄂倫岱雖然出過痘,已經有免疫力,但是他剛接觸了香粉,還親自銷毀了香粉,唯恐身上帶著病,所以便沒有過來,而是讓信得過的火器營士兵過來傳話。

雲禩點點頭,這事情就成了,民間的天花病人被他們轉移治療了,而台吉精心準備的香粉,又被調包了,如此一來,朝賀國宴便安全了,也沒甚麼可擔憂的,隻等著國宴一到,抓台吉一個現行便好。

雲禩道:“對了,四爺可從館驛出來了?”

陳夢雷道:“正想向八爺您稟明呢,四爺他……”

“他怎麼了?”雲禩心道:難道出現了意外?不能啊,鄂倫岱已經順利銷毀了香粉,應是沒有意外的。

陳夢雷哭笑不得道:“四爺醉了。”

“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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