湮星軟綿綿地握著木劍,眉眼柔情似水,含羞帶怯地看著雲鴻。
雲鴻依舊是那副端正的君子模樣,與湮星刻意保持了兩寸距離,說:“既然如此,你就再將先前那套劍法過一遍。”
湮星聽話地過了一遍劍法,又去看雲鴻:“還是不行。不如這樣,師兄你握著我的手,再教我一遍好了。”
她興奮地往前走了兩步,雲鴻便跟著後退了兩步,淡淡開口:“不必,師妹你已記住招式,隻是臂力不支,劍術綿軟,所以才發揮不出劍法靈力。”
“運心,沉。”雲鴻念了句口訣,雙指合並合並指向湮星,湮星的雙臂頓時一沉,直往下墜。
雲鴻負劍而立:“我已在師妹你身上施了術法,師妹現在應當覺得雙臂沉重,舉手投足俱是艱難。以此種狀態多加練習,不消三日師妹定當臂力大增,到時候自然也就使得出劍法了。”
湮星:“……”
係統:“……”
阮綠棠得意一笑:“你現在知道為什麼了吧?”
係統喃喃道:“知道了,雲鴻哪是什麼大白羊,他就是個鐵山羊,彆說吃他了,這簡直咬都咬不動啊。”
阮綠棠笑彎了眼,又顧念到自己是做師父的,這樣公然嘲笑徒弟不好。索性把書倒扣在臉上,在吊床上昏昏睡了過去。
雲鴻朝這邊遙遙瞥了一眼,突然出手在阮綠棠身前布下一個結界,將他們這邊的聲音儘數隔絕在結界之外。
湮星注意到他的動作,抬眼去看雲鴻,卻見他專注地望向阮綠棠,臉上神情微動,半是惆悵半是渴望。
她跟著一起看向桃樹下那道俏麗的身影,眼中閃過一絲陰鬱。
……
有雲鴻幫忙訓導湮星,阮綠棠整日清閒無事,把那本《奇丹異藥誌》來回翻至倒背如流,恍惚想到今夜是每月一次的滿月之日。
她來了興致,大
晚上的獨自一人躺在屋頂,對月獨酌。
一壺極品蜜釀飲儘,阮綠棠隱約感到些許醉意,憑著這股醉意,她在屋頂上又躺了大半個時辰。
醜時剛過,院子中突然竄出一股白煙,那道煙霧旋轉幾圈緩緩散去,顯露出包裹在其中的一道身形,正是湮星。
她先是在院中靜靜站了一會兒,確定阮綠棠和雲鴻的房中沒有傳來一絲響動,才又謹慎地化作一縷白煙從院中穿梭而過。
可惜她百密一疏,忘了查探屋頂,或許是因為她想不到竟然會有無聊到大半夜不睡覺躺屋頂的人,也或許,阮綠棠是她命定的劫數。
阮綠棠默默地看著湮星的身影消失,她沒有追上去,隻是喊了聲係統:“係統,放監控。”
“……宿主,我又不是監控器。”
係統嘟囔了一句,乖乖地調出湮星那邊的畫麵。
她處在元陽界外的一處密林內,身前站著個身著黑袍鬥篷的人,正在低聲交談。
“你與雲鴻進展如何?”
湮星垂首:”弟子無用,隻是那個雲鴻是塊木頭,怎麼引誘都不為所動。”
黑袍人似乎有些動怒,喉嚨裡傳來一陣咯吱的響聲。
湮星連忙行禮認罪:“師尊息怒,弟子已拜阮綠棠為師,與雲鴻是同門師兄妹,假以時日,定能取得他的信任。”
“哦?”黑袍人有些興趣,“那位副宮主向來自持清高,你又是如何能讓她收你為徒?”
湮星臉上顯出幾分得意:“是阮綠棠主動提出的,她看出我根骨奇絕,當場便要我拜她為師。”
黑袍人欣慰地笑了:“好,不愧是本座最寵愛的弟子。”他又問道,“你的身份沒有暴露吧?”
“沒有,弟子行事謹慎,尚未留下破綻。”湮星哼了一聲,“這位阮宮主也不過如此,和師尊自是無法相比。”
她的吹噓令黑袍人十分受用,語氣溫和了許多:“七天後便是獵英大會,屆時雲陽將選中繼任宮主,連同靈匙的秘密一並告知。”
“雲鴻是雲陽弟子中最為出色的一個,不出意外,這次獵英大會必定是他拔得頭籌。”
“距離魔尊蘇醒已時日不多,湮星,你務必抓緊時間,從雲鴻嘴裡套出靈匙的下落。”
湮星握拳:“遵命
,弟子定當全力以赴,輔助魔尊重奪人界。”
黑袍人滿意地點點頭,一轉身消失在密林之中,湮星也返身往挽星樓走來。
係統關掉畫麵,就聽見阮綠棠重重歎了口氣。
它非常不應當的生出了幾分喜悅:“看到對手這麼強大,你終於害怕了?”
“不是。”
阮綠棠托著腮,無比憂愁地說,“我是在想湮星究竟是真傻假傻啊。她該不會真的以為,她那漏洞百出的演技能夠瞞天過海吧?”
係統:“……”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是七夕呀,祝你們七夕快樂~
感謝destiny7281、石灰水、憨批吃我螺旋錐子頭、46606628的地雷各1個,還有憨批吃我螺旋錐子頭的營養液10瓶。我會努力更新的,加油加油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