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2 / 2)

“你怎麼……”薄唯年本來想問桑歡怎麼知道(),當視線不經意掃到客廳裡的攝像頭後⒑()_[((),了然道,“監控通知你的。”

桑歡:“你回來怎麼都不跟我說一下?”

薄唯年輕嗤了聲,“你不是說你每晚都在家,我想著,我一回家應該就能看到你才是。”

桑歡:“……”

“我之前的確每晚都在家沒有出去玩,家裡有監控,不信你查。”

薄唯年語氣冷淡地說:“不必了,沒有誰要求你那麼做,你也不用跟我做這種保證,你想去哪兒是你的自由。”

桑歡聽完,隻覺得薄唯年是故意在陰陽怪氣。

那天他可是聽得清清楚楚,薄唯年和年秀毓偷偷商量要怎麼對付他的。

現在卻說他想去哪兒都是他的自由,真是當麵一套,背後一套。

桑歡沒有放棄證明自己的清白,還想解釋:“今晚真的是個意外,有個朋友過生日我才出來玩的……”

薄唯年並不以為意,淡聲打斷桑歡:“嗯,我知道了,還有彆的事嗎?沒事我要去洗澡了。”

桑歡暗暗攥拳,聽聽這冷冰冰的語氣,顯然還是不相信他,想自證清白有那麼難嗎?

忽然眉梢一動,計上心來,“我在whisper,你來接我吧。”

薄唯年好像有點不確定聽到桑歡說了什麼,頓了頓問:“你說什麼?”

“我不管,你今晚要是不來接我,那我就不回家了,你看著辦吧。”

桑歡說完不等薄唯年回複便掛了電話,既然薄唯年不相信他說的,那就讓薄唯年過來眼見為實吧。

——

桑歡也不確定薄唯年到底會不會來whisper接他,但狠話已經放出去了,想收也收不回來,隻能抱著希望等。

時間一點一點流逝,生日party氣氛也到了高-潮,一群人喝嗨了精神處於極度興奮狀態,開起玩笑來難免有些肆無忌憚。

胡賽文為了博心上人一笑,和那個送奔馳的土大款拚起了酒,價格昂貴的洋酒被一瓶接一瓶地打開,當然,這些夜店常客深諳拚酒之道,喝下去的酒一大半都從嘴角流了出來,隻有少數進了肚子,一瓶上千的洋酒被他們喝得就像白開水,浪費起來毫不心疼。

桑歡不喝酒,坐在沙發角落裡看戲。

胡賽文當然不會心疼錢,因為最後買單的人是他。

還有什麼比花自己的錢幫兄弟泡男人更偉大(冤)無私(種)的呢?

桑歡自己都佩服自己。

無聊地看了看手機,上麵既沒有信息也沒有電話,不知道薄唯年到底有沒有接他。

這時盧星乘突然回來坐到桑歡身旁,低頭附在桑歡耳邊說:“桑先生,我剛剛去找james聊了,james同意把胡先生送他的生日禮物還給你們。”

桑歡聽完眼前一亮,十分欣喜,“真的嗎?那太好了,麻煩你幫我跟james說聲謝謝,真是不好意思

() ,以後有機會我一定會多多照顧他生意的。”

“您聽我說完,”盧星乘詭異地彎了彎嘴角,“james有個要求。”

桑歡奇怪,“還有什麼要求?”

盧星乘:“胡先生送他的禮物是一條胸鏈對嗎?”

桑歡點點頭。

“其實james很喜歡那條胸鏈,他跟我說,如果你們想帶走它,那就隻能穿著帶走它,他想看看那條胸鏈被人穿在身上是什麼樣的。”

桑歡:“?”

盧星乘一臉揶揄之色,“沒辦法,壽星的生日願望,總要滿足一下。”

“這算什麼生日願望?”桑歡作為夜店常客,明白james提這樣的要求其實不算多過分,不過是男招待和客人之間玩的花樣罷了,不由有點哭笑不得,“這個james,來你們whisper才多久怎麼就玩得這麼花?盧星乘你坦白一點,是不是你教他的?故意拿我尋開心是吧?”

“被發現了。”盧星乘故作無奈地聳聳肩,“好吧,我坦白,其實是我也想看。”

桑歡:“……”

盧星乘把臉湊近桑歡耳邊,目的雖然是不想讓彆人聽到他們的對話,但舉止卻自然而然變得親密起來,低聲在桑歡耳邊問:“那條胸鏈我看過了,真的很美,我能問問是您自己買的,還是誰送給您的嗎?”

桑歡敏感地感覺到有一股溫熱氣息噴灑在他耳垂上,忍不住打了個輕顫,不適應地彆開臉,“彆人送的。”

“還沒穿過吧?”

“嗯,沒找到機會。”

盧星乘低低悶笑,嗓音變得磁性低沉,“現在就有機會,其實桑先生的身材很棒,如果穿上那條胸鏈一定完美得像件藝術品。美麗的東西,一定要有懂得欣賞的人才行,可憐的james都已經失去了他的生日禮物,你還忍心拒絕他的生日願望嗎?”

桑歡心想james今天收禮物都收到手軟了,他可憐個屁,不過是詭計多端的黑桃A的說辭罷了。

隻能說黑桃A不愧是黑桃A,哪怕已經退出江湖了,也還是whisper一等一的調-情高手,輕易地就能蠱惑人心,一般人在他麵前,根本說不出個“不”字。

不過桑歡也不是第一次逛夜店的青澀菜鳥,對男招待們玩的這些小把戲早就見怪不怪,也產生了一定免疫力,盧星乘想跟他調-情,他也不是那種不解風情的人,不過就是逢場作戲罷了。

桑歡故意歪了下頭,眯起狹長眼尾斜睨著盧星乘,一臉天真地問:“是不是一定要我把它穿上才能把胸鏈還給我?”

盧星乘眼神直勾勾地望著桑歡點點頭。

桑歡朝他勾勾手指,“那你把胸鏈拿過來,我穿就是了。”

盧星乘很快就幫桑歡從james那裡拿來了胸鏈,又帶桑歡進了一間沒人的包廂,讓桑歡可以在裡麵把胸鏈穿上。

桑歡進了包廂,回頭見盧星乘似乎沒有要出去的意思,便揮了揮手,“你先出去吧。”

盧星乘體貼地問:“不需要幫忙嗎?那種胸鏈穿起來比較複雜,您一個人不一定能穿好。”

桑歡眨眨眼,“可這樣不就沒有驚喜了嗎?”

“也是。”盧星乘識趣地笑了,同意道,“那桑先生先穿,我去把james喊過來。”

等盧星乘一離開包廂,桑歡立即脫了上衣把胸鏈從盒子裡拿出來穿在身上,穿上後都沒來得及打理那些錯綜複雜的鏈條讓它們各歸各位,又把上衣穿了回去。

James隻說了穿在身上就能帶走,可沒說一定要穿在裡麵還是外麵。

桑歡收拾完畢,往沙發上一坐,翹起二郎腿等盧星乘回來,現在的他非常想知道盧星乘等下臉上會有什麼表情。

他一個花錢來夜店找樂子的人,還能讓人反過來把他當樂子看?

絕不可能。

正當桑歡為自己的機智而得意洋洋時,包廂門從外麵被人拉開了。

桑歡理所當然地以為進來的是人是盧星乘和james,開口嘲諷:“中國有句古話叫兵不厭詐——”桑歡話說到一半,卻在看清進來的人居然是薄唯年後,得意的笑容瞬間變為驚訝,“怎麼是你?”

薄唯年鬆開門把手,閒庭信步走進包廂,站在門後麵遠遠打量了眼最裡麵桑歡,反問:“不是你讓我來接你的?”

桑歡回過神,心想薄唯年一定是曹操轉世,一聲不吭地回來,一聲不吭地出現,簡直比曹操本人還神出鬼沒。

“……我的意思,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問了服務員。”薄唯年輕描淡寫地解釋完,想起剛才開門時聽見桑歡說的話,不禁心生疑竇,“你在這裡等誰?”

“沒誰。”桑歡毫不猶豫地否認,否認完又覺得有點此地無言三百兩的感覺,連忙找補,“我跟朋友開玩笑呢。”

好在薄唯年也不打算深究,“什麼時候能回家?”

“現在,立刻,馬上。”桑歡擔心要是這個時候盧星乘出現會引起不必要的誤會,趕緊拍拍屁股站起身,拉著薄唯年開溜。

好在出來這一路上都沒遇到盧星乘和james,桑歡暗暗慶幸連老天爺都在幫自己,就這麼輕鬆地把胸鏈拿了回來。

可他沒想到的是,當他和薄唯年走到接待大堂時,不同於光線幽暗的包房,大堂裡可是一片燈火通明的敞亮。

夏天衣服穿的本來就少,桑歡上身穿的是一件質地輕薄的淺色襯衫,加上他剛才穿胸鏈的時候沒有把鏈條打理好,一串串珍珠鏈條纏在他後背上,在襯衫下麵頂出了非常明顯的痕跡。

走在桑歡身後的薄唯年不可避免地注意到了桑歡衣服下麵的異常,蹙著眉頭盯著桑歡後背襯衫上那一連串輪廓圓滾滾的印子。

他把什麼東西穿在了裡麵?

雖然薄唯年發現了桑歡襯衫下的不對勁,但並沒有選擇立即盤問,而是不動聲色先把車開回了家。

快到小區門口時,桑歡看到熟悉的大樓裡亮起的萬家燈火,一種滿滿的安全

感頓時盈滿全身。

雖然這一天下來意外連連,但總算有驚無險沒有翻車,終於可以結束了。

或許是回家的安全感給了桑歡重新飄起來的資本,桑歡老神在在地坐在副駕,雙手環胸哼哼唧唧地道:“耳聽為虛,眼見為實,我讓你去接我就是想讓你親眼看看,我真的沒有亂搞,你看我整個人現在,眼神清明,神誌清醒,從頭到腳哪裡有一點不正經的樣子?我承認,whisper那種地方的確有點亂,但我和其他人不一樣,我是有原則、有自製力的,隻要堅持本心,哪怕出身淤泥也會一塵不染,你對我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薄唯年耐心聽完桑歡的辯解,側目瞥了他一眼,過了一秒後,忍不住哂笑出聲。

桑歡被這一聲充滿諷刺的譏笑激起了好勝心,“你笑什麼,還不信?是不是要我把心給你挖出來看?”

車這時剛好駛入了地下車庫,薄唯年穩穩把車停好在車位,拉手刹熄火,長臂一展,寬厚的掌心覆蓋在桑歡胸前,“不用你把心挖出來,我摸一下就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

薄唯年搞突然“襲擊”,桑歡根本毫無防備。

薄唯年已經摸到了桑歡藏在襯衫下麵的珠串,卻還故意用手指慢條斯理地撚了撚。

桑歡能清楚地感覺到冰冷的珍珠滾過他的皮膚,以及男人掌心熾熱的溫度傳來,腦子裡不禁一熱,有什麼東西轟然炸開。

車庫裡很安靜,薄唯年在黑暗中饒有興趣地眯了下黑眸,銳利的視線鎖住桑歡,清冷的嗓音略帶譏嘲,“你從頭到腳的確沒有一點不正經的樣子,可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在衣服裡麵穿了什麼?”

桑歡一邊麵紅耳赤的同時,一邊忍不住在心裡暗罵了句臟話,薄唯年是不是有透視眼啊,他是怎麼知道他衣服裡麵有東西?

又暗暗告誡自己,不能慌,這時候絕對不能慌。

如果他不想以後被關小黑屋、打折腿以及閹了的話,必須想一個天衣無縫的解釋來說服薄唯年。

“可惡,居然被發現了。”桑歡反握住薄唯年的手貼在自己胸口,身體朝薄唯年靠過去,語氣裡帶著一絲羞澀,“我之前不是說過要穿胸鏈給你看嗎,今天知道你回來後,本來是想給你一個驚喜,沒想到先被你看穿了。喜歡這個驚喜嗎,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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