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2 / 2)

還是薄天辰沉得住氣,見薄唯年這麼快找上門來,神色也不見慌亂,冷靜地和薄唯年對視,“你要乾什麼?”

薄唯年目光晦暗深沉不辨喜怒,隻盯著薄天熙一個人看,一步一步不緊不慢地踱到兄弟倆跟前,開口:“你們要去哪兒?”

薄天辰挺直了腰背,冷笑一聲,“這和你有什麼關係?我做事什麼時候輪得到你來過問?”

薄唯年沒給薄天辰眼神,視線鄙夷地掠過薄天熙慌得發白的臉,輕哂了聲,“薄天熙,本來還以為你還算有種,沒想到你還是和小時候一個德性,惹了事就隻會躲到你哥後麵,讓他給你擦屁股。”

薄天熙心虛,當然不敢反駁薄唯年的話,更往薄天辰背後縮了點,薄天辰雖然恨弟弟不爭氣,但薄唯年打薄天熙的臉等同於打他的臉,於是警告薄唯年:“薄唯年,就算天熙做錯了什麼,也有我這個當哥的,還有我爸和爺爺來教訓他,就算他犯了法,該怎麼罰也要等法官來判。這是在公司大門口,樓上多少雙眼睛看著我們,你不要麵子,薄家還要,我勸你彆在這裡輕舉妄動。”

薄唯年低頭轉了轉手腕,語調漫不經心,“我當然知道薄家的麵子很重要。”

“知道就好,修車費就不跟你算了,下次開車小心點。”薄天辰不想和薄唯年在公司門口多做糾纏讓員工看笑話,轉身打開駕駛室門,對薄天熙說,“上車,我們走。”

薄天熙以為薄唯年不會在大庭廣眾對他下手,便放鬆了警惕,等薄天熙上了車後,他也朝副駕駛走過去想

() 上車,可還沒走兩步忽然被人從後麵揪住了脖子。

薄天熙頓感不妙,一回頭正對上薄唯年那張冷若冰霜的臉,心裡一驚,邊掙紮邊大喊:“薄唯年你乾什麼!哥快救我!()”

薄天辰見狀連忙開車門下車想救弟弟,可薄唯年動作比他快一步,二話不說,直接一手揪著薄天熙的脖子,一手按住他的腦袋,用力往車門上撞去。

薄天熙毫無防備挨了這一撞,隻覺得頭疼欲裂,沒等他喘過氣來,薄唯年揮拳朝著薄天熙臉上又是一拳,直打得薄天熙眼冒金星,膝蓋一軟,噗通跪倒在地。

等薄唯年鬆開他時,薄天熙整個人就像被抽走了全身的骨頭一樣,無力地癱倒在地,雙眼雖然睜著,但已經失去了焦距。

薄天辰看薄天熙被薄唯年打得好像昏了過去,又氣又急,指著薄唯年大喝一聲:薄唯年!光天化日你想殺人嗎!?[(()”

“我知道薄家的麵子很重要,所以你要麼報警,要麼去找爺爺告狀,無論什麼結果我都受著。”薄唯年拍了拍手,又不緊不慢地整理了下西服上的褶皺,麵對氣急敗壞的薄天辰淡定地道,“今天我過來隻是跟薄天熙算個利息,剩下的賬留著以後我們慢慢算。”

說完便轉身回到奔馳車上啟動車子,薄天辰怕薄唯年真的會開車從薄天熙身上碾過去,趕緊先把昏過去的薄天熙拖到旁邊,哪怕他再不忿,可終究是薄天熙有錯在先,他沒辦法跟薄唯年討說法,隻能眼睜睜看著薄唯年打完人後駕車離開。

——

薄唯年剛才開車故意追尾了薄天辰的車,黑色奔馳車頭凹陷進去一大塊,大燈的燈罩也被撞得支離破碎,但他沒有先把車開去4S店修理,而是先回到了桑歡所在的醫院。

昨晚他趕到酒吧時桑歡已經先被救護車拉到了醫院,等他再趕到醫院,桑歡已經被推進了手術室,等人出來時,額頭上的血已經止住了,所幸傷口不算大,隻縫了五六針,白色紗布裹著,已經不是剛進醫院時滿臉是血那種觸目驚心的模樣。

昨晚救護車拉桑歡去的醫院正好是趙瑾瑜在的醫院,也是趙瑾瑜親自動手幫桑歡處理的傷口。

薄唯年雖然沒看到桑歡頭破血流的樣子,但時候也從趙瑾瑜口中聽說了,光是聽趙瑾瑜描述,都忍不住心悸。

等桑歡這邊安頓好後,薄唯年又回到了桑歡出事的酒吧,他不相信這是一場意外,於是讓酒吧老板把當晚店裡的監控全調出來查看,最後讓薄唯年在監控裡發現了喬裝打扮過的薄天熙當晚也在這家酒吧。

薄唯年可以確信,桑歡會被人打,都是因為薄天熙的報複,而薄天熙真正想要報複的人自然是他,所以桑歡是被他連累才會受傷。

到了桑歡的病房門口,病房裡靜悄悄的,什麼動靜也沒有,薄唯年站在門口停留了數秒,才推開門進去。

門一打開,就看到穿著藍白條紋病號服的桑歡翹著二郎腿躺在病床上,頭上雖然裹著紗布,但臉色倒還算紅潤。

病房裡就桑歡一個人,沒人說話,無聊得他直打

() 嗬欠,一個嗬欠剛打到一半就看到薄唯年開門進來,揉了揉眼睛,懶洋洋地問:“你回來了,我到底什麼時候可以出院啊?醫院裡什麼玩的都沒有,我都快無聊死了。”

薄唯年朝病床走過去,“你爸媽呢?”

“我讓他們先回去休息了,都陪你演了一晚上戲了還不夠啊。”桑歡從床上盤著腿坐起來,興致勃勃地問薄唯年,“怎麼說,那個拿酒瓶砸我的人承認了嗎?是不是薄天熙指使的?”

“是,我已經拿到口供了,還在律師的見證下錄了視頻,薄天熙抵賴不了。”薄唯年在病床邊坐下,看著桑歡被紗布包裹的頭,目光裡不自覺流露出關切,“怎麼樣,頭還疼嗎?”

桑歡不以為意地搖頭,“還行,這點疼可以忍受。其實昨晚救護車還沒開到醫院我就醒了,要不是為了配合你演戲釣魚,我昨晚縫完針就能出院了。對了,趙醫生剛剛過來說,我核磁共振檢查結果沒什麼問題,隨時都能出院。”

話說著說著,桑歡忽然注意到薄唯年手背上的骨節位置有好幾處傷口,奇怪地問:“誒,你手怎麼了?”

薄唯年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手,“應該是不小心蹭到了哪兒。”

“怎麼這麼粗心大意,我讓護士過來幫你處理下傷口。”桑歡想要按鈴讓護士過來,但被薄唯年攔住,“不用了,不過是蹭破了點皮,和你的傷口比起來一點不算不嚴重。”

“我的也是小傷,不過縫了針可能就要留疤了,還好有頭發可以蓋住,應該看不出來,唉,我的美貌打折咯。”桑歡抬手輕輕碰了碰自己的傷口,半真半假地歎了口氣替自己惋惜。

“沒打折,和以前一樣好看。”薄唯年看著桑歡的額頭表情認真地說,“我有朋友是美容醫院的主治醫師,等你傷口線拆了,我帶你去問問,看他那裡有沒有祛除疤痕的好辦法。”

桑歡對祛疤手術雖然感興趣,但讓他更加驚訝的是,薄唯年居然誇他好看?他沒聽錯吧?

“謝謝你的安慰。”桑歡彎起嘴角笑了笑,“但我現在更想知道我究竟什麼時候可以出院?我真的在這裡待得無聊得頭上都快長蘑菇了,如果薄sir你那邊案子已經查完了,那我們還是把ICU病房留給更需要的人吧。”

“出院可以。”薄唯年忽然往桑歡麵前湊近了點,注視著桑歡的雙眼,低聲道,“但是你要跟我走。”

桑歡沒多想,笑著點頭,“我當然是跟你走啊,不回家我還能去哪兒?”

“我的意思是,跟我去西南。”薄唯年垂眸,猶豫了片刻,試探地伸出手慢慢覆蓋在桑歡放在床單上的手上麵,“我不放心把你一個人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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