釘崎眼裡閃著淚光,咬著嘴唇。
“我都說了!折木時那個家夥不可能會自儘!!!”
所以為什麼要給他準備葬禮,為什麼要給他建造墓碑,為什麼要把大家都聚集在這裡!!
難道還要他去對著那個靈柩裡根本沒有那個飛揚跋扈的笨蛋去哭喪嗎???
“伏黑,你冷靜點。折木已經走了。”
伏黑惠臉色陰沉沉的,他猛地拽住那個人的領子,咬牙切齒的罵道:“哪怕被家族視作無用的廢物獻祭給詛咒,哪怕被詛咒當做玩物,哪怕背負著這麼沉重的詛咒,他依舊從來沒有想過要傷害那些人!!”
“你憑什麼詛咒他死了!!!”
“惠,停下來。”
“他沒死!!”
“惠,夠了,真希學姐也不是故意的!”
“我不許你說他死了!!”
“伏黑惠,都說夠了,你給我停下來!!!”
釘崎憤怒的用拳頭打醒了他。
伏黑惠微微偏過臉,鼻子流出了點血,一動不動停住了。
他垂下眼,眼裡含著淚光,低聲說道:“…………對不起,真希學姐。”
真希沉默住了。
她歎了一口氣, “惠,無法戰勝自己的話就不能夠變強,那樣子又如何能夠避免這種悲劇的再度發生呢?”
是啊。
平日裡那麼活蹦亂跳的一個人,嘴巴臭弱得很還很嬌氣,讓人生氣但最多是惡劣的欺負兩下沒真舍得下手去揍他。
怎麼就沒了呢。
沒之前還被告知是那場慘不忍睹的實驗最大受害者。
如果當初能夠在信任他一點就好了。
如果當初能夠在多了解他一點就好了。
可是現在什麼也做不了。
想要道歉彌補卻不知道該怎麼辦。
什麼啊,這個世界真扭曲啊。
折木那個家夥,就好像被這個扭曲的世界詛咒了一樣。
自從那次葬禮之後,每個人的生活好像都回歸了正軌。
伏黑惠在一場任務中學會了領域展開,他所展現出的禪院家一脈相承的優秀術式——十種影法術。因而後來被冥冥推薦成為了一級咒術師,開始和大家分開行動,獨自一人結取祓除詛咒的任務。
五條悟經常不見人影。
伊地知找不到他,急的滿嘴冒泡。
伏黑也隻是隱約有個猜想。
他隱約知道五條老師去了哪裡……
五條老師哪裡也沒去,隻是一個人把自己關進了獄門疆裡麵,誰也沒有告訴。
伏黑惠也經常會在無人的時候問自己,那個金毛小鬼到底還在不在?
一般答案都是不在,他就會再重複的問自己一遍,直到給出了自己心理想要的答案。
然後卻又不確信,他真的在嗎?
這種不確信又帶著點忐忑不安。
也許哪天那個金發小鬼會一臉囂張的跳出來,嘲笑說他們太弱了,沒有自己果然不行。
釘崎留了長發,紮了起來。
她經常念叨著,煎餅果子怎麼變得不好吃了。
要知道以前的釘崎最喜歡吃的就是煎餅果子,因為這件事還經常和口味相否的折木時吵起來。
所以平日裡可以說這兩個人關係是最水火不容的。
雖然更多時候是釘崎逗耍折木的時間更多。
畢竟誰讓折木那小子拗性子,脾氣還大,就喜歡時不時就臭嘴幾句,然後彆人沒怎麼,他自己倒是被氣得氣咻咻的甩頭走人。
經常是虎杖這個陽光開朗的樂天派在中間調節氣氛,由他動用高情商去哄那個不肯服軟的變扭小少爺放下脾氣,給傲嬌的小少爺一個台階下,這才讓這尷尬的氣氛得以緩和。
這些他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