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至今我還有一點想不明白,你這麼做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把危險主動引進橫濱,然後給組織招攬麻煩,這可不是森鷗外一貫的作風。
森鷗外從抽屜抽出一份信件,他說道:“再過幾天,我將會和異能特務科的人進行一次秘密見麵。”
“說起來,敵人的頭目也是個很有趣的人,似乎在追尋死亡這個大體方向上和太宰君很相似呢?”
太宰治沉默住了。原來如此。
他的聲音仿佛從喉嚨裡擠出來, “——所以,一則是為了異能開業許可證,二則。”
森鷗外微笑著聽他說。
難怪……折木時的家附近會埋伏著那麼多Mimic的士兵。
太宰治摸了摸手背上包紮後新舊交橫的傷口,似乎還隱隱作痛。
他的語氣充滿理智分析道:“這一切都如同您的計劃那樣子進行著。不僅如此您還找上Mimic的首領進行談判,這或許是當中的意外之喜,對方對織田作的執著出乎了您的想象。於是您就以借刀殺人的條件,讓對方的士兵去埋伏折木。”
“織田作又是折木的部下,至於你和Mimic的首領談判,籌碼……”
說到這裡太宰治像是意識到什麼,猛然轉過身,那麼……
取走折木時的性命為前提。籌碼就是織田作的軟肋。
這就是為什麼織田作哪怕違背自己的原則,也要找Mimic的敵人決一死戰的原因。
子彈上槍膛的聲音。黑衣人不知道什麼時候湧了進來,用槍口對著太宰治,身後則是森鷗外淡淡的聲音, “這一切都是為了組織。難道有什麼錯嗎?太宰君。”
“織田君隻是個黑手黨底層人員,生死根本無足輕重。”
“至於折木君,那可是老首領的兒子,留下他隻會滋生出不必要的麻煩和威脅,遲早要除掉的存在。”
“那下一步,是不是就要對我下手了?”
太宰治冷著眼說道。
“你在說什麼啊……”森鷗外帶著不明真意的微笑, “太宰君可是我的得力乾部,我怎麼會……”
“您會。”,太宰治打斷了森鷗外的話,他的眼中閃過一絲冰冷的,仿佛能夠透過皮囊徹底貫穿人體直達靈魂一般銳利,通透到可怕的視線。
“畢竟——”
“您內心一直在不安,在畏懼我的存在。”
“擔心暗殺先代首領的事情會不會被泄密,擔心你的首領之位是否會被我替換掉,就像當年我看著你替換掉先代首領一樣。——不是嗎?”
森鷗外微微睜大眼睛,感受到心臟像是被人攥住了一下,內心莫名湧起的驚悚感。
“…太宰……”森鷗外半天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你彆忘了,我們是利益共合體。隻有殺掉折木時,才算是給我們當年的計劃畫下一個完美的句號。”
這話一出,太宰治暫且用陰沉的視線盯著森鷗外,然後輕蔑的嗤一聲。
太宰治背過身,十幾個黑漆漆的槍口對準著他的腦袋,而他眼皮也不抬一下,聲音比冰塊還要冷, “不要阻擾我。”
“以及時,我是不會殺死他的,同樣的我也不會讓你對他下手。”
太宰治走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