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酒挑了挑眉,就在旁邊似笑非笑的看戲,也不強加乾涉,她可不在意他到底選哪個,反正不管選哪個他都不會開心。
她隻要他不開心就行了。
施言聽到這話果然萬分痛苦,他眼眶通紅的看向施輝,顫.抖著手摸上施輝的臉:“兒啊,為父怎麼舍得!怎麼舍得呢?!”
施輝眼神微亮,一臉期望的看著施言:“那父親,你是選擇我了?太好了!父親你放心,我以後一定努力讀書,一定好好考取功名,我會用自己的實力讓侯府再次承爵的!”
施輝越說越興奮,滿臉的高興遮都遮不住。
施言眼神晃動,臉上的表情非常複雜,他憐愛的摸了摸施輝的頭,好一會兒歎息一聲道:“以後父親養你,給你最好的。”
施輝的笑容僵在臉上,半響後他反應過來,不可思議的看向施言。
“父、父親?你說什麼?”施輝好一會兒才找回說話的聲音,聲音裡甚至都有了哭腔。
施言瞬間滿眼淚水,手顫.抖的撫.摸著他的頭:“兒啊,祖宗基業如果斷送在父親手裡,那父親百年之後,哪裡有臉去見列祖列宗?你有一個冷血無情的姐姐,她這是想逼死父親啊!”
施言後麵這話明顯是在說給施酒聽,但是施酒絲毫不想理他。
都到這份上了,施言還妄圖道德綁架施酒,什麼狗屁祖宗基業啊?不就是一個爵位嘛,本來到他這一輩就是最後一次承爵了。
說到底,就是他自己放棄不了利益,還要找彆人背鍋,找一個冠冕堂皇的借口而已。
施輝往前蹭了點,抱住施言的胳膊,痛哭流涕:“父親,你求求姐姐,求求姐姐好不好?姐姐不是你的女兒嗎?為什麼要逼著你害我?”
施輝已經完全沒有腦子去判斷施言話裡的對錯了,他也根本無法思考,施言說什麼他就下意識的順著施言的話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