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寒沉心頭發虛,偏偏喬淨雪和他之間,還有那麼多舊事。
他隻能接著開口,道:“周京惟,這件事能不能到此為止,至於喬淨雪,下次她要是再做了什麼,不用你說,我一定幫你好好教訓她。”
“趙寒沉,”周京惟冷漠的喊他的名字,帶著森沉的壓迫感:“喬淨雪人在哪裡,帶她過來見我。”
“你何必要和一個女孩子計較!”趙寒沉咬了咬牙,接著道:“你自己還是律師,周京惟,你彆做知法犯法的事情。”
“這個知法犯法的事,我做定了。你既然不願意說,我不勉強。”
周京惟看著趙寒沉難看到無法形容的臉色,滿不在乎:“隻是我看在你把微月送到醫院的份上,我好心奉勸你一句,不要再插手。”
趙寒沉雙手緊握成拳,說不出的憋悶。
喬淨雪前腳剛剛抵達機場,就聽見了她乘坐的去往F國的飛機延遲的消息。
陳奕安等人站在她的麵前,堵住了她的去路。
“你們想乾什麼?”喬淨雪有些慌了。
周京惟的速度怎麼能這麼快?
“喬小姐,和我們走一趟吧,周先生為了您截停了一輛飛機,請不要不識好歹。”陳奕安皮笑肉不笑的說。
喬淨雪心膽俱裂,一雙眼睛震顫的看著陳奕安,啞聲道:“你們憑什麼直接帶走我,我想去哪裡還輪不到你們決定吧?”
“喬小姐想要去哪裡當然不是我們能決定的,您彆誤會,也不要給我們安上這麼一頂帽子。”陳奕安頓了頓,拿出了手機道:“您可以先聽一個電話,之後再做決定。”
喬淨雪死死咬著唇,一雙美眸睜得很大,裡麵都是悚然的情緒。
她幾乎是沒了說話的力氣,周京惟似乎是打算不放過她了,可是趙寒沉明明說了,讓自己去國外避風頭,其餘其他的他都會處理。
這就是他處理的結果嗎?
喬淨雪說不出心裡什麼感覺,隻是有點失望和憤怒。
她看著陳奕安公事公辦的臉,無力道:“奕安,從前我在周家的時候,待你不薄,你記得嗎?你還為了程微月向我打抱不平的,能不能...放我一條生路。”
“喬小姐,我覺得我有必要糾正你一下,我當初幫的不是你,而是周斯珩的家眷。至於如今,你和周家沒有了任何關係,我自然不可能幫你。”
陳奕安向來都是以周家的利益和目標為利益考究。
他朝著喬淨雪伸出手,掌心向上攤開,是正在撥號的電話。
電話沒有顯示名字,可是喬淨雪還是認出了這是自己父親的號碼。
她難以置信的看向陳奕安,咬牙切齒:“你想做什麼?你究竟想做什麼!”
“周先生說了,喬小姐要是不願意去,就讓您父親親自勸您。”陳奕安用平靜的口吻給了喬淨雪致命一擊。
“夠了!”喬淨雪一把拍掉了陳奕安的手機,冷笑連連:“不就是見周京惟嗎?我見還不行嗎?”
青天白日,任它周家權勢滔天,他周京惟還能把自己吃了不成?
喬淨雪看見陳奕安臉上流露出了滿意的笑容,用十分客套的口吻說:“請。”
一場鴻門宴罷了。
機場外邊的天色還沒有完全明亮,喬淨雪看著沉浸在安靜氛圍中的城市有說不出道不明的心悸在心中滋生。
上了車,她抖著手去打趙寒沉的電話,幾乎是將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他一人身上。
可是冰冷的電音之後,電話再也沒有被接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