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父親還沒有醒來,你們無憑無據,憑什麼說是我母親做的?”周京惟語調染上了冷意,鋒芒冰透:“亦或者說,伯父你現在是想要誣告誹謗?”
“家主是在林暄素的房間裡出的事,說和她沒關係,誰信!”有人語調滿是質疑:“林暄素對家主懷恨在心也不是一天兩天,現在挾私報複,我們必須要報警,讓警察來處理!”
這話一瞬間就得到了很多人的支持。
“對的,讓警察來處理!”
“沒有證據那就查,查一下不就知道了嗎?”
周稜山也冷笑道:“周京惟,你自己也是律師出身的,知法犯法的事情你可彆乾,把林暄素交出來!”
周稜山和周秉權之間再如何暗流湧動,說到底也是兄弟,眼看著後者躺在醫院生死不知,怎麼能沒有半分感觸?
林暄素無疑是眾矢之的,處境難堪。
“我不會把人交出來的。”周京惟不為所動,很是平靜的開口:“我今天就是知法犯法了,你們又能拿我怎麼樣?”
話語散漫,本質卻是足夠囂張。
周稜山的臉色漲紅,看著周京惟沒有半分退讓的模樣,冷聲道:“你以為你能保住林暄素嗎!她現在是犯罪!”
“是不是犯罪,等伯父你找到證據了再說也不遲。”周京惟起身,語調寡淡:“要是沒有彆的事,我先走一步。”
周稜山臉色鐵青,胸口急劇起伏,氣息不穩紊亂。
周京惟當真是一點都不把周家這些人放在眼中。
事到如今,他倒是要看看,他能護那個女人到幾時!
————
周家私人療養所特護病房,林暄素躺在床上,安靜蒼白的麵容,一絲絲血色都沒有。
她緊閉著眼,周身氣息孱弱。
醫生從裡麵走出來,看著一早就等在門外的周斯珩,恭敬的喊了聲少爺。
“怎麼樣了?”周斯珩語氣急切。
“人倒是沒有大礙,大約是受驚過度,才會突然昏迷不醒。”一聲安撫道:“您放心,我們檢查過了,今晚一定能醒來。”
這也算是個好消息,在周秉權昏迷不醒的情況下,林暄素能夠安然無恙,也能讓人多幾分慰藉。
周斯珩並不知道周秉權和林暄素之間的陳年舊事,隻是兩人彼此折磨到如今這般地步,早就不是一句對錯可以說清的了。
周秉權沒有醒來,但是周斯珩和周京惟都很明白,周秉權不想林暄素有事。
若非如此,又怎麼會在昏迷的前一秒,還不忘擦掉刀柄上的指紋。
周斯珩透過牆麵上的小窗口,看著病房裡林暄素的麵容,眼中是化不開的暗沉和擔憂。
他低低的咳嗽了聲,蒼白的麵容更是浮現幾分病態。
他的身體,原本是不該這麼操勞的。
而病房裡,林暄素隻覺得自己陷入了時間的漩渦,巨大的眩暈感和窒息的感覺層層遞進,帶著極致的昏沉。
意識一片空白,等到她覺得意識清明時,她已經站在了林家的大門前。
那時的林家還沒有被一把火燒的破敗不堪,一切都是安寧美好的樣子。
陽光熱烈,她站在樹蔭下,看著年輕的自己牽著蹣跚學步的周京惟,從不遠處的加長轎車上下來。
7017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