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寒沉,你今天在董事會上做的事情是什麼意思!”趙北瀾沉聲開口,一雙眼睛飽含不讚同和沉鬱,看向趙寒沉。
文件被翻閱到最後一頁,趙寒沉將鋼筆一點點旋回,鳳眼淡漠,笑意未達眼底:“什麼什麼意思?”
“你爸的頭七還沒過呢!你就忙著把我們這些老東西都趕出去?”
趙振笙看著趙寒沉這個話裡有話的樣子,就覺得十分氣怒:“你現在能坐在這裡,都是多虧了我們這些人這麼多年兢兢業業的在景星付出,要不是我們,哪有你的今天!”
“你這話我不明白,董事會的改選原本就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以前每隔四年也有,我是按照規矩辦事的,你們不能因為這次你們二位沒有選上代理席位,就來我這裡撒氣吧?”
趙寒沉一寸寸斂了笑,麵沉如水,冷漠如冰:“我提醒你們一下,我的脾氣也不是很好,二位應該也清楚的吧!”
“寒沉,振笙說話是重了點,但是他是你叔伯,你看著親緣的份上,不要和他計較。”趙北瀾年紀大了,自然也就更加沉得住氣,他緩緩道:“我們兩個這次來沒有彆的意思,隻是希望你能在董事會的主席上再加兩個席位。”
“我和振笙這麼多年都是董事會的一把手,你突然把我們換下來,要彆人怎麼想?”趙北瀾看似很是為趙寒沉考慮的樣子:“現在明琛剛剛過世,董事會正是用人之際,先加兩人暫理的席位,也沒有什麼關係吧?”
趙寒沉隻是冷淡地看著兩人。
趙北瀾眼看著自己嘴皮子說破,前者還是沒有什麼反應的樣子,不由得心中也多了幾分急切。
而趙振笙更是沉不住氣,已經冷笑了起來:“哥,你彆和他說了!你看看他有反應嗎!我們趙家真是家門不幸,教出這麼一個忤逆長輩,傷風敗俗的小輩!”
趙寒沉冷笑了聲,頗為玩味的看向趙振笙:“我這還什麼都沒有說呢,您怎麼就激動起來了?”
“你...”趙振笙正想說什麼,被趙北瀾攔住。
趙北瀾心平氣和的看向趙寒沉,道:“你想說什麼?”
“倒是也沒有彆的什麼,就是想告訴你們,我原本就打算在董事會設立暫理席位的。”趙寒沉把玩著手中的鋼筆,漫不經心的看向明顯已經猝不及防的二人。
“你的意思是...”趙北瀾臉上有音樂的喜色浮現。
而趙振笙也馬上改變了口徑,道:“寒沉,你彆和你叔伯我計較,我就是剛剛太著急了,一下子說錯了話。”
兩人前後的反差,不可謂不滑稽。
趙寒沉眼中有譏誚的顏色,清淡一層。
他緩緩道:“隻不過不是兩個席位,而是一個。二位叔伯可以回去好好想想,讓誰來做這個位子。”
“趙寒沉!”趙北瀾率先反映過來,一臉氣憤和難以置信:“你這是讓我們自相殘殺嘛!”
“你這話真是讓我不知道怎麼接的好,怎麼就到了自相殘殺這麼嚴重的程度?”趙寒沉笑笑,眼神卻冷漠:“你們不是想要席位嗎?我現在已經給了,不要不知足!”
已經不是知足與否的事情了。
趙北瀾和趙振笙麵麵相覷,一時間都說不出話來。
而趙寒沉已經倦怠,沒有了繼續聊下去的心思。
他讓門口的葉城進來,請二人出去。
趙北瀾心中已經有了新的算盤,一言不發的隨著葉城往外走去。
而趙振笙原本還想要和趙寒沉理論一二,看見趙北瀾已經走了,頓時就像失去主心骨一般,連忙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