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聽沈媛道:“徐羅紅根本不是什麼神醫娘子,她的藥根本就不是治病的良藥,而是催命的毒藥!”
此言一出,下麵百姓炸開了鍋!
“不會吧?我昨日才得了藥,今天已經精神許多,都能上街了!”
“不是要把我們關起來嗎?怎麼又說神醫娘子的藥是毒藥?”
“這到底怎麼回事啊?”
徐羅紅氣急敗壞,“沈媛!無憑無據你這是血口噴人!”
“你不過是嫉妒我如今在巫溪城的聲望!”
“我這是在做善事,憑什麼說我的藥不能救人?!”
沈媛嗬嗬一笑,理虧的人竟然一點都不心虛,主動伸過臉來找打是吧。
於是沈媛一招手,後麵賈斯苒帶了好幾個百姓來到台上。
下麵百姓也安靜很多,大家睜大眼睛想搞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些上台來的,足足有十七八個,都是半個月前或者一個月前就發病的人家,都是從徐羅紅這裡領了藥的,回家吃了一時半刻是 好了,但是最後還是都暴病身亡。
這是家裡麵還有幸或者的十七八個人家,可以出來作證。還有幾家,經過這兩日暗訪,竟然全家都無活命。
下麵百姓驚愕萬分!
“那是他們命不好,罪孽深重才藥石無醫!”徐羅紅辯解道。
“好了的是你妙手回春,死了的就都是他們命不好,是吧!”沈媛挖苦道。
本來就是,徐羅紅還嘴硬。
誰知徐知府親自帶著幾個城內資深大夫,直接從慈善堂查出將要售賣給百姓的藥粉,當場進行檢驗,幾位德高望重的老大夫都言,這藥粉裡麵摻雜了打量讓人興奮的罌粟粉……
“這種藥粉,吃了之後會讓人在幾日之內突然自己覺得自己病情有所好轉,實則是假象,反而掏空了身子內裡,再過幾日因為病情拖延,反而更容易喪命。”有大夫道。
說著不禁麵露慚愧之色,作為大夫,竟然多日來並未質疑此事,而是由著這個女子在城中任性妄為,還隻當她是治病救人。
何止大夫,連徐大人也麵露羞憤之色,隻是這徐羅紅是司徒大人留下的人。
司徒大人對巫溪城有大恩,而且,目前城中人將士也都是司徒大人的人,哪裡能想到他的人會害人!
百姓在下麵也議論紛紛驚恐不安。
“害人精!”有一個婆娘氣不過,抓起身旁的菜簍,那裡麵都是她打算拿去喂豬的爛菜葉,抓了兩把就狠狠的往徐羅紅臉上扔去。
然後大家就像是緩過神兒來一般,爛菜葉,雞蛋,破布,臟水,都接連的仍上台。
徐羅紅避無可避,氣急敗壞的還不忘喊道,“你們就聽你們這個狗屁小姐的,可是她還不是要把你們關起來都活活燒死?!哈哈哈,你們彆忘了湛江那些被單獨關起來的病人都是什麼下場!”
一句話喊出來,眾人又都不說話了。
“你瞎說,我們小姐才不會把我們關起來。”
“對,你這個害人精,小姐才不會做這樣的事情!”
哎,沈媛撓頭。
臨最後還不忘要給自己挖個坑啊。她到底是有多恨自己啊,若是這次能活著出來,一定要好好當麵問問。
自己和徐羅紅直接的賬,也要好好算算了。
隻是眼前不行,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沈媛低聲交代徐知府隻把這徐羅紅軟禁起來,派人嚴加看管,等司徒燁歸來之後,對他講明事情緣由,再由他發落。
然後就見沈媛向前邁了一步。
百姓眾人曉得她一定是有話要說,都又靜下來認真的看著她。
沈媛環顧四周。
當初,她一個落魄侯府的姨娘,在京城為了活命如跳梁小醜般隻能做點生意,一槍殺了宮裡派來殺她的暗夜殺手,而後當晚匆忙南下,誰想到,陰差陽錯,路上救了幾十個百姓。
誰又能想到,誤入被屠城的巫溪……
如今,上千民眾,尊自己一聲“小姐。”
他們不在意這個“小姐”的來曆,不看重這個“小姐”到底是什麼身份,他們隻知道她就是“小姐”。
讓他們活下來的小姐。
如今,他們想要的,也不過是繼續活下去。
雖然聽過湛江那邊的可怕事情,雖然對隔離是那樣恐懼,可是他們還是不願意相信這是真的。
就算是在這個時候,自己站出來,他們,至少就願意聽一聽。
沈媛深深對下麵百姓一拜!
然後拿起包袱,一言不發徑直向西北區走去……
民眾不知緣由,具都跟隨在後。
西北區已經有士兵把手,僅留了一個入口,放著桌子紙張筆墨,進去的人在此登記。隻許進不得出。
沈媛駐足入口處,提筆在名單上寫了護理人員:沈媛,兩個字,然後按上手印。
小翠尾隨其後,她不會寫字,讓旁邊護衛幫忙寫了,自己也按上手印。
主仆二人就進去了!
“啊!”
一片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