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喵喵喵喵喵喵(1 / 2)

小花貓遭受到從出生以來、二十多天生命中最大的屈辱。

奇恥大辱。

她雖然還小,但貓咪都是聰明的——和那些出生二十多天隻會哭和嗷嗷嗷以及睡覺覺喝奶奶的人類幼崽不同——聰慧的貓貓,在二十多天的時候就學會了和大貓溝通,也明白要保護好自己的柔軟肚皮,以及肚皮上不知道是啥但總之不能被掐掉的東西。

這個家夥……居然想要破壞、羞辱她柔軟又美麗的肚皮!不能被饒恕!

即使還沒有對方的手大,自覺貓貓的尊嚴遭受到羞辱的小花貓仍舊用力揮舞四爪,發出威脅的嗷嗚聲。

“嗷嗚,嗷嗚。”

從未有過養寵經驗的謝薄聲歉疚地放下小花貓,放過貓咪肚肚上正常生長的小東西。

片刻後,他轉身,詢問誌願者:“一般情況下,你們打算什麼時候為花花尋找領養者?”

誌願者一愣,迅速回答:“我們預期中,等明天開始為花花登記檔案,同時發布領養信息。等到它兩個月的時候再送走。”

謝薄聲問:“對領養人有什麼要求嗎?”

誌願者說:“需要確定領養人有穩定的住宅,正常的工作,陽台封窗,願意為花花注射疫苗、做絕育手術,願意科學喂養……”

謝薄聲耐心聽他說完,問:“你覺著我怎麼樣?”

誌願者:“啊?”

謝薄聲又看向開心到嗷嗚嗷嗚的小三花:“如果我想領養它,並承諾願意為它絕育,能否領養它?”

誌願者:“啊啊?”

謝薄聲:“倘若以上兩個問題都可以,那我能否現在把它接走?”

誌願者:“啊啊啊?”

史無前例。

儘管有些違背章程,但這隻小貓的確在見到謝薄聲後重新恢複活力,況且也是他帶來的小貓。在經過組織內的商議後,重度潔癖謝薄聲,一手拎著裝有小貓咪的航空箱,另一隻手拎著亂七八糟的奶瓶奶粉等等幼貓用品,鎮定地重新上車,帶貓回家。

停車時,謝薄聲看到焦急地跑來跑去的大白貓。這一次,白貓沒有躲避他,似乎有心靈感應,它蹲在車門前,像個招財貓,發出哇嗚哇嗚的嘶啞聲音。

謝薄聲先下車,他頗為歉意地說:“不好意思,我把你孩子帶走了。”

白貓:“哇唔!!!”

謝薄聲想了想,從包中取出一個幼貓罐頭,親自開了罐,緊緊依靠車庫的牆放置。白貓不肯吃,仍舊嗷嗚嗷嗚地跟著謝薄聲,仰起臉,像是要朝他要孩子。

謝薄聲說:“我會照顧好你孩子,你放心。”

他不確定這隻白貓能否聽懂他的話,隻看著白貓垂下尾巴,一聲嘶啞“嗷嗚”。

謝薄聲說:“吃吧,下次再給你帶些,我今天隻有這些了。”

白貓仍舊望著謝薄聲,看上去似乎並不接受用貓貓換罐罐這種行為。

老師都是講道理的。

尤其是謝薄聲,他看著與自己僵持的白貓,思考良久,給流浪貓收容組織打電話。

十分鐘後,白貓連貓帶罐一塊兒被誌願者成功誘捕——它被裝入鐵絲籠中,朝謝薄聲發出威脅的低吼。

「可惡的人類,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快把我的貓貓還給我,她需要一個溫柔的雌性領養者,而不是你這樣的雄性人類!」

……

擁有著藍眼睛的純白優雅貓貓同樣受人歡迎,尤其是這隻白貓還有這矯健的身體和強壯的肌肉,他的眼睛和耳朵乾乾淨淨,看得出來它很喜歡潔淨,就連肉墊也隻是不可避免地沾了泥土,沒有其他臟東西。誌願者確定這隻貓咪十分健康,同謝薄聲聊了聊後,帶著貓貓回學校。

其中一個負責照顧貓貓的誌願者驚訝地問:“謝老師不是說,這是那隻三花的媽媽嗎?可是……可是這個貓好像是個公的,他有鈴鐺哎。”

“嗯?是嗎?”另外一個學生仔細看,果然發現白貓的大鈴鐺,他滿不在乎,“謝老師沒看清吧……哎,這個貓鈴鐺發育得真不錯,下周我們就把它切掉吧。”

“好!”

“嗷——嗚!!!”

「愚蠢!」

小花貓確定自己聽到白貓先生的聲音。

聽到對方在咒罵謝薄聲是個變態,是個可惡的、偷走小貓咪的竊賊,是無恥的雄性人類。

她回以弱小的呼聲,遺憾的是對方可能聽不到。

就這樣,小花貓又被謝薄聲帶回家。

她不知道對方要做什麼,唯一能確定,對方應該不會殺掉她。這個認知讓小花貓短暫地放鬆,她重新回到柔軟的沙發墊上趴下,尾巴顫巍巍地掃了掃,咪嗚兩聲,謝薄聲拿了她專屬奶瓶過來,開始喂奶。

小花貓並不想喝。

她還在生對方的氣。

忽然把她丟掉,又忽然來擠貓咪高貴的肚皮……對方認為自己是狗嗎?隻有狗才會因為被摸肚肚才開心,隻有狗狗才不介意被人類隨便地摸肚皮……那可是小貓的肚子哎!是小貓最重要的地方!

生氣後的小花貓對湊到麵前的奶瓶表示拒絕,她轉過臉,不肯去含奶嘴,而是不開心地喵——

一聲喵沒有完,可惡的雄性人類捏住她的嘴巴,強行將奶嘴塞進去,溫熱的奶進入貓咪的口腔,源源不斷地湧入,小花貓拚命用舌頭抵抗著奶的誘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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