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阿昭,陳老太太的眉微微皺一下:“好好的姑娘,怎麼就這樣呢?真是作孽。罷了,我們不提這個,還是說彆的。你嫁過去也有三四個月了,有好消息沒?”睞姐兒把臉捂住:“祖母,您怎麼問這個,有沒有好消息,我自然會告訴您。”趙氏在旁邊笑著道:“婆婆,他們新婚小夫妻,上麵又沒有婆婆,正好過日子呢,這孩子來遲一兩年,也沒什麼。”
陳老太太雖點頭卻瞧著趙氏:“怎的,嫌我這個婆婆不好?”趙氏強忍住笑:“哪會嫌婆婆您不好,媳婦啊,隻是寬婆婆您的心。”一屋子的人都笑了,曼娘聽到女兒回娘家的消息也過來,正好聽到眾人都笑,麵上不由露出笑容,做母親的,還有什麼比聽到兒女們日子過的好更歡喜的呢?
睞姐兒陪陳老太太用過晚飯,又陪她說笑一回兒,正準備回家時候丫鬟們已經來報,魏鈺來接睞姐兒了。陳老太太歡歡喜喜地拍一下孫女的手:“瞧瞧,這才一日沒見到呢,他就來接你,你和姑爺好好過,我們這裡不用操心。”睞姐兒嗯了一聲,趙氏已經笑了:“婆婆這是既想要見到侄女,又怕侄女往娘家來的多了不好,這顆心真是要分成幾瓣了。”
陳老太太啐趙氏一口:“就你嘴會說,我這不是願她小兩口過的歡歡喜喜,這樣才好。”魏鈺正好走進來,聽了陳老太太這話就急忙上前行禮:“祖母的意思,做孫婿的明白了。我爹遠在山東,還要祖母多疼疼我們呢。”陳老太太越發歡喜地把魏鈺拉起來:“原先還說,你隻怕遠在山東,不大會說話呢,現在瞧來,這成了家,這嘴,也靈巧多了。”魏鈺順勢站起,又給陳家其他的長輩們行禮後也就帶了睞姐兒出門。
上車之後睞姐兒才對魏鈺道:“今兒你若不來接我,我就要和娘多說幾句話呢。”魏鈺哎呀一聲:“我倒忘了這個,你和嶽母多說幾句心裡話才好,不如明兒我陪你去見嶽母,我離開,然後你和嶽母好好說說話。”睞姐兒啐丈夫一口:“呸,誰家出了閣的姑娘還成日往娘家跑。”
魏鈺握住妻子的手,笑眯眯地說:“你多往你娘家跑,我好去蹭飯。”睞姐兒咦了一聲:“怎麼,你嫌棄這邊廚子做的不好吃?”魏鈺搖頭,順勢把妻子攏到懷裡:“沒有什麼嫌棄這邊廚子做的不好吃的,隻是覺得,你多往你娘家去,到時嶽父嶽母瞧見你也更歡喜,免得嶽父每回一見到我,就吹胡子瞪眼睛的。”
睞姐兒笑的整個人都軟到魏鈺懷裡:“你胡說,爹爹他對我們最慈愛了,哪會吹胡子瞪眼睛的?”魏鈺嗯了一聲:“那是對你們慈愛,對我,說吹胡子瞪眼都算好的,哎,這沒和你成親前分明是不一樣的。”睞姐兒又笑了:“那你去見外祖父,他有沒有吹胡子瞪眼?”
魏鈺搖頭:“這倒沒有,外祖父對嶽父也沒吹胡子瞪眼,這倒奇了。”睞姐兒又要笑出來,馬車已經停下,魏鈺先跳下車,接睞姐兒下車,睞姐兒下車的時候看向旁邊,不由問車下等候的管家娘子:“這隔壁賣出去了?怎麼在這刷牆?”管家娘子點頭:“聽說是個外鄉人買的,要用來安置家眷,上個月就賣出去了,這會兒來粉刷,隻怕再過些日子就住進來。”
陳銘遠的意思,是想把這旁邊的宅子也買下來,好讓女兒住的寬敞些,旁邊那家宅子的原主,也情願把這宅子賣給陳家。睞姐兒阻止了,說這樣讓人瞧著太不像了。陳銘遠雖然疼女兒,也曉得有些時候要有個分寸,這才作罷。
此時聽到這宅子賣出去,人也要搬進來,睞姐兒嗯了一聲就道:“去打聽對方家是什麼人,等搬進來時送份禮過去。”管家娘子應是,睞姐兒抬頭才見魏鈺在那笑,不由白丈夫一眼:“你笑什麼?”魏鈺笑嘻嘻地帶著妻子往裡麵走:“我在笑你,那麼小小一個人,可做起正事來,就跟換了個人似的。”
睞姐兒哼了一聲:“這下你曉得,我娘教我教的有多好了?”魏鈺笑了:“那是,哎,你今兒不是去的齊王府,怎麼又回了娘家?”一提起這個,睞姐兒未免就想到阿昭,不由歎一口氣。
作者有話要說:聽說最近很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