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鬥這樣口齒,二公主自然是鬥不過,氣的拍著桌子:“你,你此時竟還這樣強嘴,給我……”
魯王見妹妹脾氣又上來,忙喝住道:“阿樂,你難道真要這樣?”說著魯王對阮大奶奶道:“這話說的對,又不是什麼謀逆做亂的事,為了情義護住也是平常事。。”二公主忙又喊一聲二哥,魯王已經道:“你把那侍女叫出來,本王擔保,這孩子定會平平安安降生。”
誰要這樣下|賤之人生的孩子,二公主恨的牙咬,對魯王道:“好,好,二哥,連你也欺負我,到時這孩子生了,也不許抱回公主府,至於……”魯王也不理二公主,隻對阮大奶奶道:“至於以後,這些事情,就是你們家事,好看的:。”這裡麵含有警告之意,阮大奶奶急忙道:“小婦人也曉得事有輕重緩急,當日答應,不過是拙夫為他們弟兄們之間的情義,至於這孩子的去向,任由長輩們做主,我們都是做小輩的,自然不能置喙。”
新安郡主戲也瞧夠了,人也有些困了,站起身打個哈欠對魯王道:“你們是親兄妹,這事你來處置最好,我先回去了。”魯王忙起身行禮:“這件事驚動姑老祖,確實是我們的不是,姑老祖慢走。”二公主見魯王恭敬,身子在椅上一扭,什麼都沒說,隻依舊氣鼓鼓的樣子。
魯王送走新安郡主才對阮大奶奶道:“事已經發出來了,你們就把那侍女交出,至於彆的,你們也就不用管。”阮大奶奶擦掉眼中的淚,恭敬應是,才讓管家去把石小姐叫出。石小姐自知道二公主帶了人來阮宅大鬨,一張臉已經雪白的看不出半點血色,此時被叫了出來,依舊對二公主行禮,二公主看到她那個肚子就氣不打一處來,這個孩子,怎麼能懷在這樣下|賤婢女的肚裡,而不是懷在自己肚裡。
看到這個侍女竟是石小姐,魯王不由一歎,記得數年前,曾在宮中和她見過一麵,那時她還是石侍郎的千金,隨母朝見皇後。。現在卻是公主府的侍女,一身由不得自己。若是石小姐,還不能行那去母留子之法。這件事,怎麼也要稟告父皇才對,畢竟石家雖獲罪,卻還有讀書種子,誰知道今後能不能起來。魯王心裡思索著,麵上沒露出來,隻是和二公主帶了人就離開阮宅。
聽到下人來報,魯王和二公主都離開阮宅,新安郡主才歎氣:“要替人出頭,也要瞧瞧對頭是誰才成。”睞姐兒嗯了一聲,歎道:“石家千金,竟落到這種地步,實在是……”新安郡主拍拍她的手:“人有旦夕禍福,女子們一身富貴本就係於男子身上,隻是這有身孕的是石家千金,這件事隻怕沒那麼善了。”
為官的人,關係都是錯綜複雜的,石家雖獲罪,但同年同僚依舊不少,況且罪不及孥,當初石小姐被貶為侍女,不過是因觸怒了陛下,此時若再出彆的事,未免會有人說,皇家行事,太過嚴苛,致天下無人敢再讀書。
新安郡主說完這句也就沒提這事,睞姐兒此時一心隻撲在孩子身上,全當閒聊罷了,也和外祖母說笑一會兒,用過晚飯新安郡主也就自回徐府。
這件事魯王也好、新安郡主也罷,都叮囑阮家人不要傳出去,誰知天生偏有這樣不巧的事,那日二公主帶人去阮府後,有人來尋熊駙馬,下人們一時說漏了嘴,於是熊駙馬被二公主打了一頓還捆進內室的事就被人知道。來尋熊駙馬的是他同年,聽到此事後未免發了讀書人的脾氣,衝進公主府把熊駙馬救出來後就拉了他進宮告狀去了。
魯王帶著二公主尚未回到公主府,就有人來報了此事,聽到竟有人敢救走熊駙馬,二公主氣衝鬥牛,立時打了報信人一個耳光,要進宮去陛下麵前求個公道。魯王見此事難以善了,不得不帶了二公主直接進宮向天子陳情。。
天子駕前,也不曉得發生了些什麼事情,隻知道第二日二公主和熊駙馬依舊回了公主府,阮宅那裡也來了太醫為阮大爺診治,也不算白挨了這一頓打。至於石小姐,聽說天子親口禦言,讓石小姐生下孩子後就出家,總算得保住一條性命。隻是二公主雖依舊回了公主府,她身邊的從人被換了乾乾淨淨,還多了兩個皇後親自派來的女官,免得二公主再火氣上頭,做出什麼丟了皇家顏麵的事情。也借此堵住言官們的嘴,說皇家養女不教。
熊駙馬原本依了常例,在宗人府任職,那個職位也被免了,此後更難出現在人前,聽說現在伺候他的,一水兒的內侍,彆說年輕漂亮的侍女,連婆子都沒有一個。
這件事情雖被快速掩蓋下來,但京中人還是談論了許久,直到四月底才出現了新的談資,把這事給蓋下去。外麵談論的這樣熱鬨,睞姐兒也毫不在意,現在最要緊的是自己的肚子,雖說曼娘忙著陳謹的喜事,無法分|身到女兒身邊來,可有陳老太太和新安郡主她們倆的照顧,睞姐兒的孕期十分順利,轉眼就到瓜熟蒂落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