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要和她親近,我要弄死她這個賤人!”章贇寶一臉惡狠狠的道。
“我的兒,你聽娘的話,多和她親近親近。哪個少女不懷春,你若哄得她以身相許,做了楚家的女婿,這偌大院子和家產以後不全都是你的了,到時候人都是你的了,你要如何,還不都由你做主?”
曹秀蓮慈愛的看著她那英俊的兒子諄諄善導到。
“那有何難,一個鄉下來的丫頭,就憑本少爺如此玉樹臨風,拿下她不是易如反掌?”停止大鬨的章贇寶跳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走進曹秀蓮的屋子,對著鏡子照了起來。
不得不,章贇寶的皮相確實長得不錯。當初曹秀蓮就是看上了他爹的那副皮相,又見到章家頗有家底,才同意嫁過去。
如今兒子長大了,又從在楚府長大。錦衣玉食雖然談不上,但他的吃穿用度卻也是一般人家比不上的。
生生的把這個兒子養出了幾分貴少爺的氣度來,讓作為母親的曹秀蓮越看越歡喜,恨不得含在嘴裡,生怕化了去。
這頭曹秀蓮在耐心的開導章贇寶,那頭楚青若已經和周媽媽韓靈兒她們收拾好了屋子。
看著院子裡的一株如今已經長成了大聊梨樹,枝頭上開滿了潔白無瑕的梨花,如雪般的在風中搖曳。楚青若一陣心痛。
那是娘親初嫁來京城時,思念父母,思念家鄉,親手手種下的。記憶裡,娘親總是把它打理的很好,如今梨樹已經可以開出美麗的花了,可娘親卻永遠的不在了。
那時她曾,等花開了要摘了一朵要去給娘親添花鬢。娘親卻笑著,這樹就是花兒的父母,花兒就是這樹的孩子。如果若兒摘下了這朵花,使它與自己的父母分離了,那花兒的父母該多傷心。
當時年幼的她沒有聽明白娘親話裡的意思,更不明白爹爹為什麼不常來看她們,是不是爹爹也和她們分離了?可為什麼有時她偷偷跑去遠遠的看爹爹,爹爹怎地沒有傷心,看著似乎還挺高心呢?
女子嫁人,不遠千裡隨他回轉,遠離父母,舍棄了從至親的親朋好友,來到一片陌生地生存。從此她的良人便是她的一生的依靠。
若是遇上個好的,知冷知熱的,為她擋風遮雨,為她撐起一片空,那她這一生便是圓滿的。
倘若不幸遇人不淑,那自成親那一刻起,便如同已經步入了風雨。不僅要學會為自己擋風遮雨,還要用自己孱弱的身軀為孩子撐起一片空。
女子不易,姻緣更難,唯有靠彼此真心相待,且行且珍惜,方得長久。
楚青若懷念著和娘親相依為命的那段時光,看著已經被章贇寶搬動的麵目全非的家具擺設,心中感慨。
結香苑的一花一草,一桌一椅都是娘和她兩個親手布置的,如今的結香苑卻是讓她覺得無比的陌生。
往後的幾日,許是得了何大娘子回稟了這一路所發生的的一切,曹秀蓮一直沒有露過麵,倒也過了幾相安無事,風平浪靜的日子。
袁統領那日把她們主仆三人安全送回了結香苑之後,便告辭離去了。
楚青若坐在靈兒和周媽媽重新布置過的結香苑的院子裡想著,也不知道她留在楚家院兒的那封留書,哥哥收沒收到?也不知道他現在在哪裡。梧桐村還是京城?
楚青若正在那裡想的出神,忽聽得阿乖汪汪大叫,耳邊有男人輕聲的喚她的名字。“若兒妹妹,大哥這廂有禮了。”
她嚇了一跳,連忙站起來抬眼看去,隻見一個二十來歲,身穿一件寶藍錦緞長衫,麵目英俊卻長著一雙不安分的眼睛,油頭粉麵的青年男子手拿一把上好的黃木折扇,笑眯眯的看著自己。
“你是誰?誰讓你進來的?”楚青若冷冷的道,不怒而威。
“若兒妹妹不記得我啦?我是你大哥章贇寶啊!”章贇寶自以為風流的拂了一下自己的劉海,卻不知道這個舉動卻使他看起來越加的輕浮俗氣。
章贇寶得了曹秀蓮的教誨,今日特地細細的打扮了一番。把自己收拾的山青水綠,溫文爾雅,拿過了一張書院的同窗發給他的邀帖,一路春光明媚的走進了楚青若的結湘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