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咱們家倩倩,同樣有個當山長的爹,倩倩的那成績,妥妥未來金榜有名人士,再看看他!嘖嘖嘖,出了個子高,一無是處。
林國棟抬頭飛快的看了一眼楚青若,又飛快的把都低下,從袖子裡摸出一物,飛快的塞在她的手裡,然後紅著臉逃也似的飛奔離去。
“……”無語的楚青若,抬手看了看他塞給自己的東西,原來是一個精致的香囊,閆倩倩拿了過來聞了聞:“若姐姐,好香啊!不知道是什麼花做的這麼好聞。”
“你喜歡,那你拿去吧!”
“這怎麼行,人家是送你的!”閆倩倩吃驚,連忙將香囊還給她,若是讓她誤會了自己貪圖她東西,這可怎麼好?
楚青若像是看穿她心事一般,無語的將香囊又塞回到她手中:“你覺得我能收這個香囊嗎?”
彎彎附和:“就是!你要不要?不要我拿去扔了哦?”
閆倩倩忙道:“彆彆,扔了多可惜啊,這味道我還怪喜歡。既然你們都這麼說的話,那我就不客氣,收下了!”
“這就對了嘛,咱們的關係,你還矯情個啥!”彎彎忍不住懟她。
閆倩倩一瞪眼:“這叫有禮貌好不好,古語有雲……巴拉巴拉(以下省略一千字)”
楚青若失笑的看著彎彎被她念的舉手投降,三人就這麼說說笑笑的走進了飯堂,轉頭便將這件事情扔在了腦後。
學堂的日子過得飛快,一眨眼半個月過去了。
“欸?倩倩今天怎麼沒來?”彎彎風風火火的跑進課室,發現連她這個每天掐著點來的人都到了,一向守時的閆倩倩居然沒有來。
楚青若一邊整理著自己的書,一邊回答道:“她病了,告了假。我打算等休沐去看她。”
做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下書包,彎彎好奇的問她:“等休沐去看她?她告了很久的假嗎?”
“嗯,半個月,聽來幫她告假的管家說,若是半個月不見好,還得告假。”說起這個,楚青若不免有些憂心忡忡。
彎彎也擔心:“到底什麼病,這麼嚴重?”想了想一拍桌子:“休沐我和一塊兒去看她!”
於是,到了休沐那一日,兩人一起到了位於城東,鳳城街上的閆府。
得了管家的領路,兩人來到了閆倩倩的閨房。
幾日不見,她們幾乎要認不出來眼前的人,竟是一向強勢的閆倩倩了。
隻見她秀發隨意的綰了個發髻,慵懶的垂在腦後,身上穿著寬鬆的,叫不上名來的大袍子,一手拿著書,一手枕在回廊椅子的欄杆上,身體懶洋洋的靠在上麵,臉色蠟黃,雙眼無神,長籲短歎,再無往日精明強勢之相,反倒像個無病**的深閨怨婦。
兩人大吃一驚,忙上前問:“倩倩,你這是怎麼了?到底那裡不舒服?”
閆倩倩見到她們,也不歡喜也不驚訝,隻有氣無力的道了一句:“你們來啦?坐吧。”
楚青若和彎彎麵麵相窺:“你這是……怎麼了?”
歎了口氣,她幽幽的說道:“沒什麼,就是覺得,我一個女子,如此這般的用功讀書,有何意義?遲早也是要嫁人的,即便是高中了女狀元又如何?還不是早晚要結婚生子,變聲糟糠之婦……”說完,眼眶中竟有淚光閃動。
可把楚青若和彎彎驚著了。
這,這才幾日不見,如何整個人竟連性子都變了!這究竟是什麼病,這般的奇怪!
楚青若將閆府管家悄悄拉倒一邊:“你家小姐什麼時候開始這樣的?”
閆府管家是個四十左右的中年大叔,聽楚青若這麼問起,便細細的回憶了一下:“好像是前一段時日,姑娘回來看上去便有些悶悶不樂,姑娘的脾氣您也是知道的,我們隻當她又和誰較真,生悶氣,也就沒怎麼留意。
誰知過了幾日,姑娘竟然半夜三更還不睡覺,一個人坐在院子裡彈琴,彈的都是些戚戚哀哀的曲子。老爺曾找她聊過,她隻說是覺得覺得這樣天天用功日子過得乏了。老爺隻當是她讀書太累了,也沒怎麼在意。
可這幾日,姑娘竟然連飯都不吃了,白天睡覺,晚上卻精神好的不得了,又是下棋,又是作畫,將她院子裡的下人熬的都撐不住了,這才告訴老爺,請老爺請大夫來看看。可大夫來了,也沒瞧出什麼問題啊!”
說到這兒,管家不禁驚恐的壓低了聲,小聲的問道:“傅夫人,您說姑娘會不會是……鬼上身啊?”
楚青若哭笑不得:“閆管家,不要自己嚇自己,這世上哪來那麼多的鬼啊怪啊的,都是一派胡言。”想了想,又說道:“這樣,你去北城的一家名叫藥廬醫館,找一位姓宋的大夫,就說我請他來這裡幫忙看個診。”
閆管家領命而去。過了大半天,才帶著嬉皮笑臉的宋修竹回來。
“青若,難得你休沐,怎麼沒有在幾裡陪陪蘿卜,反而吧我叫到了這裡看診?給誰看診?”宋修竹嘴上雖然吊兒郎當的說著,但手裡確實一刻也沒閒著。
放下了他的寶貝藥箱,一提下擺,輕輕的坐在了猶自望著花園裡某處發呆,不停的歎著氣的閆倩倩的身邊,看著楚青若,用手一指閆倩倩:“病人是這位?”
楚青若點點頭:“宋先生,麻煩你快給她瞧瞧,她到底的了什麼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