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裡不停的流著淚,“你們在天靈,求求你們保佑女兒一定要活下來,手刃仇人!”
“啊啊啊……”
小小的身影帶著憤怒的吼叫奮力的往前跑去,她的淚水中包含著死去爹娘的血仇,灑在了這片陌生的土地上,久久揮散不去……
…………………………
“這麼樣?打聽到蓮兒的消息了嗎?”
楚青若一腳跨進書房,就看見到傅淩雲正坐在桌案前,看著派去桑雲國的探子,飛鴿傳書傳回來的信。
“怎麼樣?有蓮兒的消息了嗎?”
傅淩雲眉頭緊皺的放下了信,站起來摟住她的腰,輕歎道:“我看都是些無法確實的消息,不看也罷。”
楚青若卻不讚同,輕輕鬆開他的腰,自己走到了書案前,拿起信細細的看了起來。
信上說,在桑雲國的四處發現有大量女童的收容,隻是暫時還沒有發現有和耿蓮長的相似的孩子。
楚青若收起了信,坐在椅子上憂心忡忡。
“我就是不想看到你這樣才沒有跟你說,結果你還是……”
心疼妻子的傅淩雲,望著她難看的臉色,微微責怪的說道。
“文遠,我想派人去桑雲國專門尋找蓮兒的下落。”
這個想法並不是她一時衝動想出來的,她在心裡盤算了很久了。
“嗯,我也正有此意。不過,暫時還沒有想到派什麼人去。”
楚青若如今已經成了丞相,又是一介女流,自然去不得。而自己也軍務在身,著實脫不開身。
眼下唯一能派的人選便是徐勇了,可是,他的性子又是粗枝大葉,這萬一去敵國,露出了馬腳,那可就是九死一生的事情。
沒有合適的人選,傅淩雲和楚青若都犯愁不已,兩人一起坐在書房中,扶額苦思。
這是,書房的門忽然被推開,傅鐵衣大步的走了進來,往他們的麵前一跪。
“爹、娘、孩兒懇請爹娘讓我前去桑雲國營救蓮兒。”
“你?”
傅淩雲和楚青若對視了一眼。
“還有我!”
“對,還有我們!”
兩人抬頭,看見徐燦領著樂平和木頭,一起站在了門外,齊聲說道。
“胡鬨,潛入敵國何等凶險,豈是你們一群孩子能玩笑的?”
楚青若薄怒。
“那麼加上我呢?”
這是高博的聲音。
楚青若:“你,你怎麼也隨著他們胡鬨?”
傅淩雲卻一直在沉默。
見到高博抬腳跨進書房之後,他終於站了起來,對傅鐵衣他們沉著臉說道:“你們先回去,我和你娘,還有師傅商量商量再說。”
傅鐵衣動了動嘴,還想再說些什麼,見到楚青若那嚇人的臉色後,隻好低頭行了個禮,然後退出了書房。
關上門之後,高博坐下:“其實讓他們去鍛煉鍛煉也是好的。想當年文遠還不是十三歲便帶兵打仗了,墨國的戰場凶險,不是更勝於桑雲國?”
“可是……”
楚青若知道他說的是對的,隻是作為母親,她舍不得。
傅淩雲也讚同高博的意見:“不錯,我也覺得讓他們去曆練一下,也是好的。更何況,那裡還有二姐一家在,我們有什麼可擔心的?”
二對一的談話,楚青若敗下陣來。
“好吧,那你儘快修書給二姐吧。”
傅鐵衣在門口偷聽,聽見他娘終於鬆口了之後,和徐燦一起興奮的一蹦三尺高,於是連夜便回房收拾了東西。
這一頭,傅鐵衣他們正在整裝待發,那一頭,深陷陷阱耿蓮卻是苦不堪言。
今日,又死了十幾個姑娘,她們都是沒有達到標準,在規定時間內,跑到對麵山頭的。
耿蓮不知道這裡是哪裡,也不知道他們究竟為了什麼要做這樣的比賽。
可是麵對著凶神惡煞一般的男人,她不得不要進了牙關,拚命的爭取活下來。
隻有活下來,才能為爹娘報仇!
“你!過來!”
那男人將剩下的姑娘帶到了後山,卻單獨的把耿蓮叫到了麵前。
耿蓮滿眼警惕的看著他。
男人長的又高又瘦,一雙眼睛微微泛著血絲,看起來很凶相,眼神也讓人討厭。
不停的上下打量著自己,仿佛要剝開自己的衣裳一樣。
“跟我來!”
男人將她帶到了附近的一間茅草屋裡,麵無表情的朝她指了指,地上的乾草垛:“把衣服脫了,躺上去。”
耿蓮大驚失色,雙手緊緊的捂著胸口,驚恐的看著他:“你,你要做什麼?”
男人一邊解著自己的衣服,一邊冷笑道:“做什麼?等一會兒快活了,你就知道做什麼了!”
耿蓮忽然想起前兩天,和她睡一個通鋪,旁邊的姑娘,半夜也是這樣被單獨的叫了出去,過了很久之後,衣衫不整,哭哭啼啼,步履艱難的回來。
她借著月光,不小心撇到,她的裙子上還有一大灘的血跡。
耿蓮恍然大悟,她被人糟蹋了,而那個畜牲,就是眼前的這個男人!
那姑娘昨天沒達到標準,昨天被處死了。想不到,這畜牲竟然有把主意打到自己的頭上來了。
想到這裡,耿蓮忍不住要緊了牙關,向四周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