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裡晟和宋修竹一起來到了醫藥房,醫藥房說是說“房”其實就隻是一個雜亂的小倉庫。裡麵滿是灰塵,隻有院子門口放著的那張破桌子才是這裡最乾淨的東西。
“不是說這裡的少主常年有病嗎?怎麼這裡的環境這麼差,看上去不像長期有大夫的樣子?”
宋修竹抱著他的藥箱,納悶的說道。
“先看看再說。”
百裡晟觀察了地上的腳印,看著十分密集,不像是冷清的樣子,可為什麼這裡麵又是這樣的……
“喂,你們兩個是新來的大夫?”
忽然一個侍衛上氣不接下氣的匆匆跑來,指著兩人高聲問道。
百裡晟和宋修竹互看了一眼,暗暗勾起了嘴角。
計劃的第一步成功了。
“是啊,我就是新來的大夫,這位小哥,我看你行色匆忙,你這是怎麼了?”
宋修竹捧著要想走了過去,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然後開口問道。
那侍衛顧不上喘勻氣,一把拉住宋修竹就往外走:“不是我,是少主。彆說了,快,快跟我來。”
宋修竹被他拖著往前走,卻仍然不忘記回頭朝百裡晟看了一眼。
百裡晟對他微微點了點頭,然後故意大聲的朝他說道:“阿竹,你去吧,我回屋歇一會兒。”
“那好,你記得給家裡寫個信,報個平安啊!”
宋修竹也說道。
這是他們私下說定的暗號,意思是他們一落定了腳便比傅淩雲他們報個信。
百裡晟點頭:“好,知道了。”
侍衛非常急,拉著宋修竹一邊走,一邊不停的催促:“大夫,你快點吧,有話先給少主看過了以後,回來再說吧!”
“怎麼?生病的是少主?”
宋修竹明知故問。
剛才他和百裡晟遇到楚青若的時候,從她打出的手勢,他們知道她背後的院子裡,住的便是玉劍山莊的少主,於是決定兵行險招,用最短最快的方法引起少主的關注和重用。
所以,百裡晟利用他天下無人可與之比擬的輕功潛入了薛誌成的浴房,悄悄的將宋修竹事先調配好的藥粉撒進了他的浴池中。
薛誌成本身便有奇寒之毒在身,經過宋修竹的藥粉浸泡,很快他的寒毒便發作了。
就這樣,當宋修竹被侍衛拉著趕到浴房的時候,薛誌成已經在浴房中的床榻上,裹著好幾層棉被瑟瑟發抖。
“大夫,快,你快給少主看看!”
侍衛領著他走進浴房,床榻便一個消瘦的中年男人便迎了上來,焦急的將他領導床邊說道。
“這位是……”
宋修竹打量著中年男人,問身邊的侍衛。
侍衛介紹道
“好好,等我來看看。”
宋修竹一幅老好人的樣子,坐在床邊,伸手從幾層棉被中拉住薛誌成的手,為他搭起脈來。
“唔……少主這是宿疾纏身,這寒毒……怕是有些年頭了吧?”
他故意搖頭晃腦的說道。
“不錯,不錯,大夫說的一點都沒錯。”
中年男人是玉劍山莊的總管事,楊德才,也是除了閉關不出的老莊主之外,唯一一個看著薛誌成、薛誌斌兩兄弟長大的人。
不過,薛誌成和薛誌斌這兩兄弟中,楊德才更偏向薛誌成多一些。
一方麵因為他從小身中奇毒,導致雙目失明,更讓人憐惜一點,另一方麵也是因為薛誌斌是在是扶不上牆,多少也讓他這個玉劍山莊最忠心的人有些失望。
過了半天,等宋修竹裝模作樣也裝夠了,他將薛誌成的手放回被子中,伸手拿過自己的藥箱打開,從裡麵取出幾根金針:“少主,在下現在要為你紮一下針,麻煩你將棉被拿開。”
誰知,他的話說完吼,棉被中的薛誌成毫無動靜。
“少主?”
他又試著叫了一聲,還是沒動靜。
“這……”
他為難的看向楊管事。
楊管事也是一臉為難,想了想之後,朝床上薛誌成拱了拱手:“少主,老奴得罪了。
說完爬上床,準備將薛誌成拉出棉被。
不料,他的手剛伸出去,被子裡的薛誌成忽然睜開眼睛,側著頭,聽著聲音,猛的朝楊管事拍出一掌。
“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