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楊管事驚叫了一聲,身體立時飛了出去,重重的跌在地上,吐出一口血來。他連忙盤腿做了起來,飛快點了自己身上的幾個穴道,然後閉上眼睛開始調息。
宋修竹驚的站了起來。
我的天,幸好是練過武功的楊管事伸手去拉他,若是換作自己,隻怕現在的自己已經是個死人了。
“少主,你怎麼了?”
一旁的侍衛心驚肉跳的喊著薛誌成。
可現在的薛誌成,一副樣子就好像驚弓之鳥,捂著被子,側著耳朵,小心警惕的對著屋裡每一個人。
“大夫,少主這是……”
要知道少主的武功內力都是天下數一數二的,被他打一掌,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一個不小心就要送命。
侍衛實在搞不懂,少主不就是洗了個澡,怎麼就變成這個樣子?
他不懂,宋修竹心裡可是明白的很。
剛剛他為他把脈,發現他除了中了自己下的藥以外,還動過內力,大約是青若說的,將那名叫“鬼母”的女人扔出窗外的時候用的內力吧!
總之,寒毒,他的藥,妄動內力,三個因素加在一起,才使他變成這樣。這是走火入魔的征兆,若不及時醫治,怕是要瘋癲。
想到這裡,宋修竹忽然有些猶豫。
他們冒險潛入玉劍山莊,不就是為了粉碎和瓦解這個地方的嗎?現在玉劍山莊的少主瘋了不是更好,事半功倍嗎?自己……到底要不要救他呢?
這時,宋修竹的眼前,閃過他的師傅慈祥的麵容,耳邊仿佛聽見老頭親切而又認真的聲音。
“修竹,我們行醫之人,當以懸壺濟世為本,不忘仁德初心,便是人間至大仁心。五亂販夫走卒,達官顯貴,在醫者麵前,皆是一樣,都是生命,並無區彆。我們作為濟世為懷的大夫,絕不可因人而異,就此怠慢疏忽了病者。為師的話,你……可記住了?”
用力搖了搖頭,宋修竹端正起自己的心態,朝一旁的侍衛使了個眼色:“小哥,勞煩你按住少主。”
侍衛滿眼驚恐,身體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一步:“我?大夫,你彆和我開玩笑了,楊管事都成這樣了,你讓我上去,那不是擺明了叫我去送死嗎?”
宋修竹想想也是,不過還是歎了口氣:“哎~那你去多找些人來吧。”想了想:“對了,你順便去把和我一起來的那位公子一起叫來。”
侍衛如釋重負:“哎,好好,我這就去叫高大哥來!”
“高大哥?”
宋修竹愣了愣,他說的高大哥,該不會就是高博,高大哥吧!
聽青若說,他早就混進來了,不知道這侍衛說的是不是他。
侍衛匆匆跑出去找人去了,宋修竹便借著這個空檔先為地上的楊管事紮針過血。
不一會兒,楊管事悠悠醒來,感激道:“大夫,多謝了,我這條命算是你救回來的。”
隻是,他還來不及說話,門口便響起了高博的聲音:“小四,你說少主怎麼了?”
宋修竹喜出望外,果然是高博,虧得大家還在為他擔心,想不到他竟悶聲不響的一個人先混了進來。
高博隨著侍衛一腳跨進浴房,一抬頭看見宋修竹也是麵露喜色愣了一愣,但後來又感覺不太合適,立刻收起了笑容,故意板著臉指著宋修竹問身邊的侍衛:“小四,就是這個庸醫?”
侍衛小四忙道:“高大哥,莫要胡說,宋大夫醫術不錯,可不是什麼庸醫。”
宋修竹暗暗磨牙:庸醫是吧,哼!改天叫你吃吃苦頭,非叫你求饒不可,看你還敢不敢叫我庸醫!
高博見宋修竹吃癟,心裡暗笑,但臉上卻裝作一幅著急的樣子:“快說,少主這麼了?”
宋修竹上前,拱了拱手:“少主受寒毒影響,內力反噬,走火入魔了,還請這位壯士幫我按住少主,我好儘快為他紮針過血。”
高博看了一眼地上的楊管事,吃驚的問:“楊管事,你又是怎麼了?”
楊管事苦笑不語,侍衛小四卻套著他耳朵小聲說道:“楊管事是唄少主打傷的。”
“啊?為什麼?可是楊管事做錯了什麼?”高博吃驚。
“沒有。少主現在不認得人,誰上去便打誰,高大哥,你一會兒也要小心點。”
高博聽完,衝著宋修竹暗暗磨了磨牙,挑眉用眼神說道:好小子,你陰我是吧?這樣要命的事情讓我來?
宋修竹挑眉回敬他一個無辜的眼神:又不是我說叫你來的?
就在高博為難之際,百裡晟也走了進來。
見到他,高博才鬆了口氣。
這廝雖然是他們的死對頭,不過他的武功卻是能和文遠一樣的高,有他在,應該不難搞定床上的薛誌成了。
就在他們準備動手的那一刻,床上的薛誌成,忽然一掀被子,雙手成爪,左右各向他們拍出一掌,掌風淩厲,隱約還透著一股寒氣。
百裡晟和高博連忙各自往一邊飛撲出去,險險的躲過這一招。
薛誌成一招落空,忽然又向窗邊的宋修竹衝了過來。
“哎哎,少主,你、你這是做什麼?”
宋修竹大驚,不會武功的他根本躲不開薛誌成。一眨眼的時間,他的脖子已經被薛誌成牢牢的捏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