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聲驚叫,宋修竹在薛誌成的手裡白了臉。
百裡晟和高博本想往前衝,一鼓作氣拿下薛誌成,誰知宋修竹被他抓住,讓他們投鼠忌器,隻好站在原地。
高博:“少主,你快放開他,他是新來的大夫,給你治病的。”
“你胡說!他是來害我的!”
走火入魔中的薛誌成全無往日的斯文,像一隻猙獰的野獸,眼睛雖然看不見,卻依舊有著鋒利的爪子一般。
“他為什麼會這樣?”
百裡晟一邊警惕著他,防止他突然向宋修竹出手,一邊壓低了聲音問高博。
“據說是小的時候,被他的繼母下的毒。”
“繼母?”
“就是薛誌斌的娘。”
百裡晟了然,又是個活生生的嫡庶之爭。
“啊啊啊~賤人!賤人!我殺了你!”
不堪痛苦困擾的薛誌成一把將宋修竹按倒在地上,揚手就要劈下一掌。
高博驚呼:“少主,你!”
百裡晟耐性耗儘:“彆和他廢話了,你現在說什麼他都聽不進去了!上吧!”
話音落,薛誌成似乎明白了他們的意圖,覺得比起自己手上的宋修竹,這兩個人對自己的威脅更大。於是,便舍了手上的宋修竹,身子如箭般向前竄了出去,雙掌一翻,迎上百裡晟和高博。
兩人間宋修竹安全了,心裡暗鬆一口氣,不過也沒敢鬆懈警惕,見他這麼淩厲的一招過來,百裡晟急忙運氣對掌,硬生生接下他這一招。
一陣內力翻湧,百裡晟隻覺得心口血氣滾動:這小子好厲害的內力,難怪年紀輕輕能成為莊主。
高博趁著百裡晟接下這一掌時,反身到了薛誌成的背後,對著他背後的幾個穴道,飛快的點了下去。
“唔……”
薛誌成立刻身子癱軟了下來,百裡晟順手將他扶到了床上。
“呼~”
宋修竹在高博的攙扶下,揉著自己的要站了起來:“總算安靜下來了。”隨後撿起地上的藥箱,拿出金針:“阿晟,你幫他推宮過血,我來給他紮針。”
高博問:“那我呢?”
宋修竹朝他翻了翻白眼,卻又因為薛誌成和楊管事在,不好表現的與他過分熟稔,隻好朝他揚了揚下巴:“勞煩這位……壯士,去喊幾個人為少主準備一些乾淨的帕子來。”
高博知道他心裡還惱著自己的消失不見,於是陪著笑:“好好,全聽大夫的。”
說完,打開門,見門口那個叫小四的侍衛還在門口探頭探腦,他朝他一瞪眼:“看什麼看,還不快去準備東西?”
侍衛小四被他一喝,慌裡慌張的跑去準備帕子,這時楊管事在百裡晟的攙扶下,也站了起來,朝著宋修竹拱了拱手:“大夫,多謝救命之恩,等少主恢複神誌,我一定如實向他稟報你的大恩。”
慢慢走到一邊,坐了下來之後,他手捂著心口,喘息了一會兒,然後滿眼期待的望著宋修竹道:“還不知道大夫如何稱呼?”
宋修竹正在給薛誌成施針,嘴裡習慣性的叼著幾根銀針,聽他忽然這麼問,隻得含糊的答到:“唔……我姓……秦,你……叫我阿竹就好。”
楊管事笑道:“好,好,阿竹大夫妙手仁心,不如你就留在少主身邊,做他的隨行大夫吧!”
“那,怎麼行,我才剛進莊子。”
“哎,阿竹大夫千萬彆推脫,我是玉劍山莊的管事,我說你行就行!”
宋修竹其實心裡正笑開了花,他要的目的就是這個,哪裡會有不願意的,不過就是嘴上客氣一下而已。
“你叫……阿竹……是嗎?”
這時,薛誌成悠悠的醒了過來,聽見楊管事和宋修竹的對話,忍不住出聲道:“阿竹大夫,你就聽楊管事的安排,以後就跟著我吧。”
楊管事見他醒來,忽然有些激動,顧不得自己的身體有傷,慢慢的走到窗邊,老淚縱橫的將薛誌成上下打量了一遍:“少主,你受苦了?”
“嗬,我沒事了,楊管事,我是不是又讓你受傷了。”
薛誌成苦笑道。
“沒事,沒事,隻要少主沒事,就算要了老奴的這條命也不打緊。”
楊管事為他掖好被子,抬手用衣袖拭了一下眼角。
“好了,就這麼說定了。以後有阿竹大夫跟著少主,老奴也好稍稍安心些了。”
“可是,我那兄弟……”
宋修竹拔下銀針,又拿出一隻小竹筒,用火烤了烤筒中間,飛快的將竹筒倒扣在薛誌成的背上。
“阿竹大夫是說剛才那位身手不凡的兄弟?”
楊管事問。
“嗯,我們一起來的,在村子裡就都是他在給我打下手。”
宋修竹故意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