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痛不癢,“哪個老板對員工這麼關心?”
“打回去?”他問。
莫喬動動手指,“藥性還挺強,動不了。”
“不然我幫你打?”
莫喬剛想說不用,手機又亮起,他輕啊一聲,“手滑,通了。”
莫喬,“…”
他若無其事的問一句,“你沒力氣拿吧,我給你開免提?”
想裝死的莫喬就聽手機裡穿出樊老板薄涼的聲線,“在哪?”
莫喬,“…”
樊老板,“不說話?”
唯恐天下不亂的赫逸眼一眯,莫喬來不及阻止,就聽他漫不經心笑說,“在床上。”
嘟一聲,掛了。
莫喬,“…”一把年紀還那麼皮你良心不會痛嗎?
赫逸無辜聳肩,“他掛的。”
莫喬咬牙笑,”回家奶孩子吧,大伯。”
他一本正經,“我家娃和你一樣大了,自己會喝。”
“你還不走?”
“走?”他慢慢套上衣服,“我走了,外麵兩尊守門神可就要進來了,我這要沒東西交給他們,你覺得他們會放過你?”
兩尊守門神,指的估計就是出陰招的莊桂菊和那個黑帽男人了。
其實也該慶幸遇到的是他,否則今天不是他,日後也會是彆人,莊桂菊沒從她身上撈到錢,肯定不會罷休的。
莫喬沉吟,“那就打算這樣僵著?”
“反正你也不能動,不如好好躺著睡一覺?”他誠懇建議。
莫喬不假思索,“我怕醒來就是豔照門女主。”
她看一眼支架攝像機。
赫逸似乎不置可否,打好領結,依舊一絲不苟,“你老板下手快嗎?”
“那要看是你解釋快還是他下手快了。”莫喬不緊不慢。
他勾唇,“那自然是嘴快了。”
門外突然腳步聲嘈雜,隱約有說話聲。
“開門。”低沉而磁性的嗓音十分耳熟。
“動作挺快,你男人?”赫逸有點幸災樂禍的意味。
門卡一刷,嘀一聲。
他迅速而不慌張的拉拉袖子,衣冠整齊翹腿坐在沙發上,倒酒,抽煙。
門一開,他一側目,兩人打個照麵。赫逸先愣住,“樊宿?”
涼了,玩女人玩到這個魔鬼身上。真是虐緣,世界這麼小,這裡都能遇見這尊煞神,剛剛電話竟然沒聽出來!
“赫逸。”樊宿抬步走進,冷漠的視線在房中掃一圈,落到床上一動不動的莫喬身上。
莫喬和他對望,眨眨眼,一臉無辜。
他視線一轉,落到一臉‘我有罪’的赫逸,嘴角沒有一絲弧度,下顎緊收,眼角冷冷垂著,睨視他,“哪隻手?”
赫逸連忙攤手,“沒碰,發誓,一根頭發都沒碰!”
他現在無比慶幸他隻是單純閒著沒事做才來湊湊熱鬨,沒真把人怎麼著,樊宿究竟有多狠,問問院裡那些個小霸王就知道了。
一個個現在名聲顯赫的,遇到樊宿就綿羊。
“這個,你的人?”他喉頭滾動,指床上的人,“你早說是你的人我不僅不動她,保證把那賤人也收拾了。”
他指幕後始作俑者。
門口,莊桂菊被一個高壯的大漢壓著,麵如死灰。
她沒想到被自己拋棄的女兒背後還有這種人在,王井鳴早見情況不對勁,撒腿就跑了,把她一個人拋下了。
她現在哪邊都沒得靠了,到頭來,女兒被自己賣了,自己也被人拋棄了。她是傻得天真,才讓王井鳴那種薄情寡義的男人騙來賣女兒!
樊宿走到床邊,居高臨下俯視她,眼神淡漠,還蒙著一層薄怒,“相親?”
莫喬使勁搖頭,兩頰紅彤彤,本就軟綿的四肢這回更是攤成一團水了,眼裡含霧,要哭似的。
“相到床上?”他不依不饒,“直接跳過結婚?”
莫喬,“…”
“不是很聰明?”他傾俯下來,兩手抄在褲兜,問罪的架勢,被她眼裡的水霧晃了下神,眼冷冷一眯,“他們給你下藥了?”
莫喬咽口水,小小聲,“沒。”
樊宿明顯不信,沉聲,“程溫,醫院。”
邊說,把人攔腰抱起,好歹被子下衣服還是服帖整齊的,他不動聲色就把人從頭打量到腳。
走之前,又撂下一句,“自己來解釋。”
對赫逸說的。
赫逸無奈的歎氣,明明比他大,怎麼從小就被他壓一頭呢?無怪乎是樊家教出來的,沒一個省油的。
“老板,她怎麼處理?”程溫問,指的莊桂菊。
樊宿,“帶回去。”
作者有話要說:嚶嚶嚶來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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