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淩偏著頭打量著他,也不生氣。悠悠然道:“哦?騙子?雖然你不想認我這個師姐,但是師姐我還是要教教你做人做事的道理。我們天啟有一句話不知道你聽沒聽說過?”
拓跋讚依然是麵帶冷笑地看著她,楚淩慢悠悠的道:“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識時務,是你能活下去最重要的一個道理。你懂不懂?”
拓跋讚不以為然,“我不識時務又如何?難不成你敢殺了我?”他還真不相信楚淩現在會殺了他。
楚淩道:“我不殺你,那你就暫時留在這裡做客吧?反正大家都知道你失蹤了想必也沒有人在意吧?至於什麼時候能走,那就到時候再說嘍?”拓跋讚的神色有些難看,如果他沒什麼事情自然不介意跟楚淩拖時間玩兒。但是他現在的事情很多,彆說是失蹤一段時間,就算是一兩天找不到人都要出問題。
拓跋讚立刻轉身往外麵走去,“我跟你沒什麼可說的,我先走了。”
身後風聲襲來,拓跋讚還沒來得及反應,楚淩的手就已經搭上了他的肩膀。楚淩一隻手拎著他背後的衣領,就將人給拉了回來,“師弟,你以為這裡是什麼地方?由得你來去自如麼?”
“你到底想要乾什麼?”拓跋讚怒道,回身就是一掌打向楚淩,楚淩輕笑一聲靈巧的側身讓開了。楚淩伸手朝著他的手腕抓去,拓跋讚拔出眼見的彎刀就朝著楚淩揮了過去。他並不想要傷人,隻是想要避開楚淩然後趁機逃走。楚淩顯然很了解他,全程沒有給他任何機會,拓跋讚連續揮出七八刀卻連楚淩的衣角都沒有沾到不說還劈壞了不少桌椅。
君無歡似乎終於看不下去了,提醒道:“這桌椅都是紫檀木做的,很貴。你們小心一點。”楚淩笑道:“回頭找他賠錢,賠不起就把炎天劍押給你便是。”提起炎天劍,拓跋讚的臉色越發難看起來。心情不好,手下的刀也就越發不留情麵了。可惜楚淩的實力遠勝於他,在他將整個房間的椅子裡都劈掉之前,楚淩已經一把扣住了他握刀的手腕。纖細的手指在脈門上輕輕一捏,拓跋讚握刀的手立刻變得酸軟無力,哐當一聲手中的彎刀落到了地上。
楚淩隨手將他推進了旁邊碩果僅存的幾張椅子中離得最近的一張,方才在對麵坐了下來。完全無視被他們方才打的一片狼藉的書房地麵,楚淩道:“說說吧,你跟師父還有那個月嬪,到底是怎麼回事?”
拓跋讚的臉色有些陰沉,冷聲道:“誰要你多管閒事?師父讓你管了麼?”
楚淩道:“我喜歡管閒事你能把我怎麼樣?阿讚,我這兩年脾氣不太好,你確定要在這裡跟我磨磨蹭蹭?既然你不想說,那我來問。師父是不是為了替你頂罪才被拓跋梁下獄的?”拓跋讚年輕的麵容一瞬間起了變化,年輕的眼睛裡仿佛要冒出火來了一般,臉上的神色也變得有些猙獰。
楚淩耐著性子瞪著他的回答,一直等到楚淩幾乎要以為他不會開口了,才聽到拓跋讚突然笑道:“是又怎麼樣?”
“為什麼?”楚淩問道。如果拓跋讚真的和那個月嬪有私情,而師父也確實是心甘情願替他頂罪的,楚淩還當真找不到理由再去做點什麼。畢竟…人都有自己做選擇的權利,如果這真的是師父的選擇,那麼作為弟子的她即便是不認同也也不願意過多乾涉。或許你覺得不值,但是彆人覺得是求仁得仁呢?
但前提是…真的沒有任何內情和欺瞞,楚淩實在是想不通,師父為什麼要這樣做。
拓跋讚坐直了身體,盯著楚淩道:“為什麼?我是他的徒弟,師父幫弟子有什麼為什麼的?師姐,你管的太多了。你以為師父他老人家想要你管麼?這是我們貊族人的事情,無論怎麼樣都與你無關。”楚淩微微點頭道:“貊族人的事情…確實跟我無關。我就想知道…師父能活著走出天牢麼?”
拓跋讚道:“這是陛下的事情,你應該問陛下才對問我有什麼用?”
楚淩定定地望著拓跋讚,她終於有些明白拓跋羅所說的拓跋讚變了是什麼意思了。放在幾年前,拓跋讚絕對說不出來這種話。不知想到了什麼,楚淩神色微動,輕聲道:“阿讚,你這幾年…是不是過的很辛苦?”拓跋讚眼神變了變,很快便錯開了楚淩的凝視。漠然問道:“師姐還有什麼事嗎?如果沒有的話,我要走了。”見楚淩不說話,拓跋讚也不再多說什麼隻是看了一眼主位上依然垂首看書的君無歡,起身往外麵走去。
“阿讚,是你故意陷害師父的。是不是?”身後,楚淩的聲音冰涼如水。
拓跋讚驀地停住了腳步,好一會兒才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楚淩道:“你跟拓跋梁合作,陷害師父。阿讚,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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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的日常是這樣的:熱——開空調——感冒頭痛——熱——開空調……淚奔不知道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