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基舔了兩口後,便屋裡屋外開始亂鑽。
“你愛養哪裡都行。”吳麗君笑著道,“下個月不要忘記打疫苗,門口有寵物店就在門口打。”
“送你那裡不是也可以嗎?”老三把泡好的茶送到了她的麵前。
“我可不再做賠本生意了。”她老子連狗錢都沒收,還能再收淩三的疫苗錢?“再搭上兩頓飯,我虧得慌。”
“我自帶酒行了吧?儘量讓你少賠點。”提到酒,老三陡然想起來了什麼,放下手裡的茶杯,站起身道,“你等下。”
通往二樓樓梯間的底下有道門,打開門是通往地下室的樓梯。
按了下開關,地下室的燈亮了,順著樓梯口下去,看著一排排的白酒、紅酒,他啞然失笑,他差點就忘記了自己囤了這麼多酒。
之前他雖然還沒還和大哥分家,但是彆人送禮,從來少不了他的,像王剛和邱家兄弟,隻要他大哥有的,他這裡也必定同樣有一份。
哪怕有時候送到他大哥那裡,他大嫂也必定要求他自己拉到這裡。
回國後,南下創業,朋友圈更大了。
每年一回來,一大堆的同學、朋友,要來他家找他喝酒,他不能拒絕,但是又不想給老大添麻煩,全在這裡待客。
朋友來了,一般情況下都不會空著手,不是煙便是酒。
煙全便宜了他老子,酒留下了,越積攢越多。
吹落了酒箱子上的灰層,兩箱摞在一起,搬進了客廳。
然後拿著抹布又重新擦了一遍灰。
“這個你回去帶給叔好。”
“喲,那又換成我占便宜了?”吳麗君不怎麼董酒,但是一般酒的市場價還是有了解的。
一箱子五糧液,一箱子金沙,還是老酒,市場價怎麼地也得四萬多吧?
“酒就是用來喝的,算價格就沒意思了。”老三笑著道。
“行,那我就替我爸謝你一下。”吳麗君抿了最後一口茶後,站起身道,“我叫個快車,就準備走了。”
老三的手機響了,一看居然是大姐打過來的,對吳麗君抱以歉意後,硬著頭皮接了電話。
“喂,大姐,這麼晚還不睡啊。”
“你又喝酒了?”大姐隔著屏幕好像都能嗅到老三身上的酒味,“你跟你老子真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跟酒就那麼親啊?
天天喝,喝不夠啊?”
“不是,沒喝多少。”老三不好當著吳麗君的麵說,我喝酒全是應付場麵的。
“喝的眼睛通紅,這叫沒喝多少?”大姐質問道。
“真沒事,睡一覺就好了。”老三無奈的道。
看著老三的樣子,吳麗君感覺好笑。
原來還有能讓他頭疼的人啊。
正看彆人笑話的同時,吳麗君的手機也響了,趕忙跑到院子裡,低聲接起了電話。
“你屋裡有人?”大姐在視頻裡道,“不能還跟朋友在家喝吧?”
“沒有,早就喝好了,帶朋友過來喝杯茶。”老三解釋道。
“攝影頭繞一圈我看看。”大姐不信。
“行。”老三沒得拒絕,不然他相信他大姐就能哭給他看。
他太了解他大姐他一套了,現在好像真跟得了更年期綜合征似的,一邊哭的同時,一邊訴說當初含辛茹苦照顧她們兄弟姐妹的不易。
現在手上還有當年冬季留下的凍瘡疤痕呢。
他把攝像頭切換過來,準備從沙發開始拍,卻不想剛接完電話的吳麗君走進了鏡頭裡。
而吳麗君也沒想到老三會突然切換攝影頭。
“你對象啊。”大姐的驚喜聲很明顯。
“不是,是我大學同學。”老三趕忙把鏡頭切換到自己。
“不好意思了,沒打擾到你們吧?”大姐問。
“沒事,我就掛了啊。”老三沒好氣的道。
“沒跟人姑娘打個招呼就掛電話,那也不禮貌吧?”雖然是疑問句,可是聲音是肯定的,不容否定的。
“不用,真的,我正準備送人出門呢,這麼晚了,人家要回家的。”老三道。
“你也知道這麼晚了啊,一個女孩子回家多不安全。”全然沒有想過,她從來不允許兩個親妹子在外過夜,再晚都得回來。
什麼?
一個女孩子回家不安全?
這都什麼年代了。
淩晨還在街上瘋玩的、公園夜跑的女孩子多著呢。
老三為難的看向吳麗君。
“大姐,你好。”吳麗君笑著對著鏡頭裡的大姐揮了揮手。
第一印象便是這姐弟倆長的可真像,眉骨都是一模一樣的。
“你好,你好,哎呀,長的真漂亮。”鏡頭掃過去的那一瞬間,大姐對她便產生了一股讓人說不清的好感。
像老三之前認識的女孩子,彆說和對方說話,大姐連看都不會多看一眼。
她老淩家,要找的媳婦,一定是清清白白,乾乾淨淨的。
“謝謝,大姐,你這麼晚還不睡啊。”吳麗君也找不到合適的話語。
“準備睡了,晚上這麼晚了,就彆回去了。”大姐熱情的道,“你把手機給我弟。”
“喂,掛了啊。”老三有點不耐煩了。
“王剛從老家帶了兩隻老母雞過來,我明天給你送過去燉了。千萬不要讓一個女孩子回去,不然我過去了跟你沒完。”
不等老三說話,大姐已經掛了電話。
“真對不住。”老三對吳麗君道。
吳麗君笑著道,“沒事,今天扯平了。”
他老子和淩家大姐比起來,也不是那麼丟人。
“就當幫幫我,晚上留這裡吧,睡我屋,我睡沙發。”老三實在惹不起大姐,先遷就一下再說。
“那我就明天走早一點吧。”吳麗君笑著道,“你猜剛才誰給我打電話?”
“你爸?”老三問。
“是我媽。”吳麗君無奈道,“我爸偷偷拍了你照片,我媽表示對你很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