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山匪肩上扛著布匹,左手提著兩隻雞,右手雖然拿著一把刀,但卻是倒提著的,等到發現封舟一拳打來的時候,連反應都來不及。
“什麼……”
他叫聲未落,便被封舟一拳打中鼻梁,將他的鼻子直接打進腦袋裡麵,慘叫聲還沒來得及發出,便已經一命嗚呼,整個身子也飛出老遠。
而封舟早就奪過他手中的那把鋼刀,將小虎放下,囑咐他躲起來,自己則繼續向前飛奔,到了一個匪徒麵前,手中鋼刀一揮,一顆腦袋便飛上半空。
殺了這個匪徒之後,他手持鋼刀在村子裡來回遊走不定,見到一個匪徒便是一刀。
他內力茲生,身法奇快,用的又是八卦刀,每出一刀便砍下一個山匪的腦袋,隻是幾個呼吸之間,他便砍下了十來個人的腦袋。
又砍下兩人的腦袋之後,這群山匪已經反應過來,隨著站在高處的那個山匪頭領連聲呼嘯,匪徒們已經聚攏在一起,準備對付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家夥。
那個山匪頭領雖然見封舟身手了得,刀法犀利,但是仗著這邊人多,自己手上也有造詣,心裡也不害怕。
那頭領提這把鋼刀,指著封舟笑罵道:“哪裡來的小娃娃,奶都沒斷,敢來爺爺這裡消遣。活的不耐煩了!”
“哈哈,這小子眉清目秀了,老子就喜歡這調調!”
“這小娃娃乳臭未乾,倒是有幾分膽氣,不如加入我們飛虎寨吧,包你吃香的喝辣的!”
封舟冷笑一聲,道:“不殺光你們這群山賊,誓不罷休!”
他話音未落,已經疾步上前,一刀向頭領砍去,刀勢淩厲,猶如平地生雷。
山匪頭領仗著自己有點功夫,急忙揮刀相迎,哪知道兩刀相磕,一股大力撞來,這山匪頭領隻覺得虎口一麻,手臂發震,胸口發悶,腳下蹬蹬蹬連退幾步,差點栽倒在地。不由得“哎呦!”叫了一聲,心中大駭。
但封舟卻沒繼續進攻,而是一刀橫掃,直接砍掉另一個山匪的腦袋。
“嗤”那山匪的一腔血從脖頸中噴出,高達一尺多高。
其餘山匪見了,臉色大變,眼中露出駭然的神色,不由的退了幾步。
但封舟好不停息,又接連砍了兩個山匪之後,再次回身,同樣一刀劈向那個首領。
首領此時已經回過氣來,咬著牙,提著勁,同樣一刀揮擊相迎。
“鐺”一聲震響,山匪頭領再次虎口一麻,手臂發震,胸口發悶,又一次止不住蹬蹬蹬連退幾步,然後一屁股摔在地上。
而封舟依舊沒有繼續攻擊,反而回身反衝,手中鋼刀連連揮擊,一口氣又砍下三五個山匪的腦袋。
其實以他武功,殺那個山匪頭領易如反掌,他是存心與這個山匪頭領悶鬥,每一刀砍去,讓他渾身難受,然後趁勢砍殺其他匪徒,其目的就是將這一夥山匪全部殲滅。
萬一傷了這山匪頭領,餘下的烏合之眾一哄而散,四散逃走,那就不易追殺了。
此時五十多個山匪僅剩下七八人,而那三個追殺逃難村民的三個悍匪已經返回,見狀一聲大喝,縱身前來,到了封舟麵前,忽然一人躍起,兩外兩人則從不同方位砍來,各個刀勢淩厲,配合默契,仿佛一瞬間刀光如網,將封舟籠罩住。
此時山匪頭領也反應過來,一聲呼嘯,扭頭就跑。
“胡家三兄弟這一刀勢最為淩厲,尋常武夫也會被困住片刻,更何況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隻要他們纏上片刻,我就能趁機逃走!”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那山匪頭領跑出去五六步的時候,背後風聲呼嘯而來,啪嗒三聲,三個腦袋落在他的腳下。
那山匪頭領一眼看去,瞬間心中升起一絲寒意,整個人如墜冰窟。
那三個人頭,赫然是胡家兄弟的腦袋。
“我……”
他艱難的吐出一個字,忽然寒光一閃,眼前景物變幻,自己猶如飛鳥一般,看見整個村子滿目瘡痍,煙火滾滾,而他的那幫手下全部倒在地上,各個腦袋搬家,隻有那個突然冒出的少年,正冷冷的看著他。
“奇怪,我為什麼會出現在天上……”
這是他最後的思維……
當山賊頭領的腦袋從半空跌落的時候,其他幾個匪徒已經全部被封舟殺死,封舟連看他們一眼的心情都欠奉,徑直轉身去查看村子裡是否還有活人。
可是越看心裡越堵。
到處都是殘肢斷臂,到處都是村民死不瞑目的身形,這些可惡的山賊已經失去了人性,徹底淪落為禽獸,肆無忌憚的殺人放火,整個村子幾乎毀於一旦。
而此時一些躲得深的村民陸陸續續的從躲藏處爬出來,一邊淚流滿麵,一邊搜尋著自己親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