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基本來就是小人得誌,此刻聽了一個光頭少年的侮辱,當即忍不住怒火升騰,看著封舟,冷笑道:“隻怕你這個光頭小子,沒這個本事。”
封舟看著他,臉色平靜,淡淡的道:“胡一刀的武功算得上當世第一流,但是你這個潑皮隻練了入門武功,能有什麼了不起。”
此言一出,滿廳大驚,閻基的臉色直接變了。
閻基本來是滄州的鄉下跌打醫生,也跟著鄉下武師學過七八年的功夫,趁著胡一刀中毒而死的混亂時候,偷取了胡家拳經刀譜的前兩頁,苦練十多年,才敢行走江湖。
結果第一次出手,就將“百勝神拳”馬行空打的大敗,自然是誌得意滿。
但是卻沒有想到,眼前這個光頭少年竟然一句話就揭穿了他的武功來曆,這讓他如何不驚?
他不禁喝道:“你小子到底是誰?”
封舟卻不理會,轉頭看向田歸農:“你們田家的祖傳武功,和苗家劍不相上下,也算不錯了,但是你田歸農練得什麼玩意?跟苗人鳳比起來提鞋都不陪,你在這個世界走這一趟,就是隻會勾引婦女嗎?”
這話說出來,不隻是田歸農臉色變了,他身旁的婦人,也就是苗人鳳的妻子南蘭,也臉色狂變,眼圈一下子紅了。
“你找死!”田歸農臉色猛地一變,心中大震,眼中殺機大盛。
閻基眼見這麼一個光頭小子,不但說出了他的武功來曆,還將田歸農的武功批駁的一無是處,不由得羞惱交加,大叫道:“臭小子,不將你腦袋擰下來,老子就不姓閻!”
這兩人同時露出殺機,飛馬鏢局諸人都嚇得臉色慘白。
馬行空心中忍不住大叫:“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還跳出來找死!還揭了人家的短,真是不知道死是怎麼寫的啊!”
徐錚更是看的目瞪口呆,他看封舟不順眼,是因為對方年輕英俊,卻沒想到他還很狂妄。
隻見封舟麵色平靜,淡淡的道:“我本來打算試試苗人鳳的身手如何,但是看到你這王八蛋在此,我就知道苗人鳳家事難寧,打贏他也沒什麼意思,推本朔源,那就宰了你倆,才能平息我的遺憾!”
說著,他猛然一跺腳。
花廳的地麵是方磚砌成的,磚縫之間用的是糯米湯,粘性極強,可是封舟一踏腳,腳下五尺的地方立刻飛出一塊方磚。
原來他剛才腳下內力運轉,直接震斷了磚縫之間的粘液,餘勁將一塊方磚震得飛起三尺高。
他一腳踢在方磚之上,那塊磚立刻如同飛射的勁弩,向閻基勁射而來,這一勢何其淩厲,便是一堵城牆都能硬生生砸個窟窿。
“轟!”
方磚直接擊在閻基臉上,直接將他腦袋炸得爆裂開來,餘勢未歇,直接擊穿牆壁,飛入大雨之中。
閻基,死!
一旁的田歸農驚在當場。
整個花廳這一刻靜如死寂。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著閻基那屹立不動的無頭身軀。
“這這這,這是人是仙?”
徐錚嘴張的都合不攏,儘管全身各處傷口疼痛不已,他卻完全不在意,顫抖著道。
他剛才和閻基交過手,知道自己萬萬不是對手,但心中並不服氣,總覺得自己若是勤加苦練,說不定有朝一日能夠超過他。
可封舟這一腳飛石,直接打爆了閻基的腦袋,那就不是大家能夠想象的了的,很多人心中浮起和徐錚一樣的念頭。
“這不是仙術,這是內功啊。”馬行空死死盯著閻基的無頭屍首,半晌才呢喃著道:“我也算老江湖了,也聽過那些飛來飛去的高人,卻沒有想到,我一直看不上眼的金頂門弟子封舟,竟然有這般神威,我能親眼見到這等神功,真是死而無憾啊。”
“蹬蹬蹬。”田歸農臉色狂變,忍不住連退幾步,隨即左手握住腰間長劍劍柄,錚的一聲,長劍出手,厲聲喝道:“你到底是誰?”
他聲音雖厲,但卻帶著一絲顫抖,顯然心中懼怕不已。
武功高強的他見過不少,但是武功高強,偏偏一語說出她目前處境的家夥,他是第一次遇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