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柳山莊內,氣氛依舊凝重。
喬大公子喬雲躺在那,昏迷不醒,生死不知。有喬家人想去看一下喬雲,把他送去就醫,被封舟一個彈指神通,飛石劃過,點中那人穴道,頓時不能動了,其他人更是噤若寒蟬。
金伴開跪在那裡,根本掙紮不得,他倒是想開口罵人,但是嘴巴已經腫的不像樣,根本張不開,想罵人也無從談起。
整個場地,隻有封舟安坐椅子上,欣賞那些珍貴花卉。
暴打喬雲,逼金伴開下跪,作出如此驚天動地之事,封舟仿佛絲毫不擔心般。整個場內,其他人早就臉色沉重到了極點,包括封家掌櫃等人,都心中惴惴不安。
“嘖嘖,這個紈絝這次撞上鐵板了,封大官人其實一般人物!”
有人幸災樂禍。但更多人的卻在皺眉:
“封大官人隻怕這次過分了,金家可是京城有名的大家族,官宦世家,門生故吏遍布天下。他哪怕打金伴開一頓,都遠比讓他跪地折辱好。這不僅僅是在羞辱金伴開,更讓金家丟臉了。”
“是啊,隻怕是封大官人順風順水慣了嗎,不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更不知掉民心似鐵,官府如爐的道理,隻怕是覆亡在即啊!”
眾人正議論期間,門口忽然傳來一陣騷動,就見一群人從門口走來,當頭一位麵目威嚴,穿著裁剪得體的中年男子,大步流星走來,眼睛掃過跪地不起的金伴開,以及昏迷不醒的喬雲,頓時眼底閃過一絲絲心痛。
他轉頭目光嚴厲的看向封舟道:“封先生,你做的太過份了吧。”
“你算什麼東西,也敢來質問我?”
封舟眼皮都不抬一下,淡淡的回應道。
“好好好。”中年男子被氣的怒極反笑,眼中閃耀怒色道:
“老夫喬飛揚,忝為喬家族長,大風堂東家,不知道這個身份,夠嗎?”
喬家也是世代豪商之家,家族當中出仕這甚多,又在京城當官的,也有在地方牧守一方的,即便在金陵,乃是可以和金陵豪富,揚州鹽商平等交流,地位舉足輕重,非同小可。
可是封舟眼都沒掃他一下,隻是輕哼一聲:
“你再呱噪,我便讓你和這兔崽子一起跪著!”
喬飛揚一瞬間臉色被漲的通紅,如同燒熟的茄子般,雙眼都在冒著火光。
封舟和江南一帶的武林幫派關係匪淺,那麼他本人必定身懷武功,這一點喬飛揚早就知道了,卻沒有想到眼前這位,今日敢如此霸道,絲毫不給他情麵。
不過能成為一家之主的人物,各個城府極深,豪商之主更是如此,喬飛揚迅速平複怒氣,冷然道:
“姓封的,我知道你武功高強,整個江南的地下幫會都聽你的,但你要知道,民心似鐵,官法如爐,隻要官府一聲令下,那些幫派即可便成昨日黃花。而且金老爺子擔任刑部尚書之時,對應天府尹、嘉興知府都是有知遇之恩,你現在得罪了金家,你封家再有錢,覆亡之日不遠矣!”
喬飛揚臉上現出一絲冷笑:“順便說一句,金家大公子金伴花,就在嘉興。金伴花若知道了你把他親弟弟逼著下跪,會是怎樣的反應?”
喬飛揚此言一出,頓時全場嘩然。
金伴花在嘉興?
這個消息一出,頓時滿場都震動起來。
金伴花的名字,可不隻是在京城一帶傳播,借助家族之盛,便是江南一帶,也流傳他的大名。
傳說此人三下南直隸,兩過江浙,不但讓眾多商家俯首帖耳,便是各地知府、布政使也對他讚不絕口。
其英才之名,審時度勢之能,幾不亞於當年的嚴世蕃。據說便是內閣的那些大人物,也對他讚不絕口,
此人長袖善舞,手腕得力。雖然未入仕途,但大部分人都把他視為金家的代表人物。便是連像嘉興知府這樣的一方大元,都不會輕視金伴花。
金伴花一旦出現在會場,那就代表著事態升級,金家要正眼對付封舟。
不管在誰看來,封舟一個區區商人,地下幫派的王者,根本無資格與京城豪門對峙。
封舟,隻怕危在旦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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