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門和尚又不是聖母婊,怎麼可能有人辱罵恩師的時候無動於衷?
這事要是傳出去,他豈不是被人戳著脊梁骨叫罵?
他剛才出言相勸,體現大度,不過是為了救剛相一命罷了。
哪知道對方倒是真的放了剛相,可是在這之前,早已經將剛相的一身修為,劈的一乾二淨,然後坐等他從幾百丈的天空摔下來,摔得粉身碎骨。
當真是殘暴至極。
這個時候,玉門還不上前大喝一聲,更待何時?
要知道,玉門的神通法力,非同小可,皆因拜佛寺乃是大夏國寺,占據天然的資源,修煉起來得心應手,他的師父宏仁禪師更是法力通天,連大巫王洪鐘舉辦賀蘭之會,都要和拜佛寺聯手,同時做出了將會場放在拜佛寺後山的讓步。
足以可見,神龍門對拜佛寺的敬重。
而封舟在下麵嘲諷宏仁禪師,剛相因為此時指責於他,被封舟虐殺,於情於理,玉門都應該為之出頭。
“你這等殘暴虐殺,視眾人於無物,當真狂妄無比!”玉門冷聲喝道。
“你不服,過來領死。”
封舟看向玉門,麵目冷峻。
我一直一言不發,你們步步緊逼,沒完沒了,以至於耽誤我的修行之路,我沒有找你們的事,你居然還敢指責我?
斷人修行之機,如殺人父母,截人財路,此時此刻封舟怒火衝天,他打算以一場酣暢淋漓的大戰,用鮮血祭奠自己重歸先天的一刻。
“好膽!”
玉門勃然大怒。
不隻是他,紅衣教少主李少紅、黑山司的禪巫大士都是眉頭微皺,看向封舟的眼神,如看瘋子。
這家夥也太狂妄了吧。
你一個人,哪怕修為通天,能打得過在座的十幾人?
更何況沒藏鐵槍這般無敵神通?
封舟昂然而立,臉上靜如平湖。眼前的這些人此時哪放在封舟眼中?可恨他們無故打擾自己修行,不將他們收拾一番,念頭不通達。
“誰想先死,儘管上來!”
封舟目光淡然道。
“封自橫,你彆太狂妄,剛相在我等中,隻能算墊底。之前更大意被你所殺,真以為憑你實力,就能力壓全場?”
李少紅冷笑。
他作為紅衣教少主,苦修二十餘載,修為雄厚,更精通劍道。
封舟掃了他一眼,冷笑道:“你要替拜佛寺出頭?”
“你……”李少紅頓時語塞。
他聞獵則喜,倒是真想出手與封舟一戰,可是封舟與拜佛寺有怨,與執首宗有仇,他若貿然出手,顯得過於莽撞,有紅衣教做拜佛寺、執首宗的狗腿子一般,事關臉麵和尊嚴,他可不能輕舉妄動。
“阿彌陀佛,小僧來一會封道友!”
玉門踏步而出,手中捏著一串佛珠,皮膚上閃耀淡淡玉光。
他將佛珠舉過頭頂,捏了一個法訣,輕輕一晃,那佛珠頓時變成一柄禪杖。
隻見這病禪杖,帶著道道禪意,宛若古鬆蒼勁,化作一片金光。禪杖輕輕一揮,仿佛又梵音陣陣,他施展開來,宛若金剛下凡,杖法古拙大氣,穩重沉著,步步為營,根本不給封舟絲毫機會,準備純以修為壓倒封舟。
“佛門金剛伏魔杖法,不愧是拜佛寺下一代掌門,僅憑這一手神通,就直追宏仁禪師。我大夏國以長兵之論,無人比得過玉門大師。”
沒藏鐵槍點評。
眾人頓時一凜。
此人如此自負,還能這般點評,可見玉門的這套神通,不知道高到什麼程度!許多人心裡,頓時不看好封舟。
尤其是阿紫。
她之前還興高采烈,看著封舟大發神威,覺得與有榮焉。但現在,見玉門法師神通非凡,如長河倒掛。頓時又擔憂起來。
轟轟轟!
一道道佛光,在空中彙聚成山,玉門以氣駕杖,將無窮真元,聚成一座座山峰,準備拋山砸來。這等法力神通,讓人歎為觀止。
他雖然隻是道玄境神通,但將一柄禪杖揮舞的猶如神助,此等功力,足以傲視全場。
“你若現在認輸,我可以保你一命。”
阿朱俏臉清冷,忽然開口。
她是冰蓮宗大師姐,若是真的要出手硬保,便是執首宗也得忌憚三分。
畢竟封舟和拜佛寺隻是口角之爭而已,算得了什麼?
幾位老一輩的家夥聚在一起,彼此哈哈一笑,便能化解的事情而已。
眾人眸光一閃,知道阿朱是動了愛才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