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林昭一一述說完畢,孝德帝便道:“諸位愛卿,錦衣衛的消息已經詳細說明,大家今日便決定一下,是戰是撫,如何能壓製苗蠻的狼子野心,咱們決定出章程來。”
雖然口中說著“是戰是撫”,大家商議一下,但後來又加上“壓製苗蠻的狼子野心”,那麼那個大臣敢勸說皇上以撫為上?
當即馮唐便踏前一步,一力言戰,聲稱中軍都督府儘是精兵猛將,隻待陛下下令,必定大破其敵。
而戶部尚書戶部尚書甘汝來卻吞吞吐吐嗎,言下之意便是朝廷用度太多,沒有足夠的糧草供應,建議以精兵和地方相輔作戰。
至於張廷玉等其他三位,則眼觀鼻鼻觀心,似乎沒聽見他們說的什麼。
而林昭也微微閉目,站立一旁。
從這幾個大臣的話語當中,他已經判斷出孝德帝的意圖了。
無非是派遣一方大員,帶領一兩千人馬,由一位勇武絕倫的將軍為先鋒,執行焦土戰略,對那些部落的山寨燒殺搶掠,卻不以占領為目的,隻需執行個一兩年,苗蠻必定損失慘重,無力再戰。
這種伎倆,其實就是王守仁滅山匪的改良版。
但是看情況,幾位重臣還得商談一個時辰。
……
此時林府之內,鳳姐正懶洋洋的坐在一旁,和黛玉談天說地,
而一旁陪坐的,卻是惜春。
此時屋子裡的人,表情都十分嚴肅。
原來黛玉隨口問起,怎麼素日在王夫人身邊的大丫鬟金釧怎麼這次沒跟著來。
才聽到鳳姐歎了一口氣,方道:“金釧已經死了。”
鳳姐將事情詳細情況簡單地說了一下,道:“……她素日是個心高氣傲、嘴上輕浮、最能見風轉舵的,是二太太身邊的第一得意人,上上下下都捧慣了的,自從我不管家後,她便過來傳個話都不知道行禮,因此我也很看不上她。隻是到底也有幾年的情分,怎麼就那麼想不開,就這麼死了呢?”
容嬤嬤插嘴道:“二奶奶,恕老奴說句公道話,這事,你們府上二太太卻是沒錯的。”
鳳姐道:“我如何不知道二太太沒錯。便是我,若我身邊的丫鬟在我跟前與我兒子調笑,教唆我的兒子去捉庶子和丫鬟的醜事,我也必是不肯饒了她的。按我的脾氣,隻怕比二太太更激烈二太太好歹還為了寶玉的名聲著想,隻說她是打壞了東西攆出去的。我隻是想不通,金釧兒怎麼就跳井了?二太太還算慈悲,準了她把素日積攢的梯己都帶了出去,她也不是襲人那個嘴上一套,背地一套的,人還好好的,又有錢,她老子娘也有臉麵,自己府裡不好配人,求了二太太,放了身契,聘去外頭做個正頭夫妻難道不好?”
惜春道:“二嫂子,她若甘心放出去做個平頭百姓,也不會當著二太太的麵與二哥哥調笑了。”
鳳姐一怔,苦笑不已。
也是,見慣了府裡的榮華富貴,那些丫鬟們哪裡還看的上外頭的生活?
府裡有“誌氣”的丫鬟,都想著做爺們的姨娘呢。沒見那素日最賢良的襲人,早一兩年就勾引著寶玉成了好事,以李嬤嬤的眼神,早看出那秋紋碧月隻怕也不乾淨了。那些個丫鬟,就想著先掙上姨娘,而後再攏著爺們生下個一兒半女,日後自己也就是主子了,出入有人跟著,行動有人伺候著,睡金窩蓋銀被,富富貴貴的過一輩子。若兒女再爭氣些,給自己掙個誥命,將來自己可不就跟老祖宗一樣了麼。
鳳姐歎道:“一個個淨想著癡心做夢呢。家生子的丫鬟就是賣了死契的奴婢,也就不重規矩的人家隨意稱呼一聲姨娘,正經的連妾都算不上。
府裡最正經的例子便是趙姨娘。
她顏色好,極得老爺賈政寵愛,生了一子一女。
可是女兒探春是個聰敏的,壓根不敢認她,明裡暗裡隻敢喊姨娘。
而那個兒子賈環,更是不成器的東西,,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