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平安州的叛亂算不得什麼,很快便被準備好的朝廷軍隊鎮壓了。
但是因為第五路部隊的存在,京城當中牽涉甚廣,長安城許多人家都被滅了門,太上皇聽說自己的兒子也沒了好幾個,一下子就病倒在床了。
勳貴當中也有十七八家被抄家,剩下的除了那些安分守己待著外,餘下的幾家,因素日與那些家族交往過密,難免有些惶惶不安,怕牽累到自家。故一打聽到督查本次抄家事務的人是林昭,便相約一起上門來給賈母道喜,借恭賀元春有孕之事,打聽叛亂後續事宜。
賈母正因元春有孕,王夫人的尾巴徹底翹了起來而不爽呢,又聽她們話裡話外扯到了林昭,便更加煩心了:“我們昭兒是奉聖命辦差,便是他父親也擋不住他,哪裡能違了聖旨呢?況這次一起辦差的還有定王呢。各位也是常來往的,就彆去為難他一個小孩子家了,且讓他正正經經的辦差罷。”
眾人聽說,心有不甘,隻是到底如今賈府勢大,也不好交惡了去。獨王夫人卻站出來笑道:“老祖宗說的固然不錯,隻是都是親戚,便不好說人情,好歹也透露一些消息,讓咱們心裡有個底不是?”
賈母眼中閃過一道厲色,身子向後一靠,道:“陛下旨意,豈容咱們隨意窺探?二太太好大的麵子,且自去打聽罷,就不要煩勞昭兒了,他一個小人兒,掙功名不容易,可不能被這麼些小事耽擱了前途。”
眾人默了:林昭掙功名不容易?這滿京城,就沒有一個人比他更容易掙功名的。
不過二十多歲的年紀,又是忠勤伯,又是錦衣衛左都督的。
隻怕滿京城、滿天下的年輕人,升官都沒有這麼快的。
王夫人被賈母當著眾人的麵這麼一通搶白,不由得滿麵赤紅,袖子裡的手握了握,便若無其事的站到一邊去了。
眾人見賈母不應,也有些無可奈何,那鎮國公的誥命心思靈敏,眼珠子轉了轉,便笑著問賈母道:“既然老夫人都這麼說了,我們也不是沒眼色的人,自然不好再煩擾林府。隻是,如今郡主也訂親了,這馬上就要添妝了,不知老太太可有什麼打算?我們家彆的沒有,幫著添妝的本事還是有的。”
眾人一聽,眼神立即熱切起來:是啊,林家孤高,平時很難送禮,這次為著添妝的借口進去,那可不就搭上線了?
隻要搭上線,勳貴們有的是辦法拉人下水……不,是勸人向善。
保證到時候林家和他們勳貴成為一體。
比如,忠勤伯的夫人出身商家,這地位檔次有點低啊,哪裡比得上自家姑娘高貴?
王夫人臉色變了:她倒是沒想到這麼一茬。
賈母慢慢的掃過眾人的臉色,緩緩闔上眼,道:“郡主的事,有林家安排,我一個老婆子,能替他郡主打什麼算?不過是等著到時給她添幅嫁妝,到時候吃他們一杯茶罷了。”
賈母的話如一盆冷水當頭澆下,眾人臉上的熱切褪去不少:是啊,怎麼就忘了,人家琅郡主有父母,有兄長,外祖母就算想幫,也未必幫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