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快步從外跑來,滿麵笑容的大聲說道:“老太君、大夫人二夫人,少夫人的轎子已經來了,快快準備。”
“對對對,趕緊準備,可不能失了禮儀,今天可是我孫兒的大婚,誰都不能出差錯。”
大夫人二夫人一左一右攙扶著老太君坐於高堂之上,齊家沒有男主人,大夫人則是坐在另一側。
門外傳來一聲高喝:“爆竹聲聲震耳響,大開正門迎新娘。”
下一刻一擔擔彩禮正門被抬入,緊隨其後的則是身穿大紅嫁衣,頭頂蓋著龍鳳呈祥蓋頭的新娘。
新娘由一個小丫頭攙扶著,在她的身後都是那些前來看熱鬨的小孩女子之類的,啞妹,不對,應該說是燕笙也蹦蹦跳跳的跟隨在一旁,掩飾不了臉上的歡喜。
一個類似於司儀的男子再次高喊道:“新娘邁步進二堂,大紅對聯貼兩旁。”
隨著人流量的流動,待來到廂房之時再次高聲喊道:“新娘邁步過財房,黃金白銀用鬥量。”
“新娘邁步過樓房,花開上苑出鳳凰。”
“新娘邁步登大堂,富貴榮華萬年長。”
每來到一處位置那司儀一般的人物都會說一句喜慶語,關鍵還極為應景。
老太君也是極為滿意,對著一旁的齊管家說道:“此人不錯,該賞。”
“是,老太君。”
老太君與齊劉氏高作於大堂之上,滿麵笑容,猶如春風拂麵。
薛宇與身穿嫁衣的新娘並排站立,手中牽著一個紅色的綢子。
正所謂:君子偕老,副笄六珈。委委佗佗,如山如河,象服是宜。子之不淑,雲如之何?玼兮玼兮,其之翟也。鬒發如雲,不屑髢也;玉之瑱也,象之挮也,揚且之皙也。胡然而天也?胡然而帝也?瑳兮瑳兮,其之展也。蒙彼縐絺,是絏袢也。子之清揚,揚且之顏也。展如之人兮,邦之媛也!
“新郎新娘,一拜天地一團和氣。”
“二拜高堂,金玉滿堂。”
“三拜太君,福壽寧康。”
“夫妻對拜,相親相愛。”
“同進洞房,情深意長。”
古代的婚禮極為繁瑣,充斥著各種各樣的禮節,即便是薛宇深負十二段錦,忙完一圈之後也是頭昏腦脹不知東南西北。
沒有了柯世昭,自然也就不需要繼續在裝病,拜堂之時也就少了原著中故意裝病的情節,丫鬟們將新娘送入洞房,薛宇則是到大堂前去敬酒行禮,一直忙活到太陽下山薛宇才晃悠悠的返回房間。
肚子鼓脹,行走間發出陣陣水響,那是剛剛被灌酒所造成,但識海卻是清明,薛宇那時候又發現了十二段錦的另一個功能。
提升酒量,千杯不醉。
“小喜見過少爺。”水靈靈的丫鬟怯生生的對著薛宇行禮,如果仔細觀察的話就會發現小喜眼神中還有絲絲的緊張與擔憂。
薛宇停下腳步,饒有興趣的看著小喜,笑著說道:“你叫小喜。”
“是的少爺,奴婢小喜。”
“你很緊張?”
小喜身體猛的一僵,但很快便反應了過來,笑嘻嘻的說道:“小喜第一次跟隨小姐來到林州,自然是有些緊張,不過以後齊府就是小喜的家,還請少爺能夠憐惜小姐。”
“哈哈,嫁到我齊府就是我齊天磊的娘子,自然要好好待她,你以後好好服侍夫人,自然不會虧待你,無需緊張。”
“是,多謝少爺。”
推門進入婚房,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大廳之上一個大大的‘囍’字,這幾日薛宇都在考場考試,家中被改造成了什麼樣也是第一次見。
左側的床榻上,一身嫁衣紅妝的新娘坐在其上,龍鳳呈祥的蓋頭遮住薛宇的視線,不過隱隱可以聽到那急速的呼吸可以看出新娘的緊張。
從剛剛那丫鬟小喜的緊張與擔憂之中薛宇就已看出劇情並沒有改變,眼前的這位新娘並不是杜家小姐杜冰雁,而是李家姑娘李玉湖。
杜冰燕生於商賈之家,自小便是學習琴棋書畫、詩詞歌賦,寫的一手好字,更是精通數算,性格溫柔大方,外柔內剛。
至於李玉湖則是出生於武館,父親為揚威武館的武師,從小喜歡舞刀弄棒,大字不識兩個,性格直爽,大大咧咧,外剛內柔。
兩人可謂是天差地彆,一眼便可認出。
拿起放在托盤中係著紅布的秤,就是那種在農村常見的星點秤,然後挑起新娘的紅蓋頭,吉慶的說法為稱心如意。
一個精致的臉龐瞬間映入薛宇眼簾,在那一瞬間心臟猛的跳動兩下,如同重鼓一般。
一綹靚麗的秀發微微飛舞,細長的柳眉,一雙眼睛流盼嫵媚,秀挺的瑤鼻,玉腮微微泛紅,嬌豔欲滴的唇,潔白如雪的嬌靨晶瑩如玉,如玉脂般的雪肌膚色奇美,身材嬌小,溫柔綽約。
尤其是那雙眼睛,大大的杏眼,水汪汪好似會說話一般,充斥著一股狡黠之色。
都說一見鐘情是見色起意,這一刻薛宇真的是見色起意了,眼前的女子之美讓薛宇怦然心動。
輕輕向後退了一步,嘴角露出一抹柔和的笑容,拱手行禮道:“娘子。”
“我不是你娘子。”李玉湖開口說道,聲音猶如銀鈴,清脆叮當。
“哦~見過夫人。”
“我……我……”李玉湖結巴了幾聲,想要反駁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薛宇心中暗笑,知曉這是李玉湖想要說明自己不是杜冰雁,但又不能說。
上前一步伸手想要抓住李玉湖的手臂,同時口中故意說道:“娘子,天色已晚,你我二人喝完交杯酒趕緊休息吧!”
啪~
一聲脆響,李玉湖直接打在薛宇的手腕上,身軀更是從床上跳下來躲在一旁,一臉戒備的說道:“我不是你娘子,不要碰我。”
“哦!你我二人已經拜過天地,如何不是我娘子,可是我齊家禮節太多,累著了娘子?如此的話小生在此給娘子賠禮。”薛宇笑吟吟的說道。
“我……我本就不願嫁於你齊家,是我爹硬逼我的,就算我爹同意我也不會同意,反正……反正就不是你娘子。”李玉湖大聲道。
“哈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再說你我二人都已拜過天地,不管你承不承認你都已經是我齊家的媳婦,我齊天磊的娘子,改不了嘍,哈哈。”
“我不同意,我就是不同意。”
李玉湖杏眼瞪得老大,撅著嘴巴,雖說在生氣,但卻給人一種異樣的美感。
“哈哈,這可由不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