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頭也訕訕的不在說話,這句話說的的確沒錯,這種通過外物進行長生的代價太大。
三人轉了一陣就要轉身離開,門口一道鈴鐺響起,因為差點撞到薛宇,王翰作為狗腿子當然要上前,不過剛走兩步又被無心給抓了回來。
這個時候眾人才看到眼前這個人,身上穿著民國時期具有標誌性的衣服,頭上還戴著一個帽子,最主要的是他的眼睛一片灰白,沒有任何神光。
“抱歉,差點撞到你。”男子道歉道。
薛宇也笑著說道:“沒關係。”
那男子對著薛宇點了點頭,然後邁步朝著跪他的老頭走去,明明是一個瞎子但薛宇總感覺他能夠看到自己。
“我要的東西準備好了嗎?”
老頭撇了撇嘴:“我還以為你今天不來了呢,距離我們約定的時間還有一刻鐘就過去了。”
那黑衣男子沒有說話,隻是怔怔的看著老頭。
老頭對著身邊的夥計囑咐了一下,夥計扭身朝著後院走去,不多時一個身穿大紅色嫁衣的女子從後院走了出來。
女子很美,身上的嫁衣更是將他襯托的美豔不可方物,一雙眼睛充滿了哀傷,還沒靠近就給人一種悲痛的感覺。
王翰有些抽噎道:“大人,我好傷心啊,就是不知道怎麼回事特彆的難受。”
無心倒是不受影響,一臉凝重的看著眼前的女子,薛宇也是眉頭微皺,心神有些不對勁。
黑衣男子雖然看不到,但一雙眼睛卻緊緊的盯著這嫁衣女子,臉上更是掩飾不住的喜悅。
“好好好。”
一連三聲好表達出自己內心的開心。
“明碼標價,童叟無欺,你要的我給你找到了,我要的呢?”
黑衣男子從懷中掏出一個木盒遞了過去,老頭打開看了一眼隨後滿意的點了點頭。
“它是你的了。”
無心眉心一皺,甚至有些厭惡,沒想到在自己麵前還真的成交了一樁人口生意。
“仔細看,用你的靈視。”薛宇道。
無心一愣,劍指在眼前一劃,隨後朝著二人看去。
“嗯?不是人。”
黑衣男子顫抖的伸出雙手想要撫摸那女子的臉龐,女子也沒有躲閃,眼神中除了悲傷並無他物。
不過並沒有觸碰,我又收了回來。
“幫我救一個人,你想要什麼?”黑衣男子道。
嫁衣女子的眼睛中這才有一點神光,沉默了好大一會兒才開口說道。
聲音猶如音樂,聽起來極為悅耳,讓人聽之隻覺得心神蕩漾,繞梁不絕。
“我的主人被人殺了,可我卻什麼也不記得,你幫我找到凶手。”
“好。”
男子毫不猶豫的答應,隨後伸手向前一抓,嫁衣女子身上泛起一道光芒,當光芒散儘眼前哪裡還有什麼嫁衣女子的身影,一個箜篌的空頭出現在黑衣男子的手中。
那箜篌有半人高大,通體金黃,上麵布有雲紋,看起來極為華麗與高貴。
“謔,還真的不是人。”王翰瞪大了眼睛道。
薛宇也有些意外,沒想到這女子竟然是一把箜篌所化,應該也算是傳說中的精怪了。
黑衣男子扯下身上的衣物將箜篌包裹,背在後背轉身離開,沒有絲毫的留戀。
不知為何薛宇看到這一幕總感覺很熟悉卻又一時想不起來。
“我們就走吧!”
“嗯。”
“好。”
並沒有在這鬼市上過多的停留,三人快速的離開,隻是每個人腦海中想的都不一樣,就比如薛宇一直在思考這個畫麵到底在哪裡見過。
“無心,你知道剛剛的女子所化的是什麼東西嗎?感覺像是樂器但我怎麼不認得。”王翰撓了撓頭道。
“嗬,不學無術,那是箜篌。”
“箜篌?嘿嘿,還以為是那群洋人的豎琴呢!之前在一個富貴人家見過。”
箜篌,古代傳統彈弦樂器又稱撥弦樂器。最初稱“坎侯”或“空侯”,最早出現於春秋時期,在古代除宮廷樂使用外,在民間也流傳。在古代有臥箜篌、豎箜篌、鳳首箜篌三種形製。從十四世紀後期不再流行,以致慢慢消失,隻能在以前的壁畫和浮雕上看到一些箜篌的圖樣。
“大人,你在想什麼?”無心道。
薛宇搖了搖頭:“沒什麼,我們走吧!”
坐上車離開這片霧山,當回到天津城時天也已經大亮,隨便找了一處地攤三人吃起了早餐。
“當然現在魚兒有了,我們什麼時候開始釣魚?”王翰興奮道。
“明天吧,今天有些累了,而且還得找一些魚竿。”
“好,哈哈,看這一次這個妖怪往哪兒跑,tnnd,釣出來一定要把它給紅燒了。”
“就怕你吃不完。”
“吃不完可以慢慢吃,不行再分給那些士兵,我就不信了。”
“哈哈,這個可以。”
說說笑笑眾人各自回去,薛宇直奔大帥府。
“見過老爺。”小蘭趕緊行禮。
“老九呢?”
“奶奶在房間中修煉。”
“嗯。”
推開房門,嶽綺羅也收斂氣息緩緩睜開雙眼,看到薛宇之後麵露開心之色,快速的從床單上走下來摟著薛宇的手臂。
“老爺你回來了,人家好想你。”
“真的嗎?”
“嗯嗯,當然是真的,不信你摸摸我的心,整個心都在說想你。”
說完拿著薛宇的手朝他的胸口按去,嗯,很軟。
被薛宇種下奴契之後嶽綺羅變成了這樣,雖然依舊有著自己的思想,但在靈魂深處已經終於薛宇,不再會做出對薛宇不利的事情。
“哈哈,你這個小妖精,走,陪我去睡會兒,困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