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去鑒查院才知曉你昨日遇刺,沒事吧?”範閒問道。
“你應該問刺客有沒有事,我睡得這麼舒服哪裡像有事的人了。”
“大早上的,乾嘛呀你們?”薛宇打著哈欠道。
除了範閒之外後麵還跟著滕子京和範若若,尤其是範閒臉上滿是擔憂之色。
範閒這才鬆了一口氣,一屁股坐在床榻上,摟著薛宇的肩膀道:“你可千萬彆有事兒,不然以後我想找個人說話都沒有。”
“去去去,我不搞基,彆離我這麼近。”
“真沒事?”
“廢話。”
“已經問出來了。”
“問出來了?他們不是死士嗎?”範閒疑惑道。
範若若在一旁看到這一幕也是捂嘴偷笑。
“對了,知道是誰要刺殺你嗎?”範閒問道。
“難道你還有其他的信息渠道?不可能啊,你在這個世界上的身份比我都白,就彆給我打啞謎了,告訴我到底是誰?我給你報仇,而且也看看你是不是被人給迷惑了,我跟你說,京都的水實在是太深了,我感覺我來到這裡就是一隻小白兔,要是有人栽贓嫁禍故意引導你就更麻煩了。”範閒絮絮叨叨的說道。
“昨天的那群人是林珙派來的。”
所謂的死士就是專門為主家處理一些必死的任務,這種人對主人最是忠誠,想要從他們口中得出信息基本上比登天都難。
“我自有我的手段。”
範閒皺了皺眉,道:“你確定?不過你什麼時候得罪林珙的?”
“我沒有得罪他,他是因為言冰雲你才來殺我的。”
“林珙?”範閒有些迷茫道。
範若若在一旁小聲的提示:“林珙是林相的兒子,就是你未婚妻的哥哥。”
範閒:“……”
薛宇:“油條、一碗薏米粥,今天的內褲是什麼顏色?”
“是不是搞錯了?或者說那群死士是其他人派來的,故意引導你與林相為仇,不是我不相信你,實在是這些事關重大。”範閒道。
薛宇:“你今天早飯吃的是什麼?”
範閒:“……”
“左手,左撇子啊!昨天晚上起了幾回夜?”
範閒:“……”
薛宇:“黑色,我以為你要穿紅色的呢,你上茅廁喜歡用左手擦還是右手擦?”
還要張口再問一些什麼範閒一把捂住薛宇的嘴,就如同見鬼一樣:“他心通?心靈連接?意念溝通?”
薛宇一巴掌把範閒的手打下來,道:“就是簡單的心理學應用而已,知道微表情吧!”
範閒:“……”
“四回?不是吧!你這腎不行啊!”
範若若好奇道:“哥,薛公子,你們在說什麼呀,什麼微表情?哥,剛剛範公子猜的都是真的嗎?”
薛宇笑著解釋道:“很多時候人的想法可以提前一步通過身體的一些小動作表現出來,通過觀察這些微小的動作可以提前知道一些隱藏答案,我們將這些稱之為微表情。”
“不可能,微表情要是能夠做到這一步那也太玄幻了。”範閒不信道。
“那是你孤陋寡聞,這不是玄幻,這是科學。”
“所以林珙這個問題也可能是假的。”範閒道。
“可能吧!不過無所謂。”薛宇聳了聳肩道。
範若若張大了嘴巴,一臉的不可置信道:“這也太誇張了吧,那是不是彆人在你麵前就沒有了秘密?”
“沒這麼誇張,這再怎麼說也隻是一項技能不是傳說中的法術,最多能夠知曉一些你目前的想法而已而且還很容易出錯。”薛宇道。
範閒心中一驚,正襟危坐道:“老薛,你想乾什麼?”
“當然是……殺了林珙,如果幕後主使人就是林珙的話那剛好,如果不是的話……我讓人調查過這個宰相之子,也不是什麼好鳥,用咱們種花家的律法來看的話都可以死幾百遍了,所以即便把他打死了也算是為民除害。”薛宇笑眯眯的說道。
“什麼意思?”
“不管是林珙亦或者有人想要栽贓嫁禍都無所謂了,我就是要讓他們看看有些人是不能被算計的,不然就容易引火燒身。”
不然身影一閃直接消失不見,房間裡哪裡還有薛宇的身影。
範閒也是猛的站起身,對著一旁的範若若說道:“若若,你先回府我要去一趟鑒查院。”
範閒這下臉色終於變了,大聲的說道:“老薛,你可彆亂來啊!事情交給我,我來幫你處理。”
薛宇拍了拍範閒的肩膀道:“一群狗東西以天下人為棋子,真以為自己是個什麼東西啊!老子就偏偏不這麼乾,想讓我當棋子?我就把你的棋盤給掀了,範閒,你要記住,任何魑魅魍魎在絕對的力量麵前都不過是搞笑,這幾天就不要來找我了,等我回來做你的大腿,哈哈。”
“那薛公子會不會有危險?”
“不知道,所以我要去趟鑒查院,此事非同小可,必須要讓院長得知,若若,你先回去。”
範若若也是眉頭緊促,低聲道:“哥,薛公子他怎麼敢?”
“沒有什麼不敢的,如果我要是有他這個實力我也這麼乾了,這狗屁的世界讓我都已經快喘不過氣來了,嘖嘖,這下有意思了,老薛要是真的能做成那他以後就真成金大腿了。”
範閒去鑒查院並不出薛宇所料,甚至還是薛宇故意引導,目的自然是為了引出那些所謂的大佬。
鏡花水月的掩飾之下薛宇就站在屋頂看著範閒離去的背影。
“嗯。”
這是一個體製,一個以封建王權為主題的體製,他們掌控權力,自認為是人間之神,認為天地間的一切都任由他們生殺奪予。
其實薛宇懶得理會他們,按照自己的想法從北極出來之後直奔慶國,不主動去參與劇情隻是被動的看著劇情的發展,自己則是躲在一旁好好的享受這難得的平靜,但剛出門就碰到言冰雲讓薛宇已經參與到其中,這已經無可避免。
那些個大佬以眾生為棋子,自己作為執棋之人,但他們卻忘了這是一個超凡世界,死亡對於任何人都是公平的存在,薛宇不喜歡做執棋之人,更討厭做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