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無所謂的從口袋裡摸出了一顆棉花糖,輕輕撕開,慢悠悠吃著。
襯衣男顯然覺得趙哥這樣太過武斷,但他動了動嘴唇,終於沒有說話。
短發女子微微皺眉,顯然也頗為不平:“你雖然是老玩家,我們也不一定非要聽你的吧。”
趙哥冷笑一聲,臉上透出幾分倨傲與凶狠。
“嗬。沒有技能,沒有道具,屁都沒有的新人,我圖你們什麼?當然可以不聽的我話,到時候死的很慘,可彆怪不提醒。”
阮瑩把棉花糖吃完了,細細感受那蕩漾在唇齒尖的一餘甜味。
她有點困倦的垂下眼眸,最終輕輕歎了一口氣。
“但你們不聽我說話,不用‘到時候’就會死得很慘。”
她說的很鄭重,隻是語氣無法控製的帶著些令人感到受輕漫的倦意。
阮瑩為自己軟綿綿勝似撒嬌的聲音感到有點兒懊惱,乾脆站起身來說,以防自己再次睡著。
“跳樓的人已經成為鬼魂了,而且定期出沒校園,她是從某間教室的最後一扇窗戶裡跳下去的。”
所有人都渾身一顫,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
格子衣男下意識的質問:“你怎麼知道?”
阮瑩眨眨眼,示意他們去看窗戶。
“窗戶和窗戶軌道上的安全卡槽是先後完成的,因為材料的新陳和顏色等規格都明顯不是同一批。”
“時間有先後,是因為學校在亡羊補牢。說明學校已經有至少一個學生跳樓了。”
這番話說得有理有據,由不得眾人不信。
“卡槽上有兩個阻攔位點,一個在1/3處,另一個就是我們現在看到的。”
阮瑩又撕開一顆棉花糖,放入口中含著。
“1/3的卡槽位置所對應的開窗大小足以攔住一個正常學生的軀體了,通風性也比較好。”
“這種情況下,學校為何後來又要大費周章的再裝一個如此極端的阻攔位置呢?”
阮瑩感受到棉花糖的甜意化入口中,便停下說話,輕輕咬了一口。
“這麼狹小的縫,顯然不是阻止人通過的……”
“學校是在防什麼臟東西。”
此刻窗開著……
“這四扇窗戶裡,最後一扇窗是全部封死的。”
窗縫中露出幾絲風,輕得察覺不到,卻捋起了全身的雞皮疙瘩。
趙哥此刻也有點坐不住了,霍的站起身來。
“還有一件挺棘手的事。”
眾人被信息量極大的這段話所衝擊,腦海不斷嗡鳴,此刻早就是弦上之箭了,等聽到“棘手”二字不由的都是心裡一跳。
阮瑩微微抿唇,顯得頗為苦惱。
“我的棉花糖快吃完了,誰能陪我去學校的小賣部再買一袋啊?”
“……”
眾玩家不由自主的懷疑是不是自己耳朵出了問題。
趙哥之前大放厥詞,說她是隻會拖隊友後腿的廢物,被狠狠的打了臉,這會兒終於想抓住機會找回場子了。
他用看幼兒園傻子的眼神看著阮瑩,嗤笑了一聲:“你說的棘手的事,就是這個?”
“嗯。”
阮瑩的神情顯得很自然,仿佛完全意識不到在逃生遊戲裡做這種事的荒誕。
“……”
出乎眾人意料,趙哥沒再勸阻,隻是很冷漠的說道:“那你自己去吧。”
這種不好拿捏的新人……
趙哥的眼中閃過一絲暗芒。
趙哥是隊伍裡唯一的老玩家,他都這麼表態了,其他人當然不可能會陪阮瑩買糖。
“那好吧。”
阮瑩向他們微微一笑以示告彆,便往休息室門口走去。
她其實很高興能一個人。又安靜自在,又可以隨意的劃水,而不用對隊友感到愧疚。
甜甜的棉花可比玩逃生遊戲有吸引力多啦!
摸上門把手時,阮瑩忽然想起開著的窗,心中一跳。
“你們最好小心……”
然而,話未說完。
忽然間,四麵八方都響起同一種聲音,遠近交迭,尖銳而悠揚。
“鈴,鈴,鈴……”
那是一陣歡快的鈴聲,卻被破舊的喇叭擴音出了滋滋啦啦的扭曲感,詭異得讓人頭皮發麻。
“下課啦,老師,您辛苦啦……”
趙哥餘光一掃,忽然瞥見了什麼東西,瞳孔猛的放大。
“快跑!”
兩隻布滿黑紫色的血痂的手從外麵扒上了窗框。
不,那已經不能稱為手了。五根手指根本分辨不清,隻是一團殘缺而破敗的肉糊,滴滴嗒嗒地淌著血。
有什麼東西在肉糊下晃晃悠悠,因為用力向窗內扒拉而蕩來蕩去,搖搖欲墜。
那是一節折斷了的小拇指。
作者有話要說:走過路過看一看啦!作者賣藝球收藏啦!給小天使們表演一個綠江作者傳統藝能:脫衣舞——
牛仔糖,脫一件,十子唐,再脫一件,一了口。
表演結束,鞠躬~大家記得點個收藏噢!_(:з」∠)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