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這是什麼味道啊?”
女人矜持地用絲帕捂住口鼻,眼神鄙夷。
她身後的婢女一唱一和:“寒酸的味道,夫人,奴婢覺得您還是回去吧。免得這寒酸臟了您。”
“怎麼可以這麼說姐姐的院子?我覺得姐姐很厲害啊,你看把這裡收拾的乾淨,院子裡的雜草都除乾淨了,空氣真清新。”
婢女頷首。
冬兒不善地盯著她們三人,目光定格在為首的蘇梓童臉上。
“小夫人來這裡做什麼?”
蘇梓童摘開秀娟,輕笑:“我想姐姐了啊。這才連忙跟她請安。”
她故意揚起脖子上殷紅的唇印。
冬兒眼神果然眯起。
“小姐還在休息,小夫人來早了,你先回去吧,等小姐醒了,您再來看望她。”
“放肆。”
冬兒話剛說完,蘇梓童身後的婢女發出警告聲。
“我們小夫人專門來看望,你竟然趕她走?”
“不請自來,還要彆人笑臉相迎?”
“放肆。”婢女揚手往冬兒臉上扇。
冬兒抬臂截住她猖狂的手。
“你才放肆,敢打我,以為自己是個什麼東西。”
她一巴掌響亮回擊。
冬兒力大無窮,直接一巴掌將臃腫的婢女扇在地板上。
婢女氣得臉紅耳赤,瞪著她,身體顫抖。
“你,你敢打我?”
冬兒嫌棄地擦拭手指:“打你怎麼了?我是正夫人的大丫鬟,你算個什麼東西,跳梁小醜一樣,認不清自己身份,我教你。”
另一個婢女趕緊過去將人扶起。
人家說,打狗還要看主人呢。
這囂張的婢女打得是她的臉。
蘇梓童的神色陰鬱。
眼神死死盯住她的臉:“我的人,需要你教訓?”
冬兒若無其事地撩起菱唇:“她先挑釁我。”
“那又如何?彆忘了,你的主人已經被打發來偏院來了,你敢得罪我,信不信我讓人兒爺把她趕出龍府?”
“你敢?”冬兒怒不可遏:“你以為自己是個什麼東西,我們小姐可是皇上親下的聖旨,皇恩浩蕩,就算是兒爺也不能輕易趕走我們小姐。到是你,一個名不見經傳的鄉野村姑,真以為自己是個人物了,就憑你?以為兒爺會為了你,違背皇令?”
即便寵愛她,也不會肆意妄為拿整個龍家做陪襯。
這樣淺顯的道理,蘇梓童自然懂。
她自詡二爺寵愛她,也不敢拿這個去賭。
菱唇臒猝了。
胸痛劇烈起伏,被她按著,一點點地緩解抑鬱。
須臾間,她挽起一抹譏笑:“冬兒,其實你沒必要對我這麼戒備,我和姐姐都是二爺的女人。一心一意隻為了二爺好,我希望姐妹們可以和睦相處,共同服侍二爺。”
冬兒斂下眉眼,信你個鬼,你個壞女人心腸壞的很。
“好大的藥味兒,你在煎藥?”女人主動挽起她的手聊表關心:“是姐姐病了嗎?”
冬兒仿佛被病毒攜帶者地反感。
快速褪開她的手:“你想做什麼?彆碰我。”
掙紮間,蘇梓童墜落在地。
她沒想到,這冬兒力氣這麼大。
竟讓她毫不設防。
“小夫人?”
兩個婢女忙過來扶她。
蘇梓童還有些懵。
眼眸中升起一個巨大漩渦,不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