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格,我參觀之時發現這後院有條通道是通向碼頭的?”她見晏九九點點頭不避諱,便又道:“我聽鋪子裡的夥計說這原本是條密道,後來你走了之後便打通了,我穿過去看過,後麵不出千米便是碼頭,若是從正門往碼頭去隻怕要花上一個鐘頭,更彆提每每到了下午碼頭高峰的時候了,那時候偏偏常勝街也是人流攢動,若是運貨的話隻能避開這時候,可折損的卻是更為多的人力財力,我看這景少爺倒是做了一件好事兒,疏通這條道,這晏家米行總比彆家快,物資也是極好的,這要是不賺錢才怪呢!你瞧瞧我這雖然隻算了一般的賬麵,對比你出國之前的賬麵...這毛利隻怕是百倍還有多的...”
晏九九心中有數,她雖然隻看過一本賬,可單從盈利來講晏家米行的收入不止算得上是富足,她也知道景施琅不僅僅將晏家米行的生意圈固定在洛城,更加其業務拓展到了她城,所以在她聽到傅婉容一番感歎時她並沒有太多的驚訝,因為連她自己也不知道是憂還是喜,她拿不準景施琅的用意,更不願去相信他一個富可敵國的商界之才會心甘情願的打理這一家默默無聞的米行。
晏家米行雖然今非昔比,可終究是一塊燙手的山芋,她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所以乾脆委托了人來打理更好,她慶幸當初自己的明智之舉。
這時鋪子裡搬運的夥計出來找二掌櫃的拿單子提貨,晏九九看了看表,見已是下午的時辰,街上人來人往,漸漸多了一分熱鬨與人氣,許是她和傅婉容兩人都穿著富貴子弟圈方才有能力消遣起的旗袍,這旗袍又將兩人襯得身段娉婷,路邊的行人是不是朝這兩位絕代雙驕投來或長或短的目光。
傅婉容與晏九九相視一笑,許是被看的不自在兩人正準備跟著夥計進了後邊兒的院子去瞧那提貨的場景。
“啟璿!”
這時外麵橫空飄來一句呼喊,是個熟悉的女聲,晏九九並不反感,想是熟識的人,一時間卻又猜不透是誰,轉頭去瞧,臉上立馬驚疑轉喜道:“書寧姐!”
“啟璿!可是好久不見啊!?哦!還有傅小姐!我是說呢,這兩位傾城之色把這常勝街的人都看癡了,連我這笨重的車子都走不動了!”
晏、傅二人俱是忍俊不禁,晏九九擰了帕子掩嘴笑道:“書寧姐總愛說笑了!如今可不止是傾城之色了,再加上你....隻怕傾國也不為過!”
“你啊!”江書寧蔥尖般的指頭俏皮的點了點她的腦袋,視線越過二人朝夥計進出的簾子們瞧去,“這可是在忙什麼?我隻見過把貨往外拿的,卻沒見過這賣的東西拿出來卻又往屋裡拿的!”
晏九九對江書寧本就有好感,並無其他戒備,隻當她是單純的好奇,便接話道:“鋪子後麵有一條通道是直通碼頭的,這時候常勝街裡外都是人,若是這時候將貨品都運去碼頭,隻怕到了早已人走茶涼了,這碼頭又是定時上下工的,總不能耽擱了他們的時間....這直接從後麵通通運過去再行百裡便是了!”
江書寧驚道:“竟是這般便利?妹妹可否讓我瞧個稀奇?”
晏九九不疑有他,請禮道:“姐姐好了!”
江書寧正準備隨晏九九前去,想到什麼似得朝身邊跟隨的侍者道:“你們先回車上等我就好,我去瞧瞧一會兒便來。”
“可是.....”一名會功夫的家生子道。
“沒什麼可是,這妹妹是景少爺的表妹,我隻當是自家人看的,你們向來知道我是說一不二的,怎的?你們一個二個從前便個個是朵解語花,如今為何卻不知曉我的心思了?莫不是還將金小姐當做旁人對待?”
“小的不敢。”那跟著的丫鬟侍從皆是齊聲頷首應恭敬道。
晏九九見江書寧為了她不留麵兒的訓斥自己的體己下人,本是沒多大的事她心中卻驀然收緊,她瞧江書寧並無不虞,說這番話時隻笑著像是逗弄嘰嘰喳喳的玩物一般,可這隨從們都皆是十分謹慎的模樣,晏九九越發覺得難以捉摸,按理說但凡世家小姐身邊的侍從大多是精挑細選的,若是正經打扮起來隻怕不僅在小戶小姐之上,禮數規矩也是樣樣精通的,遇事也是極為穩重的,看來江書寧就是這般不溫不火的性子。
想著,晏九九心中一暖,“書寧姐姐,你莫訓斥他們,要怪就怪我吧!想是我去你家串門子的次數少了,他們並不與我熟稔。”
江書寧和顏悅色的挽了她耳邊的碎發,笑著對她說:“你這丫頭,倒是與施琅有的一比,總是這般巧舌如簧!”
就是這種感覺!如長姐一般關懷著她.....
不知突然哪裡刮來一陣勁風,那簾子門被吹開,晏九九迷蒙去看院中忙碌搬運的人們,卻想起昔日顧一北與她在這院中嬉戲玩耍的場景來,那時,他總愛搶她的紙鳶....
她心中一凜,失焦的杏眸恢複了原有的光彩,“書寧姐,這邊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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