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行也有他們自己的考量。比如政治方麵,就很能影響銀行的決策。可是在我看來,銀行不是不想做,而是香港這三大銀行的決策者已經站在高高的位置很久了,他們看到的是那些所謂的世界大局,根本就不能真正俯身下來觀察香港居民的真正需求,他們現在隻關心新中國對香港的態度,還有朝鮮戰爭對香港可能的影響,現在他們的眼睛還沒有看到這一點。不過,如果事到臨頭,他們自然會做出最恰當的選擇!因為他是銀行,這世界最大利益的追求者,到那時候,可就是銀行反過來影響政府了。”林子軒答道。
“就因為這些,所以這段時間你又是經營房地產,又是搞建築什麼的?”梁錦楚問道。
“沒錯。”林子軒點頭答道。
“如果香港政府真的按你的想法去做。香港這麼多有錢人,這麼多公司、洋行,憑什麼就輪得到你?”梁錦楚又問道。
“不憑什麼,就憑我提前準備好了嘛。而且,我這段時間將香港很多適合搞建築土地賣了很多下來,可以這麼說,我是香港現在最大的地主,你說我們能不能有機會?”林子軒笑道:“你們想想,到時候房地產開始發動,相關的一些產業,諸如鋼鐵、水泥、玻璃、木材等等,都會被帶動起來。而大陸急需的商品混雜在這些建築用材,還有其他許多物品之間,還會那麼引人注目嗎?”
“這件事情太重大了,我們需要好好考慮考慮。”
季高成三人沉默了一會兒,各想想了想,又相互交換了一下意見,卻還是沒能給出林子軒一個滿意的答案。畢竟,林子軒的計劃主體雖然隻是搞房地產,但根本就不是這麼準備的,像是!利用輿論,發動威脅,裹挾港府,促動產業,帶動銀行,哪一樣隔過去都是掉腦袋的事,現在雖然不是那時候了,但也必須有點兒膽子才行。林子軒愣頭青一個,他們可是有家有業的,真不敢陪著他玩。
“嗬嗬。不急,反正我有的是時間。”林子軒笑道。按他的記憶,在麥克阿瑟指揮美軍在仁川登陸之後,金日成領導的朝鮮人民軍就一潰千裡,之後,誌願軍在十月份秘密入朝,又打了老麥一個措手不及。但或許是自己來臨改變了空間的緣故,曆史上本來是十月二十五號發生的入朝第一戰到現在還沒有發生,有時候林子軒都有點懷疑老天爺是不是和自己作對,既然朝鮮戰爭按著曆史上的時間發生了,仁川登陸也按著曆史上的時間發生了,那麼這誌願軍入朝也應該按時發生呀,可是到現在還沒有發生,這讓自己準備了很多的東西都無用武之地。其實他那裡知道,當梁錦楚將他關於中國這些開國元勳們的評價報告上去以後,使得zhongyang大為震驚,他們本來已經你定好的援朝統帥人選,也不得不擱置,而且經過最高統帥他們幾位的分析,林子軒的評價很是準確,他們怕敵國也知道這麼清楚,所以這讓他們不得不推遲援朝的時間,等待他們進一步的情報分析,才能確定真正的援朝統帥人選,雖然人選沒有定下來,但是軍隊卻在鴨綠江邊準備就緒,隻待命令一下就迅速出擊。而由於有了林子軒這個穿越客的影響,朝鮮軍並沒有如曆史上那樣被聯合國軍打得找不到北,他們雖然在一開始的時候丟失了大片領土,可是在斯大林的秘密支持之下,朝鮮軍穩住了陣線,這才使得中國軍隊暫緩了援朝的時間。而斯大林之所以比曆史上更明目張膽的支持朝鮮,還是因為林子軒的評論,這讓他陷入了極為被動的地步,現在所有GC主義國家都在看著他這個老大,他要是不出麵的話,自己的麵子裡子可就丟光了,所以他不得不出手,這也讓他對林子軒恨之入骨。當然林子軒這個預言家是不知道這些的,他還以為是自己到來使得曆史發生了扭曲呢?
沒辦法林子軒現在隻能等彭大將軍在朝鮮半島橫刀立馬,打得麥克阿瑟這個五星上將黯然而退,美國臉麵無光,他也才會越有機會。
“你這人,說話做事就不能讓人在心裡覺得安穩點兒嗎?”
既然已經無話可說,季高成三人借口還有事情,很快就告辭離開了。結果,他們一走,梁錦楚就開始埋怨林子軒,雖然兩人也不是很熟,但梁錦楚做這個卻顯得十分自然。
“安穩?我隻是以小搏大而已!你沒見過什麼叫蛇吞象,所以才會這樣,我告訴你在資本市場之上,從來沒有絕對的高下之分。具有前瞻性的目光就是最大的資本,而我恰恰就擁有這個優勢。”林子軒答道。
“他們三家是我們在香港對外貿易的代表,他們如果商量了不幫你,上麵也不好說什麼。不過,不管怎麼說。還是希望你不要計較太多。”梁錦楚說道。
“嗬嗬,意料之中,除了那些真正具有前瞻目光的人,其他人是不會相信我的。!”林子軒笑道。
“其實,如果真像你說的那樣,香港政府封鎖了對貨貿易渠道。那時候,跟我們做生意才會真的賺取到巨額利潤!”梁錦楚歎了口氣道,“就像現在,因為國家初創,工業企業幾乎都是一窮二白。就像製藥方麵,因為GM政府的不作為,國內連一家像樣的製藥廠都沒有,結果盤尼西林,一小瓶在國內就能賣到六塊;還有鋼鐵企業也是不行,一噸黑鐵皮,在內地也能賣到幾百元!這放到香港簡直就是天價。”
“我怎麼覺得你這像是在誘惑我?”林子軒笑道。
“什麼誘惑?這都是事實。而且真要有那一天,就算你不乾,以香港這些商人性格,他們也會乾的!”梁錦楚說道。
“這到是。”林子軒點了點頭。朝鮮戰爭期間,確實有許多香港商人衝破港英政府的封鎖各大陸出售各種禁運的貨物,而這其中,尤以霍英東最為出名。
“想什麼呢?”看到林子軒似乎有點兒出神,梁錦楚又問道。
“沒什麼。我在想是不是該把我知道的最深的一點兒秘密告訴你!說真的,這種事情太危險,我很不願意做的,而且,就算我不說,你們過個幾年估計也能鼓搗出來。可是,我偏偏又有點兒忍不住”。林子軒為難道。
“連逼迫港英政府的事兒你都敢試一試,又有什麼不敢說的?”梁錦楚自然沒什麼心理負擔,對林子軒的做作更是忍不住嗤之以鼻。
“就是因為這事兒比逼迫港英政府還要敏感、還要危險,所以才猶豫呢!”林子軒答道。
“真要是猶豫,那你就彆說了!”梁錦楚隨口說道。似乎是真的並不在意,但是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的心卻已經提了起來。跟林子軒接觸過幾次,梁錦楚以自己一名特工人員所特有的敏感確定,林子軒肯定隱瞞了許多事情不讓彆人知道。許多事情,恐怕並不是單純的像他說的那樣靠推測就能得出來的,雖然這家夥的理由向來很充分。而很顯然,美國和GMD的特務人員跟他也持有相同的觀點,要不然,那些人也不會跟蹤調查林子軒了。
“我還是再想想吧,等我想通了在告訴你們。”林子軒呼了口氣道,“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說說看,隻要在我權限範圍之內的事情,我都能夠做到。”梁錦楚回答道。
“幫我在大陸找個女人,他是我朋友的妻子,當年逃出來的時候沒來得及帶上她,所以請你幫忙找找,就在佛山。”林子軒說道。
“沒問題,叫什麼,我回去讓人幫你查,找到之後給你帶到香港來。”梁錦楚很輕鬆的說道,在彆人看來很困難的事,在他看來就是很輕鬆的事,誰讓人家是高官呢?
“那我代我朋友謝謝你了。”林子軒又道。
“看你說的,她叫什麼名字。”
“張永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