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八八章 建一所大學(1 / 2)

“驅逐出境。”

“沒錯,隻有將他驅逐出境,才是解決這件事最好的方法。”林子軒說道。

“他們會同意嗎?”

“不管他們同不同意,他們都沒有彆的選擇,因為我手裡有能夠讓他們必須同意的東西。”林子軒笑道,“而且這個東西是他們不願意舍棄的,準確的說是目前他們不願意舍棄的。”

“什麼東西。”李哲偉突然間問道。問完之後他就後悔了,在香港混了這麼多年他深深地知道,有些事該自己知道的,就算彆人不說,自己也有辦法知道;而不該自己知道的事情,就是放在自己眼前自己也應該當做不知道。尤其這件事目前還涉及到林子軒以及tai灣方麵,這兩方都不是自己能夠惹得起的。

“很簡單,我能夠隨時要了毛人鳳的命。”林子軒並沒有想太多,很自然就將自己手裡掌握的東西給說了出來。

“哦,看來外麵的傳聞是真的,你是真的打算用一百萬美金買毛人鳳的人頭呀!”李哲偉說道。

“對,我是說過這句話,但是如果不花一百萬,而有能夠把事辦成,我有何樂而不為呢?”林子軒笑道。

“不用花錢,我擔心的是,就算是你花再多的錢,也沒有人願意接手這筆生意。”李哲偉不屑的說道。

“放心,想要毛人鳳死的人多得是,根本就用不著我動手,自然會有人收拾他的。”林子軒肯定道,“要知道軍統自成立一來做了多少壞事,因為有老蔣的支持,所以很多人都不敢把他怎麼樣。但是現在,老蔣為了讓自己的兒子上位,早就已經不像以前那麼像信任戴笠那樣信任毛人鳳了,所以這就給了很多人機會,尤其是他們內部的人。”

“哦。”李哲偉明白了,但是明白歸明白,這件事自己有多遠還是躲多遠吧!林子軒和前軍統局長,這兩個人自己那一個也得罪不起呀!所以自己隻當是沒有聽說過這件事。

李哲偉就接下來要進行的事情和林子軒談了談之後就走了,而作為幕後指揮者的林子軒並沒有站出來,因為他知道這件事到目前為止還不到自己站出來的時候呢?他要站在岸邊好好看一看這場被自己和李哲偉挑起來的風浪,到底能夠有多大,到底能夠給自己帶來多大的好處。

在這件事情當中,作為最直接的當事人的李哲偉,自然是將所有的困難都自己一個人扛了。對於他無怨無悔的幫著自己,說實話林子軒很感動,雖然他知道李哲偉這麼做的目的就是為了讓自己多照顧他的侄子,但是不管怎麼樣,他還是很感動。畢竟在香港這個社會沒有人會無償的為你服務的。

而且對於李哲偉抓大庇小將許多社團的小弟收攏到自己的麾下,還要這些小弟把各自場子裡的收入每月上繳三成,簡直就是另一種形式的社團組織,對於這種的方式的頒布者他自然受到了許多人的攻擊。這也就是李哲偉當著林子軒的麵所說的外麵有許多人罵他們的原因。不過李哲偉這一次的舉動雖然夠黑,但確確實實地在某一種形勢上打破了香港的混亂局麵,尤其是強令那些社團名下的場子不許鬥毆,不許爭搶,反而還讓香港的治安環境提高了不少,最起碼市民們上街再也不用擔心自己會受到波及以及牽連了。所以有罵他的,也同樣有人說他的好話。而出乎許多人意料的是,說好話的反而還占了大多數。

但是,不管是對李哲偉,還有李哲偉背後的林子軒持什麼態度,所有人都在等著看李哲偉或者說林子軒究竟還有什麼後手。不能否認那些被關起來的龍頭大佬都是拚拚殺殺的打出來的,沒有人會相信這些人是好惹的。雖然已經被林李二人聯手強行打散了根基,但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所有人都相信,一旦這些人被放出來,香港立即將會陷入一團亂局之中。而這恰恰是現在這些既得利益者不願意看到的,所以很多人都想知道林李二人的真是想法,想知道他們究竟會怎麼做。

“您也不知道林先生在想什麼?”

九龍城,剛剛從車上下來,連車門還沒來得及關上,羅嘉文就被一夥記者團團圍住,這讓他哭笑不得。想他堂堂的《環球時報》主編,平時隻有采訪彆人的份兒。可現在卻整天被人圍追堵截,居然連半點兒清靜也得不到,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可是他也沒有辦法,誰叫全香港都知道他是林子軒的鐵杆兄弟呢?雖然明麵上是李哲偉搞了那麼一大圈兒的事兒,可是明眼人都看得出那胖子身後站著的是誰?是誰給他那麼大的膽子乾這件事的?因為以李哲偉平時在香港的為人看來,如果他的背後沒有人給了他強硬的支持,你就是打死他,他都做不出這樣的事情來。雖然他們很想采訪一下林子軒,可是林子軒就是躲在彆墅裡麵不出來,這些人采訪不到林子軒,自然來找他這個林子軒的兄弟了,不找他難道還能去學校找小雅和林子軒的兩位夫人不成?

“我確實不知道那家夥在想什麼,你們跟他打交道那麼久,自然也知道那家夥是一個從來不按常理出牌的人,而且我敢肯定這個世界上還沒有一個人能夠猜透他心裡在想什麼?因為他心裡想的東西跟我們大家有著本質的不同。你們來問我,不過是問道於盲罷了。”鬱悶了一會兒,羅嘉文也不好直接就拒絕這些人。畢竟都是同行,也不好將人給得罪狠了。

“聽說《環球時報》也曾經發文譴責李哲偉探長的舉動,說他這樣包庇社團份子極端不合法度。羅先生,您就不怕這樣的報道會引起李哲偉探長的反感,進而影響到他與林子軒先生之間的關係嗎?”一名拿著相機的記者一邊不停地按著快門,一邊飛快地問道。

“沒錯,羅先生,我們可否將貴報的舉動理解為是為了跟李哲偉探長,還有林子軒先生劃清界限?”一名女記者緊接著問道。

“我跟他劃清界限?”羅嘉文搖頭苦笑,“自從他來到香港被我就回去的那一刻,我們兩個就已經劃不清界限了,而且他現在還是我的老板,我就更不可能跟他劃清界限了。

“那《環球時報》為什麼還要發文譴責李哲偉探長呢?”拿相機的記者又接著問道。

“李哲偉探長身為在香港有影響力的人物,他犯了錯當然就會有人譴責,不光是他,就是林子軒犯了錯,我們也一樣譴責。我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對的,何況我們的報紙好像也有對於這件事情的有關支持的言論,這位朋友你沒有看到嗎?”羅嘉文笑問道。

“當然看到了。可是,您不覺得在同一份報紙上既有貶斥,也有褒揚顯得很沒有立場嗎?”那名記者又笑問道。

“嗬嗬!”還沒有打開門兒的轎車後座傳來了一聲輕笑。

“嚓”!

“嚓”!

“嚓”!

不得不說記者是所有職業中最具有敏感性的職業,而且能夠當個好的記者,他本身的敏感性就不能太差,所以在羅嘉文下車的那一刻,這些記者就察覺到羅嘉文的車上還有其他人,隻是這個人一直沒有下來,他們也不好意思采訪,再加上他們也都知道自己等人今天要采訪的這位在香港的新聞界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而且跟各大報社電台的大佬也都有一份不菲的交情,所以儘管各自問的問題都很尖銳但行動上還是不太敢放肆,就沒敢去打擾車裡的那人。不過現在車裡那位主動出聲,雖然來得比較突兀,卻也讓他們找到了采訪的理由。頓時,幾個帶相機的記者立即就衝到車窗邊兒上對著車後座就是一陣猛拍。

“喂,喂喂!你們這是乾什麼?彆打擾了我的客人。”羅嘉文大急,趕緊擋在了這些人的麵前又道,“裡麵這位先生是我邀請來的重要客人,跟你們要問的事情沒有任何關係,大家還是給我點兒麵子,好不好?”

“羅先生,能夠告訴我們一下,這位先生是誰嗎?”一名躲在後麵,隻拿著筆和本兒的記者朝車窗裡麵望了望,出聲問道。

“嗬嗬,要想知道的話也可以,不過諸位能不能先給我騰個地方,你們這樣堵著我可有點兒透不過氣來!而且這樣照的像也難看啊。我可不想損壞了我的形象。”羅嘉文還沒來得及接話,裡麵那位已經笑嗬嗬地說了起來。語氣極為溫和,甚至還有些詼諧,這讓在場的記者們也都大有好感,於是眾人立即就主動向後退了幾步。

“不好意思,錢老,給您添麻煩了。”裡麵的那個人很快就下了車,是一位五十多歲模樣的老先生,一襲青色長衫,一副黑邊眼鏡,顯得非常儒雅。不過讓那些記者們感到驚訝的是,對這位老先生,已經名列香港名流的羅嘉文卻十分小心,在一邊搓著手,顯得很是無奈和歉意。

“嗬嗬,這算什麼麻煩?說真的,我活了這麼多年,還從來沒有被這麼多記者圍著采訪過呢,現在這樣,我覺得還是不錯的。”老先生擺擺手,渾不在意地笑道。

“老先生您貴姓?”一名記者見縫插針的問道。

“嗬嗬,老朽為一無名小卒而已,錢穆。”老先生笑道。

“錢老是新亞書院的院長,咱們中國學術界的泰山北鬥宗師級的人物。”羅嘉文在一邊又恭維了幾句。

“新亞書院?您說的是不是桂林街上的那個新亞。”另一名記者問道。

“嗬嗬,沒錯。正是那裡。”錢穆依舊笑嗬嗬地答道。

“那個書院我記得好像不是太大吧?”這名記者又追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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