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簡言之這艘友誼的小船,真是越來越堅固了。
【4】
呸!
友誼的小船說翻就翻了!
她想是簡單了點,但她又不是傻子,哪個朋友會親她額頭啊!
好你個簡言之,色膽包天到了姑奶奶我頭上,真是欠揍!!!
……算了,他正在調查沮浚的案子,要是把人揍了,影響他處理公事就遭了,暫時先放過他吧。
鬱墨苦苦找尋一個揍簡言之的機會,但她這一找,就生生找到了年底。
過年前,她爹找到她,要她一過完年就回揚州。
她拒絕了。
她想陪著慕秋和衛如流走完最艱難的一程。
她還……舍不得簡言之。
【5】
鬱墨第一次覺得,格互補也許並不是什好事。
她任妄為,無無天,隻做自己認為正確的事情,家族成為不了她的負累,反而會尊重她的決定。
可簡言之與她不同,他既想顧頭又想顧尾,在衛如流被抓進大牢、刑獄司被端的情況,簡言之仿佛人間蒸發般失音訊。
理智告訴鬱墨,簡言之這個決定沒有錯。
可情感上,鬱墨無接受簡言之這個決定。
她沒想過簡言之會成為大英雄,但衛如流是簡言之的兄弟,至少在這件事情上,鬱墨打從心底裡,希望簡言之能站在衛如流身邊。
從大年十等到了大年初一,又到了大年初,再到大年初……
她越等越忐忑,越等越不安。
這種情緒積壓在心裡無排解,鬱墨又不想告訴慕秋聽,需要慕秋煩心的事情夠多了。
當她聽到白霜過來說簡言之來了,那些積攢的情緒瞬間找到了一個發泄口,她用儘全力跑出慕府。
簡言之站在石獅子旁,含凝視著她,向她展了雙臂。
那一刻,鬱墨想,她是有點喜歡簡言之的。
【6】
宮變結束,黎升起。
鬱墨的劍在打鬥中被砍出了豁口,她有些失落。
簡言之特意回了趟家,天還沒亮就讓人打了庫房門,在裡麵翻找了半天,總算找到了一柄適合女子用的絕世寶劍。
一刻鐘也沒耽誤,簡言之抱著劍找鬱墨,將這柄劍送給她。
鬱墨詫異,伸手接過長劍,放在掌間細細觀賞:“怎突然想到送我一柄劍?”
簡言之說:“你先前那柄劍不是被砍出了豁口嗎,雖說豁口不大,但總歸會影響使用。正好我家庫房裡有合適你用的劍,就送你了。”
鬱墨揚起臉,盯著簡言之,突然了:“送完劍後還不走,是有什話要對我說嗎?”
簡言之問:“衛如流的事情差不多結束了,你……是不是要該回揚州了?”
來京城前,鬱墨說了隻來京城玩一年,現在差不多夠一年時間了。
鬱墨回:“不急著回。”
簡言之顯振奮不少:“那就好,那就好。”
鬱墨又說:“還有什要對我說的嗎?”
簡言之想了想,搖頭。
鬱墨了,落落大方,坦坦蕩蕩:“你沒什要說的了,那我來說吧。”
“我不喜歡詩,不會咬嚼字,也沒特意學過琴棋書畫,但打理生意什的,還是很擅長的。”
“我喜歡喝酒,喝烈酒,還喜歡騎馬打獵,最不喜歡被拘束。當然,我做事有分寸,不喜歡被拘束不代表就是沒有禮數。”
“我家長輩都挺喜歡我的,但誰知其他長輩會不會喜歡呢?”
簡言之嘴巴快過了腦子,他不假思索,接:“我爹娘一定會喜歡你的!”
鬱墨兩手抱臂,反問:“你爹娘喜歡我跟我有什關係?”
簡言之連忙湊到鬱墨身邊,臉上的壓也壓不住:“我娘早就知你了,隻是我一直以為……以為你不急著定親,才不敢問你,擔心惹惱了你,我們連朋友都做不成。”
“好啊,我在你眼裡這小心眼嗎?”鬱墨瞪了他一眼,但很快,又忍不住了起來。
她想,她不是有點喜歡。
她是很喜歡,很喜歡簡言之。:,,.